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已修完，，，
2017.11.21
伊路米帶給努卡的壓力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壓迫感，而是永遠弄不懂他在想什麽。就像當初只要把她殺掉就能解決…卻奇怪地選擇了另一種更為麻煩的辦法來處理她和奇犽之間的問題，話說…他是什麽時候發現她和奇犽…
腦子一片漿糊，即使在流星街最難受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裏悶得難受，曾經只是拼命地想活下去，現在感覺好累…為什麽，奇犽…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你。
之後的幾天因為任務較少，待在家裏的努卡因為不用和伊路米長時間單獨相處而暫時松了口氣。就在這時伊路米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着電話裏那熟悉扭曲的尾音，伊路米挑了下眉隐晦地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努卡，慢慢走到一個角落按下接聽鍵。
“西索。”
“嗯，是嗎…可以，再見。”挂斷手機，伊路米思索了會兒轉身對努卡說。
“我會出去一周，這次不需要你陪同。”努卡點了點頭，迷蒙的紫色雙眼內讀不出情緒。
“待在家裏不許出門。”
“…嗯。”目送伊路米走遠，努卡悄悄握緊了拳頭。
伊路米出發後的第四天——
努卡穿梭在茂密的樹林裏，從高聳的樹冠往下快速尋找着一個身影。每周的這天，糜稽就會從他那‘安全’的房間裏出來，去家裏指定的地方拿取自己心愛的快遞。今天也和往常一樣，他用臃腫但不失靈活的身體走在小道上，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不太好。
“可惡、可惡！”走在樹林裏，糜稽發洩似的用折斷的樹枝不停抽打着花花草草，嘴裏嘟嘟囔囔地說道。
“大哥就是偏心奇犽！那個臭小子有什麽好的，還讓我給他送東西！那個軟弱的膽小鬼...”
“…你給奇犽送什麽了？”頭上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糜稽擡頭看去只見一名穿着管家制服的小女孩坐在樹枝上低頭看他。
“哈？你是誰？！”12歲的糜稽已經是個略肥的小胖子，有肉的圓臉上是一雙細長黑眸。
Advertisement
“我是…伊路米的專屬管家，努卡。”從上面跳下，努卡睜着一雙大眼睛與他對視。
“大哥的…”想到伊路米有些膽怯，但是下一刻糜稽又被努卡不恭敬的态度激怒。
“你還沒回答給奇犽送什麽了…還有，他并不是軟弱的膽小鬼。”
“不要以為有大哥撐腰你就可以用這種态度對主人說話！”糜稽氣憤地漲紅了臉，從腰間抽出一條黑色軟鞭往地上啪地一甩。
“我說奇犽是膽小鬼就是膽小鬼，輪不到你來反駁！”高傲地擡起頭，糜稽那雙斜挑着的鳳眼裏是怒火和不屑，被大哥抓住給奇犽做苦力不說，居然還被一個傭人小鬼反駁…
“哼！”今天就讓我替大哥來教育一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傭人！“敢這麽以下犯上地對待主人，鬧大了即使是大哥也保不住她。糜稽邪肆一笑，手掌一翻一記鞭子就向努卡抽去。
熟悉的暈眩感襲來，努卡早就發現在第一次對上伊路米後…她對揍敵客家的人就完全提不起攻擊的念頭，更別說念力…不過就是因為知道肯定是伊路米在她身上設下了禁制，才會特地在這個‘絕好’的日子裏來挑釁糜稽。
靈活地躲閃着軟鞭，努卡盡可能用讓他惱火的方式不斷躲避着攻擊，終于在又一鞭落空後糜稽暴躁地從口袋裏掏出兩枚小型炸-彈。
“哼，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堵住她的退路，分別從兩個方向投出炸-彈…
砰—轟—劇烈爆炸聲在林中響起！一時驚動的不止是在森林裏游蕩的三毛還有管家樓及主宅裏的衆人…
啪、啪嗒…鮮血從眉角開始流下…經過臉頰滑落到尖尖的下巴，努卡擡起手擦去眼角模糊視線的血跡，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雖然看準角度閃避，但是爆炸帶來的沖擊仍讓她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感受着四肢的無力…她沉默地看着飛速趕來的各個管家以及…身邊帶着科特的基裘。
