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天
第24章 第二十四天
席聽牽着虞卿往回走,現在他需要做點什麽來忘記這股沖動。
一回去席聽立刻生火準備烤食物,馬上十一點了,等東西烤熟也差不多是吃午飯時間。
虞卿看着帳篷裏的吉他,坐在毯子上開始撥弄。
他不會彈,單純撥着玩。
席聽一邊笑着一邊弄吃的。
“好了。”
聽見席聽的話,虞卿放下吉他坐過去:“好香啊。”
席聽聞言給虞卿喂了塊烤肉:“如何”
虞卿誇贊:“好吃。”
席聽松了口氣,雖然野外燒烤這些東西只要調料配得好就不會難吃。
虞卿:“哥哥,你也吃。”
席聽笑着:“嗯。”
席聽一邊吃一邊烤,覺得差不多了,他拿起吉他。
“先彈一首我最拿手的。”
虞卿好奇地望過去,然後聽着席聽彈兩只老虎,讓人忍俊不禁。
席聽也笑着說:“我每次練習最開始都是彈兩只老虎。”
席聽彈完兩只老虎才開始彈奏曲子。
虞卿喝着果汁差點嗆到自己,因為席聽在彈《精忠報國》,彈得還很激昂。
虞卿眨着眼睛和席聽對視。
席聽咳了一聲:“上次五四彙演順手了。”
他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學過的情歌節奏,慢慢彈奏起來。
虞卿聽着舒緩的情歌,又想起剛剛的《精忠報國》,他無聲笑起來。
席聽也感覺氣氛不太對,不過他看着虞卿的笑容覺得也沒什麽不好。
虞卿喜歡就是好的。
虞卿恰好會唱席聽彈的這首小情歌,他清了清嗓子跟着唱。
他才唱了兩句席聽就停了。
虞卿:“哥哥不記得後面了嗎”
席聽搖頭:“風有些大。”
他将自己外套拿出來給虞卿披上。
虞卿乖巧披上席聽的外套。
席聽看着虞卿的樣子,心都化了,他摸着虞卿的頭突然笑了,真可愛。
今天穿着很成熟,但是卻這麽的可愛。
他拿着手機去架着,看着虞卿低頭在虞卿嘴角吻了一下才坐回去重新拿起吉他。
虞卿坐着,随着席聽的旋律唱歌。
風吹動草地,兩人坐着,旁邊是烤肉,一個人彈吉他另一個人唱歌,唯美得像幅畫。
虞卿唱完給席聽夾了吃的,席聽湊過來咬住再去将手機拿回來。
他保存好視頻坐過去:“還要吃什麽”
虞卿:“玉米。”
席聽:“好。”
“果汁,将就喝喝。”
虞卿接過來,喝了一口故意去喂席聽,席聽低頭也喝了一口。
虞卿挑眉,他盯着席聽的耳朵,居然沒紅。
席聽:“看什麽”
虞卿擦幹淨手去碰席聽耳垂,是沒紅,只不過挺燙的。
席聽:“別鬧。”
不說還好,說了虞卿就更加想鬧,手從耳朵摸到後頸:“哥哥,你現在不會臉紅了嗎”
虞卿話音一落,席聽的臉上肉眼可見泛起薄紅。
他覺得可真稀奇,湊近吹了一口氣,笑着從席聽領口摸下去。
席聽簡直拿這個小祖宗沒辦法,虞卿膽子太大了,對他是一點點危機感都沒有。
席聽抓住虞卿的手:“拿出來。”
虞卿輕輕撓着席聽的背:“我不。”
席聽無奈:“這一身汗的你也不嫌棄。”
虞卿仔細感受着:“沒有啊,哥哥你沒有出汗。”
是沒有,但是虞卿再不拿出來就不一定了。
天氣本來就熱,兩人又在吃燒烤,情緒波動稍微大點就會出汗。
席聽用了力氣将虞卿手拉出來,拿濕紙巾仔細給虞卿擦手:“小祖宗,我們慢慢來。”
