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別吵了
30 別吵了
◎啊,這個機關......◎
小魚兒就站在一旁瞧着顧人玉再次将注意力落到了蘇櫻的身上,他不禁沉默了一瞬,忽而又是一笑,竟是不理會了顧人玉了,轉而擡手攬上了蘇櫻的肩,帶着她轉過了身,稍一使力帶着她往前邊走去,面上笑盈盈的。
“媳婦兒,機關這種東西咱們比較擅長,從這裏開始就讓咱們走前邊吧!”小魚兒說這話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就連遠遠跟在後頭的那兩人都聽清了,顧人玉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顧人玉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結結巴巴地問道:“媳......媳婦?你們是夫妻?”
從一開始的時候,顧人玉便瞧出了小魚兒和蘇櫻的關系不一般,可也從未往夫妻這方面想,只因他們兩人的年紀擺在那裏,如此稚嫩的模樣,又怎麽會是完成了成親這種人生大事的人?
顧人玉很疑惑,也很懷疑,可小魚兒卻對他這反應挺滿意的,同時更加滿意的是,這一次蘇櫻竟是沒有出聲反駁!這讓他忍不住有些自得,當即便回頭沖着顧人玉一笑,沒什麽挑釁的想法,卻也難掩歡喜與得意。
蘇櫻瞧着小魚兒這難得的置氣行為并沒有阻攔,她心裏雖覺好笑,卻更覺開心,甚至還十分配合地沒有說話,只是學着他的樣子回眸一笑,便與他一起收回了目光,小心地擠到了最前頭去。
完全沒得回答的顧人玉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整個人瞬間失望了,可又偏偏沒多少傷心感。反倒是他身邊的張菁誇張地嘆了口氣,舉高手搭上他的肩膀。
顧人玉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張菁帶着燦爛笑容,瞬間從同情的狀态轉變成了幸災樂禍,故意挑着重點詞彙,道:“人家‘媳婦兒’呢,看來你又要失望了。”
顧人玉一挑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道:“還行吧,自從見識了九姐,我就已經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一只單身狗。”
張菁和顧人玉眼看着又要聊起來了,因着小魚兒和蘇櫻擠上前去而落到後方的兩個移花宮宮女忍無可忍,其中一人回頭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武功不見得有多好,廢話怎麽就這麽多?你們若是再嚷嚷下去引來了敵人,那就自己打架去!別指望我們公子救你們!”
這麽突然地被人說了,張菁又怎麽可能忍得住,當即一撸袖子就想動手,讓對方好好試試自己的武功究竟有多好!可沒等她的後續動作做完,她身旁的的顧人玉便撲了上來,一手自後向前地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死命按住她想要揮鞭的手,同時擡頭對着那兩人也哼了一聲。
“你們說便說,幹嘛還拐彎抹角地說我們武功差?這樣就成了挑釁了知道嗎?诶!你倆可別說話呀,你倆要是再開口,那就是你倆在引敵人了,到時候敵人出來了,我們可不會幫你們擋!”
顧人玉冷着臉,故意将相似的話還給了她們,若非被他死死地按在懷裏的張菁憋得滿臉通紅,倒還真有幾分魄力。%
那倆宮女見狀冷笑一聲,正想再開口,卻聽前頭傳來花無缺的一聲:“荷露。”
那倆宮女齊齊回過了頭,只見花無缺對着方才開口的宮女搖了搖頭,這倆宮女頓時明白了花無缺的意思。兩人對視了一眼,又不甘地回頭看了顧人玉和用着空着的手死命扒着他手掌的張菁一眼,最後一齊轉身低聲應道:“是,公子。”
花無缺見一場争吵就此消弭,又對着顧人玉和張菁點了一下,才收回了目光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顧人玉也跟着點了下頭回了一禮,見大家都繼續專心地往前走,心裏頓時松了口氣,卻沒想到他這才剛放松下來,被他捂住口鼻的張菁便發狠地張口一咬他的手掌,同時手肘猛地向後撞去!
兩處疼痛幾乎是同時傳來,顧人玉一口涼氣才吸了一半,便硬生生地化為了悶哼。他登時便松了手,甩着被咬疼的左手掌,右手掌捂住腹部,微彎着腰緩了一下,才終於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你有病嗎?下手這麽狠?”
“你才有病呢!你是想憋死我是吧?”張菁大口地呼吸着,雖然心裏有氣,卻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沒像剛才那般大聲嚷嚷。
“我憋死你?我......”顧人玉被她這控訴給說得糊塗了,正想反駁呢,一擡頭卻瞧見了對方那猛呼吸的模樣,頓時到了嘴邊的話就給停下了。
嗯,還別說,這紅着臉喘熄的樣子還挺可愛的......額,打住打住!