“…媽媽。”糜稽握緊手裏的鞭子，轉身看向提着裙擺的媽媽。
“糜稽，在家裏弄出這麽大動靜，你沒有一個合适的解釋嗎？”不發飙的基裘平時看上去還是比較正常的，只見科特站在她身側，一手抓着媽媽的裙擺，一雙淡紫色的眼睛下是一張面無表情精致的小臉。
“是這樣的媽媽…”發洩後的糜稽冷靜下來把剛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出來，最後他還加上了自己的分析。
“這個人很可疑，先不說她那種奇怪的态度，私下向我打聽奇犽的事就有很大嫌疑，我認為需要對她重新做出調查和處分。”
“……”基裘一時沒有發話，她冰冷的電子眼審視着面前的女孩，良久，她說。
“梧桐，把她先關進牢房。”
“是，夫人。”這時距離伊路米到家…還有4個小時。
基裘的決定是讓其他管家先審問努卡，等伊路米回來後再決定最後的處置。于是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裏，努卡體會到了一般人享受不到的揍敵客刑訊過程。
“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走進關押犯人的特殊牢房，雨音側頭看向站在房間中央呆呆看着上方鐵窗的努卡。
在這個房間使用不了念力，雨音也不怕她逃跑。走上前用兩根鐵鏈綁住手腕，雙手往後折到最大幅度往上吊起，一直提升到腳尖堪堪點地的高度…這個姿勢既勒緊了手部又加重了肺部呼吸的負擔。
“好久不見…雨音。”确實，刑訊課程結束後努卡一直沒見過雨音，她稍微擡起頭，眼中沒有抱怨也沒有恐懼。
“開始了，努卡。”一如以往的寡言，雨音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小瓶，打開瓶蓋一把捏住努卡的嘴确保裏面液體全部一滴不剩地被灌入她喉中。對付努卡這樣頗有抗性的身體，一味的刑訊逼供是沒有的，但是揍敵客有的…可不僅僅只有血腥的道具而已。
很快努卡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人和房間逐漸消失，她輕哼了聲閉上了眼。
“努卡，拿着刀來這裏。”尚未長大的小手上拿着一把小而薄的手術刀，被一雙蒼老的手帶到椅子旁邊…按下，坐好。
“人體的皮膚是有彈性的…但是痛覺細胞卻分布在不同區域，努卡，還記得奶奶說的話嗎？”溫柔低沉的嗓音，說的話卻讓握住刀片的小手不停顫抖。
“…記…得…”睜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放在桌板上的左手，聲音中暴露出一絲恐懼。
“很好，乖孩子。”那雙大手包裹住小手，引導帶着她一起輕輕放在左手的手腕部分…毫不猶豫地一刀割下。
“…唔。”從嘴角漏出的一絲呻-吟被幼兒死死咬住下唇忍住，皮膚被割裂出一個小口，窄小的刀片滑入…沿着肌肉的線條從左到由逐漸劃過…
“啊！”呼吸加重喘-息，死死扣緊在桌板上的左手在被逐漸挑起的皮膚下顫抖着露出了深紅色的血管和肌肉…
“努卡，要完整地剝下手部皮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幼兒的皮膚就更容易破損，像這樣…”老人握着她手中的刀片找準角度先從拇指的側面伸入一個開口…
“唔…啊啊啊啊！”
雨音看着被吊在半空的嬌小身影在10分鐘後發出第一聲慘叫，努卡無神的雙眼看向前方，好像看到了什麽讓她不願回想的過往…
“…偏偏還是來自在流星街。“努卡，這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刑罰。雨音皺眉嘆了口氣，暗自計算着伊路米回來的時間。這孩子…能撐過去嗎。
揍敵客家的老夫人出自流星街是家裏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卻沒有幾個知道她的具體來頭。她是一名的出色的念治療師，在流星街受到議會的直接保護。能不能請動她完全得看她的心情，因為不僅僅是治療，一身非凡的殺人手段在7區也是數一數二的陰狠毒辣，‘怪醫’是流星街人給她的稱呼。她對治療和解剖的執迷已經到達了某種瘋狂程度，甚至傳說她曾經把自己全身解剖過一遍……