虞卿眼睛轉着,趁機提了要求:“你中午要抱着我睡午覺。”
席聽和虞卿對視,他一下笑出來,對方腦袋裏都在想什麽,讓人無奈又覺得可愛。
“我在旁邊給你扇風。”
虞卿:“我不要,你陪我睡。”
席聽:“很熱,這裏雖然比市區涼快,但也很熱,帳篷裏可沒有空調。”
虞卿湊近在席聽唇上親了一下:“我不管,席聽,你必須答應。”
席聽笑完正經道:“那不睡了,我給你背化學方程式吧。”
虞卿一噎。
席聽拿起烤好的玉米:“玉米好了,吃一口。”
虞卿接過來咬了一大口,然後扔回給席聽:“太老了。”
席聽脾氣好得很,兩個玉米被他切成了六截,這會兒重新拿出一截放上去烤:“這個給你烤嫩一點。”
虞卿伸手戳席聽的臉:“我看你就挺嫩的。”
席聽:“謝謝誇獎。”
虞卿撐着臉:“你不可愛了席聽。”
席聽穩得很:“你可愛就好了。”
虞卿瞧着席聽,席聽慢慢回頭:“嗯”
虞卿拍手:“好吧。”
席聽想摸虞卿的頭發,想起自己手不幹淨沒摸,專心烤玉米。
烤好以後遞過去:“嫩一點的。”
虞卿接過來吃了一口:“好吃,哥哥手藝真棒。”
席聽:“還吃別的嗎”
虞卿拿着玉米搖頭:“不吃,飽了。”
席聽算着虞卿吃的東西,确實也差不多是虞卿的飯量,看來今天這頓還算合虞卿口味。
他将剛剛那截烤老了的玉米吃了,吃完開始收拾地方,擺在這看着亂還不幹淨。
虞卿坐着吃玉米喝果汁,看席聽收拾,偶爾和席聽目光對視,虞卿:“哥哥,我好懶哦。”
席聽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他收拾幹淨後坐下來問:“哪裏懶了”
虞卿:“我就坐着吃了。”
席聽聞言若有所思,他伸手過去,虞卿啃着玉米擡頭:“嗯”
席聽:“給我揉揉。”
虞卿吃完最後一口玉米,将玉米棒子放下給席聽揉手:“怎麽了累了”
席聽:“不累。”
虞卿瞧着席聽也不像累的。
席聽笑着說:“這下你也是幹事了的,哪裏懶了,以後這種話可不能說了。”
虞卿沒想到是為了這個,他道:“我以後可能都這麽懶。”
席聽:“嗯,這種事情上要這麽勤快幹什麽”
“要不要起來走走,那邊有船,去劃水嗎”
虞卿想了一下:“不好走。”
他穿着這樣就不是來露營的。
席聽望着虞卿的鞋,高跟鞋拉直了腳踝,很性感,他伸手握着虞卿的腳踝。
虞卿:“嗯”
或許是骨架小,席聽手掌能環住虞卿腳踝,他輕輕摩擦着腳踝骨,很适合戴上點東西,最好是紅色或者黑色這種能跟白色形成鮮明反差的顏色。
席聽:“我給你買個腳鏈好不好。”
虞卿眼裏閃過玩味,他笑着應:“好啊,要有鈴铛的。”
席聽:“鈴铛走路會不方便吧”
虞卿低笑:“有鈴铛的當然不是平時戴。”
席聽不太明白。
虞卿故意晃着腳:“家裏戴啊,到時候你一抱起我鈴铛就響,當然床上也會響,你用力它就響,你輕了我不滿意晃動它也會響。”
席聽:“……”
他略微有些痛苦閉眼,十八十九這個年紀,根本經不起喜歡的人這樣撩,本來就是對性好奇的時候,沒經歷過沒點穩重,輕而易舉就落入欲望的爪牙裏。
虞卿假裝沒看見席聽的樣子,他笑眯眯問:“哥哥,你會給我買紅色的腳鏈還是黑色的”
“哥哥席聽!”
