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完,,, (13)

更因為席巴生怕他會去救那個身陷蜘蛛窩的少女。

“伊路米,你是揍敵客家的長子。”結束了又一天刑訊,席巴放下手中鞭子皺起眉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伊路米。黑色長發遮掩了他全部表情,赤-裸的上身布滿血紅猙獰傷口。

“我明白,爸爸。”從十幾歲後就沒被席巴狠揍過的伊路米這幾天在父親手下又體會了把童年記憶,他知道這次席巴是真的生氣,如果繼續強硬反抗很可能會被直接洗腦…

不要與比自己強的人為敵…他居然敢冒險去和整個蜘蛛對抗,在席巴看來這種做法完全不是伊路米的作風。

席巴走後伊路米被放下刑架,他裸着上身靠坐在牆邊,一雙黑色眼睛空洞無波。

“大哥…你找我?”許久之後,穿着深色和服的科特從門邊冒了出來,一雙上挑的紫眸怔怔地看着狼狽的伊路米。這樣的大哥…有點奇怪。

“科特,我要你做一件事。”也許席巴确實控制得了伊路米,但他忘了後者對弟弟們的強大掌控,因此在很久之後當他發現小兒子居然成了蜘蛛中的一員…想發火也早就木已成舟。

努卡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離開奇犽,但如果繼續待在她身邊…她害怕真的會做出無可挽回的事,如果你愛的人殺了你最好的朋友,你該怎麽辦…如果苒還在她肯定會說,這不是跟媽媽和老婆救哪個一樣嘛!根本沒有答案,是的…沒有答案。

她知道愛麗會在哪裏,那個愚蠢的女人現在就像一只被蜘蛛飼養的驚弓之鳥,除了流星街的蜘蛛基地她哪兒都不會去。

努卡甩幹手上的血,拿着剛才搶來的票往即将啓程的飛艇走去。

“轉來轉去…還是回到那裏。”

當努卡站在那片熟悉的土地,呼吸着風中飄灑而來的揚塵,她輕聲笑了。跨越一座座垃圾山,這次她沒有再因任何偷襲做停留,直到遠遠看到7區大門,她上交了足夠戒尼被放行…

東面第二條街,努卡站在一個破舊的小平房前,她面帶微笑推開了那扇原本永遠也不會再次進入的鐵門。

“奶奶…我回來了。”

曾經幼小的努卡從這扇門走進了揍敵客,她在那裏學會了感情,飽嘗了歡樂和淚水,現在她抛下一切又回到這裏,舍棄憐憫,帶走軟弱,拾起血與仇恨…流星街接受一切,但沒有人可以從他們那裏奪走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猶豫是否要寫螞蟻篇,後續我更傾向于一點原創內容,大家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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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是HE哈,表說我虐,,先打個預防針~

☆、怪醫努卡

“努卡過來,來奶奶這裏。”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變,銀白色長發編成辮子垂在肩膀,蒼老的手撫摸上臉頰,努卡閉上眼感受她手指上每一個厚繭。

“乖孩子…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仿佛當初的出賣不複存在,老夫人溝壑交錯的臉上是一對湛藍眼眸,他的眼睛遺傳了奶奶…

“我要變強。”努卡擡起滿是繃帶的右手覆蓋上蒼老手掌,她低垂雙眼乖巧請求。

“努卡,你知道我要什麽。”奶奶放下手嚴厲地看着這個少女,7年前她曾經拒絕,于是她把她賣給了揍敵客。

“…是的,奶奶。”曾經厭惡的…逃避的…逃脫不了的歸宿。

幾個小時後等努卡走出這棟房子,她身上所有傷口皆已消失不見,扔掉所有繃帶…黑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流星街雖有13個區,但是構造之複雜使得各區治安環境也各不相同。7區因為所屬旅團所以這裏沒有區長,比較奇怪的是這邊常住的普通人口比例明顯比其他中心區域要高,可能是因為這裏強大的念能力者較少的緣故(都被旅團吓跑了嗎?哈…),當然能在7區常住的普通人也并非一般能做到,光是跨越擋在前面的8區往往就會被狠狠扒下一層皮,畢竟那可是流星街最有名的黑市,想要通過從來不看能力只看錢。