當然，只是奔着治療去的也不在少數，只要你能付出足夠的代價，哪怕只有一口氣在她也能讓你毫發無傷地回來。被這樣一個人養大的努卡，真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4個小時就像重新過完了那6年，當努卡瞳孔中再次出現焦距，她看到的是伊路米面無表情的臉…以及雨音偷偷搖了下的頭。
“…伊路米。”渾身被汗水濕透的身體除了後背的傷口以及手腕的於痕外并沒有增添其他傷口，努卡卻渾身無力，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看向男人明顯沉下的臉色。
“雨音，把她帶去房間。”平淡的語調聽不出喜怒，但是圍繞在伊路米身上的低氣壓仿佛已經形成實質形的黑霧籠罩着整個房間。
“是，伊路米少爺。”抱起鎖鏈下癱軟的身體，雨音抱着努卡往卧室走去。
“雨音…我…說了什麽？”審訊結束？還是被打斷…努卡對過程完全沒有記憶。她看了眼往相反方向走去的伊路米，用低啞的嗓音問道。
“…你什麽也沒說。”告訴她也沒什麽，反正結果不會比這更糟糕了。用了藥還是問什麽都沒說，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揍敵客所用…
“爸爸。”伊路米推開會客室的門，看着眼前的‘三堂會審’。
“伊路米，坐。”傑諾、席巴以及基裘都在，包括很少出現的糜稽和科特。
讓糜稽再複述了遍事情過程，席巴看向伊路米用眼神示意他表達自己想法。
“爸爸，既然雨音的審訊結果已經排除嫌疑，我認為人應該交給我來處置。”
“不行！”糜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但是被伊路米一個眼神吓得又縮了回去。
“糜稽，你想說什麽？”傑諾背着手看了眼伊路米，又側頭看向糜稽。
“爺爺。”得到支持的糜稽鎮定地闡述自己意見。
“這個人雖然能力不錯，但我認為不該讓她留在揍敵客。首先，她和奇犽太過親近，這根本不符合爸爸和哥哥對奇犽的教育理念。其次，她這次背着大哥向我打聽奇犽的事已經完全超過了管家權限，這是明顯的違規。最後，近來她和大哥之間的傳聞…也非常不好聽。”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糜稽擦了擦額角的汗，雖然大哥的視線就差把他刺穿但是這次他還是要把這些說出來，畢竟事關家族即使是大哥也不能偷偷放水。
“哦？傳聞？”席巴把眼神轉向站在一側的梧桐，示意他給出解釋。
“是這樣的老爺，一切都是下人們之間的一些無聊傳言…”梧桐大致挑了幾條說了出來，沒能及時發現并制止這些女人們間的閑話他這次也有責任。
“伊路米，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席巴收起臉上輕松的表情，有些嚴肅地看向長子。
“我的決定沒有改變。”淡定地說出自己想法，伊路米知道如果這次把主動權交到老爹手裏，努卡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是不承認這些嗎？”再次提問，席巴沒有放過兒子臉上的一絲表情。
“是的，爸爸。”面癱到底的伊路米也死磕着。
“親愛的，必須馬上把那個孩子趕出揍敵客！”僵持時刻基裘站了出來，只見她拿着羽毛扇的左手因氣憤微微顫抖，下一刻尖利的嗓音就爆發出來。
“她不但妄想染指奇犽…還和伊路米有不正當的關系！”說出口的勁爆言論讓所有人把視線又集中在中間端坐着的伊路米身上。
不正當的關系？！這下連小科特都睜大着眼睛看向大哥，微微張口的驚呼急忙用紙扇掩住。
“已經發生過了嗎？伊路米。“傑諾的臉上有些不愉。
“…沒有。“
“說謊！明明我看見你親了那個孩子！親愛的，這次可不能再放任伊路米亂來了！“激動的基裘又開始西斯底裏起來。
親…親過了，糜稽抓緊襯衫一臉吃到蒼蠅的表情看向伊路米，原來以為那些傳聞只是空穴來風，沒想到…居然被大哥看上，真是…說不定離開揍敵客家才比較幸福（某種程度上你真相了，小胖紙=V=）。
“伊路米，身為揍敵客家長子，即使将來不需要繼承家業，但也必須分擔重要的家族責任。“席巴嚴肅的表情裏沒有一絲玩笑，他最後認真看了伊路米一眼，說道。
“不要讓自己有弱點...伊路米。”
就這樣，即使伊路米态度再強硬，在全部家長的一致壓制下，努卡還是被下了開除解雇的死命令。
☆、被挑明的心意X突如其來的告白？（已修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都很粗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