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服務員頓了頓，大概是被楚啓收買了，小聲道：“女的想吃麻辣的，男的不能吃辣，他倆商量了半天，女的應該是有點煩了，就說，‘你送我回去上班吧我不想吃了’。然後就走了。”
“哦……”楚啓點了點頭，甩給了服務員一個wink，“謝了。”
服務員笑嘻嘻的走了。
楚啓嘆了口氣，他記得祁中意是最喜歡吃辣了，這一點他和祁中意是志同道合。
他能記得高中的時候，他們兩個一起出去吃飯，不用問直接點麻辣，那才叫無辣不歡。
原來她家那位不能吃辣啊……
楚啓垂了垂眸，沒想太多。
吃完飯後，十九明顯賴在楚啓懷裏有些昏昏欲睡。
小孩子都這麽能睡麽。
楚啓知道今天一天的活動算是要結束了，給唐一報告了一下今天上午都幹了什麽，這才收起手機，抱着十九往停車場走。
十九雖然是昏昏欲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還硬撐着不睡。
把十九抱到後座的兒童座椅上後，十九突然就沒了那副倦倦的困意。
好幾次都拿黑不溜秋的眼睛去看楚啓。還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想讓他走似的。
半個身子在外面，半個身子傾身在車裏。
十九雖然很小的力氣拉着他的衣角，楚啓也可以直接去駕駛座，但是他就想知道十九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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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想唐一了吧？這才半天。
還是說被高西鳴吓到了？
可是十九就是那種不善于表達的性子，等了半天都沒答案。
“你想幹嘛，嗯？”楚啓低頭溫聲問道。語氣裏帶着一絲寵溺，捏了捏十九的小鼻子。
十九呆呆傻傻的任由楚啓捏她。
兩秒後才動了動小嘴：“想唐……”
楚啓僵了一秒，真的想唐一了！！？
唐一這是對十九幹了什麽，這才半天的時間。
之前他一浪好幾天，十九也沒有說想他。楚啓心裏冒出一陣酸意。
十九見楚啓不說話，又說了一遍：“想……吃糖。”
楚啓：“……”
好吧是他聽錯了。
心裏瞬間得勁兒了許多，美滋滋的從駕駛座抽屜裏給十九了兩顆糖。
十九特別珍惜似的，只吃了一顆。另一顆放在了自己的小口袋裏。
已經提前準備了下一頓的零食。
不過得到糖果的十九。路程剛走了一半，她就困意來襲。
等楚啓再從後視鏡裏看，十九已經在兒童座椅上側着身子睡着了。
楚啓無奈的搖了搖頭，專心開車。
腦子裏突然冒出半個小時前服務員說的那句話——女的想吃麻辣的，男的不能吃辣。
楚啓：“……”
楚啓突然就在路邊停下了車，看了眼四周，剛好有家酸辣粉。拳頭緊了又松，又看了一眼後座的十九。
看了看時間，剛過一點鐘，她剛上班吧……不知道今天忙不忙。
楚啓在車上猶豫了半響，還是下了車，不過沒把十九喊醒，把車窗開了一點點，在外面看不出來的那種，然後鎖了車門。
走向了那家酸辣粉。
——五分鐘後，楚啓重新回到車上，長呼出一口氣，條件反射的看後面的十九。
結果對上了她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正呆愣的看着他，嘴裏還鼓鼓的。
楚啓輕笑一聲：“十九，你是不是偷吃糖啦，嗯？”
十九特別認真的搖了搖頭，慌張的解釋道：“沒！十九……沒！”
慌張的樣子讓楚啓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小十九還是想解釋她沒有偷吃，卻不知道怎麽解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又指了指楚啓和自己。
楚啓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之前給她，她自己留下來的那一顆。
“好好好，叔叔知道了，這是叔叔之前給十九的那一顆，是不是？”楚啓幫十九解釋道。
十九點了點頭，幹淨的眼睛裏看得出來她不慌張了。
楚啓手臂繞過駕駛座去揉了揉十九的腦袋：“十九最乖啦。”
……
第二天楚啓依舊整裝出發，比昨天早了一個小時，還提前跟高西鳴說，不要讓他出來，十九不想見他。
所以這次來校門口迎接的只有梵瑩。
沒有去辦公室，梵瑩直接領着十九進了獨立培訓室。
十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周圍就只剩她自己和梵瑩了，隔絕了外面的聲音。腳下有軟墊子，四周也有，大概是怕孩子磕着。
……楚啓擔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門，三步兩回頭的走向了辦公室，高西鳴正坐在辦公室裏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見楚啓進來了，用下巴點了點沙發：“來點？”
那語氣就像是拿了幾瓶上好的酒一樣。
楚啓又撇了一眼培訓室那邊，想回一句“喝個屁”，但是幹着急也沒用啊，只好在心裏對自己說：她是專業的，沒事，就是跟孩子單獨呆四十分鐘，沒什麽的。
不自在的落了坐。
高西鳴看出來了楚啓的擔心，安慰道：“你放心好了，都是專業的，而且梵瑩還是我們培訓中心最好的，一夥人搶着排她的課呢。”
楚啓拿起高西鳴剛倒上的茶，喝了一口，嘆了口氣。
高西鳴又給他倒上，楚啓又是喝一口，嘆口氣。
就這麽重複的三四遍，高西鳴從楚啓的臉上看出了十一個字：我是一個無情的喝茶機器。
五分鐘後，楚啓的手機響了。
楚啓不耐煩的接起來：“幹嘛？”
因為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高西鳴還沒說話，所以辦公室裏特別安靜。
能透過安靜的空氣傳出電話裏的話語：“楚啓，來接單子啊，有幾個大單子，你這兩天都幹嘛了，游戲也沒上線。”
楚啓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不接，滾。”
接着挂了電話。
高西鳴喝了口茶緩解尴尬，心想楚啓還是以前的樣子，果然有個哥哥慣着就是好。
“最近幾年怎麽樣？”高西鳴問道。
楚啓收起手機看了一眼高西鳴，答道：“能怎麽樣，還是那樣，我不肯去公司上班，家裏人已經沒那個閑工夫管我了。”
“那你現在幹嘛，不可能游手好閑吧？”
“游手好閑肯定是不可能的。”楚啓輕笑了聲，“你忘了我還打游戲啊，沒事在家就幫人家接接單，餓不死。更何況還有個小家夥呢。”
說起十九，楚啓嘴角就挂上了一抹笑。
對啊，他的青春留下了遺憾，但是唐一沒有，唐一還有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