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夫君

第75章 夫君

搞了半天,桌子旁邊的香囊就是信物!

戚卿的臉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紅得發燙,目光緊緊鎖住秦安羽手中提着的香囊。原來從一開始信物就在他們眼前,還要他們做這種……羞羞的任務!

少年臉漲的通紅,心裏還義正言辭地想:這都是節目組的錯!

“既然拿到了信物,我們就去城西古鎮找那棵樹吧。”秦安羽收起了香囊。

戚卿和秦安羽離開了秦府,外面便傳來一陣喧鬧聲。似有人在對話,聲音還并不陌生。

“亦可,随便丢,我會接住的。”是曾懷安的聲音。

“萬一砸到你怎麽辦!?而且!而且……”劉亦可身着一襲紅色的婚服,頭上盤起的秀發,珍珠別在發間,顆顆圓潤飽滿,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光澤煞是好看,再加以少量金釵步搖加以點綴修飾,顯得精致可愛。

劉亦可害羞地抱着着球,整張臉都快埋進袖子裏了。而曾懷安就站在她的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步之遙。

“她們在幹嘛?”戚卿疑惑。

秦安羽思索了片刻,認真道:“她們在抛繡球。”

戚卿看了眼秦安羽,一臉你怎麽不看看你在說什麽?地模樣,眉毛豎起,模樣很是兇狠。

小狗長牙了。秦安羽在心底輕笑一聲,掌心輕輕在少年的假發上摩挲了幾下。只停了片刻,就撤回了手。

不是原生發,不太舒服。秦安羽不禁有些挑剔地想。

劉亦可緊緊咬住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将繡球高高地抛起!曾懷安眼疾手快,在繡球剛剛騰空的那一瞬間,便如疾風般迅速抓住了繡球。成功地避免了裏面的粉末撒出。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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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可“唰”地撲進了曾懷安懷裏,曾懷安輕柔地撫摸着劉亦可的腦袋,她那原本冷淡的笑容此刻也流露出一絲寵溺,目光似柔波般溫和。

見他們結束,戚卿才走上前去。

注意到他們走來,曾懷安對他們點頭問好,少女的臉上淡漠,但明顯少了很多距離感。

但兩期節目下來,秦安羽能明顯地感受到他們态度的變化,對他們警惕性也小了不少,不能說信任,但基本上是見面會打招呼的關系了。

懷裏的劉亦可也向他們打招呼,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劉亦可已不再像從前那般腼腆,只會躲在曾懷安身後。偶爾也會看到他主動出來說話。

不過,這只是面對戚卿的。面對秦安羽她還是不太敢上前。目光都帶着膽怯。

但今天,她的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秦安羽,眼眸亮亮的,像兩顆晶瑩剔透的水果糖。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曾懷安照例詢問進度。

“嗯。”戚卿點頭,“我們現在要去城西古鎮找樹。”

曾懷安的任務內容也是一樣的,只見她沉思片刻,提議道:“要是你們不介意,可以坐我們的馬車去。亦可還穿着繡花鞋,不太好走。只是婚轎比較小,只能坐兩個人。”

“秦……”曾懷安的目光看向了秦安羽,心中不禁慨嘆,她着實被秦安羽的女裝扮相所驚豔。

秦安羽的長相本就很俊美,雖然氣質溫和,但容貌極其出衆,是那種在人堆裏一眼就能望見的長相。那一襲大紅衣如烈焰般灼灼燃燒,更為醒目。臉上的妝容似是精心雕琢設計,眼尾的那筆金線猶如錦上添花,更添幾分妩媚風情。帶着與平日別樣的氣質。

但他的面部輪廓分明,鼻子高挺,脖頸修長如玉,喉結微微凸起,絲毫不顯得女氣,反倒添了幾分俊俏。

秦安羽對上了他們的視線,提起婚服厚重的裙擺,露出裏面的運動鞋:“我沒問題。”

戚卿:“……”

“可你的婚服應該不方便吧?”曾懷安适時開口。

場面微微陷入焦灼,誰上婚轎的這個問題成了現在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戚卿打破了這次沉默,目光看向了站着一邊的漂亮男人:“還是讓秦老師坐吧,他穿婚服不是很方便,讓他坐吧。我和你騎馬吧。”

“沒問題嗎?”曾懷安點頭,重新确認一次。

戚卿颔首:“我馬術應該還可以,起碼能走。”

曾懷安點頭,目光投向秦安羽。

男人那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輕輕垂落,陽光如輕紗般灑落在他的面龐,打落下一片柔和的陰影,肌膚白皙如玉,透亮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秦安羽的眸光恰似那春日的暖陽,溫暖而和煦,臉上挂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我一切都聽夫君的。”

他的心仿佛被一支利箭射中了。新的彈幕在腦海裏滾動。

身體猶如被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起初只是一片,兩片,漸漸地,那一堆羽毛如潮水般将他淹沒,如墜雲端,飄飄然,軟綿綿的陷在裏面,毫無招架之力,手腳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卻又自甘堕落地越陷越深,不斷地向下墜落。