席聽放開抓着虞卿腳踝的手,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剛剛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被虞卿這麽一說就有了,這雙腳踝在他眼裏變得色氣。
席聽生硬轉移話題:“我背你,我們去河邊玩水。”
虞卿沒動:“席聽,問你話呢。”
席聽:“小祖宗,你喜歡什麽顏色就買什麽顏色。”
虞卿挑眉:“你敷衍我”
席聽認為這種事情不能和虞卿分辨,說不清,他站起來就着虞卿坐着這個姿勢将人摟起來抱着,單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撿起落到地上的毯子和兩人的手機。
“天太熱了,我們去玩水涼快一下。”
虞卿心跳快了一瞬,他下意識摟着席聽脖子。
“哥哥,如果以後我生氣了,你還想哄我的話就像今天這樣強行抱着我。”
說完虞卿叮囑一樣細聲道:“別松手,哪怕将我扔床上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別離開,你要是離開了,我們就結束了。”
席聽将人放低了一點,他在虞卿嘴角親了一口:“卿卿,別撩我了。”
虞卿突然笑起來:“好吧。”
或許那時候席聽也不會想哄他了。
虞卿在席聽唇上咬了一口:“席聽,我好愛你啊。”
席聽腳步一頓,抱着虞卿往回走。
虞卿沒問怎麽不玩水了,席聽抱着人回了帳篷立刻親了上去。
我好愛你,聽見這句話席聽做不到理智,他只想親懷裏人,好好攬在懷裏哄。
兩人仿佛點燃的幹柴,一觸即發,虞卿吻着人什麽都沒想,他只享受當下,烈油澆進水裏也不過如此,噼裏啪啦控制不住。
兩人稍微分開,虞卿順着力道倒在帳篷裏盯着席聽笑,笑得勾人,帶着不顧一切地引誘。
席聽立刻追上去,咬着對方的唇舌狠狠占有,手下的曲線玲珑有致,露出的小半個背觸感滑嫩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席聽從下巴親到脖子,再慢慢親回去,最後在虞卿額頭上印下一吻準備起身,再下去就真拉不回來了。
席聽起身很快,倒下去也很快,因為動作過快核心沒穩住被虞卿一把拽倒在帳篷裏。
他粗喘着氣,清澈的嗓音變得低啞,還帶着黏:“別鬧。”
虞卿踹掉了高跟鞋,他跨坐在席聽腰上,卻因為裙子下面收束的設計岔不開腿。
他輕微皺眉,這個裙子真束縛,麻煩。
席聽壓根不敢多看:“卿卿,下去。”
“你覺得我會聽”虞卿神情帶着欲色,他伸手去推開席聽的襯衫,上手欣賞夠了就逐漸往下開始解褲帶。
席聽使力翻身,兩人的位置一下颠倒,虞卿再次躺在帳篷裏,頭發鋪了一地。
虞卿眼裏帶着微弱的不耐煩,又被安全褲勒得生疼,火氣起來了:“席聽。”
席聽拿過毯子裹着人,他隔着毯子抱着人哄:“不生氣不生氣,都是我不好。”
又從一旁拿了扇子給虞卿扇風:“好卿卿不生氣,都怪我,我給你扇風我們睡午覺好不好,睡醒了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虞卿火氣沒滅,他問:“你是不是不行。”
席聽一頓,不在此刻争這個名義:“對不起,都怪我不行。”
虞卿噎住,他視線下移,沒看出席聽哪裏不行,休閑褲都要裝不下了。
他咬牙:“你說過永遠不會對我說謊的。”
席聽情緒穩定:“沒說謊,今天真的不行。”
“時間不行地點也不行。”
