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衣人幹的

52   黑衣人幹的

◎同一個黑人把他打傷的?◎

慕容家主站在圍牆之上,看着那黑衣人隐藏不見正想要追,便聽身後傳來江夫人的驚呼聲:“小魚兒!你沒受傷吧?!”

慕容家主頓時 停在了那裏,思量一二後一揮袖子,憤憤地決定留下來了——小賊再重要,也得先安撫好客人再去捉!

“來人!你們帶人沿着圍牆另一邊去找,一定要把這個小賊給我找出來!”慕容家主落了地,先是對着跟随着自己的管家吩咐着,安排完畢後才轉頭看向了小魚兒,面色緩和了不少,還帶着些許愧疚。

“江少俠,今天讓你受驚了,這事是老夫監管不力,才讓歹人給混了進來,你放心,老夫一定會捉住那個人,交給少俠處置!”慕容家主說得擲地有聲,顯然他是這麽說的,也确實是這麽想的。

小魚兒見他如此維護自己,登時便是一笑,雖是将這好意心領了,卻并不覺得慕容家主能捉住那個黑衣人。原因無他,有個內賊在身邊,他又怎麽可能抓得住江玉郎呢?

想到剛剛江玉郎那明顯吐血了的模樣,小魚兒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眼底藏着擔憂的江夫人,又與安安靜靜沒說話的蘇櫻對視了一眼,才滿懷感激地對這慕容家主道:“多謝慕容老伯。不過我是與玉郎兄弟一塊兒來的,我怕那賊人殺不死我會轉而去對付玉郎兄弟,要不,我們先去他那瞧瞧?免得他遭了毒手?”

慕容家主明顯對小魚兒這聲“老伯”不怎麽習慣,在他喊“老伯”時臉色不自然了一瞬,好在随後他的注意力便被小魚兒後面的話給吸引了去。

一想到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傷一個人,慕容家主明顯有些擔心了,登時便看向了江夫人,道:“好,咱們這就過去,免得令郎也糟了暗算!”

慕容家主這後一句話是對着江夫人說的,作為一個疼愛兒子的母親,她甚至都不能說出拒絕的話來,只能帶着一臉憂心忡忡答應了,又與衆人一道急急忙忙地往江玉郎所住的客房走去,唯有在心裏擔心地叨念着。

你可一定要機靈點呀!玉郎!!

在江夫人的憂心之中,他們一行人急沖沖地往江玉郎的房間走去,沒想到剛瞧見他的房門,便聽見裏頭傳到打鬥的呼喝聲。

慕容家主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立馬跑了過去,剛到了門前便聽到了屋裏傳來江玉郎的慘叫聲以及重物砸落的聲響。

慕容家主頓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擡腳一踹直接将房門踹了開來,又領着緊跟在他後頭的江夫人丶小魚兒和蘇櫻三人魚貫而入,這才看清了屋內的景象。

只見屋內十分地淩亂,靠近床邊的那個窗戶大開,窗沿上還有一點兒血跡,而窗戶下方一張凳子倒在地上,剛才聽到的重物聲響應該就是凳子撞牆後落地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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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玉郎就倒在屋內的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兵器劃破,又被流出來的血染紅,他的下巴也是紅通通的一片,明顯就是吐了血,地上更是血跡斑斑,就連因為江玉郎松手而掉在旁邊的長劍都沾染上了血跡。

“玉郎!”看清江玉郎慘狀的江夫人驚呼一聲,慌忙跑過去扶起自己的兒子,眼裏的驚慌和心疼倒不是裝的,她确實是為兒子的這副凄慘模樣感到心疼。

江玉郎滿頭的冷汗,嘴一張,那鮮血就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可他卻還是帶着一副扭曲的笑容道:“娘,您別擔心,孩兒死不了。”

他這話是說給江夫人聽的,也是說給慕容家主他們聽的。

如果可以,他當然會選擇假裝沒受傷,可偏偏他剛才不僅受了小魚兒一掌,還受了慕容家主一掌,兩掌下來他所受的內傷是不可能瞞得過慕容家主了。

所以,與其假裝沒受傷再被揪了出來,江玉郎寧願狠下心來對自己補上幾劍,裝出也遭受襲擊的模樣。

只是他沒想到,動手之時有多狠,他現在就有多疼!尤其是江夫人在扶起他時那驚慌的一抱,他都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她擠出血來了!

