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孽債
79 孽債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自己◎
點點光芒彙聚而成的面板散發着柔和的亮光，小魚兒和蘇櫻擡起頭來一瞧，只見上面寫着：
編號：神鳥速遞0316
姓名：趙羽（羽羽特穆爾）
種族：神雕（變異）
性別：母
年齡：青年期
飼養員：敏敏特穆爾
能力：狗鼻子丶乾坤胃丶堅強之軀丶銳利之眼丶舉重若輕丶神速丶超強防禦
提示：狂風驟雨也阻擋不住神鳥的步伐，為了配送努力吧！
小魚兒和蘇櫻看着這上頭的內容沉默了一瞬，随後小魚兒轉頭看向了昂首挺胸，看上去頗為自豪的趙羽，張口問道：“這是你的個人信息？”
“對，準确地來說，這是我現在的身份和訊息！”趙羽一點頭，聲音聽上去帶着笑意，說罷頓了頓，又接了句：“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以前也是個人類來着。”
小魚兒和蘇櫻微訝，忽然間便想到了憐星她們的穿越服務，蘇櫻開口問了句：“莫非你也是一個......嗯，穿越者？”
“咦？你們連‘穿越者’這種詞語都知道？”趙羽眨了下眼睛，眼裏盡是狐疑之色。若不是它沒有眉毛，此刻定然已經皺緊了眉頭，以便表達自己的懷疑。
它一開始還沒想到，假如對方其實是借用小魚兒和蘇櫻這兩個名字的穿越者，那麽他們肯定也會知道“花無缺”和“魏無牙”這兩個名字。因此，是真貨還是騙子還真不好說，尤其是他們還知道“穿越者”這樣的詞語。
Advertisement
蘇櫻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套用了憐星提過的一個詞，便引起了趙羽的懷疑。不過畢竟有還未見面便對他們十分熟悉的張菁等人出現過，蘇櫻略微一想，不難猜到了趙羽這是在懷疑她和小魚兒其實是張菁他們那樣的穿越者。
這還是小魚兒和蘇櫻頭一次被人懷疑自己是假的，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感覺有那麽點兒新鮮。這事要解釋起來其實也不難，問題在於要不要将自己那個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一個陌生人......鳥呢。
“說嗎？”蘇櫻對着小魚兒盈盈一笑，雖是在問着話，可其實她心裏也已經有答案了。
“說呀，反正那也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沒什麽見不得人了。”小魚兒回以一笑，就地盤膝坐下，端的是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
趙羽見他們沒有絲毫慌亂的模樣，心裏便已覺得這裏頭定有什麽隐情了。結果等到它蹲在那裏聽着小魚兒和蘇櫻講完了所有經過，它才發現它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天啊！他們那些高層那是謀殺！倘若當真因此導致了你們的世界湮滅，那些經手之人可都是要背上滅世的孽債的！他們到底是有多想不開啊！”
趙羽目瞪口呆，既惱怒於那些人的心狠手辣罔顧人命，又驚嘆於他們親手制造孽債的勇氣。
小魚兒和蘇櫻被它這說法吓了一跳。憐星只說過世界會湮滅，可從未說過那些人會因此受到影響，小魚兒頓時便多問了一句：“阿羽，孽債是什麽意思？他們也會死嗎？”
“死？嗬，死只是最舒服的。若是你們的世界真的湮滅，在你們世界徹底消失的一瞬間開始，那些人的人生将會陷入各種各樣的災難，生生世世，無休無止，活得痛苦，死得崩潰，直到孽債消磨光了，他們才能逐漸有機會獲得正常的人生。”
趙羽冷笑着說着，那雙褐色的眸子裏染上了一絲冰冷，整只雕登時便多了幾分危險的感覺。
不過小魚兒和蘇櫻卻并沒有在意這一點。他們在緩了緩消化了趙羽所形容的悲慘後果後，也并沒有對這後果感到於心不忍，反而心裏舒坦了點。
雖然在憐星告知了他們真相後，他們明面上看着反應不大接受良好。可實際上，任誰在知道自己的家鄉世界被別人當做玩具一般随意操控，這心裏都是不會樂意的。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将這一點表現出來而已。因為他們相信憐星确實是一心為了他們的世界着想，也明白憑着自己，壓根就無法與那些人對抗。所以他們只好藏起了無謂的憤怒，配合着憐星，過好自己的日子。
可如今嘛，反正意外已經出現，連世界都變了。他們兩個當即便毫不掩飾地道了一聲“活該”，小魚兒更是帶着暢快的笑意，道：“看來蒼天還是有眼的。只是可惜，我和蘇櫻來了這裏，也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有沒有事。”
“唔，以我聽過的常識來看，一般來說，世界之柱少了一半，那個世界坍塌毀滅是必然的。不過嘛，你們這情況大概有點特殊。”趙羽轉頭看向了小魚兒和蘇櫻，眼裏的冷意瞬間消退。
“天選者我也聽說過，他們是一群很厲害的人。有你義父和那個憐星在，他們應該有辦法減緩世界的崩潰，到時候只要及時将你們找回去，那便沒什麽問題了。只不過......”趙羽說着眼裏閃過一絲糾結，遲疑了一小會，才道：“你們最好有點防備。”
“滅世的孽債，向來都是相關人員人人有份的。哪怕你只是提過一句話，真滅世了，這孽債也少不了你一份。所以，這種事是不可能被陷害的。換而言之，那個憐星這麽努力地拯救你們的世界，這可能是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你們的世界，也更加有可能是因為......”
