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原來你有這麽多朋友

第38章 038 原來你有這麽多朋友

沈意很少會感謝沈父, 這種時候除外。

倘若不是沈父對她作為名門千金的超高要求,她現在踩着雙高跟鞋是絕對做不到如此健步如飛甚至還能跑起來的。

江月也很敬佩,一邊跑一邊看沈意:“意意, 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練的!”

沈意又在內心感謝了一下江家寶,要不是陪着他段煉, 這點路她都會跑得氣喘籲籲, 現在雖然也累, 但是能接受。

學校門口施工,兩個人運氣不太好, 等了将近十分鐘才打到車開往了九中。

車上, 兩個人一邊拆假發一邊交流, 江月也板正着一張臉:“許清易這人也太過分了!”

沈意附和:“許清折有他這種哥哥真是可憐。”

這麽多年來不管不問, 抛下許清折一個人去過好日子, 現在需要許清折的時候就讓他代替自己當沙包?這叫什麽事啊。

沈意現在才看見, 十分鐘前許清折才給她發了消息,告訴她要去九中一趟。

江月有些不解:“所以許清折怎麽就會同意的呢?”

沈意思考:“可能因為他只是看起來冷漠,其實很善良吧。”

這話倒是認真的。

畢竟沈意清楚, 許清折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許清易畢竟是他的親哥哥, 如果懇求他幫忙,說不定幾句話他就心軟了。

江月也覺得有道理,連連搖頭, 兩個人還在去的路上順帶譴責了許清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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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已經提前給樂昀發了消息。

樂昀一聽居然有這種事,連忙加入了戰鬥, 但還是安排了一個小弟來門口等待,方便接她們進九中。

今天是一中的校慶,但是對于九中來說,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學日而已。

好在沈意和江月到達的時候是上課時間,此刻沈意還收到了聞闕發來的一個定位,果然就是上次那棟教學樓。

沈意停下腳步,看向身旁樂昀派來帶路的小弟:“麻煩你照顧好她。”

再往裏就危險了。

不适合帶江月進去。

江月明白沈意在擔心什麽,只是朝她自信笑笑:“你忘記我的身手了嗎?都是以前揍江家寶練出來的,雖然可能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但是保護好自己不拖後腿還是能做到的。”

沈意向來不喜歡別人小瞧自己,所以此刻既然江月如此說了,她便也點頭答應:“那我們一起進去!注意安全。”

有上一次的經驗,沈意心想要穿着高跟鞋一口氣爬五樓應該很受罪,但好在老天幫助她們,剛一進去就聽見了打鬥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鬥毆應該發生在二樓,但聽起來動靜不算太大。

沈意和江月對視一眼,兩個人迅速上樓。

她們來晚了。

不過好在,這裏并沒有壞消息。

地上躺了不少人,各個都穿着九中的校服,抱着手頭腿痛苦哀嚎,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

沈意的目光擡起,看向眼前這一切。

聞闕很明顯不擅長戰鬥卻也似乎加入,衣服淩亂嘴角也有些許淤青,但好在看起來沒受什麽大傷,沈禦和他保持背對着背的姿勢,警惕看向另一邊地上倒着哀嚎的幾個人,生怕他們還能站起來有還手之力。

許清折則是獨自一人站在走廊處,背對着她,正一個過肩摔解決了最後一個還能夠站在地面上的對手。

宋炀正将一個九中的人按在地上,騎在對方身上給對方補了兩拳,看起來游刃有餘。

樂昀則是笑眯眯蹲在宋炀身邊,伸手像個惡魔一樣用指甲摁在對方的傷口處,聽見對方發出哀嚎後露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咦?一摁就會出血,真有趣。”

所有人都神色複雜看向了樂昀。

宋炀唇角抽了一下:“你哪位啊……算了,不管你是誰,都請不要說這麽恐怖的話好嗎?”

“呀,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樂昀笑眯眯起身,朝宋炀伸出手:“你好,我就樂昀,是九中的,和許清折是朋友。”

宋炀有些嫌棄看向樂昀的手。

樂昀低頭看看指縫血跡,嫌棄的“啧”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與宋炀相握。

“樂昀是吧?你看起來才像個惡魔。”

沈禦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樂昀只朝他歪頭一笑:“謝謝誇獎啦……诶,是沈意?你也來啦,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習慣性回了一句之後,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沈意才想起來現在不是什麽适合寒暄的時候,看着滿地的躺屍,問道:“現在什麽情況?”

