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晉江獨發正版 籌謀

第13章 晉江獨發正版 籌謀

“怎麽樣?”容眠收回手,看着一臉凝重的醫官,不由出聲相問。

提特摩斯離開後竟然還稱職的給他尋個大夫來,不過他确實需要。

不久前跟提特摩斯颠南海北後,腹部隐隐刺痛,他穿着薄紗裏衣坐在凳前,醫官看了他一會小心道:“大供奉,您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容眠頓了下,“也就這幾天。”

醫官細細瞧着眼前人的眉眼,清貴淡漠,平日裏望塵莫及,都不敢仰頭平視,這樣高貴的人竟然有這麽特殊的身子。

想着之前宮中留言,現在想來怕是真的。

醫官更加小心不敢怠慢,低頭斟酌話語:“大供奉身體特殊,如今孩子不足月,還需要好好養着不能受到刺激。”

容眠看着他,微笑:“也就是還不穩,是嗎?”

不都說孩子三個月內是最危險的時期,只有過了頭三月才會逐漸趨于平和。

醫官察言觀色,大供奉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即使懷了孩子,也還是不悲不喜,真真是抗的住風雨經得起浪潮。

“只要您不做激動地事,三個月過後一般都是穩的,不過——”

醫官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臣這裏有特制的藥丸,可以保胎,大供奉若是需要臣回頭給您拿去。”

容眠眼底一亮,随即道:“可以。”

最後他看着醫官上前一步:“我的事,暫且不需告訴任何人。”

他說話聲音很輕很動聽,醫官耳中卻是一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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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去探聽大供奉的事情呢?

稍微用腦子想一想便知道,這個任何人其實就是指一人。

難道懷了孩子也不給王知道?

他們之間是什麽情況?

醫官心中一咯噔,同時又萬馬奔騰在胸口跳躍,為麽大供奉不給王知道?

這種想法盤旋缭繞着他,醫官心中都要急瘋了,想聽想唠嗑,可是不敢多嘴。

所有一切的好奇都化為一聲不甘的恭敬:“是。”

送走醫官後,容眠哪裏睡得着,前兩天從陵寝回來時就感覺渾身不對勁,果然如他所猜測。

好在現在提特摩斯并不知情,這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想到腹中現在有個不知名的小生命在蓬勃生長,這種奇妙又溫馨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容眠伸手摸上去,不知是男是女,他覺得現在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孤身奮戰,有個人,将與他一起在這個世界締結最親密的關系。

他要将計劃搬出來,趕緊離開這裏。

容眠之前就打定主意不再受提特摩斯拿捏,如今這個想法更加堅定。

不久前睡下時,他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來給提特摩斯彙報,米坦妮的使臣幾天後就到了。

容眠黑眸中閃着算計,總算等到。

——)——

南宮內。

溫格斯病蔫蔫,臉上燒的通紅,睜開眼看着床前男子,虛弱着要起身:“哥哥。”

提特摩斯上示意他躺好,面色溫和:“怎麽了?”

幾天沒見,人都瘦了一圈。

“可能是夜中涼風吹到,不礙事。”

溫格斯面容病蔫蔫的,在看到提特摩斯後整個人都精神不少,眉眼中的陰郁淡去轉而鋪滿一層柔和的親情。

“父王生前讓我好好照顧你。”提特摩斯擡手在他額頭輕輕揉了下,少年皮膚溫軟只是因為急速高熱面部泛紅,他的手一碰到就被熱度驚道。

“醫官。”

醫官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他。

“二王子怎麽回事。”

醫官看了床上人一眼,彎腰道:“可能是夜晚風涼,得了風寒之症。”

他可不敢亂說什麽,只能順着溫格斯的話往下說,在提特摩斯看不到的地方,醫官圓溜的小眼尖銳的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面部露出的松弛,以及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郁。

“哥哥,你別為難醫官了,我沒事。咳咳——”

說着,溫格斯不由捂嘴幹渴,嗓音沙啞,後背都咳出汗來。

提特摩斯見狀,“藥。”

醫官立刻将熬好的藥端過來,提特摩斯接過,貼心舀了一勺,溫格斯眼中濕潤,似有隐隐激動,“以前小時候我生病的時候,哥哥也是這麽喂我。”

二人不約而同想起以前玩伴的日子,在宮廷前寬大的池子前,他們爬着椰棗樹,一切都那麽童趣有愛。

如今長大,提特摩斯作為接班人有忙不完的政事,打不完的仗要歷練,這一恍惚間,二人竟然聚少離多,索性他們的情誼沒有變。

溫格斯喝完藥,看着提特摩斯笑道:“哥哥,我有禮物要送你。”

之前在神廟他就想送出去,只是那時覺得時機不對,現在他不想在等,那是他好久之前就準備好的。

提特摩斯看着眼前精致的小禮盒,怔了下,他這個弟弟就是愛給自己準備禮物,從小到大,他從外面一回來,就會收到溫格斯親手遞上來的珍貴盒子。

今天這個是什麽?

