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晉江獨發正版 祭司血脈
第10章 晉江獨發正版 祭司血脈
容眠以最快的速度平複心緒,看着屋內三人,站成三個點,連在一起就是個三角形,這怎麽看怎麽怪異,但是具體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裏怪異。
溫格斯目光在他跟提特摩斯身上輕輕掃了一眼,面上帶着虛弱的笑,而後定格在提特摩斯身上,笑的甜:“哥哥,你跟大供奉是在?”
“臣在例行公事,王來祭拜神明,恰好碰到。”
容眠壓下心頭的疑慮,看着溫格斯不解的眼神,絲毫不慌張,好像剛才被壓在貢桌邊被逼得無可奈何的那個人不是在他自己。
提特摩斯看着容眠唇角不易察覺的笑了下,“大供奉說的對。”
随即向前走兩步,到了溫格斯面前,看着他懷裏抱的黑皮犬,眼中光芒都柔和不少,“貝凱。”
他之前去邊關戰争時交給了溫格斯看守,沒想到幾個月後回來它已經完全變了一個狗樣,肥嘟嘟的,可愛極了。
“貝凱在我這裏天天都很想哥哥,有時候還會獨自望着窗邊看着遠處,在我這裏再怎麽養也沒法讓他跟我一心。”
溫格斯說着眼底有淡淡失落。
提特摩斯接過貝凱,又摸摸溫格斯的頭,帶着兄長的關愛,看他道:“回頭哥哥好好謝謝你。”
溫格斯聞言眼底閃過光亮,乖巧點頭。
“汪汪——汪——”
貝凱忽然叫喚起來,手舞足蹈的對着容眠的方向,有些激動。
黑皮貝凱那雙圓溜溜的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容眠背後一陣發麻,這個死狗,看他幹嘛?
提特摩斯見狀拍拍它的後背又看看容眠,“貝凱好像要去你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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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眠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他可不想抱提特摩斯的狗。
偏偏貝凱張着前面兩個蹄子恨不能立刻扒拉到他身上,容眠心中唾棄,真是狗随主。
面上只能端着虛假的笑,腳底像是灌了鉛慢吞吞走過去,溫格斯嘴角有瞬間的凝滞,但他很快就恢複如初,看着容眠聲音軟軟:“貝凱竟跟大供奉有緣,真是難得。”
“二殿下對它照拂良久,若說有緣那自然是您跟它有緣,可能它未見過我這種裝扮,才吸引了它的目光。”
容眠上去拍拍貝凱的頭,貝凱奇跡般的不鬧了,竟然還擺了個調好的笑臉,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提特摩斯眼底驚異,繼而看着容眠臉上笑意更深,“貝凱很喜歡大供奉。”
容眠心底唾棄:我不喜歡。
一旁的溫格斯看了雙手在緊緊握成拳,他知道提特摩斯來到神廟,為了找個好點的理由來見他,單獨将貝凱給抱了過來,不成想,貝凱竟然會喜歡容眠,他養了那麽久也不見他眼眯着縫來讨好自己,反倒是他天天寶貝似的将它供着,真是喂不熟的東西。
“哥哥,貝凱好像餓了,不如我先帶它回去。”說着溫格斯上前要将貝凱抱回。
容眠巴不得這條死狗趕緊被帶走,他可不想粘上這個男人的東西。
“對了,哥哥,你登基我給您準備了禮物,之前您太忙就沒來得及送,您晚上——”
話語裏頗有幾分熱切,提特摩斯看着他眼中欣慰,“你先把貝凱抱回去喂食,晚上我去你那。”
溫格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面上微笑着接過貝凱,笑着與二人告別。
容眠看着溫格斯的背影,總覺得這個二殿下看他的神情不太對勁。
回過神來,發現提特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盯着他看,眼底笑意明顯,容眠頭皮發麻:“王,臣還有事要做。”
“沒想到貝凱會鐘情你,大供奉真是任誰見了都喜愛。”
“多謝王誇獎,臣愧不敢當。”容眠違心的彎腰行禮。
提特摩斯看着他手中的枝條,見他臉上紅暈已經消了大半,胸前還殘留着不久前貼在他身前的綿軟感,今天已經作弄的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眼前人估計要炸毛。
他朗聲道:“大供奉忙吧,本王就不打擾。”
提特摩斯離開,容眠心中忍不住罵,在他這裏打擾了半天,害他工作都沒法正常進行,還大言不慚的說不打擾,真是恐怖!
容眠最後将聖水灑掃完畢後,便将陶罐以及其他工作工具放在一邊擺放好,再看香爐裏的香已經燃盡大半,他又重新換了柱新的,走的時候擡頭看了眼前方的巨型神像,阿門大神巍峨挺拔的身形傲視在大殿之上,那眼神好似就在直直看着容眠,嘴角上揚似要與他說話。
只一剎那,容眠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大神面部,又很威嚴并無半點笑意,容眠蹙眉,一定是剛才被提特摩斯壓的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果然他只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一定會出問題。
跑,一定要跑!
