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控
失控
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書妤的寧薏，再次用出自己小時候那招——裝病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去面對，她要是帶男朋友來見自己，無所謂她都已經習慣，可女朋友……
她想讓自己成為她的女朋友。
其她人……她做不到，像面對那些男生一樣，假裝自己很高興去祝福她們。
這樣的祝福，她無法說出口。
“寧寧，別睡了。你上學快要遲到了。”早早起來做好早餐的鹿笙，來到寧薏的房間，叫她起床上學。
寧薏不想去上學，第二次騙鹿笙說：“媽，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請三天假，我想在家休息一下。”
“怎麽了？”聽到寧薏說自己不舒服，鹿笙打開房間門，沖進去摸摸她的額頭，還真有點燙。
“不行，媽還是請假帶你去醫院看看？”說着就走出房間，準備打電話到公司請假。
趕緊攔住她：“媽，不用，我等一下自己去就好。”她現在也不想去醫院。
“媽，我下午放學早，下午我帶姐姐去醫院吧！”寧蘊自告奮勇道。
他剛才在刷牙，聽到寧薏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匆忙刷好牙就跑來。
“行吧！那小蘊下午就麻煩你帶姐姐去醫院了。”摸摸寧蘊的頭。
她今天手裏有個很重要的項目要做，不太好請假陪寧薏去醫院，正好寧蘊下午放學很早，就讓他帶着寧薏去看。
交代好一切，鹿笙就上班去了，留兩人獨自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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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蘊他們學校今天考試，上午要九點才開考，現在時間還很充足。
下午他三點半就考完，有足夠的時間帶寧薏去醫院。
給寧薏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姐姐多喝熱水。”
寧薏“……”什麽直男發言。
認真叮囑像個小大人：“你乖乖在家休息，我下午考完試就帶你去醫院看病。”
寧薏：“……”
這小孩還以為她真的生病了。
把水放到一邊，摸着寧蘊的頭，“小蘊，姐姐不是什麽大病，不用去醫院。”她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裏難受，去醫院也沒用。
可寧蘊以為姐姐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姐姐沒事，我下午很快就回來了。生病就要去醫院，病才能好。”
寧薏：“……”和寧蘊怎麽都說不清楚。
寧薏：“姐姐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小蘊不用太擔心，你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好了。”
最後寧薏是使出渾身解數，才終于讓寧蘊放棄帶自己去醫院的想法。
等所有人都離開，寧薏才自己從床上起來。
打開手機，就看見書妤發來的消息。
蔬菜：你今天怎麽沒來學校？
蔬菜:是不是生病了？
是七點多的時候發給自己的。
薏米：嗯，身體不太舒服，就請假在家休息幾天。
薏米：過幾天好了，我就回來了。
很快對方就回了消息。
蔬菜:那就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蔬菜:我和米辛還以為你出什麽大事了。
看看時間，現在是上課時間，也就她該在上課時間玩手機，還該把手機帶到學校。
薏米:嗯，那你好好上課
薏米:我下了。
蔬菜:嗯，好。
下課後，米辛來到十班找書妤。
“怎麽樣？寧寧怎麽了？”擔心詢問。
故作緊張，釣米辛的心情“這個……她……”
一看書妤這個表情，米辛以為是出什麽大事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你……你別吓我，寧寧是不是出什麽大事了？”她這個樣子，寧寧不會是生了什麽很嚴重的病吧。
怎麽會這樣。
見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書妤也不在裝，瞬間哈哈大笑。
“哈哈哈……”勾住米辛的脖子，“騙你的，寧寧沒事，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就好。”真是好騙。
知道自己被騙，米辛有點生氣，對着書妤說：“你怎麽能這樣，騙我好玩嗎？”一點都不好玩，她剛才差點以為寧薏真的出了什麽事。
生完氣，米辛也發現書妤用手勾着自己的脖子，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不帶這樣的，就是騙你一下，就連脖子都不讓我挽了。”說完，還想把自己的手重新勾上去。
但最後被米辛還是被給躲開了。
以為她還在生氣，哄她：“別生氣了，我下次不騙你了，行了吧。”
“不是這個，你以後別再做這種勾我脖子是事。”她才沒有那麽小氣。
一臉懵，“不是，我那樣怎麽了？”她這以前，她也沒說什麽啊。
米辛：“反正你以後就是不能再這樣。”
“不是為什麽？”她真的被米辛給弄懵了。
“因為你現在喜歡女的。”腦子一熱說了出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米辛沒等書妤反應過來，轉頭跑回班級。