流星街內金錢和物資的兌換比例要比外面高的多,幾百萬戒尼在這裏只能換取兩天的水,當然能力足夠你也可以去強。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裏沒有買不到的東西…物資、女人、兒童、器官、奴隸,只要你想要都能在這裏找到。

距離努卡回到這裏已經過了兩個月,前幾天她從奶奶的房子搬到了街對面,原先那裏是個小雜貨鋪,被她洗劫後占做了落腳點。深秋的流星街氣溫已然零下,她穿着一身灰袍把自己從頭包到腳,随意關上那扇破舊的小鐵門準備出門,今天她必須去一次8區。

穿過兩區之間荒蕪的隔離地帶,努卡走到鐵絲交錯的門前遞出一張代表身份的卡片,吱呀…一陣牙酸的開門聲後是8區整潔寬敞的街道。

“喂…剛才那個是7區的老太婆?”個矮黑瘦的青年是最近才被區長派來的守門人,他一次也沒見過7區那個大名鼎鼎的怪醫,人稱咳咳…老太婆。

“噓…小聲一點臭小子。”另一個守門人是個半禿老頭,他粗魯地往旁邊啐了口唾沫,一掌拍在青年背上一直把他拍了個趔趄才停手。

”那可不是老太婆,聽說是她的繼承人…那種人我們可得罪不起。”老頭猥瑣地搓了搓手,想到剛才偷偷的一瞥,看了老太婆那張醜臉那麽多年總算換成了個小美妞,嘿嘿…

青年點頭哈腰地說了幾個是,一轉身在老頭背後不屑地翻了個大白眼,為了能得到這個肥差,他這些年可沒少給這老家夥‘上供’,什麽美人沒被他糟蹋過,連怪醫也敢偷看…早晚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8區的交易分明市和黑市,排列在每個路口的露天商鋪是明市,而努卡今天要去的是黑市的一家店。

叮鈴……拉開黑色油膩的門簾,努卡搖了下櫃臺上的風鈴,立馬從裏屋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努卡姐姐!”一個柔軟的飛撲,努卡接住剛到膝蓋上方的小豆丁,她脫下兜帽蹲下身,從口袋裏拿出一粒紅色的水果糖放在男孩手心。

“姐姐最好了!”嘴甜得不要錢似地男孩在努卡側臉留下一個大大的啵,随後立即剝開透明糖紙急急地把草莓味的糖果塞入口中。

“小八…疤爺今天在嗎?”努卡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她慢吞吞地開口說道。

“主人不在,不過東西小八準備好了!”小八含着糖蹬蹬蹬地跑到櫃臺後,過了會兒瘦弱的細胳膊拖着一個和他人那麽大的袋子走了出來,那是個麻布袋子,雖然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還散發出一股刺鼻臭味。

“都在這裏了!”小八顯然已經習慣這些活,他努力提起袋子湊近努卡腳邊,并熟練地一一數了起來。

“28歲男子指甲30片、白沙森林獨角獸頭骨3個、18歲女人子宮3個、三天內嬰兒屍體3具…銀貨兩訖~”努卡看着伸到面前的髒兮兮手掌,勾了下嘴角在上面放了兩粒鑽石。

“謝謝惠顧~下次再來哈~”努卡戴上兜帽,左手提着這袋血淋林的‘貨物’往回走去。每次見這個孩子總是讓她想起一個人,不知不覺就在出門前往兜裏揣上了糖…真是…糟糕的習慣…

一路慢慢往回走,努卡并沒有在熱鬧的集市裏停留,她默默計算着奶奶那邊的進度和旅團回來的時間。

“我進來了。”努卡在鐵皮門前象征性地敲了敲,她拖着滴血的麻袋走了進去。

“…你來了。”老婦人坐在一張搖椅上,從幾天前她開始虛弱,迅速的消瘦讓她看上去更為蒼老,她看着努卡手上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去調配‘藥劑’。

努卡走到一個透明玻璃池旁,面不改色地從麻袋中掏出一塊肉塊,原本血肉模糊的東西經過她手之時忽然被一種藍色火焰燃燒起來,經過數分鐘的灼燒後肉塊徹底變為一種藍色液體,順着指縫滑入池中。1個小時之後池子底部已經積起淺錢一層。

