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席聽回到學校,曹祿看着席聽:“你和虞卿吵架了”

席聽:“沒有。”

曹祿:“還說沒有,你自己看看你,那邊有鏡子,自己去對着鏡子看看自己。”

席聽去看鏡子,鏡子裏的人眉眼萦繞着煩躁,臉色很臭。

席聽:“我看起來很不耐煩嗎”

曹祿:“那倒沒有,就是看起來很兇,像誰欠了你錢一樣。”

曹祿拉凳子坐過來:“為什麽吵架。”

席聽沒說話。

曹祿比了個OK,他就問席聽:“你就自己想想,是不是大事,就是到了讓你們談不下去的大事,其次問問自己愛不愛,能不能包容。”

席聽閉眼靠在椅子上:“不是談不下去的大事,愛,能。”

曹祿攤手:“那不就完了,你僵着她肯定也不開心。”

席聽:“可我氣。”

曹祿:“你氣什麽”

席聽卡住,他氣什麽氣虞卿騙他可虞卿也只騙了他,氣虞卿現在還在騙他虞卿騙他什麽了

席聽疑問:“他愛我嗎”

他問的是愛。

曹祿被自己口水嗆到:“她追的你你覺得她愛不愛”

席聽強調:“他喜歡的是這張臉,這個身材。”

曹祿懵了會兒:“不然喜歡什麽人最開始不看外表看什麽你們才認識兩個月不到,這麽短時間內你想她喜歡你什麽性格”

席聽:“你可真是淺得很。”

曹祿:“少來,如果追你的人不是虞卿,你會這麽容易陷進去”

席聽被說笑了:“你什麽意思”

曹祿看透一切的語氣:“承認吧兄弟,你一開始對人家溫和不也是因為虞卿長得好,完完全全在你喜歡的點上。”

“要不然你會這麽快淪陷人對喜歡的點是有耐心的,換成別的你沒有耐心就很難有開始。”

席聽居然有一天會被曹祿說服。

曹祿:“所以她一開始看上你的肯定也是皮相啊,這不就是喜歡。”

席聽贊同前一句,至于後一句,這不是他要的喜歡。

席聽:“算了,我自己想。”

他要得不多,虞卿只要今天早上出現的時候說還愛他,放不下,問他們分手了嗎他肯定會說沒分手,依舊是男朋友。

但是虞卿沒有,虞卿以前說的喜歡,說的愛他突然看不清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基于皮相的喜歡還是愛他這個人。

席聽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但是安靜了一晚的手機,今天見到的虞卿都在告訴他虞卿好像不在意。

席聽長嘆氣,沒有的時候想要,得到了卻又想要全部。

不知道虞卿有沒有發現他外套裏面的手鏈。

虞卿回家就立刻躺下。

摸着胸膛不太舒服,他盯着那邊席聽的外套,看了很久後起身。

摸着衣服,虞卿将外套穿上,鼻尖仿佛有席聽的味道。

席聽那麽愛幹淨,外套也幹淨,他鬼使神差擡手細細嗅着袖口,嗅完又雲蓋彌彰将手放回兜裏。

“嗯”

虞卿從兜裏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是黑色的,系着紅色蝴蝶結,虞卿打開盒子,裏面是一串手鏈。

他拿起來看很漂亮,在燈光下閃爍着。

很清新,也很明顯是女孩子的款式。

這是給他的嗎

這個外套是昨天席聽來找他後披在他身上的,如果昨天沒有那件事,這手鏈席聽就給他戴上了。

虞卿上手試了一下,各方面都很合适,超級喜歡。

他拍照發給席聽。

【很漂亮。】

席聽看着消息,心裏漸漸平穩下來。

【你喜歡嗎】

虞卿自問喜歡嗎,是喜歡的。

【喜歡。】

席聽:【嗯。】

他去洗漱,洗漱回來看見虞卿又發來一條消息。

【如果以後我們沒有以後,這個手鏈我可以買,還有之前的項鏈,我高價買,我很喜歡,席聽,很少有人會送我禮物,他們都覺得我什麽都不缺,這個真的很漂亮。你不要回我,我不想看不想聽,關機了。】

席聽沉默了半天,對面哪裏是騙子啊,這是祖宗。

專治他的祖宗。

第二天一早,席聽起早去上課。

曹祿迷迷糊糊問:“今天考核沒到我們吧我們是乙組,明天去。”