“江賢侄,這是治療內傷的藥,你先吃下去。”慕容家主一見江玉郎傷得這麽重,果然沒有去懷疑他,甚至還拿出了他們慕容家的療傷靈藥讓他服下了。

江玉郎現在身體裏疼得厲害,二話沒說便張口吞了下去,随後才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道:“多謝慕容伯父。”

“诶,你莫要謝我,你會受這麽重的傷,也有我慕容家守衛不嚴,讓歹人鑽了空子的原因。”慕容家主沉着臉,顯然對這事耿耿於懷。

蘇櫻見江玉郎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慘樣,有心想要試探一下,幹脆自告奮勇地道:“慕容前輩,江夫人,蘇櫻略通醫術,不如先讓我幫江玉郎看看?”

慕容家主對於誰給江玉郎醫治其實是無所謂的,聽到蘇櫻這話他也沒開口,江夫人雖說也聽說過蘇櫻的醫術高明,可瞧着她這年紀輕輕的模樣,總歸還是有些猶豫。

倒是渾身哪哪都疼的江玉郎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立馬忍着疼痛道:“好啊!蘇姑娘醫術高明,若是能為我醫治一番,當真是我江玉郎的榮幸!”

江夫人見他傷得這麽重還有心思哄人家小姑娘,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淡了,甚至還有些懷疑自家兒子這是在裝樣子。

蘇櫻淺淺一笑沒有接話,人卻走到了江玉郎身邊蹲下,擡手搭上了他的脈搏,狀似不經意地擡頭,與小魚兒對視了一眼,才收回手給出了結論:“內傷很重,外傷不礙事,不過最好多吃藥多休息,如無必要就不要起身了。”

慕容家主一聽蘇櫻如此說,立馬表态道:“賢侄你盡管安心休息養傷便是,等下蘇姑娘開個藥方,老夫讓人去給賢侄煎藥。至於那個歹人,老夫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不知賢侄剛才可有看清那人長什麽樣子?”

江玉郎被蘇櫻一診脈,整個人還在感覺飄飄然呢,尤其是被蘇櫻探過脈搏的手腕位置,更是總有種馀溫未消,觸感猶存的感覺,令他回味不休。

直到被慕容家主突然問到,江玉郎才在一驚之後回過了神來,趕忙應道:“我......我只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臉也被蒙住了,根本看不清面容。”

旁觀了這麽久的小魚兒見他們終於聊到了黑衣人,順勢開口問道:“江兄,我剛才也遇到了一個黑衣人,不知道你遇到的這個黑衣人身上是不是帶着血腥味?”

聽到這個問題的江玉郎遲疑了一下,為了避免慕容家主追查的範圍太廣,從而又查到了自己身上來,他在裝出一副回憶的模樣後,終究還是一點頭承認了,道:“有!本來我還沒注意,結果那黑衣人一靠近,我就聞到那股子血腥味了。”

“嗯,如此看來,襲擊你們兩人的應該是同一個黑衣人。”慕容家主順着江玉郎的話做出了判斷,江玉郎則順勢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問道:“同一個人?那個黑衣人身上的傷難道是魚兄打的?”

江玉郎這個問題問出來,小魚兒還沒有回答,慕容家主便點了下頭,道:“對,江少俠打了他一掌,老夫又補了一掌。這般看來,應該是那黑衣人一擊不中,便轉而過來偷襲你了。”

江玉郎聽着慕容家主提起這兩掌,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恨得不行又松了口氣,至少總算是将黑衣人的人數給糊弄過去了。

哪知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蘇櫻帶着一言難盡的表情,十分詫異地道:“這麽說來,江玉郎這身傷,其實是被一個中了兩掌的黑衣人給打出來的?”

