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澤村與降谷
3|澤村與降谷
棒球社的訓練也逐漸進入正軌,澤村也慢慢重新适應了高中棒球的訓練節奏。怎麽說呢,大概就是一天比一天開心的感覺吧,開學典禮過去已經一周了。雖然新生們還在做适應訓練,但是一軍已經開始比賽了,春天的都大會。
下午的時候,一年級們看到一軍忽然圍成一個圈,每個人将右手放在心髒處。
結城隊長問:“我們從哪裏來?”
衆人齊喊:“王者青道!”
“誰流過的汗水最多”
“青道!”
“誰流過的淚水最多”
“青道!”
“你們準備好要戰鬥了嗎?”
“是!”
“背負全校的榮耀,我們的目标只有一個,就是稱霸全國!沖啊!”結城隊長指向天空的那一瞬間,全員跟着隊長高喊着指向天空。這是獨屬于王者青道的儀式,這是獨屬于少年人們最赤誠的熱血棒球!
一年級的羨慕不已,澤村看着那一圈人握緊拳頭。是了,他就是放不下這個時候的這群人。他們的青春,他們的熱血,他們的汗水,他們的甲子園!怎麽能斷送在我的手裏呢!
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澤村轉頭離去,他還有今天的訓練要做。春季都大會并不是很重要,有學長們就足夠了,他要趕在夏季開始時更進一步!
同班的金丸看到澤村離去,又聽到指導員喊到讓想去看比賽的人趕緊上車,最終還是跟着東條一起去看比賽了。
同寝的倉持也注意到澤村離去的身影,笑了一下,和旁邊的增子說:“那家夥,大概在心裏想着不如用着個時間去鍛煉自己吧?那家夥,說想要去甲子園是認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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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寫着「是的」的紙表示贊同。
澤村正在操場上跑着,忽然就被天外輪胎砸中了。
慌張的女聲出現在背後:“啊啊!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嗎?啊,是澤村同學!”
“為、為什麽會有輪胎?”澤村一手撐着坐起來,一看,原來是經理。
“我是,我是想跑步可能會用到輪胎,所以就拿過來了。”春乃說完認真的看着澤村繼續說:“看到澤村同學就會感覺很羨慕,因為感覺澤村同學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麽。”
說着春乃又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說着對經理工作的迷茫和自我剖析,最後又自顧自的說着心情好了起來,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澤村似乎以前聽誰說過,春乃後來當了職業經理人——
看着眼前的輪胎,澤村不自覺的想着,好久沒有拖着輪胎跑了。
“喲西!從今天開始,我就重新拖着輪胎跑吧!”說着已經綁好帶子拖着輪胎跑掉了-也沒有在管後面的春乃說什麽。而春乃也被經理學姐們叫回去趕車去看比賽加油了。
在青道與市大三高進行比賽時,澤村拉着輪胎跑了幾圈後,就拿出一根棒球棒練習揮擊。上輩子這時候他的打擊一直不行,但他的動态視力很好。
總是打不到的原因很多,基礎不行,練習不夠,對距離的把控不行。棒球知識貧瘠導致對球的判斷不清,就是選球糟糕。對身體的掌握度也不夠,所以即便每一次能看清球也打不到……澤村越想越火大,就是這樣,才會讓學長們丢掉夏天的!
澤村一棒又一棒的揮擊練習着,心裏想着不夠,還不夠,遠遠不夠!
“吶,你也是投手吧?來玩傳接球吧!”澤村停止動作看向一邊靠站着的降谷。
“降谷啊,你沒去看比賽?”
“我去上個廁所回來車已經開走了,不過也沒得差,不是我的比賽我也不怎麽感興趣。你會留在這裏練習就代表你也是這一類型的吧?”降谷說着從倉庫拿出兩個手套,一個丢給澤村。
澤村輕嘆了一口氣将球棒放回去,想了想又回頭喊:“喂,降谷,不如這樣吧,你對着球網投球,我來做打者,有打者和沒打者,投球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吧?”
降谷眨眨眼點頭說:“無所謂,不過你是打不中我的球的。”
“哈為什麽?”
“在我的故鄉,沒有人能接住我的球,看了報紙上禦幸前輩的報道後,我決定來這裏,就是找他接我的球。”
“哈哈,那就試試看啊,雖然不一定能打出長打,但是短打我可是不會輸的哦!我今天一定會把你的球點出一個北海道地圖!”
降谷略微無語,為什麽要點出一個地圖話說北海道的地圖是什麽樣子的,方的?不管了,既然他這麽說,我就全力投球就好了。降谷這麽想着,投出了第一球,澤村目送。
适應了兩三球後,澤村擺出了短打姿勢。又是一球又快又狠的球呼嘯而來,澤村完全不怕,以前在大聯盟打球,那邊都比較喜歡拼球速,他都點過球速160的球,難道還會害怕降谷的球嗎?
轉眼間降谷投出的三球都被點掉了,而且點的位置相當精妙。澤村咧嘴笑着,他以後可是世界級的短打高手,在他這裏除非不可抗力就沒有他點不掉的球,哈哈哈!澤村內心狂笑!