席聽收拾好東西:“我找同學換了,我今天去甲組考,他明天去乙組考。”

曹祿清醒了點:“那你豈不是一天都要在計算器室,不能給我帶飯了”

席聽:“嗯,今天你自己下去吃吧,小心把你腹肌躺沒了。”

曹祿一骨碌坐起來,摸着自己腹肌,還在,他松了口氣:“好歹毒的話。”

“你明天有事”

席聽:“嗯,走了。”

不算有事,只是預感今晚虞卿不會那麽乖。

曹祿放棄了也換組的想法,席聽明天有事,他躺着也沒人帶飯:“去吧。”

席聽出門,太早了他不知道虞卿起了沒有,發消息會不會打擾,看着上面的關機幾個字,最後還是收好了手機。

考核很零碎,需要的時間也久,老師還讓席聽做最後一個,前面的同學全部弄完才到他,等他考核完了已經六點,随意吃了東西就回寝室放下東西洗澡,計算器室內剛開始還涼快,後面人待久了就開始悶熱。

洗完澡席聽開始搜星漫酒店,他們市有名的大酒店。

倒是沒多遠,打車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

席聽想了想給曹祿說:“我今晚不回來了,如果有查寝幫我糊弄過去。”

曹祿驚了:“不回來了”

席聽:“嗯。”

曹祿神色揶揄:“哦…。。哄人去了,行,兄弟你放心去,有我。”

席聽:“謝了。”

曹祿擠眉弄眼:“開竅了,不容易啊,好好哄,別讓人家小女生等着你,女孩子生氣是不能等太久的。”

席聽頓了一下:“男生。”

曹祿:“啊什麽男生”

席聽沒多解釋:“走了。”

席聽走了,留下曹祿抓心撓肝,什麽男生啊

虞卿這會兒已經在酒店了,這家酒店也是他的,應該說是他名下的,他成年的時候兩邊長輩在酒會上給他的成人禮,彰顯他在兩家都很得寵,無論他的父母是什麽樣他都不會受到影響。

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他看着酒店的布置,床太大了,他不喜歡。

這個空間不熟悉,待着不舒服。

虞卿近年來只是限制出國并沒有限制出省,可他在外省畢業後還是回到了這裏,因為在外省睡不着,失眠到需要藥物才能睡,在他家以外的地方也睡不着,上次去L城找席聽那天夜裏醒了四五次,不踏實。

為了自己還能好好活着,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回來。

從卧室起來,虞卿打量着裏面的擺設,笑了下去洗澡,洗完換了一身襯衣,襯衣是定制的,很長,長到能遮住一半的大腿。

他坐在床上盯着時間,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

席聽啊席聽,你今天不來我可就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虞卿看似耐心,實則手裏的抱枕已經變形了。

此時距離八點還有五分鐘。

席聽路上堵車堵了十幾分鐘,他到了以後比他預計的時間晚。

下了車幾乎是跑着上去的。

距離八點還有十秒,虞卿去一邊的酒櫃找出了酒,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嗆得衣領上都是紅色的酒漬。

虞卿不喜歡喝酒,但酒有時候很能麻痹神經。

別人是品他是灌,他不喜歡酒的味道,不好喝,不甜。

給自己灌了半瓶,酒勁還沒上來,他将酒瓶扔了。

看手機,八點過三分,席聽從不遲到,席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約會從來只有早到的。

虞卿踩着地毯,笑了笑,不來也是正常的。

他在傷心什麽啊,是他先騙了人,沒資格傷心,愛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的嗎,一個念頭閃過就變了。

他爹愛現在這個娶進門的阿姨嗎這個可是他爹求來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去年還看見他爹摟着別的女人,他娘愛嗎他娘誰都不愛,以前可能還愛父母發現自己被父母利用後只愛自己。

愛什麽的,矯情。

虞卿沒穿外衣,慢悠悠走到門口,他就想拉開門看一眼,就看一眼。

他打開門一把拉開。

席聽彎着腰喘氣正準備敲門,今天酒店人很多,他嫌棄電梯慢跑樓梯上來的。

虞卿不會反應了,呆呆看着席聽。

席聽擡眼首先看見的是腿。

白得發光,肌肉勻稱。

他直起腰看清楚了虞卿穿的什麽:“你……”