虞卿冷着臉咄咄逼人:“什麽時候你才能行,別給我說水到渠成,席聽,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席聽覺得自己可能有病,明明虞卿在生氣,偏偏他還不合時宜覺得對方生氣也好可愛,冷臉的樣子相比平常反而多了一絲豔麗,美得讓他幾度走神,這樣的虞卿他沒見過,真的想親一口。
但是不能親,他受不住。
席聽幹脆埋在虞卿肩上:“卿卿,好卿卿。”
虞卿火氣一下斷了,他臉上閃過迷茫,席聽是在撒嬌
席聽語氣放軟:“卿卿最好了,等你高考完我們去見家長好不好。”
虞卿心底湧起荒謬感,接着就是心虛和茫然,見家長為什麽要見家長不過就是談個戀愛而已,現在談戀愛的人哪個會這麽去見家長
虞卿不知道回什麽。
席聽:“等你畢業了,你想出去玩的話我們就一起出去玩,緊繃了這麽長的時間該好好放松了。”
虞卿聲音卡了一下,兩次張口才僞好了音:“你暑假不是要留校跟導師做項目嗎”
席聽一邊給虞卿扇風一邊道:“也不是一直留校,騰出半個月去玩還是可以的,你喜歡畫畫,我知道藝術都講究靈感,多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也好,我也知道你一個人也可以去,不過卿卿,你男朋友想要一個和你出去玩的名額。”
席聽:“好不好,卿卿。”
虞卿稍微別開頭:“如果你願意的話,随你。”
席聽稍微揭開毯子:“當然願意了。”
“我唱歌哄你睡午覺怎麽樣。”
虞卿妥協閉眼:“你唱歌是哄睡嗎”
席聽失語,好像不是。
虞卿:“讓開,我起來。”
這樣不舒服。
席聽:“哦。”
他放下扇子出去。
虞卿:“我讓你出去了嗎”
席聽一頓,幹脆坐在角落裏。
虞卿和席聽對視,他摘了脖子上的頸鏈,慢條斯理找出濕巾擦拭脖頸,他一邊擦一腳踹在席聽腿上:“難不難受。”
和他說了這麽半天話也沒見消下去。
席聽沒說話,但是顯而易見不好受。
虞卿扔了剛剛擦脖頸的濕巾,拿出新的擦腳,這是他的習慣,睡前一定要擦幹淨,哪怕今天他都沒出汗,甚至在家起夜都會再擦一遍才上床睡覺。
上面緊下面松的裙子的不好處來了,費力。
席聽接過濕巾給虞卿擦,虞卿沒說話,他心底的惡念起來了,擡了另外一只腳直接踩在席聽腿間。
得到的是席聽的一聲悶哼。
虞卿眼裏全是無辜:“哎呀,哥哥對不起,踩疼你了。”
嘴上說着對不起,腳下卻在用力。
席聽抓住這只做作亂的腳,什麽都沒說,給虞卿擦幹淨又整理了一邊帳篷,他伸手揉着虞卿頭:“睡吧。”
虞卿嘴角勾起,帶着點嘲弄:“你怎麽不憋死呢席聽。”
席聽眼裏全是笑意,炸毛的虞卿也好可愛。
虞卿對着席聽那副穩定得跟外面石頭一個樣的面容,心平氣和躺着,看着像狼,卻又慫得很,顧及真多,因為這是在野外因為他捏的這個人設太小還是怕他以後後悔
傻子。
虞卿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男的。
閉上眼,他作息已經習慣了,不可能說今天要早起昨晚早睡就能睡得着,只睡了三四個小時的虞卿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夢裏的他問自己,今天是想做什麽不管不顧不怕身份被發現不怕席聽接受不了直接走人以後兩人斷路不怕席聽說他惡心
虞卿緩慢睜眼坐起來:“席聽。”
席聽從帳篷外進來:“怎麽了”
他看時間才過去了三十分鐘。
虞卿盯着席聽脖子上的水:“怎麽給自己弄濕了”
席聽看着問出這個問題的罪魁禍首,認栽:“太熱了。”
他就差跳進前面那條河裏冷靜了。
這一刻虞卿突然知道夢裏的自己為何這樣問了,可能潛意識他也希望席聽發現他的身份,甚至是期待今天席聽走人的。
沒體驗過愛的人對于這種缥缈的情感第一反應是推遠。
