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柯南時間

42|柯南時間

“青道高中更換場上選手,降谷同學換到左外野,澤村同學上場,投手,澤村同學。”

“哈哈哈,這個緊張的氣氛,怎麽能讓降谷你一人獨享呢!”澤村擡腿舉手投球。

“澤村”

“平衡感很好嘛。”

“去年夏甲決賽也是他撐到了最後吧?”

“是個很厲害的投手呢!”

“正統的左投手”

“他好像在笑诶”

本來還笑着的澤村,在跨步踏出去後沒踩穩,腳被滑了一下,整個人都直接向前翻滾了過去,球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從投手丘上滾了兩圈下來了,球掉在打者前面,然後慢悠悠的滾到禦幸跟前,被禦幸趕緊遮住。

只要我擋的快,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震驚對方打者一整年!

滾了兩圈的澤村終于停下來,單膝半蹲在那裏,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紅,臉一片通紅!”

有的觀衆甚至歡樂的笑着拍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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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連耳朵都徹底紅了!”

“真的呢!超紅!”

“紅的連這麽遠都能看得出來。”

“沒事的,這球不算。”

“我們就當沒看到。”

“快點調整過來!”

“哈哈哈,呆若木雞了。”

“不能沮喪哦。”

“哦,他動了!”澤村站了起來深呼吸着,轉動了一下臂膀。

“人生是可以重來的哦,少年!”

禦幸在本壘板後笑得很開心,整個人都抖得不行……乍一看還以為這孩子發什麽病了,實際上只是笑得肚子疼。

春季選拔賽,也叫春甲。從各個地方選拔出來的32所學校在這裏進行角逐。

“澤村,忘了那個四壞球!”

“專心對付打者!”

“我知道了!”澤村心裏想着,又深呼吸了一口氣。

“盜壘!”

澤村投球的瞬間對方壘上的跑壘員盜壘起跑。禦幸接到球瞬間傳給二壘。

“出局!”

“1秒83啊!”

“哦!正好碰到腳!”

“剛才那個盜壘很完美吧?”

“又被這個男人擋住了!”

“不愧是受到職業選秀關注的選手啊!”

“肩膀的力量和傳聞一樣啊!”

“這樣的話,擊球也肯定不錯呢!”

九局上半,派上了代打前園,前園直到去年秋季大賽表現還很出色。但在休賽期結束後狀态就陷入了低迷,沒有進入主力陣容。

雖然将球打了出去,但是是二壘高飛球,被接殺。

青道和寶明的比賽最終以5:2青道的勝利結束。

電視機裏播放着青道唱校歌的畫面。今年高一的新生由井熏坐在家裏的桌子前看着比賽,還放着一本筆記,記錄着什麽。

他媽媽走過來看了眼電視,“啊嘞,那個投得很厲害的投手沒有投到最後呢?”

“王牌降谷考慮到今後的比賽,也打算讓其他投手積累一下經驗吧。澤村榮純,要稱霸全國的話,他是不可或缺的投手。”

結城将司、奧村光舟和濑戶拓馬也在電視機前觀看着比賽。

“第七局兩人出局後的繼投,這是很慎重的決定啊。”奧村說着。

“也許從一開始就決定根據球數來換人了。”濑馬接話。

下場後,工藤學長走到澤村身邊,“怎麽樣?手還好嗎?”

“嗯,還好,也不痛。”澤村看着自己四根手指上褪掉傷疤新長出來的皮肉。

這傷是新年後的時候遇到的意外事故。

時間回到今年一月假期某個雪後的早晨,他和小夥伴們約了一起在樹林裏打雪仗。

有的小夥伴帶了家裏的弟弟妹妹,還有新認識的朋友,總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

玩着玩着就發現一個叫柚子的小姑娘不見了。柚子是附近剛搬來一家人的女兒,大概七八歲,單親家庭,家裏只有媽媽和姥姥。

也是她媽媽拜托了鄰居若菜多帶她女兒出來玩耍,所以若菜才帶她出來打雪仗的。

當時打雪仗的時候大家都比較混亂,中間休息的時候若菜才發現柚子不見了。

想着會不會是迷路了,樹林深處一點就是知雪山莊,阿信回去通知家長。帶着弟弟妹妹的,還有沒拿手機的就先回家。其他人裏熟悉這附近的,兩三個人一組四散開來去找,最後約定在知雪山莊那裏集合。