提特摩斯看了他一眼,打開盒子,裏面竟是一枚方形純金打造的胸針。

上面裝飾有金子和寶石,胸飾內部是神明阿蒙和荷魯斯在新王加冕禮上為其洗淨的畫面。畫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色彩鮮明,無與倫比。

“本來應該是哥哥登基前就送給你,推遲到現在,你不會怪我吧。”

提特摩斯唇邊露出溫柔笑意:“怎麽會,你送的哥哥都喜歡。”

提特摩斯将盒子收好,看着他:“我很喜歡,謝謝你,溫格斯。”

身在王家,兄弟之間能有親情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他很慶幸跟溫格斯之間雖然同父不同母,但是這一點不妨礙他們的感情,他低頭在溫格斯額頭落上一吻。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去狩獵。”

溫軟的唇瓣落下,溫格斯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他點頭,眼中是無法掩藏的喜悅。

他就知道提特摩斯心中是有他的,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玩鬧,他們之間的羁絆不是誰都可以取代。

提特摩斯說了幾句體己的話便離開。

人走後,醫官站在那裏看着溫格斯,面上極力掩飾尴尬,顫巍巍道:“二王子,那臣也告退。”

溫格斯已經坐起身,沒了方才提特摩斯在時的柔弱,聲音陰柔:“今天謝謝醫官。”

說罷他使個眼色,賽爾上前将一串金幣放在他手心,醫官小心髒都要爆炸,趕緊對着溫格斯跪謝.

人走後

賽爾将衣服披在身上,溫格斯起身,穿好鞋到窗前,賽爾見了,不忍道;“您就是想見到王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太傷身。”

溫格斯看他一眼,眼底偏執:“哥哥一直都去大供奉那裏,我總不能天天都去偶遇吧。”

如果想見到他,那只能另想辦法,想單獨制造點他跟提特摩斯相處的時光真的是不容易。

他昨晚讓賽爾等了涼水泡在水中一夜,夜風吹着,身上的水珠不幹,就這麽站在風口地晾了一晚,今天可不就如願以償的病了。

适時證明他賭對了,他生病,讓人在宮中散播一下,提特摩斯知道後就來了,他們有了單獨的相處時間,以及自己特地打造的禮物也完好的交給了對方。

溫格斯心滿意足,被冷水泡似乎也不是那麽難受的事。

賽爾蹙眉,眼中有些許心疼,他知道二王子對大王子的依戀已經超出正常的兄弟之情,可他無法阻止什麽,他是二王子救上來的,眼前人想做什麽他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

若是可以代他受,賽爾寧願是自己被冷水淋了一晚上。

“醫官怕是已經看出苗頭,您以後還是少做。”

如果事情敗露,恐怕有損他跟王之間的感情。

“看出來又怎麽樣?他敢去跟哥哥說實話嗎?”

溫格斯揚起一只手在燈光下虛晃,透過單指之間的縫隙去看窗外若隐若現的樹木花草建築,聲音很輕帶着玩味,“他要是敢亂說話,我就殺了他。”

說完,溫格斯心情好的微笑着,穿着華麗的外袍,赤腳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轉圈起舞,夜晚的風将他長袍吹得紛飛飄揚,他像畫中的精靈有種遺世獨立的病态美感。

賽爾見狀無聲嘆口氣,希望二王子所求皆可得。

“明天陪我去卡納克神廟,我要去祭拜。”

一舞完畢,他像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之人是說話。

賽爾點頭。

三天後。

米坦妮使者浩浩蕩蕩的進了王城。

伊蒙率領百官之首出城相迎,米坦妮與埃及相距甚遠,卻是除了埃及之外發展最好的國家,他們的新王布希斯帶着他的軍隊所向披靡,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以最快的速度将米坦妮的國土面積反了一半,使得這個後起之秀成了沙漠另一邊的埃及都不得不掂量斟酌的存在。

伊蒙站在伊蒙看着車隊靠近,薩卡拉一身将軍服手拿寶劍站在一邊氣質傲然孤高。

宮內早已經張燈結彩,為了歡迎友邦訪問,早已經鋪設的豪華隆重。

祭司院內。

阿卡給容眠穿好衣服,忙忙碌碌:“大供奉,聽說這次使節訪問,米坦妮王自己沒來反倒是派了一個心腹過來,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

埃及怎麽說現在也是周邊最強大的國家,米坦妮王真是好大架子。

阿卡知道,以往鄰國派使臣來訪問,臣服的國度要麽是王子要麽是國王親自過來,現在米坦妮就派了個大臣,阿卡知道後,就化為憤青,覺得自己家被人冒犯了。

容眠笑着搖頭:“派誰來都行,只要是懷着誠意。”

米坦妮與埃及之間若可化幹戈為玉帛,借此訪問一事後簽訂盟約,那自然是利好兩國人民的事,若是談崩了,怕是後面要水生火熱,米坦妮王自诩高貴,派遣大臣來倒不是不可接受,就看這次訪問對方是什麽态度。

“用這條香槟色腰帶。”容眠看着前方,阿卡拿了白色的腰帶後又立刻放回去,換了一條香槟色的。

“今天晚宴就知道對方什麽意思。”容眠唇邊含笑,他倒是不擔心,米坦妮訪問至少要一周時間,一周裏夠他想法子離開。

而他只要出了底比斯城門,去哪裏就是他自己的選擇。

容眠這幾天一直在盤算着,周邊的國度已經被他全部在地圖上浏覽一便。

若是兩國交好,他可以去米坦妮暫避風頭生下孩子如果不好,出了城想辦法彎道鄰國蓬特,那裏地域富饒,人情風土極為開放,非常歡迎外邦人。

容眠心中小九九打的叮當響,阿卡在那裏說着米坦妮事情,他揚眉,心中對這次訪問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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