虞卿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還真給福運說中了。
席聽:“怎麽了”
虞卿抱着席聽:“哥哥,我做了一個很可笑的夢,吓死我了。”
席聽:“嗯”
可笑為什麽會吓人
虞卿低聲:“夢裏我對你一見鐘情哦,最後使用了點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讓你屈服于我。”
試想一下真的很爽,被藥物控制的席聽,不喜歡卻又被迫和他歡愉,這些年看的小說紛紛湧進腦子,爽點在于虞卿想這麽做的話他還真能做,錢權他一個不缺。
虞卿:“可刺激了。”
席聽:“嗯,然後呢”
虞卿擡頭:“什麽然後”
席聽點了下虞卿的額頭:“屈服于你以後呢有沒有夢到以後”
虞卿散發思維:“可能會你逃我追你插翅難飛。”
他說完自己都笑了:“不過如果你走了就沒了以後。”
席聽以自己手作梳子給虞卿理順頭發:“還困不困”
虞卿:“困。”
席聽:“我陪你睡。”
虞卿望着席聽,看着席聽神情裏的安撫,他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壓力太大了。”
席聽還真是這樣覺得的。
虞卿躺下去:“我沒壓力,一點都沒有,甚至連父母的壓力都要沒有,席聽,不用擔心我,平常人努力是為了生活得更好,我不是,我只是單純無聊。”
席聽躺在虞卿旁邊:“嗯。”
虞卿歪頭:“你哄我睡覺。”
席聽笑了笑,給虞卿背古文。
虞卿:“……”
确實是個很好的哄睡,本來腦子就沒睡夠,現在一聽直接困成糨糊。
虞卿睡着了,席聽輕輕玩着對方的頭發,慢慢抓起虞卿的手,虞卿對他真的很放心,睡得很香。
他輕輕撫着對方眉眼,心裏全是溫情。
席聽看了會兒就不敢看了,他躺平望着帳篷頂,虞卿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非常上頭,兩人肩并肩躺着,他之前就能聞到,不過那會只是覺得好聞安心,這會兒卻讓他有點蠢蠢欲動,香氣很淡,若有若無,勾得人心思瞬間活泛了起來。
席聽拿過自己外套蒙住自己頭,外套虞卿穿過,似乎還殘存着這縷香氣。
不夠,旁邊睡着的人更香,更誘人。
他艱難拿起自己手機想做點什麽轉移視線。
走神了會兒就開始搜索為什麽總會覺得自己對象非常香甜。
第一個回答是愛幹淨,第二個回答是熱戀中的幻覺,第三個回答是基因的選擇。
席聽一個一個看過去,排除了第三個,第一個是肯定的,虞卿很愛幹淨,但是這種香又不是洗衣液或者香水的味道,至于第二個,他沉思,自己出現幻覺了
他接着搜,還有說暈輪效應的。
看完了他覺得都不是很靠譜但是又都有點道理。
總結下來就是因為愛才會聞到。
他放下手機,在虞卿指尖親了一下然後去外面吹風。
吹着風他開始搜找往年的高考數學卷,算着體量和時間準備給虞卿補課。
虞卿現在正處于煩躁時期,他更應該理智冷靜一點,他要拉着虞卿向上而不是沉淪。
等虞卿睡醒,席聽已經在手機上整理了十幾份試卷和例題。
虞卿發現席聽又沒在,他拉開帳篷出去,看着坐在帳篷門口的席聽:“怎麽在這坐”
席聽伸手拉着人坐在自己旁邊:“吹吹風,讓自己清醒點。”
虞卿:“睡飽了,哥哥我們下午做什麽”
席聽:“我背你去劃船怎麽樣”
虞卿歪頭思考了一瞬間:“好。”
席聽将自己外套給虞卿穿上,背着虞卿慢慢穿過草地。
虞卿望着遠處的太陽,他問:“如果我騙了你很多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我惡心”
席聽:“不會。”