話沒說完被拉了進去,門砰地關上。

席聽被虞卿拽着衣領拽到了沙發上,他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推倒在沙發上。

席聽:“虞……”

話說到一半看見虞卿叉開腿坐上來。

虞卿:“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席聽壓根不敢看,虞卿穿得太少了,身上可不是那天的長裙,襯衫下擺可不像裙擺那樣有型:“你先下來。”

虞卿低頭笑了起來,帶着酒意:“不下,你來之前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席聽呼吸急促:“你喝酒了”

虞卿低頭在朝席聽吹了口氣:“是啊,不過只喝一點,你來得太慢了。”

席聽:“對不起,路上堵車了。”

虞卿不想理,他開始撕扯席聽的衣服,急不可耐。

席聽拽着自己的衣服,眼疾手快抓住虞卿的手:“我們冷靜一下。”

虞卿擡眉:“我很冷靜。”

他反手拽着席聽往自己大腿上放:“往上摸席聽,你會發現我已經準備好了。”

席聽僵硬着,手裏的溫熱的肌膚讓他動都不敢動。

虞卿不滿意拽着他的手往上走。

席聽及時拉住:“那個,不行。”

虞卿神情冷下來:“為什麽你說過了高考完都聽我的。”

席聽手都不敢放:“不行。”

虞卿:“還是說你對男的不行”

“今天你行也好不行也好,我要定了,那邊有藥,席聽,你覺得不行可以我來,你躺着。”

他說完手上動作繼續。

席聽從沙發上起來,一把将虞卿緊緊捆在懷裏。

虞卿:“席聽!”

席聽狼狽抱着人:“虞卿,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醉了。”

虞卿眼眸還是那麽漂亮,他笑得有些瘋:“沒醉,我當初追你就是為了這個啊。”

“當時看見你投球,那個爆發力和腰腹能力饞死我了。”

“你不會以為去露營那天我是開玩笑吧,我只是看你長得好,你有情了會更賣力而已。”

“放開我。”

席聽心裏涼飕飕的。

虞卿掙紮不開,他力氣在男生裏面都算大的,結果動不了,醉意上頭,他開始口不擇言:“你特別好騙,正義又心軟,太容易拿捏了,就是道德準線太高,這麽久了怎麽都騙不到床上來。”

“今天你都來了,還想回去嗎”

“放開。”

“席聽。”

席聽沒放,他将人抱在懷裏問:“你喜歡我嗎”

虞卿酒醒了點,感情給出去死了都沒全屍。

他半晌才說:“喜歡。”

“喜歡啊,你這個樣子怎麽會不喜歡,不喜歡我讓你來酒店幹什麽”

“能不能做。”

席聽靠在虞卿肩上:“你愛我嗎”

“我愛你。”

虞卿全身一點點僵硬,掙紮的手逐漸失力。

愛能存在多久他當初也很愛一些事物一些人,現在提起來不也毫無波瀾嗎。

虞卿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笑着說:“你比我想的還要天真。”

不要錢,不要肉體上的歡愉,席聽要愛。

真的幼稚死了,只有青春期的小孩才會把愛挂在嘴邊,這只适合拿來哄哄無知的小女孩小男孩。

席聽雙手擁抱着虞卿,再次問:“你愛我嗎”

虞卿:“愛你就和我做嗎”

“那我愛。”

席聽放開人,迷茫和虞卿對視。

虞卿心一疼,他親上去:“席聽,我愛你啊。”

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又像是要給席聽一個保證。

席聽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像是墜進了深淵裏,他聲音低落詢問:“為什麽執着于做。”

虞卿反問:“情人之間不該做嗎談戀愛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你又為什麽執着于推開我,好幾次了,我保證很快樂的,二十五年了,我總算遇見了你這個唯一合心意有欲望的人,不該做嗎”

席聽閉眼松開了手,任由虞卿動手。

虞卿:“什麽意思你這樣多無趣。”

席聽睜開眼,眼裏彌漫着傷心。

虞卿愣住。

席聽将虞卿抱到床上:“你休息吧。”

他轉身離開。

虞卿下床追了兩步:“席聽。”

席聽像是沒聽到一樣往前走。

虞卿:“你不準走。”

席聽握着門把手沒回頭。

虞卿笑起來:“席聽,你走了我就找別人,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頭。”