“奶奶,我扶你過來。”努卡一手攙扶着老婦人的手臂把她帶到池邊,只見她拿出一把匕首遞到她手中,後者絲毫沒有猶豫地一刀捅進自己胸口。

噗…胸口上方的位置被戳出一個小洞,随着刀刃拔出一股血箭從傷口噴發出來,老婦人面不改色地直到收集了足夠鮮血後才擺了擺手示意努卡給她包紮。

“咳…還有4個月…”老婦人的眼中有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瘋狂,她看着水池的表情就像在看自己畢生心血。

“是的,奶奶。”接過對方手中匕首,努卡重複了一遍剛才她所做的。說實話,念的世界太過奇特,兩個月之前她從沒想過能力還可以轉移,只是這付出的代價……

怪醫之所以被流星街議會奉若上賓除了她一身狠辣能力之外就是這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她擁有的不只是單純的治愈能力,而是從裏到外連同殘念、惡念造成的損傷也能一并治愈的逆天能力,這個能力需要多少代價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和努卡達成了‘念力契約’,在生死制約的約束下如今這個能力正被通過某種移花接木的手段‘逐步’轉移給努卡,她在撿到努卡時已經步入暮年,本看在天生念能力者的體質上救她一命,沒想到小家夥在8歲時居然拒絕了她的要求,雖然事後有些後悔不過當時一氣之下把她扔進了揍敵客,沒想到7年後她還是回到了流星街…回到了這裏…

老婦人看着努卡嬌小的背影,仿佛從那挺直的背脊上看到了曾經倔強的自己,回想起和那老家夥分分合合糾纏不休的幾十年,一絲溫情如流星般劃過藍眸,她閉上疲憊的眼睛,還有四個月嗎…

在回到流星街第三個月後努卡重新站在了蜘蛛基地門前,圓的顯示裏面現在有三人,她并沒有刻意掩飾氣息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你是誰?”黑發少女小滴捧着一本很厚的書坐在靠近門口的臺階上,她那不好的記性顯然已經忘了努卡是誰。

“嗯,是你啊。找人?還是尋仇?”信長從另一邊走出,他的聲調依然帶着頹廢,但一只手卻警惕地握在刀柄上,在同一個小不點身上吃過兩次虧顯然讓他記住了教訓。

“…找人。”努卡脫下兜帽露出一頭耀眼金發,紫色雙眸定定地看着某個角落。她不做自不量力的蠢事,和她真正有仇的不是蜘蛛…而是某個愚蠢的女人…

“俠客今天不在。”确實沒有感到她的殺意,信長掏了掏耳朵随手一吹,結果被旁邊的小滴嫌棄得往旁邊躲了一躲。

“我找那個女人。”

“哦…你自便。”信長坐回小滴旁邊繼續擦刀,從眼角他瞟到努卡用閃電般的速度從側面竄了進去,很快裏面傳來一陣極具爆發力的念壓。

“…現在的小鬼都他媽吃什麽長大的…”信長無語地念叨着,心酸地比較着自己這麽大的時候怎麽怎麽樣。

“信長,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酸的味道?”小滴捧着書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啊?哪裏?”停下擦刀動作,信長真的張開鼻孔使勁聞了聞。

“你身上。”小滴肯定地說道。

“……”誰說強化系的笑點又低又冷,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此時基地的後方——

“呵…好久不見,努卡。”愛麗穿着一身黑色和服,大朵白色花瓣在身上綻放,一張清秀的臉略顯消瘦但眼神還算鎮定,她打開手中紙扇遮住嘴看向只身前來的努卡,顯露在外的黑色眼珠有一絲鄙夷也有不屑。

“愛麗,聽說你通過了揍敵客的新娘考試。”努卡說了一句讓對方沒頭緒的話,她不帶感情的紫色眼眸中看不出喜樂。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如果你不小心死了…我會很困擾。”她怎麽能死呢,她必須活着…代替苒活在這個世上,比任何人活得都久…生不如死地活着才行。

“哼,就憑你?” 在她的記憶中這不過是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将。

作者有話要說: 流星街小歇,,,

☆、我不殺你

作者有話要說: 吾家萌萌的努卡變成觸手系了腫麽破,,,TAT哦no,,

寫旅團寫得太歡樂了,忽然感覺有些逗逼,汗,,

愛麗警惕地看着前方站立不動的女孩,只見她慢慢脫下身上灰色長袍放到一邊,明明已經被庫洛洛偷去了最重要的制敵能力,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是惴惴不安。她要殺了我嗎…不,是我必須殺了她!

