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嫉妒之火

“下午我協會裏有些事情就不去訓練館了,你回去好好上課。”祁琦張口打破了兩人之間頗為沉重的氣氛。

自打從教室裏出來後,姚瑤的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身上的衣服雖然穿戴整齊了,但因為之前撕扯的緣故有些地方有些淩亂看起來有些狼狽,特別是頭發亂蓬蓬的,與平日裏千嬌百媚光鮮照人的姚家大小姐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

姚瑤自己雖然看不到,但看路人們奇怪詫異的眼神也猜的差不多了,所以聽見祁琦的話張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別說祁琦說今天下午不去訓練館,就算祁琦要去她也不會去,她才不要易歐華看見自己這麽狼狽的一面……

易歐華……想起易歐華姚瑤就氣的牙癢癢,特麽的自己現在這樣全是拜易歐華那個混蛋所賜。

不僅自己,連小舅舅都跟着遭了秧。

要知道小舅舅身體從小就不太好,被那惡心劣質的脂粉味一熏鬼知道會出現什麽事情呢?

越想姚瑤越覺得生氣。

特麽的,祁家的寶貝疙瘩,全家人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最後竟然……竟然被一群豬給糟蹋了,該死的……

半天不見動靜,祁琦轉過臉去就看到神情變的扭曲面容變的猙獰的姚瑤,一臉兇光的盯着面前的一顆百年大柳樹,那模樣恨不得将那棵柳樹生吃了。

倒叫祁琦一愣,随即走到姚瑤面前不放心的問:“怎麽了?”

“啊……”姚瑤先是一愣,随機擡眼,看到是祁琦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的放松,最後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嬌豔如花。

這這份平靜沒保持一分鐘,姚瑤的臉色又開始變化,白皙的臉龐一點點變的透紅,好似紅透了的蘋果一般,此刻若有手從姚瑤的臉前拂過一定能感受到她臉頰上高于常人的滾燙的溫度。

因為,姚瑤發現了她盯着一棵柳樹咬牙切齒的事實。

看姚瑤的反應,祁琦自然猜到了姚瑤心中所想,側過臉看了一眼那棵并不算茂盛的大柳樹,最後把目光移到姚瑤的臉上,抿嘴輕笑道:“我送你回去吧。”說着轉過臉擡腳快速的朝姚瑤的宿舍方向走。

都不給姚瑤拒絕的機會。

姚瑤自然看見了祁琦嘴角的笑,撇了撇嘴,低下頭掩去了臉上灼熱的溫度擡腳跟上,一路上雖不至于一直沉默但除了在食堂的時候卻也沒有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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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姚瑤回宿舍後,祁琦轉身折回自己的宿舍。

姚瑤是研一,祁琦是研二,姚瑤是女生,祁琦是男生。兩人的宿舍按東陵大學占地上萬畝的比例來說不算遠,但以人類弱小的身體而言就像是一道天塹,遠的讓人發指就連校車都拯救不了。

祁琦站在路邊等了二十多分鐘,才有一趟校車爺爺一般慢慢悠悠的從遠處開來,停到祁琦面前,祁琦上車……

不知道是因為車子的速度太慢還是因為學校太大,晃晃悠悠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祁琦才到達了終點79棟宿舍樓下。

回宿舍,與蘇嶙他們說了幾句話,慣例休息。

下午,第一節有課祁琦去了教室上課,下課後直接去了校狂暴者協會的辦公地點——綜合樓517辦公室。

祁琦到的時候,辦公室內只有幾個值班本科生和秘書長,幾個人正聚在一起打牌,見祁琦進來立刻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副會長,要不要玩牌啊。”

“不了,你們玩吧。”祁琦說着繞過玩牌的幾個人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還沒坐下就聽到了秘書長錢志恒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會長他們上課的教室比較遠,應該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到,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你就過來一起玩吧。”

錢志恒的話音剛結束,那幾個本科生就殷勤的開口:“副會長一起玩吧,我們進會這麽久了你還從來沒有和我們一起玩過呢。”

大家嘴上這樣打趣着,眼神卻是恭恭敬敬甚至小心翼翼的。

雖然進入校抑制狂暴者協會不到一年,但他們都清楚副會長祁琦說的話大多數時候比會長趙曉鷗說的話還要管用。

不僅是因為祁琦自身的魅力,還有他足以與三級狂暴者抗衡的實力,甚至還有一直跟在祁琦身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的小七七……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祁琦在衆人眼裏難以企及的地位,就連會長趙曉鷗都不行。

這一點衆人知道,趙曉鷗自己也清楚。

其實,當初要不是祁琦死活不願意當會長,會長之位哪裏還有他趙曉鷗的份——這一點趙曉鷗比任何人清楚。

可是,就是不甘心。

當會長這一年以來,他自認為兢兢業業殚精竭慮,為了協會起早貪黑除了上課的時間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處理協會的事務上了。

