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沖動
沖動
兩天前。
“叔叔，我來看看小妤。”給她開門的是書韋，見來到人是寧薏，很高興地招待人進屋，“你先坐，叔叔給你倒杯水，你阿姨不在家。小妤在房間我去幫你叫她。”
寧薏也算是書韋看着長大的，他以前就特別喜歡寧薏這個孩子，長的好看，還很聽話。小時候怕生，長大後性格逐漸外向了很多，他越看越喜歡。
“小妤，小妤……”敲門，沒有回應說了一句，“寧寧來找你，你出來和人見一見。”
從那天書妤被爸媽命令在家裏好好反省，那裏也不許去後，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句話都不說。叫她吃飯她就吃飯，幫忙也幫忙，就是一句話都不願意開口說。
書韋和妻子也是拿她沒辦法，就這麽一個女兒，那天在醫院自己也是一時腦子發熱，才沖動打了她一巴掌。
後面書韋也和書妤道了歉，可她只是看着書韋，什麽話的不說，看了個一兩秒就回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
知道書妤不會理自己，打算自己去客廳招待寧薏。
剛轉身，身後的書妤打開房門，什麽都不說。
“小妤，寧寧她……”話還沒有說完，書妤自己忽視他，從他身邊路過，來到客廳拉起寧薏回自己房間，再次“啪”的一聲，又把房間給關上了。
書韋被這一流串的動作給弄傻眼。
寧薏正坐在客廳等書韋，沒想到書妤會突然出來。然後什麽話都不說，拉着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來到書妤的房間，寧薏正準備開口問書妤，還沒來得及詢問。她就被書妤一把抱住，接着她就聽到書妤輕聲抽泣的聲音。
她真的好難過，可她不能和她爸媽說，沒有人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她現在內心真的很自責，可她爸媽不理解她，只是教肓她，讓她以後不要早戀，還把王洋的事都怪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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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傾訴，心裏好壓抑。
抱住她，輕輕地拍背安慰她。
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不問，她現在需要的是自己好好哭一次，把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
她只要做好聆聽者這個身份就行。
“寧寧，我也不想這樣，我不知道王洋他……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王洋當時真的……，她這一生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柔聲安撫：“不是你的錯，這事不是你的錯。”別把錯都怪到你自己身上，你本就沒錯，何來有罪這一說。
“小妤，王洋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們已經分手了，他跳樓也是他自己承受不了。”安撫。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麽說。人心就一顆，對喜歡的人難免偏移。
“可……”哽咽，“他是……是因為我，他是因為我……才跳的。”要不是因為她，王洋也不會跳樓。他也不會有跳樓的這種危險想法。
她不應該去招惹王洋的，都是她的錯，王洋本該有更好的人生的，他的人生中不應該出現書妤這個人。
“小妤，人這一生有很多未知數，我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下一秒是好是壞，沒有人知道。
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當下活得更好。
“小……”妤，寧薏還想安慰書妤，還沒有開口，“唔……”
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書妤居然在——吻她。
書妤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只知道自己心裏很想吻寧薏。把她擁入懷裏，永遠不分開。她只有寧薏了，她不能再沒有她。
寧薏沒有拒絕，任憑書妤在自己唇上肆意親吻，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可她現在真真切切感受到心愛之人的親吻，她沒辦法拒絕。
青澀的她被書妤熟練的引導着，一點點的深入。給出回應，閉上雙眼。
在溫柔鄉中漸漸迷失自我。
等到清醒時，寧薏已經離開書妤家。伸出手撫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帶着書妤的餘溫，還帶着書妤身上獨特的玫瑰花香。
書妤覺得自己瘋了，她剛才居然吻了自己的閨蜜，自己居然一時沖動就吻了寧薏。她真是腦子發熱，心裏怎麽想的，就……就做出了實際行動。
而且寧薏還沒有拒絕推開她，為什麽不推她？寧薏不會？怎麽可能，不可能。寧薏怎麽可能喜歡她。打斷自己腦中那瘋狂的想法。
那以後書妤不知道自己怎麽面對寧薏，她對自己的閨蜜做了出格的事，她還怎麽好意思主動找人家。
寧薏則是每天都抱着自己的手機，想着書妤不管是不是喜歡自己，都會主動聯系自己，解釋那天她的行為。
終于等到書妤的消息，卻是叫她一起去醫院王洋。
書妤真的沒臉找書妤，可自己又不敢一個人去見王洋，最後厚臉皮鼓起勇氣，發消息找寧薏陪自己一起去。
想着見完王洋，自己就和寧薏解釋清楚，那天沖動的行為。
見完王洋，書妤拉着寧薏散步到了一條步行街上。現在是白天，街上都沒有什麽人。