忽然一把長劍出現在愛麗手中,從一開始就準備用絕招的她下定決心只要身體碰觸到對方的一瞬間就直接把對方拉入自己的第三空間。

“不過是個手下敗将,你以為能殺了我?”

有一句俗話說的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努卡看着面前這個呱噪叫嚷的‘狗’,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是自己變強了…還是這個女人變弱了。

“…我不想殺你。”一邊說着這句話努卡攤開手掌,一枚綠色種子從她手心發芽成長…直到長成一根手臂這麽粗的深紅荊棘。

愛麗看着對方手中不斷往外伸展、豎起肢體不斷扭動的醜陋植物…這是什麽招數,新開發的念能力?她估疑地看了一眼又謹慎地往後退開幾步。

其實愛麗并未見過努卡所有能力,她也不知道那次重擊純粹是因為偷襲成功且對方的過于大意,當然…現在展示在她面前的,确實是努卡新開發出的一項能力。

“你這個滿口謊話的賤人。”愛麗想到努卡之前對自己的種種‘欺瞞’,又想到怎麽也弄不死這個女人,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讓她決定不再保留率先發動攻擊!

“…謊話?呵呵…”努卡諷刺的笑了聲站在原地仍然沒動,在愛麗的長劍刺過來那刻她掌心的荊棘發動了回擊。一條由荊棘組成的長鞭自發圍繞在努卡身前,被硬包圍的植物硬如合金,無縫隙的快速回擊讓劍身非但無法刺入而且還被打出好幾個缺口。

看來無意識也會産生主動防禦…努卡看了眼垂落在身側的手掌,默默計算着回擊抽打力度和念量的消耗。相比她的悠閑對面的愛麗十分火大,想要把努卡拉入審判室必須接觸到對方身體才行,如今這樣她根本無法靠近…

“奇犽沒和你在一起…難道他抛下你和小傑離開了嗎?”看到對方的攻擊停頓了一瞬,愛麗臉上的表情有些惡毒,她繼續添油加醋地說。

“就這樣讓他和小傑在一起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分開了?你不怕有一天…奇犽會為了小傑去死嗎。”仿佛感覺抓住了對方的痛處和弱點,愛麗手持劍緊盯着對方完全停止的動作,慢慢從左側向對面繞去。

“你的話…太多了。”努卡的眼神變得暗沉,忽然她另一個手中也出現一條紅色荊棘,她緩慢擡起雙手,看着掌心中扭曲掙紮的怪物心裏默念,去吧…

深紅荊棘一改之前的防禦狀态突然主動出擊!愛麗利用高速極力閃避着瘋狂向自己抽來的鞭子,她恨恨地看着無法靠近的努卡只能加大作用在武器上的念力輸出、不停砍劈向荊棘同一個點,在不斷努力下終于有一條被她直接砍斷!被砍斷的荊棘擦着她臉頰留下一條血痕,倒飛出去在空中逐漸化成粉末,還來不及向對手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忽然她看見方才被砍斷的斷口中忽然湧出數百條張揚扭曲的…紅色‘菌絲’?!

“它很中意你的樣子…“努卡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看向因為鮮血變得更為醜陋瘋狂的植物…晦暗不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不!…”來不及發出驚呼愛麗就被數百根紅色荊棘裹成了一個人繭。努卡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走近幾步蹲下身細細觀察着躺倒在地一鼓一漲的大繭,豎條手臂粗的荊棘纏繞并蠕動在女人皮膚,細小的紅色菌絲深入她臉部創口不斷往裏鑽入,間歇從空隙中還能看到女人驚恐奔潰的眼神。

“真的…有些惡心。”低垂下眼努卡盡量不去看被荊棘連接着的雙手,她輕聲又說了一句。

“走了。”一甩手紅色大繭漸漸消失不見,深紅荊棘一點點消失在空中仿佛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嘆息,努卡側身看了眼‘形如枯槁‘在地上不停抽搐四肢的女人。

“…我會來找你的。”堂而皇之地走出蜘蛛大門,臨走前還和門口的兩人點了點頭,努卡看着遠處在黃昏下顯得有些變形的垃圾山,一遍遍回想着苒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睛。殘陽打在她挺直的嬌小背脊,淡金色卷發也被染成了如血般耀眼的金紅色。