可祁琦三天打魚兩天賽網,開例會以及協會裏組織的其他活動幾乎從來沒有來過,可就算這樣大家心中依舊認為祁琦才是那個應該當會長的人,而自己……

就像跳梁小醜一般。

任由祁琦找指責來揮之則去,就像這一次一樣。

就憑祁琦一句:“最近學生裏狂暴的學生數明顯增加,協會裏遇到狂暴者能頂事的人太少了。”然後一衆幹部就拍馬屁說祁琦說的對,最後還興師動衆的說是要從協會裏衆多學生中挑出一些底子好的要成立個什麽專門的興趣小組。

媽的,最重要的是……該死的,那些以往開例會時找各種理由不來的學生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居然一個都不差的齊刷刷的全部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趙曉鷗磨磨蹭蹭到達協會辦公室時,看到辦公室裏站着的那些平日裏一遇到開會不是胳膊疼就是腿子疼、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了各種問題層出不窮的學生們一個個沒病沒災的站在協會辦公室裏團團圍着祁琦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下流”的勾當時。

趙曉鷗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團氣自心底生出郁結于胸口,趙曉鷗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憑什麽,到底憑什麽……

雖然說自己的能力是沒有祁琦出衆,可是自從當上會長之後自己兢兢業業為協會付出了那麽多,可大家是怎麽對他的。

祁琦呢?他祁琦憑什麽,憑什麽他什麽都不做就偶爾動動手他就能得到大家的愛戴,得到自己渴望得到卻永遠難以企及的東西。

這份嫉妒在狂暴因子的作用下不斷的壯大壯大……當有人看見趙曉鷗的時候,趙曉鷗已經全身發顫,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筆就往旁邊的人身上刺。

抑制狂暴者協會的學生,在進入協會的第一天就有學長學姐專門講解關于狂暴者的狂暴時的症狀以及表現。

三級狂暴者狂暴時的模樣不是所有的人都見過,但一、二級狂暴者狂暴時的症狀卻是所有的人都清楚也見過,所以……

當看到趙曉鷗全身抽搐,拿起筆準備刺殺身邊的人時,大家就已經反應過來趙曉鷗狂暴了。

但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趙曉鷗之所以狂暴是因為心中對祁琦的嫉妒和不甘心,當然祁琦自己也沒有猜到。

畢竟趙曉鷗一直性格開朗為人和和善,和大家相處的也不錯,在當上會長這半年來更是兢兢業業為了協會的事情起早貪黑付出了很多,這一點大家雖然沒說但看在眼裏也記在了心裏。

這樣的人,祁琦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狂暴,但事實就是……趙曉鷗的确狂暴了。

盡管大家都很莫名其妙,但在看到趙曉鷗全身抽搐拿起筆往自己身上戳時,大家立刻意識到趙曉鷗狂暴。離他最近的那個學生擡手拿起秘書長桌子上放着的那本巨厚無比的《新華字典》揚手落下準确無誤的就砸到了趙曉鷗的腦袋上。

然後趙曉鷗剛狂暴沒過一分鐘就被砸暈在了地上。

有剛進協會不久沒見過幾個狂暴者的學生看了一眼趙曉鷗,低低的問身邊的高年級的學生:“學長,會長怎麽會狂暴?我記得之前講課的學姐說狂暴是因為心中各種雜念太多,難道會長……”細小的聲音消失在寂寥寧靜的辦公室裏。

秘書長看了一眼走廊裏打電話的祁琦,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撥開人群走到趙曉鷗面前,伸手扶起趙曉鷗,讓趙曉鷗躺在辦公室值班同學休息的木板床上。

心中有點惋惜。

雖然趙曉鷗的能力不如祁琦出衆,但他的努力在大家的眼裏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才能安安穩穩坐在會長的位置上這麽久。

可是這次……

不說還不清楚趙曉鷗的神智還能不能夠重新恢複清明,就算他真的有幸恢複清明怕是也不能夠再任校抑制狂暴者協會的會長了。

不說法律不允許,就算法律允許怕是也有很多人不願意。

甚至趙曉鷗都又可能被逼的離開協會。

要知道這世界上像祁琦一樣懶散又不愛權勢的人真的不多。

畢竟,在東陵帝國甚至整個大陸,對有狂暴者相關工作經驗的人是相當優待的,特別是找工作的時候。

甚至有優先錄取權。

除了政府鼓勵支持之外,企業本身也喜歡有過與狂暴者有關工作經驗的人——因為在他們看來曾經參加過與狂暴者有關工作的人狂暴的機率比正常人小,而且在以後的工作過程中公司萬一有人狂暴,這些人還能充當暫時的勞動力暫時壓制住狂暴者。

如此一舉多得又防患未然的事情,企業自然願意做。

而對于那些曾經參加過與狂暴者有關的工作經驗的人,公司為了留住他們在晉升時也會優先考量他們。

這僅僅是普通的人參加過與狂暴者相關工作經驗的人,那協會會長呢?

好處自然更多。

所以,趙曉鷗這次狂暴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都不能在當東陵大學抑制狂暴者協會的會長,甚至連會員的資格都又可能要取消。

畢竟,能在千軍萬馬之中進入抑制狂暴者協會的人沒有幾個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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