第21章 求你別逼我
第21章 求你別逼我
系統驚訝道:【這次的好感度突然增加了整整25%。】
林深放下筆, 撕掉那張被自己毀掉的紙張,唇角微勾:“我賭贏了。”
系統理解了林深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來:【那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快要完成了?】
林深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說:“再等等吧, 我受了這麽多委屈,得報複回來。”
不論原身怎麽想的, 但林深不喜歡被人當替身。
她啊,向來是個睚眦必報,锱铢必較的主兒。
系統這次沒有阻攔:【好叭, 你自己看着來。】
從林深來到這個任務世界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謝安衾的好感度也增加到了86%, 這樣的攻略速度已經是很優秀了。
桌上的電話傳來響聲,是溫蟬。
林深起身走出圖書館接聽, “喂?怎麽了?”
溫蟬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大二的助學金馬上要申請了, 你信息還有資料都準備好了嘛?”
溫蟬是學生會的, 學校即将要頒布的信息她都會提前知道, 一般有助于林深的信息她也會提前告訴林深的。
林深自打來到這個任務世界, 精力都放在了謝安衾身上, 确實沒在意其他事情。
她說:“準備好了。”
原主的信息和資料都是完整的,到時候申請表填寫上去就行了。
“那就行,”溫蟬說,“估計明天導員就會發布這個消息,到時候你就把資料上傳,申請一下就行了, 以你的條件,助學金肯定會申請下來的。”
林深笑說:“好的, 謝謝。”
“客氣什麽,”電話那端好像有人再叫溫蟬,“學生會還要開會,我先挂了哈。”
“嗯嗯,再見。”
林深收起手機,拆了一塊糖含着,回到圖書館繼續看書。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導員就在班級群裏發布了關于“助學金”申請的事情,林深立馬就把自己資料第一時間上傳,導員也知道林深的條件背景,也在私底下聯系過林深,讓她主動申請助學金,可以減輕她的經濟壓力。
星期八那邊,林深最近去的很勤,祖柳的父親病情加重,離不開人,林深代着祖柳的班,業績還是挂在了祖柳身上,祖柳聽聞很感激她做的一切,林深只是笑笑,希望他父母能夠渡過難關。
“今天來的挺早?”蔔俊趴在吧臺上,看着林深走進來,“想喝什麽?今天七夕節,我請你。”
林深走過來,笑了下:“那* 我得喝個貴的。”
蔔俊驕傲擡頭:“随便點。”
“你随便給我調一杯吧,我也不知道什麽。”林深吃着糖塊,有些犯難。
蔔俊想了想,伸出手,“把你糖給我兩塊兒,我給你調一杯獨屬于你的雞尾酒。”
林深從兜裏掏出兩塊糖遞過去,“那我可就期待了。”
蔔俊開始準備,“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了,我看了你今天的歌單,好家夥,全都是小甜歌,也算是應景了。”
林深點了點頭:“對啊,好歹今天是七夕,總不能給人家唱分手快樂吧?”
“現在才下午5點左右,咱們酒吧就已經來了好多客人,”蔔俊把薄荷糖扔進搖酒壺裏,開始搖晃,“還有提前來定位置的,二樓都已經訂滿了。”
“今晚是場硬戰啊,”林深看着他已經調好的酒,顏色如蔚藍的大海,薄荷糖粉碎成粉末,在水中流轉的時候宛若銀河陷落,“哇,你這調酒的功夫是真不錯啊。”
“那是,”蔔俊得意一笑,他把酒杯推過去,“嘗嘗。”
林深抿了一口,入口清甜爽口,似炎炎夏日站在海邊,突然被一股清爽的海風吹走身上的浮躁,薄荷味清淡卻依舊唇齒留香。
她豎起大拇指,“絕了!有名字嗎?”
蔔俊笑嘻嘻:“既然是為你調的酒,那就叫 sylva 。”
林深又喝了一口:“不錯,非常不錯!”