過了很久,當小滴從厚厚書本裏擡起頭,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信長說。

“信長,剛才有個陌生女人從我們這裏走出去了。”

“…啊。”懶得和小滴解釋的信長在想要不要去後面檢查一下那個女人是否還活着。

“我去後面找點吃的。”沒有得到回答,感覺肚子有些餓的小滴也不在意,放下書就準備往後面走。

“…啊。”信長撇着腿用手掌撐着下巴繼續發呆。

片刻之後…噠噠噠一陣奔跑聲從後面傳來,信長回過頭只見小滴拿着凸眼金魚歪着頭困擾地對他說。

“後面有一個木乃伊,沒死的話小滴無法打掃,要解決掉嗎?”

咬在口中的稻草慢慢掉在地上,信長捂着臉煩躁地大喊一聲。

“可惡——團長、富蘭克林哪個都好快回來吧…”

從那天開始努卡每隔一個禮拜就去‘找’愛麗一次,無論她是否躲在蜘蛛基地很快就會被努卡找到,信長知道這個丫頭肯定在她身上用了那個監控能力,不過他沒興趣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只是每次在愛麗被打殘後還要應付小滴的十萬個為什麽讓他相當煩躁,而且自從那個女人發現自己變成木乃伊後就變得歇斯底裏,經常和鬼一樣在基地裏跑來跑去,就是這樣居然還沒有死,信長有一點小佩服她強烈的求生欲。這樣過了一個月,終于有團員從貪婪之島游戲中脫離出來。

“哇哦~這是什麽東西?!”忙了三個月的俠客剛伸個懶腰就被牆角一個黑影吓了一跳。‘它’穿着一身看不出顏色的女式和服,灰白色的長發遮住半邊臉,露在外面的皮膚形容枯槁泛着詭異的褐色,如果不是‘它’間歇性地轉動眼珠,俠客會以為那是一具木乃伊。

刷,站在俠客身後的黑發娃娃打開紙扇遮住嘴角,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它’,覺得有些眼熟。

“哦,是那個女人。俠客…富蘭克林還沒有回來嗎?”信長披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二樓走下,他掃視了一圈…俠客、剝落列夫、庫哔,還有個沒見過的小孩,沒有見到旅團保姆富蘭克林的高大身影。

“嗯?”碧綠色眼瞳中閃過一絲興味,俠客對信長擺了擺手示意沒有回來。

“是什麽把她搞成這樣的?”一步步走近,直到把‘它’逼到一個死角,他蹲下身和‘它’對視,看着對方幹癟的臉上逐漸露出恐懼…

“還不是那個小不點,啊…現在應該叫她怪醫了吧。”信長嘎嘎怪笑幾聲,帶着一頭滴水的頭發走到大廳某塊石板上坐下,他看了眼站在門口不動的黑發‘少女’?和俠客簡單說了下這個月發生的事情。

“是嗎?呵呵…哈哈哈…”被俠客突然的大笑搞得有些發毛的信長無語地撇了撇嘴,自從團長不在後旅團裏的怪胎就越來越不受控制。

“你好。”小滴戴着圓框眼鏡走到門口向黑發‘少女’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科特矜持地點了下頭,繼續觀察着這個殘破的基地…和前方的幾個怪人。他眨了下眼睛,他們方才口中說的那個女人可能是大哥的前未婚妻,那個叫愛麗的女人,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科特皺了下眉認為有待求證。至于他們口中的小不點…怪醫,難道是奶奶那邊的人?

“我們已經找到除念師了,不過還要花些時間,後天就要回游戲。”本來是明天,俠客忽然私自改變注意變成了後天,不遠處的科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個是科特.揍敵客,靠他的能力我們找到了除念師,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新的4號。”俠客笑着向信長和小滴介紹道,科特收起紙扇向兩人點了點頭。

“…揍敵客?”信長微皺起眉,心裏有些不贊同,他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鬼能力抱有懷疑,不過一切都要等團長回來後再說。