書妤心裏幾番掙紮，還是決定說清楚，“寧寧。”
“什麽事？”那天以後寧薏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書妤，可看到今天書妤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那天的事，對不起。我當時也……就是……就……你千萬別亂想。”不想讓寧薏誤會自己。
“我雖然男生和女生都喜歡，也談過一位女朋友，可你是我閨蜜我不敢的。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歡女的，所以那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抱歉。希望你別建議。”無比真誠的向寧薏道歉。
聽着書妤的解釋，叫她別誤會，她不喜歡自己。說寧薏不喜歡女的，這是寧薏從書妤話裏聽出來的意思。
打斷對方的解釋：“書妤，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喜歡女的，你就這麽自以為是的認為我一定喜歡男的嗎？”生氣的轉身離開。
書妤聽見寧薏的話直接傻掉，傻傻的站在原地，腦海裏瘋狂去理解自己聽到的話。
她剛才聽到寧薏說自己不一定喜歡男的，那她也有可能喜歡女的。
寧薏的意思，是她喜歡自己嗎？
她不敢相信寧薏喜歡自己，她從來沒有想過寧薏會喜歡自己。所以她那天沒有拒絕自己的親吻，是因為她喜歡自己，所以沒有推開，她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兩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說話，見面也是十分之尴尬。
連米辛都感受到了。
“你們兩個吵架了？”被夾在中間的米辛欲哭無淚。身處兩個低氣壓中間，她表示很無奈。
怎麽也想不到兩人吵架的原因，據她所知，這兩人很少吵架冷戰。
第一次吵架是什麽呢？好像是書妤玩弄別人感情的開始，寧薏罵了她幾句。書妤不以為然，兩人冷戰了幾天。
寧薏：“沒有。”
書妤：“沒有。”
兩道聲音從左右兩邊同時響起。
就這語氣，米辛信才怪。兩個人都在肯定問不出什麽，那就逐一擊破。
熬到上課時間，這節課是她們數學老師的課，米辛數學好，不害怕數學老師的提問，加上數學老師很好說話，她就更不怕了。
“寧寧你和小妤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吵架總得有個理由。
冷淡開口：“沒什麽？”這事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包括米辛。
不依不饒的詢問，“哎呀！你就和我說說嘛！你們為什麽冷戰，你不說我怎麽幫你們和好。”非問出來不可。
“真的沒什麽。”她不想說。
“寧寧……”還想繼續追問，一道聲音直接打斷她。
“米辛站起來。”他在上面辛辛苦苦的講題，她在下面給她聊天，真是無法無天，“我在上課，你在下面幹什麽？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要聊什麽，不能下課聊？”
“你以為你數學好，就可以在我的課上肆意妄為嘛？”
米辛也不知道平日和藹都不怎麽管課堂紀律的數學老師，今天為什麽大發雷霆。
她今天也是衰神附體。數學老師今天剛和女友分手，心情不好，她偏要來撞槍口，這下直接完蛋。
“老師……”不敢說話。
生氣的怒吼：“你和寧薏都給我到門口指着去。”
寧薏：“……”
兩人乖乖地站到門外。
“對不起寧寧，連累了你。”她今天是真倒黴。
搖頭，“沒事。”
下課後，“你們倆給我來辦公室！”生氣，大步流星的走到前面。
路過10班的時候，書妤一眼就看見兩個人。跑到1班一問，就問到了原因。
辦公室。
數學老師也只是簡單說米辛就叫她回去。把寧薏留下，“米辛你先回去，寧薏你留下，老師有話單獨和你說。”
“不是老師你有什麽話和寧寧單獨說，我在為什麽不能說？”偷偷背着她要說什麽，不會是要罵寧薏吧？
急忙解釋：“老師上課是我主動和寧寧講話，不管她的事。”她主動講話，怎麽能讓寧薏幫她頂罪。
“不是你們上課的事，你快回教室。”他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嘛。
聽到不是，她還是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辦公室。
“寧薏，不是我說你，你這幾天怎麽回事？上課一點都不專心，特別是今天，你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他察覺到她這幾天上課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老師我家裏沒出什麽事，對不起老師，我以後上課一定認真聽講。”這幾天她先是王洋的事，後面是因為書妤。兩件事把她弄得心情雜亂。
和寧薏說了很多，都是那些老套的說辭，說完就讓寧薏回班級了。
下午放學後，寧薏尴尬的和書妤一起回去。
“書妤，我們以後就不用一起回去了。”她現在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和她一起回去。
愣住，看着寧薏不知道說什麽。
“寧……寧。”
“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膽小，不需要你的護送。我們也已經長大了，都有各自的生活。”自顧自的說，她會讓自己慢慢走出來。
她們注定不會在一起，轉身離開。
一把拉住寧薏，語氣焦急篤定，“寧寧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現在才想起以前寧薏的種種不對。
寧薏想要否認，還沒有開口。
“我們在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