“喜歡多喝點,以後你要是還想喝就跟我說。”蔔俊看着來的單子,開始調下一杯酒。
“嗯,謝了。”
林深坐在吧臺喝酒,看着酒吧裏不停湧入的客人,有幾個眼尖兒的人看到她,立馬跑到她身邊要跟她合照。
小姑娘們一個個熱情又鮮活,跟林深合照時會親密些,男生們就會拘謹一些,只是站在她身邊比個“耶”或者比個“心”。
林深一般是晚上7點準時開唱,但今天來的人太多,而且歌單裏的歌曲也多,關卿建議她早點上去開唱。
所以晚上6點一到,林深就已經上臺表演了。
林深握着麥克風,看着舞臺下擠滿的人,還有人為她做了燈牌,笑了笑:“今天是七夕節,首先祝願大家有情人終成眷屬,單身的朋友也要如風自由,快樂自在。”
底下響起暴烈的掌聲和尖叫。
林深拿出歌單,故作苦惱道:“我老板吶,把這次七夕要唱的歌單給了我,我一看,這麽多,大家是要聽我唱歌到天亮嗎?”
衆人:“是——”
衆人:“唱到天亮——”
林深環視一圈,彎唇一笑:“那我說定了,我要是唱到天亮,你們就要陪我到天亮,好不好?”
衆人:“好——”
林深呼出一口氣,握住麥克風:“那好,第一首歌送給大家。”
謝安衾推門走進星期八,一眼便看見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林深,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她與岑雪其實不像,就算以前有些相似之地,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謝安衾便覺得林深只是林深了。
謝安衾沒聽過林深唱歌,不知道她的嗓音如此輕靈悅耳,婉轉動聽,不知道她在這種多人的注視下依舊坦蕩自在,不知道她會随着音樂搖晃身姿,風情搖曳,似幽林深處蠱惑旅人的妖精。
謝安衾就這麽站在遠處,目不轉睛的看着林深,聽她唱了一首又一首,底下的觀衆還會和林深一起大合唱,整個酒吧裏都萦繞着令人興奮又激動的氛圍。
說是要唱到天亮,到底沒有真的唱到天亮,林深一直唱到1點多,嗓子都有些沙啞了,最後又唱了一首《今天我要嫁給你》完美收官。
林深走下臺,關卿立馬給她打開一瓶水遞過去,“快喝點水,我聽你嗓子都不對勁兒了。”
“還好,”林深一下子喝了半瓶水,擦了擦嘴,“今天唱的有點多,嗓子可能有點累了。”
關卿也不整那些虛的,直接說:“那我給你包個大紅包吧。”
林深又喝了一口水,笑道:“還是關姐好,我這嗓子一下子就好多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是調皮,”關卿摸了摸林深的頭,“跟蔔俊似的,只要給你倆錢,都能給我往死裏幹。”
林深粲然一笑。
關卿伸手,“給我塊糖吃。”
林深遞過去一塊兒,“蔔俊拿我這種糖調了個雞尾酒,關姐有喝到嗎?”
“啊?還有這事?”關卿把糖含在嘴裏,“蔔俊沒跟我說,好喝嗎?”
“挺好喝的,”林深也吃了一塊,“蔔俊還把調酒命名為“sylva”。”
關卿點了點頭:“行,我一會兒讓他給我調一杯嘗嘗。”
“這個點了,你還能回寝室睡嗎?”
現在已經淩晨2點多了。
關卿拿出一張房卡,遞過去,“我在酒吧附近的“藍楓酒店”給你和蔔俊都開了一間房,你今晚湊合一夜得了,明天睡夠了再回學校吧。”
林深想了想:“也行,多謝關姐。”
“沒事,趕緊過去休息吧,”關卿指着她眼底的烏青,“我看你都快累得不行了。”
林深揉了揉眼睛:“好,那我先走了。”
蔔俊從吧臺後面拿起背包遞給林深,晃了一下手中的房卡,“你先過去吧,一會我也過去睡了。”
“嗯,”林深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走出星期八,林深看着遠處天際暗藍色的夜空,一股困意瞬間襲來。
藍楓酒店距離星期八不遠,也就走個五分鐘就能到。
路上已經沒什麽行人和車輛,顯得空蕩蕩的,林深伸了個懶腰,往前走去。
背後傳來跑步聲,林深沒在意,剛打了個哈欠,手腕就被人狠狠攥住。
林深擡眸看過去,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她猜到謝安衾會來找她,有可能是在學校裏,也有可能是在星期八,但林深沒想到謝安衾昨天剛給她漲完好感度,今天就跑過來找她了。
林深看着被她攥住的手腕,用力之大,指節都有些泛白,不過三、四天沒見,她感覺謝安衾好像瘦了一些。
她平靜的看着謝安衾,“松開。”
謝安衾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房卡,眼底沉得發暗,“你要去開房?”