“既然有人回來了後面我就不管了。”信長表示留守基地真不是人幹的活,虱子都快憋出來了。他向另外兩個沉默團員揮了揮手,扛着刀就往外走幾下就消失在了黑暗裏。

“撒…在集合前就自由活動吧。”俠客上前一步拉起那個木乃伊的衣領,一邊拖着往後走一邊向衆人眨了眨眼。

“剝落列夫,那個是你的族人嗎?”大廳裏的小滴忽然在沉默中冒出這句話,顯然她又把那個木乃伊是誰給忘了。

“…不是。”憋了半天說完這句,可憐的剝落列夫冒着黑線退後幾步,一個閃身就竄上了二樓,他忽然能體會到信長為什麽溜得那麽快了。

和旅團已經相處幾個月的科特此時內心有些許煩躁,這是他加入旅團後第一次來流星街…忽然有些後悔答應大哥加入旅團的條件了,暗嘆口氣轉身離去,與其住在這裏他還是去看望一下久違的奶奶吧。

☆、蜘蛛的邀請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讓小貓快點追回老婆,,,

科特在很小得時候見過一次奶奶,甚至沒有說上一句話,只記得撫摸在頭頂的大手溫暖柔軟,他知道亞路嘉和奶奶生活過一段時間…不過後者現在被關進了家裏的地下室。

站在東區第二條街的那個小房子前,科特盯着那扇鐵門發了會兒呆,終于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幾十平方的普通小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藥水味,是奶奶身上的味道。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氣息,他知道奶奶肯定發現了他。

“…科特嗎?”有些沙啞的嗓音從客廳中央的搖椅上傳來,科特不知道奶奶是如何背對他也能區分他和亞路嘉的,明明他們長得那麽相像。

“孩子,過來。”前後晃動的搖椅透露出主人的一絲疲憊,科特不解地走了過去,房間裏确實只有奶奶一人,張開的圓不會說謊。

“奶奶。”科特走到她身邊,順從地被拉起一只手,他低頭看去…在一秒後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眼前的老婦人沒有了記憶中飽滿溫柔的面容,她臉色灰暗、縱橫交錯的皺紋布滿整張臉,要不是那雙藍色眼眸依然泛着精光…簡直就是一個病入膏肓、離死不遠的…

“…有人來了。”躺在床上的努卡忽然起身,睜開全無睡意的雙眼她察覺到斜對面的陌生氣息,沒有殺氣…是熟人嗎。揉了揉眼睛,她翻身繼續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半夢半醒間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個銀發身影…快樂的、寂寞的、笑着說愛她的那個少年…心像撕裂般一陣陣痛着,哪怕被匕首捅穿都沒有如此疼痛,睡不安穩的努卡捂住胸口蜷縮起來,直至天明…她嘴裏仍反複念叨着那個名字…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慣例要去8區提貨的日子,努卡按照往常一樣穿上灰色長袍,如今出入她已不需要出示身份卡,幾乎繼承一半能力的她左邊手腕內側出現了代表怪醫身份的鬼面紋身,現在還是寡淡的灰色,等到最後那天将會變成永不褪色的深黑色。

擡起手拉了拉袍子讓臉更多地縮進陰影中,努卡自從回到這裏後作息就被完全打亂,應該說是她像在懲罰自身一般讓自己沒日沒夜地沉浸在研究、變強、不間斷的訓練之中,支撐她到現在的是一股強烈的信念,最近卻感覺…有些倦了。有時白天偶爾的恍惚會讓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也許這就是病入膏肓?像是想到了什麽,努卡有些自嘲地笑了一笑。

蕭索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拐角,從破舊房屋後方走出來的一抹深藍人影,他收回了窺探視線若有所思地折起了手中紙扇。

“丫頭,你來了。”一個獨眼的刀疤男人坐在窄小櫃臺後,手裏拿着支油乎乎的煙杆惬意地吸了口煙葉。

“嗯…小八不在?”努卡脫下帽子往裏張望了下,沒感覺到第三人氣息。

“那個小兔崽子說要去看偶像,一大早就跑出去了。”8區最有名氣的‘回收’商店老板,主營人體器官,疤爺是這片街區的老大,據說年輕時候也是響徹一方的厲害人物。

“是嗎。”努卡在這裏保持着一貫的少言,她默默遞出報酬接過貨物,在老年男子犀利的眼神下轉身離去。

吐出一個煙圈,疤爺回想起7區老太婆的臉,大怪物養着小怪物…雖然老朋友後繼有人為她感到高興,不過那個娃子眼睛裏沒什麽生氣吶…又嘬了幾口煙嘴,疤爺捶了棰腰離開櫃臺往裏屋走去。人老了就喜歡多愁善感,自己都沒搞定還有功夫管別人…他呲着口黃牙嘎嘎笑了幾聲随即消失在簾後。