趙羽說到這裏頓了頓，見小魚兒和蘇櫻面色微沉，似乎已經猜到它未說完的話。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将話給挑明了，免得一個不小心對方領悟錯了它的意思，道：“她的某個十分重要的人也參與了這次的滅世行動。”
之前憐星她沒說詳細，小魚兒他們也就沒有多想。反正想了也沒那個能力多做什麽，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想那些事情呢？而現在，聽了趙羽這番話的小魚兒和蘇櫻多想了，卻又默契地不吭聲了。他們只是将這事記在了心裏，至於以後用不用得到，那就不一定了。
好在趙羽說這話也并不是想要他們表态。它将這話說出來，見小魚兒和蘇櫻記下了，也便沒再多提，反而是将話題繞回了自己的身上。
“唔，一不小心就繞遠了，讓我想想啊。對了，我方才說，我以前也是個人類來着。那大概就是十幾年前吧，那時候我二十多歲。”趙羽說起這事語氣幽幽，那雙眼睛裏還帶着些許惆悵。
“以前的事我其實也記不大清了，我只記得 我是被一個瘋子逼着玩了一局瘋狂的游戲，最後輸了。於是按照游戲開始前的約定，我被對方送到了這個新手世界，成了神鳥預備役。”
趙羽說起這事來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和忌憚，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小魚兒和蘇櫻捕捉到了。
蘇櫻下意識地轉頭和小魚兒對視了一眼，稍一猶豫，還是忍不住柔聲問道：“那是個什麽樣的瘋子？”
趙羽聞言一默，随後才出聲回答道：“那是另一只神鳥，一只......被逼瘋的神鳥。他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企圖掙脫永生的牢籠！於是挑選替罪的羔羊，來換得救贖。”
聽完它這話的小魚兒和蘇櫻也跟着沉默了，随即小魚兒才幹笑幾聲，勉強回了一句：“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們鳥類說話也喜歡這麽文绉绉的。”
趙羽半眯着眼睛與笑着的小魚兒對視了一小會，忽而跟着一笑，道：“哈哈哈，我就說嘛，當初我的引路鳥說的這些話就不是人能聽得懂的！我換成我的話給你們解釋一下吧。”
趙羽說完又停頓了一下，組織好了語言，方才開口說道：“我們神鳥一族得天獨厚，不僅本身的能力很強，而且還能與自己選定的飼養員共享智商情商和悟性。這般厲害的我們，之所以能夠穿梭在時間和空間之中，不被各個世界所排斥，就是因為我們堅守本心，只做一個速遞員！”
“可是那個瘋子呢。他有能力也有野心，特意修成了人形，肆意地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以至於許多世界拒絕它進入，結果它只能在無邊無際丶荒無人煙的世界邊界處獨處到崩潰，終於忍不住遞交了申請，開始尋找接替自己成為新的神鳥的人。”
“我們神鳥速遞員想要獲得自由，只要等到有人成為了新的神鳥，接替了自己的位置，我們能恢複自由轉世投胎去。”趙羽說着想到了當初那個眼神瘋狂的人，它頓時控制不住地渾身一抖，感覺心有馀悸。
趙羽對那個瘋子的恐懼，小魚兒和蘇櫻輕易便瞧了出來，再聯系一下它之前說的話，小魚兒頓時想不明白了：“照你這意思，等你成為正式的神鳥之後，那個瘋子就會轉世投胎了對吧？你肯幫他轉世投胎去？”
趙羽沒想到小魚兒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點，它不禁愣了一下，方才扇了扇翅膀回答了。
“啊，這個其實也不是幫不幫的問題吧。我雖然被他逼得幾近瘋狂，卻也因為他而有機會接觸到活生生的趙敏，更是得到了永生的機會。這般想來，其實我自己也分不清，我到底應不應該恨他了。”
恩怨混在了一塊呀。小魚兒和蘇櫻點了點頭，感覺理解了它這複雜的情緒，又在轉瞬間冒出了新的困惑：不過趙敏又是誰？
※※※※※※※※※※※※※※※※※※※※
阿歲：悄咪咪地透個底，其實阿羽只是叫阿羽，所謂的姓氏，都是系統自動提取合成的。
悄咪咪落到背後的趙羽：咕！不許透露我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