——v——
晚間。
祭司院內。
容眠腦中忽然聽到一陣悠遠的男聲,像是在山谷裏回蕩不息,“容眠......容眠.....”
容眠好像被人召喚着一直向前走,走過叢林越過小溪最後站在山谷邊,只聽見那個聲音自大空散落:“容眠.....我的後代,千年後将你召喚回,您将在這完成你的使命......”
容眠不解,看着虛無一片的天空,大聲道:“你是誰?”
“吾名德爾巴,你的祖先。”
容眠還想大聲呼喚,可那聲音忽然消失,不論他怎麽呼喊,都像是對着空氣,亦或是打在軟綿綿的牆壁毫無半點回想。
“嗚——”
容眠被驚的立刻坐起,捂着喉間呼吸急促,額間沁滿薄汗,再看四周黑漆漆的,窗外月色懸着,順着落地窗可以窺見一點清光,他在祭司院內自己的房間裏。
現在天已經黑了,他剛才在做夢?
那個夢好真實,他覺自己真的再跟一個陌生人對話。
那渾厚的嗓音還徘徊在腦內沒有離去,容眠情急之下只記得他說的最後那句:“吾名德爾巴,你的祖先。”
德爾巴是誰?
他的祖先?
難道他是被有意識的召喚而來,并非是意外的穿越?
德爾巴說他将完成他的使命?
他的使命是什麽?
容眠睡意全無,拉開被子起身,熟門熟路的走到牆壁一角,吹了牛油點燃一盞燈,屋內有星星點點的火光照耀。
翌日。
容眠記着昨晚的夢境找了關于初代祭司的一切資料,祭司院內每代大供奉身上都流淌着初代祭司長德爾巴的血脈,代代承襲他的意志掌管祭司院,造福萬民,而昨晚那個夢境告訴他,他也是德爾巴的後代。
要來完成他的使命。
容眠看着自己,難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注定,他是德爾巴千年之後的繼承者,所以為提前召喚回來,可他要完成怎樣的使命?
他面前一本厚厚的莎草紙文卷上面泛着幽幽黃光,容眠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拿起蘆葦杆筆對着最後一頁空白處使勁劃下去,不慎那尖尖的鼻頭刺傷他的指腹,鮮紅的血液順着指頭淅淅瀝瀝燙到空白頁面上,容眠驚的立刻起身,然而那頁面卻快速幹涸,滴落上去的血跡也迅速幹涸,好似看花了眼,容眠揉揉眼再看,空白一片,什麽也沒有。
四周忽然就靜止,過了片刻,那頁面上慢吞吞出現一行小字,容眠奇跡般的讀懂了,這是比較古老的文字,大概意思是每代德爾巴的後人身上都會有個獨特的暗門,還有奧西裏斯之毒... ...随着文字指引,容眠越往下看越覺得心驚。
直到全部看完,容眠額頭冒着一層細密的汗,他——他穿來的這具身體果然不同尋常,真的會懷孕生孩子。
德爾巴大祭司因為侍奉神明,身上帶着與生俱來的奧西裏斯蠱毒,世代相傳,繼承德爾巴的意志,那邊是繼承了奧西裏斯蠱毒的作用下,每代大供奉都會無法避免的生下孩子,而這個孩子将來會繼任為下一代的神廟主事人。
容眠看着端正遒勁的字體,後背一陣發麻,可又覺得哪裏不對,既然這一代的大供奉已經有了繼承者人選,就是原身,那為什麽還要召喚他來?
原身去哪裏了?
他不用繼承德爾巴的意志嗎?
德爾巴為什麽要找他來?
一連串的問題,将容眠腦子都想痛了,揉揉眉心,最後一頁字跡慢慢便輕變淡,最後又恢複以往空白一片。
容眠看着手中的書籍,料想這本書有特殊功能,只能由每代的大供奉的血液才能開啓,遂決定将他帶回祭司院好好研究。
走路時,容眠頭重腳輕,人都要沒了,他也明白為何自己會時不時的頭暈幹渴怎麽喝水偶讀解決不了那種恐怖的饑餓感,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他前段時間跟提特摩斯在一起翻天覆地,天南海北的颠,想到此,容眠後怕的摸摸小腹,這裏不知現在還正常不正常。
想到一個男的後期挺着圓滾滾的肚子行走幾個月,容眠腳都軟了,德爾巴的文字裏告訴他,這是每代大供奉的秘密,外人無法知曉,也就是說他即便懷孕了也不能給人知道。
上一代主事人也是悄摸摸生的娃嗎?
一下接受這麽多的信息量,容眠一路咀嚼最後晃悠悠的回到祭司院,将門關好,看着懷中書籍發呆。
暗門,就是他後頸處那枚小紅點吧。
可真邪門,難怪每次身體發生變化時,那裏都那麽敏感,提特摩斯的手戳進去就像——那感覺容眠忍不住瑟縮兩下,仿佛被戳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