少年的臉蹭得一下紅了,曾懷安和劉亦可也看到了,平日裏害羞的劉亦可,忽然發出了一聲好奇地驚嘆,眼睛就這樣悄悄凝視着他,一眨不眨。

戚卿胡亂摸了一把臉,轉移了話題:“走吧。”

秦安羽上了馬車,笑容溫和地向劉亦可點頭問好。劉亦可卻蜷縮在花轎地邊邊上,瑟瑟發抖,她的手指輕輕揉搓着婚服的衣角,神态中充滿了忸怩不安,似乎是真的很怕他。

秦安羽并不多注意,伸手掀開婚轎的簾布,外面的景象都可以在這個小小的窗口裏放映。

正巧看見少年翻身上馬,身姿矯健,鮮紅的裙擺飄起,動作利落幹淨,束起的長發随風恣意飄揚,粉雕玉琢的少爺表情淡漠疏離,臉頰的紅潤卻還沒褪幹淨。少年意氣風發,高高坐在馬上,那模樣看得人心神都為之微微一蕩。

簾布垂落,婚轎也跟着緩緩動了起來。迎親的樂隊奏起喜慶的曲子,一聲唢吶震耳欲聾,好不熱鬧。

秦安羽端坐在馬車內,就感受到來自旁邊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為什麽看我?”

忽然對上視線,劉亦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原地蹦跳了一下,再往邊邊上蹬了蹬腿,一頂小小的婚轎,被他們弄得仿佛可以再坐下一個人。

秦安羽便沒有繼續開口,婚車內沒有鏡頭,所以他也沒有刻意端着笑容,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感。

“你……很漂亮。”聲音從身邊響起,聲音清脆,小小的,稍不注意就會錯過。

秦安羽擡眸,劉亦可被他投過來的目光吓得如同受驚的兔子,連臉都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蜷縮在婚轎的邊緣。

秦安羽微微點頭,禮貌性地回了一句:“你也是。”

少女的臉上微微閃過訝異,臉更紅了,脖子緊緊縮着,如同一只害羞的小鹌鹑。

下轎後,“小鹌鹑”害羞地竄出了婚轎,剛好被趕過來的曾懷安撞了個正着。劉亦可緊緊地抱着曾懷安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腰窩裏。

“怎麽了?”曾懷安被她弄得有一點癢,溫柔感從腰腹往上竄。察覺到了女孩的不安,她擡起手,在女孩柔順的發頂摸了摸,像是怕弄亂她的造型,動作輕柔。

秦安羽提着裙擺準備從車上下來,旁邊就伸來一只白淨柔嫩的手。

戚卿臉上的表情竟然控制得和往日沒什麽不同,只是臉上帶着淡淡的薄紅,如同一朵被冰封印在中間的桃花花瓣,從透明的冰上微微透出紅來。

手心裏傳來一陣冰冷的觸碰,手被輕輕捏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卻讓人的心弦也跟着緊繃起來,男人的手掌要比他的大些,此刻疏離地覆着他的手掌,重量并沒有真正的落下,如同蜻蜓點水,悄然離去。

悵然若失般,戚卿伸出去地手負在背後,輕輕地握了握。

剛剛離開人卻折返回來,鈴铛輕輕響動,眼眸如春水般蕩漾,一如他第一次踏入時那般誘人,紅唇輕輕抿動:“謝謝夫君~”

眼裏添了幾分戲谑的笑意,揉碎在眼波裏,如同萬花鏡般絢麗多彩。

他的語氣輕柔,語調要微微上揚。臉上還是那柔和的笑意,可卻有什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讓人覺得煥然一新。

少年往下墜去……

戚卿眸光亮亮的,如同繁星點綴其間。臉頰紅潤,快要趕上秦安羽口脂的顏色了,潔白的指尖都染上粉嫩,脖頸,耳垂,臉龐……怕在內心看不見的地方,也都被粉色浸染蔓延……那會是一幅怎樣的光景。

——

劉亦可悄悄注視着他們,曾懷安一心撲在她身上,想來是沒看見。

見懷裏的人慢慢冷靜了下來,曾懷安語氣溫柔,語調都慢了很多,恰似一把被柔軟綢緞包裹住的錘子,穩穩地敲着心間,一點也不痛,呼吸卻為此停滞。

便抱得更緊了些。

“到底怎麽了?”見女孩的反應,曾懷安蹲下來與她對視,眸光裏透着擔心,“秦安羽欺負你了?”

少女的淩厲并未在女孩前展露分毫,只是目光微微向後投去。

劉亦可卻甜甜一笑:“沒有欺負我,他好漂亮。人也好,還誇我漂亮呢。”

被漂亮的人誇漂亮,最開心了。

女孩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如同晶瑩剔透的砂糖,她看着她笑,旋即便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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