澤村和若菜一組,走着叫了好久都沒聽到回應。若菜都快急哭了,是她把小柚子帶出來的,又沒有看好她。

“怎麽辦啊,小榮,柚子她能去哪兒呢她才剛搬來沒多久,對這附近又不熟悉。昨天還下了那麽大雪……”

“別着急,這片樹林本來也不大,柚子還小不會跑多遠的。實在找不到我們就報警,讓警察叔叔也幫我們找。”

他們正說着就好像聽到了呼救聲,連忙跑過去。

就看到一個男人把小柚子按在地上,一只手裏還拿着一把刀,朝着小柚子捅去。

“你在做什麽!”澤村情急之下抓了個什麽東西,直接朝那人拿刀的手臂砸去。

男人被砸中吃痛叫了一聲,澤村讓若菜快跑打電話報警,然後去離他們這裏最近的知雪山莊求救。

歹徒看到澤村後,放棄了躺在那裏不知生死的小柚子,轉而拿着刀來追澤村。

澤村一邊注意着那人的動态,一邊跑着喊救命有人殺人了!試圖引開那人,但是那人出乎意料的忒能跑,人又長的高大。

澤村被那人一撲,兩人滾在雪地裏扭打起來。但那人拿着刀,一旦有間隙,就想往榮純身上砍。

榮純從小就沒怎麽打過架,雖然因為打棒球運動神經都好,體力也還行。但架不住對方是個大人,而且還拿的刀。

不一會兒就被劃傷了好幾個地方,索性冬天穿的都比較厚。一會兒後榮純被按壓在雪地上,右手抓着那人的一只胳膊,左臂豎擋在胸前。

那人手指一轉,把刀橫架在澤村脖子上施力,澤村下意識用左手去抓住了刀。

一分一秒過去,手上的血不斷滑落。澤村感覺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的時候,那個人突然不知怎麽的就昏過去了。

随後就看到若菜帶着幾個大人,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弟弟過來了。

再之後,警察也找了過來。他和小柚子都得救了,被警察送去了醫院。

後來的事還是他聽來看望他的上原警官和諸伏警官說的。小柚子是他們打雪仗的時候亂跑跑迷路的,自己亂走正好撞上了那個歹徒行兇現場,被歹徒發現了。

本來想直接殺了小柚子,結果當時正好毛利先生他們一群人出來找他,不得已先打暈了柚子,把她藏了起來。

之後又找了個機會重新過來想殺人滅口,結果被來找小柚子的澤村他們撞見。這才救了小柚子。

澤村還很奇怪當時那個男人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想要自己的命,後一秒怎麽突然就昏過去了。

警察最後也沒告訴他。至于一開始趕來的幾個大人,其中一個是毛利偵探大叔,聽說他在東京是很有名的名偵探。

他當時還好奇的問過一句有沒有親戚是叫毛利中二郎的。結果還真是毛利大叔的侄子!

澤村爸爸媽媽和爺爺很感謝毛利先生他們及時趕到救了自己孫子,之後還專門請他們去泡了溫泉,在長野又多住了幾天。事後柚子的母親也親自來登門道謝。

大致的事情呢就是這樣的,澤村在家裏也就待了一周就開學了。

回到學校的澤村因為身上到處都是紗布,自然被重點關注了。

一開始倉持還以為他和別人打架了!不過其實也對,确實是打了一架。只不過倉持想的打架對象和澤村遇到的不是一個等級。

“喂!澤村,你這……”剛進宿舍門,倉持就看到澤村手上顯眼的白紗布,還是左手!

一把拉住他的左胳膊,然後就聽到了澤村驚天動地的叫喊:“疼疼疼!放手放手!”

吓得倉持趕緊放開。“胳膊上也有傷!?”

被激出生理性淚花的澤村委委屈屈:“有啊,身上好多地方呢。不過有的已經愈合了,胳膊上的比較嚴重,你剛剛正好按在我傷口上了。”

“怎麽回事?你在家還能傷成這樣子!和誰打架了?”倉持黑着臉問。

還沒等澤村說話,本來要回宿舍的禦幸在聽到澤村過于慘烈的叫聲後,轉了個頭先去看他們在搞什麽鬼。

“幹嘛呢?門外都……”禦幸推門進來話還沒說完也看到了澤村左手厚重的紗布。

面無表情的一把又抓住澤村的左胳膊。宿舍裏再次爆發出澤村的尖叫:“啊啊啊!”