席聽頓了下拉開門出去順手關了門。

虞卿笑不出來了。

人真走了。

他往後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最後長嘆口氣。

真是賤啊,席聽怎麽沒給自己兩拳。

他睜着眼盯着燈,酒店明明沒有他家大他卻覺得是真的空曠,空曠到虞卿蜷縮成一團,喝了酒又怎麽樣,這會兒比誰都清醒。

沒意思極了。

虞卿不知道看了多久,擡手看時間都十一點了。

他睡不着,想家了。

虞卿起身去将剛剛那半瓶酒扔了,将房間收拾幹淨,沒用浴室,他不喜歡。

盤腿坐下看着落地窗下面的夜景,無端覺得冷,似乎四面八方都有風。

他這算什麽禍害了一個好人

盯着夜景看了很久,看到眼睛幹澀疼痛刺激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揉着眼睛,他想回家了。

他慢慢從那群大人手裏争取來的家,他一點一點裝修的家。

他的下一本小說存稿要成廢稿了,他沒有勇氣去坦誠心裏那份情感,自己也寫不出濃烈的愛。

他自私,他怕自己受傷,他的壁壘裏多一個人都只會讓他不安,難以掌控,無法判斷。

他不承認,也不想接受,這樣就能躲在刺下安全活着。

虞卿拿上手機拉開門準備回家。

跨出去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換衣服,他揉着額頭,自己是得了初期癡呆了嗎。

腳準備收回來,牆邊一只手伸過來握着了他腳腕。

虞卿第一反應是這人找死,然後看清楚手和手臂上的衣服又僵住了。

席聽蹲在牆邊,看着手機上零點的時間他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去找人”

虞卿傻了,他問:“你一直在這兒”

席聽站起來:“不然呢”

他是心寒也生氣,但他不想走,只好蹲在門口等着,他倒要看看虞卿找什麽人,他打死那人。

看着虞卿就穿一件襯衣,鞋都沒穿,這個樣子就準備出門,席聽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虞卿,你真的太懂得怎麽氣我了。”

虞卿沉默,他怕說話了下一句也是氣人的。

席聽兩只手握着虞卿腰,将人往上一使力。

虞卿被迫被席聽抱在腰間,他抓着席聽肩膀:“你不生氣”

席聽進門鎖上門:“你看我像不生氣的嗎”

虞卿低頭,誠實道:“不像。”

席聽将人放在床上,去浴室洗了毛巾拿出來。

虞卿擡頭,席聽趁機給擦了臉,話都能這樣說出去,哭什麽啊,眼角還有淚痕。

輕輕擦着虞卿眼睛,他心裏剛剛堵着的東西全都消散了,一瞬間想通了所有事。

席聽擦完了臉給虞卿擦脖子,進去又洗了一遍出來給人擦手。

虞卿配合得很。

最後席聽握着那雙腳,細細擦幹淨放在床上。

“自己先睡,別下床,我去洗澡。”

虞卿照做了,但是他不明白席聽要做什麽,說走了又沒走,說不行現在又在做什麽因為他找人的行為決定收拾他嗎

席聽洗澡很快,幾乎只是打了沐浴露沖了汗,吹幹頭發出來,就看見虞卿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他又被可愛到,湊過去親了一口:“卿卿,我們是什麽關系。”

虞卿毫不猶豫:“情侶。”

席聽:“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虞卿:“是。”

席聽淺淺親了兩下,跟着上床。

他揭開被子:“過來。”

虞卿遲鈍:“不做嗎”

席聽直接将人抱過來蓋着被子。

虞卿被席聽抱着和席聽躺在一起。

“席聽”

席聽親了一口:“睡覺。”

虞卿動了動:“我不想睡。”

席聽又親了一口:“乖一點,睡覺。”

虞卿執拗看着席聽。

席聽揉着虞卿的頭:“明天和我去學校。”

虞卿:“去學校幹什麽”

席聽笑起來:“去學校當然是上課啊。”

虞卿記性非常好:“你明天是計算器考核,我不會。”

席聽:“不是,我今天考完了,我這學期還有一節公開課和一節選修課沒上完,早上我們去上植物紮染,下午去上編譯原理。”

虞卿懷疑:“我都要上”

席聽:“我是你男朋友,不想陪着你男朋友上課嗎”

虞卿語塞:“好吧。”