顧人玉的腦海裏不期然地劃過了這個念頭,又立馬被他強制截斷了,轉而低聲說道:“我這不是不小心嘛,我只不過是怕你一時沖動,那可是移花宮,咱倆可沒那光環,得罪了說不定真得玩完!”
張菁頓時不說話了,冷哼一聲轉身跟上前頭的人,沒去管顧人玉,而顧人玉則是揉了揉肚子擡腳跟了上去,想了想又悄聲補充道:“再說了,我剛才也算給你撒氣了不是?她們都被我說得沒話可說了。”
你管那樣叫撒氣?!張菁難以置信地轉頭看了顧人玉一眼,很有沖動開口問上一問,可一想到剛被喊了閉嘴,她頓時又不想問了,只是煩躁地擡起手,一鞭子抽在了旁邊通道上,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顧人玉見她不應聲便也沒再說話,反倒是走在最前頭的小魚兒四人不約而同地往後看了他們一眼,同時忍俊不禁。
“來,小心點。”小魚兒左手中的火折子高舉,盡量讓火光将整個通道都照亮,而他的右手卻緊緊地牽着蘇櫻,随時準備着在緊急的時候拉她一把。
蘇櫻點點頭沒應聲,目光和小魚兒一樣,不停地在四周打量着,尋找着所有疑似機關陷阱的地方。
他們一行人走得小心翼翼,繞過了好幾個機關陷阱,越走蘇櫻的神情變得越古怪,等到終於走到了通道末端之時,蘇櫻卻又變回了淡然的模樣。
通道的末端是一面石壁,摸上去比較粗糙,卻又打磨的痕跡,在石壁前面不遠的地方倒着一男一女兩具屍體,那兩具屍體應該是中了腐蝕性的毒藥死亡的,臉部已經徹底潰爛,瞧不出到底長的是什麽模樣了。
“毒應該是從他 們身後那面牆上噴出來的,大家小心點,別靠近。”花無缺粗略查看了一下屍體,起身對着衆人說着。
小魚兒正擡手對着那石壁摸索着,聞言回頭對着花無缺點了一下頭,正想繼續研究着石壁,卻忽然發現蘇櫻正蹲在角落裏,似乎發現了什麽。
“丫頭,你有發現?”小魚兒想都沒想便走了過去,正想要跟着蹲下來看看,卻見蘇櫻已經站了起來,一回首,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我想,我已經知道這洞裏的機關是誰布置的了,不過設局的人,肯定不是他。”蘇櫻說着話,心情有點複雜。
鐵心蘭已經被一路過來見到的慘狀給吓得臉色有些發白,此刻一聽蘇櫻竟然知道是誰布置了這等可怕的機關,她登時忍不住問道:“你認識那人?”
“嗯,是我義父。”蘇櫻點了下頭,伸出手露出了握在掌心的那塊石頭,道:“這上面有我義父留下的印記,不會錯的。”
印記?離她最近的小魚兒頓感好奇,伸手拿起了那塊石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面畫着的竟然是一只鹦鹉,他頓時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這真是你義父的印記?”
魏無牙魏老鼠的印記是一只鹦鹉?小魚兒雖沒将這話問出來,可與他四目相對的蘇櫻卻明白他這潛在的話,當即便又點了一下頭,道:“這是我義父近些年來換的印記,私人的。”
那塊石頭挨個人傳閱着,張菁剛瞧了那只鹦鹉一眼,便聽到蘇櫻這話,她頓時由衷地感嘆了一聲:“你義父竟然有這等本事,可真厲害!不知你義父尊姓大名?”
張菁從感嘆到打聽轉換得極其自然,可蘇櫻卻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反而是走向了一面牆壁,道:“以我對我義父的了解,他肯定在這結尾的地方藏了訊息,若是你們不反對,我便啓動這個機關。”
蘇櫻說着回過了身,擡手搭在了身旁牆面的一出凸起之上,看着小魚兒他們等着他們的回答。
小魚兒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沒人提出異議,蘇櫻見狀不再多言,手中用力就要往下一掰,小魚兒卻忽然擡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拉開了她的手一笑道:“等等,這等粗活還是我來吧,你在後面看着就好。”
小魚兒說起話來不坦誠,蘇櫻卻明白他這是怕自己按錯了會有危險,當即也不逞強,淺笑着讓開了位置。
這次小魚兒沒再多言,随手就是一掰,人也跟着警惕地退後了一步。只聽得一聲輕響,一枝箭從牆上高處飛射而出,“篤”的一聲紮進了對面的牆上,下一刻,箭杆上虛纏着的布向下展開,一只鶴栩栩如生地出現在衆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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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看我的小魚兒:然後呢?你碼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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