“如你所見。”

宋炀說着腳還不忘踩在這個剛剛試圖偷襲他的卑鄙小人的屁股上,陽光照在他漂亮的金發,笑容燦爛:“他們本想以少勝多欺負許清折,但我們及時趕到,所以這一戰贏得很漂亮。”

沈意的目光不自覺看向了許清折。

少年也對上了她的視線,卻又不知為何本能閃躲,不知道看誰,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剛剛。

宋炀一邊打架一邊還有空和他唠嗑,狠狠控訴了一番沈意為了趕緊讓自己過來幫忙,居然把他這個尊貴的王子直接弄下線了的無恥行徑!說等這場架打完再找他和沈意兩個人算賬!

沈禦則是罵罵咧咧怪他怎麽什麽事都不和自己說,要是早點知道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手忙腳亂。

聞闕不知為何也幫他擋了一拳,然後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明明不太擅長打架但也加入,還好有沈禦照顧他,否則還不知道會不會受什麽更嚴重的傷。

這種被維護的感覺。

對許清折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沈意自然回答:“當然是因為擔心你。”

江月在旁邊像只小兔子似的跟着點頭。

樂昀則是出聲感慨:“許清折,原來你有這麽多朋友呀!”

許清折:“……”

一句“他們并不是我的朋友”已經到了嘴邊,卻又或許是因為激烈的戰局,讓他沒有時間說出。

許清折很清楚,眼前這些人都是因為沈意的緣故才會與自己産生關聯,也是因為有沈意存在,才會如此豁出去幫他。

但無論如何。

他還是很感謝他們。

讓他在最孤立無援的時候,能夠有這麽多人在身邊幫助,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是一個人。

沈意的目光落在許清折的臉上。

左臉,從眼角到唇角的位置,還是和原劇情裏所說的那些,出現了一條幹涸的血痕,并未能避免。

但以沈意那場車禍後身上的留疤情況來看,許清折臉上的傷口并不深,只需要塗些祛疤的藥膏,一定能夠恢複如初。

即使看得出來有傷口,也絕不會像原劇情裏所說的那麽恐怖,絕不至于到毀容遭人非議的程度。

意識到沈意在看什麽,許清折擡手想要擦拭臉上的血漬,道:“小傷。”

就在此刻。

聞闕單手扶着桌面支撐住自己的身體,重重咳嗽了兩聲。

沈意也想起了聞闕才從醫院出來沒多少時間,身體也未必恢複好了,連忙看了過去,見到他唇角的淤青後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聞闕,你沒事吧?”

哪怕不許清折想承認,但聞闕臉上那道淤青的确是因為幫助自己才受的。

雖然那一拳許清折能夠躲過,他并不明白聞闕為什麽要湊過來幫忙,但說這種話未免顯得太沒良心。

于是許清折在聞闕回答之前,先一步開口和沈意解釋:“他臉上的傷是因為幫我受的。”

“……沒什麽。”

聞闕側過臉去,似是不想讓沈意看見他那一側唇角的淤青,道:“能夠幫上大家的忙,我也很高興。”

沈意剛想說些什麽,回頭想要招呼江月,眼睛猛然瞪大。

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加迅速。

等沈意意識到發生什麽,她的手已經抓緊脫下的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紮向了江月身後男生的肩膀。

此刻。

她依舊身着華麗繁瑣的衣裙,高舉着水晶鞋的身影,勇敢得像是一個在拯救公主的像個騎士。

男生發出一聲哀嚎,捂着受傷的地方,又一次跌倒折地上。

沈意也被吓了一跳。

剛剛的行為實屬本能反應,卻在看見手上握着的高跟鞋根已經沾着濃重血跡之後,把她吓得手一抖,鞋子也掉落在地上。

江月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成為這些人攻擊的目光,意識到之後立刻感激看向沈意:“意意,謝謝你。”

“沒、沒事。”

沈意咽了咽口水,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的太明顯,畢竟這種相當于打群架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參與,又直接将人紮到出血,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宋炀走了上來,一腳踢翻了剛剛那個試圖偷襲江月的男人,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運氣太差了,肩膀上本來就有傷,不是你幹的,你別自責。”

聽完這話。

沈意也還是沒法完全放下心來,還是一只手将江月護在身後:“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就算打贏了,地上這些人也未必完全失去戰鬥力,要是還有人像剛剛那樣突然起身襲擊他們,再受傷就不好了。

樓下。

今天太陽很好,照在每個人身上都暖洋洋的。

不遠處的圍牆,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個接着一個,像下餃子似的。

所有人都聞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群穿着黑衣制服的人從那面牆一個接着一個翻了進來,其中為首的那個擡頭看見他們愣了一下,喊道:“少爺!您沒事吧!”