天啊！她剛才說了什麽。她怎麽就那麽輕意就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微風吹過，留下書妤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朋友會因為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而遠離自己。
米辛回到桌位上有點後悔自己就這麽說了出來。書妤喜歡女孩子的事情就她們幾人知道，而且書妤也不會看上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下意識就說了那麽傷人的話。
她不喜歡女孩子，她聽大人偶然說過。女孩子喜歡上女孩子，這是不正常的。但是書妤……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和書妤當朋友。
接下來幾天，米辛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找書妤，畢竟自己那天太過分。
不過好在寧薏請假回來了。
她回來時，書妤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換了一個女朋友。
寧薏在家裏幾天，終于在給自己灌了無數安慰藥後，帶着沉重的心情來到學校。
她不能躲，也不能逃一輩子，總有一天她要面對。
所以還不如從現在起，自己就坦然面對。
看着她回來，米辛心裏高興的不行，她不用再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書妤。
範文文知道寧薏回校後，主動來到1班找她，同她說明。
書妤知道範文文來找寧薏也立馬趕來1班門口。
她瞧見寧薏面帶微笑，對範文文說了一句：“恭喜！”
她沒想到寧薏會這麽心平氣和的祝福她們，以為她和米辛等人一樣無法接受。
範文文看見書妤說：“我和寧薏聊了一下。”
範文文性格很主動，走上前挽住寧薏的手，親昵的說：“你名字真好聽，我以後能叫你寧寧嗎？”
寧薏：“……”一時不知所措。
“不好了，那邊男生宿舍天臺上有人要跳樓啦！”就在寧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有人要跳樓。
一時間同學都以自己最快的迅速跑到男生宿舍去。
有的同學立馬跑去找老師。
男生宿舍天臺上。
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人群，王洋急切的尋找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可找了很久，他都沒有找到，他就知道，她不會在意自己。
此時的書妤還在教室走廊上，她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她也不想去湊熱鬧。
範文文想去看，放開寧薏，對着書妤撒嬌：“書書，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最後書妤為了哄自己的新女朋友，同意去看看。寧薏也是不想去的，可就在她轉身準備回教室的時候，聽到一位同學的随口一說，跳樓的人好像叫王洋。
寧薏一下子就想到書妤有一個叫王洋的前男友，意識到事情可能和書妤有關，她又轉身來到樓下。
宿舍樓下這時已經聚滿了學生。
大家都在讨論上面的人，為什麽要跳樓。
同學一:“你們說他是為什麽要跳樓？”
同學二:“可能是學習壓力大吧，每年都會有新聞播出有人因為學習壓力太大而跳樓自殺。”
同學三：“學習壓力大，可能再加上家裏父母的逼迫，這才有了輕生的想法。”
同學一：“現在的家長認死理，總覺得讀書不行，以後什麽都做不了，讀書是唯一的出路。你成績不好，就認為你沒用，在你身上拼命的施加壓力。”
“你說讀書累吧！他們又說讀書有什麽累的，說那有他上班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你身上，你要是不拼命讀書，他就哭着說你不孝，他辛辛苦苦賺錢供你讀書，你就這麽回報他。”
“一個星期七天，一個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狠不得你每天都在讀書，都在學習。根本就不讓你休息，你好不容易想休息一會兒，他又說你不努力，一天天就知道玩。”
“你要是學習比不過你的鄰居，或者是他朋友家的小孩，他就說你笨。什麽都拿別人家的孩子來和你比，希望你什麽都比別人強，你想學別的，他就說那玩意有什麽用，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看點書。”
說完那名同學發現大家都在看他，瞬間尴尬。
“看着我幹嘛？”他說錯了嗎？
“突然覺得你很帥。”真是說出他的心裏話，他爸媽就是這樣，每天都在逼他學習，周末還有讓他去上什麽補習班。
這個時候有人說：“他好像不是因為學習，是因為愛情。”
所有人：“……”
天臺上，王洋的朋友正在拼命勸：“王洋，你過來，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他這一個多月，從和書妤分手後整個人就變的不太正常，像個活死人。
他以為沒事，他走出來就好。連昨天書妤從他面前走過，他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就以為他走出來，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今天就要跳樓自殺。
王洋痛苦的指着下面的人，說：“我都要死了，她都不肯來看我一眼，她真的不喜歡我了。”
這個時候老師聽到消息，匆匆趕來驅散人群，拿出手機報警。
“都回班級，別在這裏看熱鬧，所有同學立馬回班級，要是不想請家長，現在立馬給我回班級。”
一聽要請家長，同學們趕緊跑回班級。
“喂！我要報警，二中男生宿舍樓上有同學要跳樓。”