也許是林深困得不行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納悶道:“什麽?”
謝安衾直接搶過林深手上的房卡,眼底凝着壓抑的憤怒,咬牙切齒道:“你要跟男人去開房?是嗎?!”
她明明聽到了,也看到了。
林深要和那個調酒師去藍楓酒店開房!
林深表情空白一瞬,随即反應了過來,她眼底劃過一絲興味,挑眉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謝安衾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說什麽?”
“我說這跟你有關系嗎?”林深看她的目光冷淡又漠然,“你誰啊?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
謝安衾感覺到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眼眸很黑,不經意閃過一抹偏執的光。
她說:“我是你女朋友。”
林深淡淡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沒答應!”謝安衾矢口否認,語氣沉重,“我沒答應和你分手。”
“所以我還要繼續做你心愛之人的替身嗎?”林深冷笑連連,“謝安衾,你就這麽想糟蹋我嗎?”
“不是的,我不會讓你做替身的,”謝安衾急忙解釋道,“我是真的想讓你做我女朋友。”
“我将一切都弄清楚了,我并不是真的喜歡岑雪,我對她只是因為太過思念我的母親,所以誤把那份思念當做了對岑雪的愛情。”
謝安衾看着林深,眸中流動着異樣的神采,聲音有些顫抖:“其實...我,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林深猜到了25%的好感度增加的原因,無外乎謝安衾意識到了她對岑雪并不是真正的愛情。
只不過....
林深諷刺一笑:“所以呢?你現在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是我,我就要和你繼續在一起嗎?”
謝安衾表情空茫茫,不知所措的看着林深。
林深抽出謝安衾手中的房卡,“聽着,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擺弄的玩偶,以後不管我是和什麽人在一起,去幹任何事情,都跟你謝安衾沒有一點關系。”
說完,林深無視謝安衾黑沉的臉色,與她擦肩而過。
謝安衾臉色驟變,咬緊牙關,渾身戾氣暴漲。
什麽叫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可以!
她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她只能和她在一起!
她能得到林深一次,就能再得到第二次。
謝安衾陰沉的聲音在林深背後響起,帶着陰森森的笑意,輕聲詢問:“林深,我再問你一次,我們真的不能重新在一起嘛?”
林深停下腳步,房卡在指間翻轉,她頭也沒回,說:“謝安衾,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
犯了錯的人,若是輕而易舉的原諒就是對受害者最大的傷害。
謝安衾看着林深的背影,目光悲涼又冷冽,眉眼間透着幾分危險的意味,“好,這是你說的。”
林深察覺到謝安衾話中有話,她剛邁出一步,背後又傳來了謝安衾的聲音。
“你曾說過,這裏是京城,你一個孤兒在這裏無依無靠,沒辦法能抵抗我這種養尊處優的京圈人物,是嗎?”
林深擡眸,眼眸如夜空一般漆黑複雜。
謝安衾見林深停下,滿足和鄙夷兩種情緒在心中不斷糾纏,交融出最惡心肮髒的念頭。
她知道林深的不易和難處,現在卻要惡劣又歹毒的利用林深的痛苦去威脅和逼迫她。
謝安衾慢慢朝林深走去,表情越發執拗,似一座巨大的牢籠,将林深釘死在原地。
“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謝安衾握緊掌心,看向林深的目光痛苦又煎熬,發出嘶啞的吸氣聲,艱難地說,“...讓你得不到學校裏的任何補助,可以讓你在京城裏找不到任何工作,哪怕星期八的老板願意...繼續雇傭你,我也有辦法讓星期八徹底消失在...京城。”
林深目光深邃,舌尖抵了抵腮。
謝安衾站在林深背後,擡手抱住林深的腰,将她困在自己的懷中,耳鬓厮磨的說出最惡毒的詛咒。
“林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所以你別逼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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