經蘇櫻這麽一說,慕容家主和江夫人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紛紛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只不過慕容家主是有所懷疑,而江夫人是覺得江玉郎連說謊都留下這麽大的一個漏洞,有些煩惱該怎麽辦幫他圓謊。

江玉郎也是心裏一驚,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遺漏的地方,就在他緊張地想着合适的答複話語時,小魚兒已經帶着一臉的好奇,附和着蘇櫻的話開口了。

“咦?對哦,可是我與那黑衣人交過手,那人的武功并沒有比我高明多少的,難道說......”小魚兒說着故意拉長了尾音,瞧着江玉郎的臉色瞬間變白之後,才嬉笑着對着他道:“江兄呀,看來你該多花點心思好好練練武功了。”

大起大落,正是此刻江玉郎的心情,他捉摸不準小魚兒到底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過既然對方将這事歸結為他的武功差,那他也只能就這麽認了!

打定主意的江玉郎當即便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也不知是不是心情起伏太大外加失血有點多,他忽然間覺得腦袋有點暈,只好半閉着眼睛完全靠在了自家母親的懷裏,想要好好地緩緩。

慕容家主的目光落在閉上眼的江玉郎身上,靜默了一瞬後才出聲道:“江賢侄瞧着也累了,不如就先讓他休息一下吧,我們先去前廳,今日賞寶宴的客人應該也快到了,江賢侄受了傷,就先好生靜養吧。”

慕容家主說完率先轉身出了房門,從面色來看心情并不怎麽好。@

因為這個賞寶宴,這麽多年來他認識的江湖人不少,對於江南大俠江別鶴和她的獨子江玉郎更是見過不少次。

江玉郎的武功如何,他心裏是明白的。那個黑衣人與他對過一掌,功力如何,他也是有所感覺的。

所以,黑衣人這事兒,他是不想再管了。

慕容家主走得幹脆,小魚兒和蘇櫻見狀也不想久留,當即便說了聲“告辭”,轉身就緊随着慕容家主往外走去。

閉着眼緩和暈眩感的江玉郎聽到離去的腳步慌忙睜開了眼,恰好看見并肩往外走的小魚兒悄咪咪地伸手牽住了蘇櫻的手,随後手指微蹭着她的指尖,就像是要幫她蹭掉什麽髒東西一般。

而恰好,蘇櫻被他牽着的那只手,正是剛才為江玉郎把脈的那只手。

江玉郎認出來了,心裏的怒火被小魚兒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給挑了起來,若非現在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他都恨不得直接沖上去給小魚兒一刀!

奈何他的想法很美好,可實際上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手牽手走了出去,自己則因為情緒波動太過劇烈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玉郎!玉郎!”屋內江夫人擔憂的喊聲傳了出來,屋外帶着得意笑容的小魚兒偏過頭對着蘇櫻挑了挑眉,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可蘇櫻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解氣不?

解氣!怎麽可能不解氣!

江玉郎總是用着放肆的目光偷看她,雖然這一路以來也沒被他占到什麽便宜,可總歸是讓人不喜的。若非小魚兒還要用到他,她也不會忍了他這麽久,定然早就一把藥粉撒過去了!

現在不僅打了他,還把他氣暈了,當然是解氣得很。

心情舒暢了的蘇櫻沒有開口說什麽,只是手微動回握住了小魚兒的手,拉着他一塊兒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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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歲:這裏說點啥呢?啊,要不這樣吧,蘇櫻小姐姐,成功揍了江玉郎,感覺如何啊?

回眸一笑的蘇櫻:感覺很開心。

阿歲:哦?你很 讨厭江玉郎?

笑眯眯的蘇櫻:不,我是開心小魚兒會主動替我教訓江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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