這個時候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都來了，劉老師也認出這是自己班的學生，趕緊趕到宿舍樓下。
她果然沒來，看着已經沒有同學的樓下，他還是沒有見到書妤。
劉老師：“王洋你冷靜點，你先下來。”
這個時候幾位老師也來到樓頂上勸他：“王洋同學是吧？你冷靜點，有什麽事都可以和老師說。”慢慢靠近。
“別過來！”激動，大聲吼到：“她都不來看我，我都這樣了，她為什麽不來看我。”
“王洋你給我下來！”劉老師心髒是真經不住他這一跳。
王洋無視老師們的勸說，他只想見書妤。
而這時的書妤還什麽都不知道，她剛才還什麽都沒看到，就被老師趕回教室自習。
很快警察和消防員也趕來了。
警員想辦法安撫他的情緒道：“同學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我們幫你解決。”
趁他還沒有跳，其他消防員也趕緊在教學樓下面安排上安全氣囊。
“你們幫我解決，你們怎麽幫我解決？”一個人的感情，怎麽可能因為一件事件而輕意改變，書妤再也不會喜歡上他。
這個時候有老師問宋城到底是什麽情況，問：“王洋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跳樓。”身為他的好朋友，宋城一定知道，知道他為什麽跳樓，就可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是因為高二10班一個叫書妤的女生。”最後擔心王洋真的想不開，又加上老師的逼問，宋城終于說出了王洋跳樓的原因。
知道原因後，一位老師和一位警察争分奪秒的來到高二10班找書妤。
校長更是頭疼，三番五令強調不允許早戀。這下還因為早戀要跳樓，他的位置都要不保了。
這邊警察在盡全力安撫王洋的心情。
“你們都別過來！”慢慢往後退。他已經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他不想再痛苦的活着。
“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想見書妤！”
聽到書妤名字的那刻，王洋果然冷靜了下來。
自言自語的嘟囔着：“書妤，書妤，書妤是我的，她只能是我女朋友，我不能沒有書妤，書妤……”
見有效果，警察繼續說：“你先冷靜點，我們再等等好嗎？我已經叫人去幫你把書妤叫來，你很快就能見到她。”
高二10班。
“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書妤的女生？”
被叫到名字的書妤還一臉懵，慢慢的站起來，“我就是書妤。”
老師說：“書妤同學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能和我們走一趟嗎？”
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最後書妤還是跟着老師和警察離開。
她一離開，班上立馬炸開鍋。
“什麽情況？怎麽來叫書妤？”
“還有警察，不去救要跳樓的那個，來叫書妤去幹嘛？她能去幫什麽忙。”
“是不是跳樓的那個和書妤認識吧？”
“有可能。”
最後一位和書妤玩的好的，來到一班告訴寧薏這件事，寧薏一聽自己也趕緊跑去找書妤。
果然是王洋，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叫王洋的人認識書妤。
再次試着靠近。
王洋警惕性很高，查覺到警察的靠近，立馬叫警察停下：“別過來，我只要書妤。”再次往後退。
最後警察無奈只能停下，他要是再靠近，下一秒王洋就得掉下去，他現在已經位于天臺邊緣。
就在這個時候書妤來了。
看到書妤的時候，王洋的眼裏閃過一點光，可很快就被書妤滅得一幹二淨。
“你就是書妤？”詢問。
“嗯。”書妤還在懵圈中。
“你認識上面那個人嗎？”指向王洋的方向。
書妤順着警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幾秒後，轉頭說：“認識。”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今天跳樓的人會是王洋。
警察：“你能不能幫忙勸一下他，讓他從那裏下來？”
書妤：“……”她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
這個時候的宋城徹底被書妤的沉默給激怒，“書妤你他媽個冷血動物。”他完全沒有想到書妤這麽狠心，王洋這一個月每天對她念念不忘，她到好，這才分手一個月多，能幫這點小忙都猶猶豫豫。
“你罵誰呢？我有說什麽嗎？上來就罵人。”神經病吧，上來就罵她。
“你……”宋城努力壓制心裏的怒火。
老師上前調和：“行了，安靜點，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你能幫忙嗎？”再次詢問。
點頭道：可以。”她已經猜到王洋為什麽站在上面。不管怎麽說，她有一定的責任。
警察：“你和我來。”
警察：“你冷靜點，好嗎？下面你有什麽話，你下來和書妤聊，好嗎？”
眼神示意讓書妤和他聊，自己讓隊員找個機會，把人給拉下來。
書妤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洋率先打破僵局，“小妤，是我，我是王洋。你忘了嗎？”
書妤冷淡得看着站在樓頂面前的王洋，實在是沒有想到王洋會這麽極端做事。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人勸下來後再說其他事，“沒忘。”頭疼，“王洋，你有什麽話下來和我說。”
她不喜歡在這麽多人面前談起和王洋的事情。而且今天這事鬧大會傳到兩人父母那裏，到時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小妤，你來看我，是不是因為心裏還有我，你舍不得的我。”知道她不是因為這個，可王洋還是在安慰自己。