從奶奶房子出來,努卡有些疲憊地捏了下眉頭,她在猶豫今天是否要去‘折騰’那個女人,最近對方連逃跑都已放棄,整個人就像個真正被遺棄的木乃伊一般,讓她有些提不起興致。想是這麽想,雙腳卻下意識地往蜘蛛基地走,直到快要靠近才發現多了好幾道陌生氣息。

“啊啊啊,放開我!“忽然一道清脆嗓音傳來,努卡站在門外朝裏看去,只見小八那兩條小短腿被提在半空中不斷搖晃。

“…小八。”努卡知道疤爺說的偶像是誰了…确實在流星街內旅團有不少崇拜者,其中又以年紀較小者居多。

“喲,好久不見。”俠客笑眯眯地擡手打招呼,努卡盯着他看了幾秒随後把視線轉移到吊在半空還不安分的小八。

“小八,疤爺讓你回去。”故意說出疤爺的名號告知對方這是誰罩的人,果然前者在聽見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随後分外老實地癟着嘴巴巴地看向對方。

“庫哔,那個女人是誰?”不知為何每天喜歡坐在門口的小滴總能找到提問的對象。

“……”長發的庫哔正在糾結怎麽和她解釋才能完全杜絕這個話題。

“庫哔,那個小孩是俠客的兒子嗎?”小滴見沒人理自己,随後又把方向指給了俠客。

“…我們出去說吧。”依舊提着手裏小鬼,俠客滴着冷汗直接從大門走了出去,努卡回頭看了小滴他們一眼随後邁步跟上。

走到兩條街之外的垃圾山上,俠客剛松手那個小豆丁就一轉身像只小狗似地一把撲進了努卡懷裏,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用臉猛蹭後者膝蓋。

“小八,快回去吧。”蹲下身從兜裏摸出兩粒糖果放在男孩手心,努卡摸了摸他細軟的棕發,難得對着他調皮的碧綠眼眸笑了一笑。

“…哦、嗯。”感覺自己被電到的小八晃悠着小短腿一步三回頭的跑開了。

疤爺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沒點本事,其實這小崽子狡猾得狠,平日下手又狠又黑,仗着有人罩在8區某條街作威作福慣了,這次純粹是陰溝裏翻船想給蜘蛛偷偷照相才被俠客抓住。

“這孩子說不定真是我的也說不定,努卡你這樣随便拐帶別人兒子可不行。”嘴上說着玩笑話,俠客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要是往常努卡肯定會被逗笑,但今天她意外沉默地看着他。

兩人站在空曠的路邊,背後是兩座高聳的垃圾山,陽光一半透亮一半埋在陰影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互相凝視的雙眼複雜而凝滞。努卡首先敗下陣來,她低垂雙眼,友克鑫的鬧劇猶如還在昨日,她腦中回蕩的卻是3年前俠客拉着她的手帶她穿越流星街去看海…6歲那年俠客塞到她手中的那根甜到發膩的棒棒糖…

“我說過還會見面的,努卡。”是的,3年前俠客說過她會回到流星街,被他說中了…

“…嗯,這幾年過得好嗎?”沒有提庫洛洛和除念的事,仿佛那些追殺和打鬥都不複存在,努卡平靜地和他閑聊起來。

俠客往旁邊走了幾步,他跳上一座垃圾山,幾下起落坐在最高處的一塊破木板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像召喚寵物似地向努卡招了招手,後者愣了下乖巧地上來坐下。

“跟着團長永遠都不會無聊。”俠客的側臉雖不如庫洛洛英俊但線條卻更為柔和,夕陽的橙色打在他側臉,把一只眼睛染成了金色。

“嗯…我喜歡小滴。”話不對題地答着,努卡抱着膝蓋望着夕陽,在俠客安靜的聆聽中,她慢慢說着對旅團各人的印象。

最不喜歡庫洛洛的發型,瑪琪頭發放下來最好看,派克做飯比較好吃…信長可能有腳氣,窩金…懷念他的大嗓門。

“努卡,要不要加入旅團?”努卡擡起頭,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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