聞闕:“……”

感受到周圍人齊刷刷看向自己,聞闕額頭似乎都閃過了一串省略號,問道:“你們為什麽現在才來?”

為什麽從這種地方進來?

“沒辦法啊!”

為首那人明明是一米九的大個子渾身肌肉,此刻卻面露委屈:“門衛不讓我們進來,說我們看起來就不是學生,我們只能繞了一圈找了這面牆。對了少爺,我們需要揍誰?誰?你們誰欺負我們少爺了!站出來!!!”

所有人:“……”

聞家的保镖都這麽不靠譜嗎?

聞闕生平很少感受到如此丢人,他面無表情擡起頭:“沒事了,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是!少爺!”

為首那人進了個禮,又從那面牆翻了回去。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看看你,一個個争前恐後往牆上爬,迅速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宋炀笑出聲,吐槽道:“聞闕,等你家裏人來救許清折?那我們都能直接趕上吃他的席了。”

聞闕平日裏又用不上這支小隊,只有使喚他們的權力,也不了解他們到底是什麽情況,此刻自然尴尬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沈禦出來打圓場:“诶呀,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而且今天也多虧聞闕送我們過來啊,人家也辛苦了!”

“是啊。”

沈意也跟着附和,然後岔開話題詢問許清折:“裏面那些人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在九中?”

空氣都突然安靜下來。

見許清折不準備回答,樂昀慢悠悠提示了一句:“那些人都不是九中的。”

很合理。

帝都九中是出了名的管理混亂,校規都是擺設,全是男生打架鬥毆的事件很常見。可以說,只要沒鬧出人命,打架流血什麽的都是小事。

與其在外面找個偏僻地方,萬一吓到路人,倒不如在九中來的方便。

許清折本不喜将私事說出,但眼前這些人也算豁出去來幫他,什麽都瞞着未免也太過分。

正當許清折想要開口解釋其中緣由,他們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帶着些無奈的聲音:“當然是因為我和他做了交易。”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許清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還和樂昀揮手打了個招呼。

沈意看看許清易又看看樂昀,臉上詫異情緒是掩不住的,他們倆居然認識?

樂昀走到了許清易身邊,沒想到這麽快就直接宣布真相,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惱情緒:“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許清易的弟弟啦,或者說許清折,你也是我哥哥哦!”

沈意:“……?”

這都什麽跟什麽?她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兩個人嬉皮笑臉的樣子……

确實有點像?

只不過樂昀長相實在可愛,再加上沈意對他有幾分好感,所以從來沒懷疑過他罷了。

其它人自然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個個露出這種表情幹什麽?”

許清易有些無奈攤手,擡頭向教學樓的方向又看了眼,又上下打量了許清折一會:“打贏了?那也挺好的。”

“不要這麽口是心非啦。”

樂昀打了個哈欠,看向許清易:“你把地點約了九中,不就是希望我能幫他一把嗎?”

接下來。

在許清易的敘述裏,大家終于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個劇本和沈意接受到的差不多,但又略有一些偏差,主要在許清折許清易父親的身世上。

其實許清易和許清折的父親,是A城豪門許家的孩子,只是他的母親是在原配過世後被娶進門的,生下他之後就因難産去世,許老爺子很快又有了新歡。

許父是家裏最不受寵的孩子,前有原配的兒子是繼承人,後有新娶進門的美麗後媽,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無法忍受在家裏的生活,選擇逃離來了帝都,娶了普通人裏的女兒結婚生子,過着很普通的生活。

可惜,A城那位原本的繼承人早逝,造成了老爺子萬貫家財無人繼承的現狀。

于是老爺子四處派人尋覓,将和自己有些拐彎抹角血緣關系的孩子全都找到,制造了一場豪門繼承人争奪戰的游戲。

樂昀是那場游戲最早的輸家。

他的父親算是老爺子的遠房表侄,對這些財産興趣不大,很快被淘汰了,但在過程裏結識了許清易,兩個人也算成為了朋友。

這些年過去,原本許家留下的十幾個孩子陸續被淘汰,最終繼承權幾乎已經鎖定在了許清易的身上。

再加上論血緣關系,許清易就是許老爺子的親孫子,只要他能夠憑自己的能力拿下一樁能入老爺子眼門當戶對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只可惜。