他和她怎麽說都談了一個月，她不可能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把我介紹給你閨蜜認識。”自我安慰。
“我每個男朋友我都帶給我閨蜜認識。”心裏是這麽想的，她口中也說了出來。
這下子直接火上澆油。
警察趕緊在旁邊提醒書妤，書妤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已經晚了，另一位警察好不容易靠近王洋，差一點點就可以把他抱下來。
可現在王洋發現他了。
情緒激動，怒吼：“別過來，後退，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你們都給我後退。”
自嘲：“我說你為什麽分手的時候那麽絕情，我以為我和你那些男朋友不一樣，可沒想到我和他們到最後，也沒有什麽區別。”
從一開始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不是，你和他們不一樣。”找辦法補救，她這張嘴啊！
“那裏不一樣？”滿眼充滿希望的看着書妤。
最後書妤沒有辦法，胡亂編了一個借口“你的性格和他們不一樣。”她沒有說慌，她之前的男朋友性格确實和王洋完全不同。
“性格……”低頭自嘲的笑。
直接開口問心裏最想知道的事情，“你一個月前為什麽要和我分手？”為什麽要和他分手，他那麽喜歡她。為什麽她什麽都願意做，“為什麽要和我分手？我對你不好嗎？”
說着就再次往後退，為什麽要他分手，他不好嗎？
他現在只要再往後退一點，就會掉下去。
書妤心都快吓到停止跳動，祈求他不要跳。這可是人命啊！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死人。
“等等……”叫停他退後的腳步。
按住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髒說：“你別跳！只要你別跳，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
書妤是真害怕王洋一了百了什麽都不顧的跳下去，到時候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小妤我們複合好不好？”他每天做夢都想和她複合，他不能沒有她，沒有書妤，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圍靜的連風的聲音都聽得到，王洋在等書妤的回答。
書妤也沒有想到王洋會提這個要求，這個她還真不好說，她現在有女朋友，要是答應他，她不就腳踏兩條船了嗎？
一旁的警察讓書妤先答應王洋，可已經來不及。
王洋也查覺到書妤的猶豫，知道書妤是不願意複合。絕望的說：“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根本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和他們都一樣。”帶着微笑向後倒去。
“不要……”來不及了，少年的身影從五層高的地方，直直落下。
等寧薏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這個畫面。
她也沒有想到王洋真的會用這種方式，讓書妤永遠記得自己。
書妤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的猶豫那一兩秒，一個花季少年，因為她義無反顧的跳了樓。
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手上慢慢溢出鮮血，鮮血直流，把她的雙手都染成了紅色，她好像成了一個殺人兇手。
“快來了，救護車！救護車！”樓下的醫護人們趕緊把人擡到擔架上，送往醫院。
老師們也趕緊跑下來去，留他們三人在天臺上。
沒有人再拉着宋城，他便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去對着書妤就是一巴掌。
“啪！”一巴掌狠狠的落到書妤的臉上。
書妤也不反抗，什麽都沒有說。她還沒有從王洋跳下去的瞬間反應過來。
“書妤你他媽……我告訴你，我從不打女人，但現在我恨不得殺了你，王洋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要你給他償命，你以後也不許再給我靠近王洋半步。”丢下恨話，宋城自己也跑下天臺前往醫院去看王洋。
書妤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她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她真的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現。
寧薏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上前去安慰她，她親眼看着王洋從那裏跳下去，腳就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無法上前。
這一周裏發現的事情，都是她無法接受，也不想看見的。
書妤有女朋友，王洋跳樓。所有的事情好像都逃出了她們能掌控的範圍。
天空被晚霞染上色後，接下來就是無邊黑夜。
王洋跳樓的消息在學校裏立馬就傳開了，同學們都在說書妤是殺人兇手。
“我就知道那個書妤不是什麽好東西。男朋友換的比衣服還勤，現在好了吧。”
“也是她自己造的孽，都是她自己活該。”
“王洋要是出什麽大事，她肯定得完蛋。”
“我要是王洋父母，想殺書妤的心都會有。”
……
盡管老師們努力壓制，不讓同學們亂傳，但留言還是越傳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