虞卿笑起來:“哥哥,你都還沒有問我是什麽事情。”
席聽肯定回答:“不會。”
虞卿:“如果我是個騙子呢”
席聽頓了會兒:“你要騙我什麽”
虞卿:“肯定不是騙財。”
席聽笑了下:“就只剩下騙色了。”
虞卿認真地說:“是啊,騙色,你身材這麽好,人又這麽帥,我看你第一眼就想騙色。”
席聽:“現在呢”
虞卿停頓了一會兒,若無其事笑着道:“不改初心。”
席聽失笑:“騙吧。”
虞卿假裝苦惱:“可惜你這人警惕心強得很,到現在都沒騙到。”
席聽評價:“小流氓。”
虞卿覺得好笑:“我能算流氓嗎我要是流氓,第一天就讓人綁了你,直接睡了,滿意的話下次還綁,不滿意的話就綁到我睡到滿意。”
兩人剛熟悉那會虞卿就在操場抓拍了他的腹肌,這方面的屬性是一開始就展露了,席聽現在想想心裏更加高興,他背着人輕輕道:“看來不是小流氓。”
虞卿問:“我對你好吧,我都是用騙的,沒有玩強制。”
席聽忍笑:“好,多謝卿卿願意騙我。”
虞卿戳着席聽的臉:“要笑就笑出來。”
說完他也跟着笑。
笑完虞卿道:“可是我現在不想騙了。”
席聽不解:“為什麽”
虞卿:“我想做個好人啊,這還有為什麽嗎我決定放你一馬。”
席聽聽完問:“真願意放”
虞卿被問住,他好一會兒才道:“願意啊。”
席聽篤定說:“你不願意,卿卿,你不願意。”
虞卿又笑起來:“你是我還是我是我。”
席聽:“我以後努力争氣,讓你能騙到更多的色。”
虞卿開玩笑:“席聽你瘋了。”
席聽穩穩跨過前面的水窪:“沒瘋。”
虞卿靜了下來。
席聽現在的狀态正是對他瘋狂在意的時候,像是盛滿的水缸,而席聽還在往裏面加水,水多到四溢。
虞卿突然道:“哥哥你真解我,還沒把你完全騙到手呢怎麽可能放過你”
席聽聞言寵溺:“嗯,不放過我。”
虞卿直奔主題:“今晚去我家嗎”
席聽搖頭:“卿卿,我是個男生。”
虞卿嘆氣:“道德感這麽高幹什麽。”
他就沒道德。
席聽:“不是道德感,我在認真對待我們的感情,卿卿,你的男朋友要是一個會尊重人的人。”
虞卿:“對一個騙子要什麽尊重對一個騙子不用認真。”
席聽不明白虞卿究竟想說什麽是說剛剛那個玩笑還是說他自己,他察覺到虞卿有事情瞞着他,但是這些都不是他能對虞卿随意的理由,他很清楚一點,他愛虞卿,虞卿是他對象,他做的一切都要慎重,他的态度必須是一個男朋友該有的态度。
到了地方,席聽放虞卿下來,他和虞卿面對面:“沒有騙子,我願意的,你怎麽會是騙子。”
就算兩人的開始如同虞卿所說的那樣,是他騙他的,那又怎樣,虞卿又沒騙別人,虞卿又不是讓別人來騙他,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還能騙他什麽無非就是感情,感情上的事又怎麽能叫騙呢,這只是追求的一種手段而已。
虞卿:“那你今晚跟我回家。”
席聽算着時間:“別鬧。”
虞卿望着船,想睡個人真不容易。
席聽護着虞卿上船:“明天晚自習我去接你,我整理了往年的高考卷,馬上高考了,卿卿,我們沖一沖好不好。”
虞卿感嘆:“這年頭,想當感情騙子真的好難。”
席聽看笑了:“高考完我們再騙。”
虞卿伸手玩水,涼意和清風将他今天的感性沖散,虞卿又恢複了原樣,他道:“席聽,等高考完你去我家。”
說完虞卿威脅:“再說不行我幹脆不考了。”
考生最大,席聽無奈:“行。”
虞卿算着時間,還有十天,十天而已,他等得起。
至于到時候怎麽做,虞卿沒想,燈一拉就好了,實在不行他可以來強的。
想是這樣想,虞卿望着席聽,心裏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