他在帝都浪費了幾個月卻一事無成,許家的懲罰向來就是最簡單的體罰,這頓揍只要許清易挨過,養好傷也就該回去了。

許清易便提出,如果許清折願意幫他挨這頓揍,他就會直接離開。

當然要是能打贏也行,但顯然可能性不大。

沈意一行人的趕來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許清易懶洋洋說完這些,突然一下轉換成浮誇語調道:“不過我沒想過我親愛的弟弟居然會答應,以前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好好說的弟弟,居然願意為我挨揍,我真的好感動啊。”

宋炀不合時宜思考:“會不會他只是太讨厭你了,希望你趕緊滾蛋呢?”

許清易很明顯被噎住了。

大家都知道,事實可能确實是這麽個事實,但像宋炀這麽直接說出來還是挺有沖擊力。

許清折不願意再在大庭廣衆之下與許清易“敘舊”,直接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知道了,轉學手續我會去辦的。”

許清易這樣回答着,目光又在周圍人身上淡淡落下,突然間有些不甘心看向許清折,喃喃道:“為什麽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都是你的呢?”

明明……

無論是沈意還是江月,他都無法得到她們的喜愛,可如今她們倆還有這些人,居然都願意抛下一切來幫助許清折。

真是諷刺。

明明他們才是一個班的,他和她們相處的時間更多,他甚至和許清折長了一張臉,除了她們以外整個班上幾乎誰都認為他比許清折要好相處,可為什麽偏偏,她們都在他和許清折之間選擇了後者?

以前……

也是這樣。

許清易皺起眉頭,似乎不理解他在說什麽。

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吧。

想到這裏,許清易突然靠近,有些挑釁看向許清折,說出了一件隐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你不知道吧,小時候媽媽是想帶你一起逃走的,但那天我買鹽弄丢了錢,怕爸爸揍我,你答應和我交換了身份,媽媽也沒分出我們。

所以當媽媽悄悄牽住我的手問我‘小折,你願意和媽媽一起走嗎’的時候,我就順理成章繼續冒充了你。我說‘我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三天後,那個狠心的女人就真的把我們抛下,一個人逃走了。”

他聲音裏帶笑,卻又有些悲涼。

母親怨恨父親他理解,她想要一個人離開他也會支持,可她從未想過帶他離開,甚至還想選擇了弟弟讓他一個人留下如此孤立無援,他又怎麽能不連帶着怨恨她?

許清易無法理解。

就因為那時候的許清折比他活潑開朗,嘴甜讨長輩喜愛,是人人誇贊的可愛小孩,而他性格相對沉默寡言,讓母親在他的身上看見了父親的影子,所以母親就選擇了弟弟而要抛下他嗎?

他用那樣的方式表明立場,希望母親能夠看在許清折的面子上,也帶上他這個累贅,他會乖乖幹活吃很少的飯不會拖累他們的。

卻沒想到,母親竟然舍得将他們一起抛下。

在之後的這些年。

許清易努力活成了他記憶裏許清折的模樣,又或許是因為命運捉弄人,多年後再見到許清折,當許清易發現自己的弟弟竟活得像自己小時候那般孤僻沉默,他竟感受到了強烈的興奮感。

就像是……

他真的成功奪走了本該屬于許清折的人生。

也仿佛——

那一年,母親問出口的那句話其實是“小易,你願意和媽媽一起走嗎?”

許清易自以為說出這樣的話,就能夠傷害到許清折,也能夠撫平他這些年內心因為嫉妒怨恨産生的不悅。

許清折垂下眼眸,神色略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宋炀和沈禦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臉上都寫着:這是我們該聽的嗎?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走吧!

所有人都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縮在一起,把舞臺完全讓給許家這兩兄弟。

聞闕擡起頭,就被沈意拉住衣袖也往旁邊揪了揪,他唇角流露出些許笑意,順從靠了過去。

樂昀看了看,他沒聽說過這出,也幹脆和他們站在一邊一起看戲。

許清折卻擡起頭。

他面露嘲諷看向了眼前這張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樣的臉,回答:“我知道啊。”

對上許清易略顯驚愕的眼眸。

許清折唇角甚至流露出些了自嘲的笑容:“母親在走之前,她又問了我一次,要不要和她一起走。”

許清易愣在原地,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麽沒答應?”

“因為當時的我太蠢了。”

許清折轉過身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只丢下了一句淡漠的話:“我也告訴她,我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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