降谷也不服輸,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把自己的球都點掉的人,一球又一球的投着,兩人都玩上瘾了。兩人都沒注意到一軍和其他觀賽的人都回來了。
監督也注意到了,估計降谷和澤村也玩了一下午了,讓禦幸叫停之後,降谷都沒力氣說要禦幸接球的事兒,整個人累的趴在了澤村身上。
“喂!降谷!死了嗎?你很重诶!”
“不行了,好累!”
“嘿,讓你剛才停下來,你偏要繼續投,這下好了吧!”
監督臉一黑,“降谷,明天不許投球。接下來一個月每天多加10圈跑步!澤村,你接下來的長打練習翻倍!”
降谷和澤村兩人瞬間石化,禦幸則在球網前看了好久才開玩笑地說:“澤村你這是點了個世界地圖出來什麽啊?是在複習嗎?哈哈哈”
澤村不滿道:“有什麽好笑的,本來只想點個北海道地圖,結果降谷一直投,我就換成世界地圖了。”澤村活動了下手腕,一直點球,他手都快麻了。
本來只是調侃的禦幸和在一邊看熱鬧的一軍漸漸收斂了笑容。
“真的假的,這還真是他有意點出來的?”倉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偌大一幅用棒球點出來的四大洲七大洋……
結城隊長又在一邊燃燒煤氣竈了,伊佐敷純也咬牙笑着,小湊亮介眯眼笑彎彎:“我們的學弟短打真不是一般厲害啊!”
監督也在一邊沉默的看着那幅世界地圖。老實說,他有些無語(#-.-),澤村和降谷已經去冰敷和做收操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澤村才聽說丹波學長被拔掉了先發,想起丹波學長一直有心裏不夠強大的問題。這種問題只能通過時間和個人去想通克服了。
不過他記得到夏天來臨的時候,今年的1號王牌還是丹波學長來着,那時候他好像也就是最後一號吧,20號。很多細節他也已經記不清了,整個高中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他高一的夏天預選賽青道輸給了稻實。
他高二夏天的時候贏回來了,之後成宮前輩還有一大批稻實的選手畢業。高三的夏天去甲子園的依舊是他們。不過他們最好的成績是他高三的最後一個夏天,他和降谷一起打敗了本鄉,拿到了冠軍。
那場比賽降谷先發,他關門。降谷和本鄉拼出了狀态,一直打到第八局,之後他又和本鄉也纏鬥了許久。他還記得那一次據後來報道,本鄉完投整場286球。降谷投了175球,他111球。他們兩個人加起來才磨死了本鄉一個。
其他的事他都不怎麽記得了,很多不太熟的人重新見面時他都不認得,更不要說發生過什麽事情了。
第二天降谷跑步,澤村練長打,降谷還在跑步,澤村進了牛棚,然後降谷就燃了,青道再次收獲一個燃氣竈!
晚上,大家都靜悄悄的吃着飯,禦幸湊在澤村跟前,澤村邊吃邊問怎麽大家感覺這麽安靜
禦幸告訴澤村,監督讓一年級明天和二三年級比賽。
這時降谷走過來,将餐盤放在一邊,站在禦幸身邊問:“禦幸前輩,明天的比賽,我不會讓任何人打到我的球,那麽以後你能來接我的球嗎?”
本就安靜的食堂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二三年級的學長們一個個化身□□成員圍在降谷身邊,前園本就長着一張鬼神面具臉,這一生氣就更恐怖了。
“喂,菜鳥,你可別托大了,誰都不會打到你的球?你以為這裏是哪裏?”
“國中才畢業就這麽嚣張,想要禦幸接你的球,等你投出成績再說吧,嗯”
一旁的澤村倒是沒有多緊張,降谷這人說話就這樣,偶爾話會很傷人。但他實際上只是單純想要禦幸接他的球。
丹波學長坐在遠一點的地方出聲道:“搞什麽啊,難看死了,我們這裏只看表現說話。”
“是。”前園應聲。
一旁作為話題核心的禦幸則是理解了監督的用心,用一年級的新生來挑起二三年級的鬥志什麽的。
澤村坐在一邊安靜的吃飯,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再說什麽了,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上輩子這個時候自己在幹嘛?好像還在跑步吧?不過一年級和二三年級的比賽他似乎也出場了,就是在比賽上他和小春認識的。
禦幸則是看着旁邊的澤村出聲問道:“怎麽,在想明天的比賽?你的話監督應該會讓你稍微靠後上場吧。”
“不重要,能上場就行,就像丹波學長說的。無論如何,監督想看的也就是我們的表現罷了。”
“禦幸,我吃完了,先走了。”
禦幸眨了眨眼,他都沒注意這小子怎麽吃的這麽快而且,他後知後覺到,這小子對自己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一點他直接叫自己禦幸哎!我難道不是他的學長嗎?
吃完飯,澤村又去練了一會兒打擊,才去了浴室,這時候人不算多,大致就三四個二三年級的。麻溜兒的洗完澡,泡了泡就回宿舍了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