席聽抱着人,聞着虞卿身上的香氣,壓下心猿意馬的念頭,他哄着道:“好好解你男朋友。”

慢慢來,他不着急,只要抓緊了人什麽都會有的。

席聽輕輕拍着虞卿的後背:“我哄你睡。”

虞卿:“不用。”

席聽低頭親了一口:“我想哄。”

虞卿抓緊被子,不适應也難受:“席聽,你不用這樣。”

席聽又親了一下:“我愛你,我想這樣。”

“卿卿,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給我十天好不好。”

虞卿擡眼,翻身和席聽面對面:“我……席聽,不值得的。”

席聽堅定又緩慢地說:“值得,虞卿是最好的,席聽永遠愛虞卿。”

虞卿想笑又笑不出來:“你真的……何必呢。”

“你像之前那樣生氣多好。”

席聽:“那只是我氣狠了,我本來就是現在這樣。”

虞卿閉眼撞在席聽肩上:“你該變的,我身份不一樣了你就該不一樣。”

席聽:“可你還是虞卿,我愛的是虞卿,不管你十八歲還是二十五歲,不管身份再怎麽變,你都是虞卿,卿卿,別試圖推開我,我不會放手。”

虞卿嘴硬:“沒推開。”

席聽:“你這話只騙得了之前的我。”

他出門蹲着就想明白了,虞卿沒有安全感,愛不愛是一回事,虞卿的行為是另一回事,想要他乖順跟着虞卿想法走,今晚就像之前一樣就好了,情到濃時不是更容易掌控他嗎,偏生虞卿一字一句全是推遠。

沒有安全感或者說虞卿不相信一切不能切切實實握在手裏的東西,包括人心。

愛不愛都要在相信這個基礎上才有。

席聽:“這十天你就做自己,想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虞卿沒拒絕,只是說:“我怕你受不了。”

席聽:“我喜歡得很。”

虞卿瞪了眼席聽:“不做就別撩。”

眼波流轉,眼尾泛着粉意。

席聽覺得是真冤枉,被撩得受不了,低頭親人。

虞卿伸出手摟着席聽:“你是跟我學壞了。”

席聽在虞卿鼻尖上落下一吻:“近朱者赤。”

虞卿驀然笑起來:“近朱者”

席聽:“嗯。”

虞卿黏黏糊糊親上去:“這個能近嗎”

席聽按着虞卿腰,迎合上去。

唇舌觸碰,呼吸交融,虞卿唇縫之間洩漏出幾聲哼喘。

席聽腦子一下炸了,往下移在人鎖骨上輕咬了一口:“別出聲。”

虞卿神色迷離,慵懶又随意問:“見不得人玩偷的”

席聽又咬了一口:“是我見不得,把持不住。”

虞卿嗤笑,把持不住你不也把持住嗎

他掐着席聽下巴用牙齒磨,完了大拇指狠狠碾壓着唇瓣:“真把持不住,不是不行嗎”

說完他膝蓋往上頂。

席聽眼裏閃過一絲痛楚,恨不得将這人揉碎一點一點拼進自己身體裏。

“卿卿,乖一點。”

虞卿躺平:“喜歡忍你就忍着吧,我看看你能吊我到什麽時候。”

席聽沒想到虞卿知道他的想法,他低笑:“卿卿太聰明了。”

吊着才能有以後,

虞卿給了席聽一眼,要說玩這些他比席聽熟悉多了,他只是懶得做,他更喜歡直接上,充滿着汗水和力量,想着想着虞卿閉眼,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旁邊人的汗水寧願拿去跑道消耗也不在他身上揮灑。

席聽拉過被子給虞卿蓋好,他拍着被子輕哄,沒唱歌,只是随意哼着一些不成調的曲子。

人一旦身心放松下來就會輕易被困意侵襲,虞卿越來越困,被席聽緊緊抱着讓他非常安心。

時間慢慢走着,看虞卿困迷糊了,席聽小聲道:“卿卿,叫聲哥哥。”

虞卿困倦:“不叫,困。”

“你之前說過不想聽的。”

席聽:“……”

他不再說話,等人慢慢睡熟。

以前虞卿天天叫哥哥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聽不見像是缺了什麽。

他想起自己對虞卿說過的那句話。

不想聽一個男的喊他哥哥,席聽真想穿回去捂死這句話。

怎麽樣才能哄男朋友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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