禦幸也被一驚,松開手。澤村連忙跳到一邊,安撫性的吹着傷處。雖然也不知到隔着衣服能起到什麽效果。大概是心理安慰吧——

嗯……然後各個宿舍的人都來圍觀了。

“把衣服脫了!”禦幸生硬的說道。

澤村看着禦幸恐怖的臉色,忍不住後退一步。然後撞上黑臉的倉持:“自己動手,不然讓我們來,疼得是你。”

澤村脖子一縮,跪坐在地上乖乖的把上衣都脫掉。

“榮純!”春市驚訝地叫出聲。

榮純上身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無菌敷貼,兩條胳膊上都纏滿了紗布。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禦幸雙手抱胸聽不出什麽情緒的問:“其他地方還有傷口嗎?”

澤村立馬搖搖頭。

倉持又幫他把衣服穿上。

禦幸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問:“說吧,怎麽回事,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是個意外事故。”然後澤村就又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總之,現在身上的傷口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也虧我那天穿的厚,那個歹徒下手老狠了,我新買的棉服被劃得七零八碎的。大多數傷口再有一周就好了。胳膊上被劃得比較深,大概還要三周左右。”

“手上的傷呢?”禦幸問。

“醫生說我手上的繭子厚,所以沒有傷到神經。雖然縫了幾針,但是養好之後不影響打球的,再過一周就能拆線了。”澤村讨好地笑着看向禦幸。

宿舍裏,一片沉默。良久,禦幸說道:“這件事等會跟我再和監督他們去解釋一遍。監督一定會打電話給你家裏人,所以關于你傷的程度,你最好沒有一句謊話。”

澤村連忙搖頭表示都是真的。

其他人心情都很複雜。這種窮兇極惡的歹徒都能被澤村遇到!還傷了左手!他新年參拜的時候都在幹什麽啊!

雖然他說養好後沒什麽影響,但誰知道呢!馬上還是春季選拔賽了。

之後禦幸、倉持就一起帶着澤村去和監督他們解釋了。

從辦公室出來以後,澤村又被禦幸兇了。

“你是怎麽有膽量敢一個人和歹徒搏鬥的?”禦幸最終還是沒忍住,不算疑問,更多的是後怕與擔心。

萬一那時候沒能趕得及有人來救他呢!萬一在和歹徒搏鬥的時候被直接捅死了呢?萬一……

澤村小聲解釋着:“那時候也是沒辦法,眼見着他要殺了柚子。總不能什麽都不管,我也讓若菜及時報警還就近跑去找人了。全程我也一直在說已經報警了什麽的。但那個人完全就是不聽人話嘛,簡直殺紅了眼。我也不能把柚子扔在那兒自己逃跑啊,好歹我還有反抗的能力,柚子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當時還被打暈了。”

“是,你有反抗能力的後果就是落了一身傷!”天知道當他看到澤村身上大大小小的無菌敷貼和紗布時心裏有多生氣!

“禦幸。”倉持阻止了一下禦幸。那種情況下,澤村能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澤村也是受害者。

禦幸也知道,只不過就是心裏難受,随即也不說話了。之後直接去練習揮棒和打擊了。

澤村那段時間連洗澡都是問題,右手雖然好着,但是右臂有傷,左邊就更不用說了。

沒辦法,倉持、金丸,禦幸、春市、降谷……好些人都幫他洗過,誰順手誰來揉搓澤村。每天工藤學長和東尾學長還會監督他去校醫那裏換藥。

所以整個1月,澤村都在養傷,頂多練練下半身。

2月開始慢慢開始投球。一開始整體投球準度大幅下降,變化球更是一塌糊塗。而且還被限制了每天的投球數。

直到3月,才漸漸好了起來,至少直球恢複了水準,但是變化球還是不太行。就這樣,時間來到了春季選拔賽。

澤村還是被監督放在了一軍,只不過背號降成了18。

總之,澤村從去年秋季大賽結束後到今年春天,各種意義上都很不順。夥伴們都忍不住想着休息的時候多拉着澤村去各個神社拜拜吧,八百萬神明,總有一個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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