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潰瘍·9

潰瘍·9

“他們現在在交流會上動手?不去,悟在那裏出不了亂子,我和傑要是去了,保不準會被強行留下做客哦。”雍涼聽着電話那頭伏黑甚爾的情報,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出現在咒術高專。

“要去你自己去,你的好大兒不也在咒術高專麽,哦對,是五條家的好大兒了。”雍涼不留情面的嘲笑幾句。

“誰跟我說的?當然是另一位線人,反正不管怎麽說,我絕對不去咒術高專,絕對,沒事我就挂了。”雍涼挂斷電話,伏黑甚爾消息傳來他們現在已經在東京-京都姊妹咒術學校交流會上動手了,那麽她去和不去也沒區別。

等雍涼帶着夏油傑飛到東京咒術高專,五條悟也就一發蒼或者茈送鬧事的詛咒師和咒靈歸西,心情不好連帶着他倆也得歸西。

不是雍涼不想施以援手,實在是友軍太強容易誤傷啊。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雍涼在晚上接到頂頭上司的電話。

“啊?不是,你再說一遍今天白天發生了什麽?”雍涼覺得自己得了一過性失憶的毛病。

“詛咒師夥同咒靈入侵咒術高專,突破咒術高專結界帶走保存在其中的特級咒物·兩面宿傩的手指若幹和咒胎九相圖。”頂頭上司應要求重複一遍他剛剛說過的信息,“入侵的咒靈僅有一只被那位神子重傷,抓捕幾名外圍不知詳情拿錢辦事的詛咒師。”

“一覺醒來全球咒術水平下降一萬倍——我們的世界線已經變成這樣了麽,我記得霓虹咒術界沒這麽拉啊。”雍涼不可置信,“霓虹咒靈都能在天元結界下殺的七進七出了,我還留在霓虹幹嘛,當戰地記者?”

“根據目前情報推測,他們應當是想将兩面宿傩拉入他們的陣營,畢竟兩面宿傩的若幹手指放在咒術高專也沒人提出去喂給受肉。”頂頭上司日常無視雍涼的抱怨。

“要我說咒靈和詛咒師方面也是大腦發育不完全,都聲勢浩大的聲東擊西自由出入天元結界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咒術師高層,比起千百年前放到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退環境的兩面宿傩,拉攏五條悟的成功率更大吧。”雍涼和頂頭上司完全各說各的。

“做好準備,必要時刻動手。”頂頭上司一頓,繼續說着他的安排。

“把概率扼殺在搖籃裏啊,我看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啊。”雍涼突然想起虎杖悠人的樣貌——溫柔又不失堅韌,會是個好孩子呢。

“什麽意思?你見過兩面宿傩的受肉!”頂頭上司可沒聽雍涼說過這事。

“诶?我說什麽了嗎?”雍涼也想起和東京咒術高專咒術師見面的事情沒和頂頭上司彙報過,和霓虹咒術師·七海建人接觸過也沒說,和咒術師殺手·伏黑甚爾的事也沒說,和原特級詛咒師·夏油傑也沒說——反正也不是異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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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自己小心,回來時任務報告可得給我詳細說明。”頂頭上司每次都會被雍涼惹生氣,“兩面宿傩全盛時期的力量尚未可知,不管怎樣都不能集齊他的20根手指。”

“好,我自有分寸。”雍涼挂斷電話若有所思,她推門走出自己的房間,看到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發呆的夏油傑,“傑,你知道兩面宿傩嗎?”

“知道。”夏油傑言簡意赅的回答。

他在了解雍涼堪比特工回憶錄的感情史後,除卻隐瞞帶來的憤怒外并無其他,雍涼對待每一任也都善始善終,有口皆碑。

“是這樣的,我現在需要一根兩面宿傩的手指,或者兩面宿傩的其他部分,你有渠道嗎?”雍涼直接問。

夏油傑一臉疑惑,似乎不是很能明白雍涼說的這句話。

“我找伏黑那家夥問問。”雍涼點開和伏黑甚爾的對話框,把這件事告訴對方後,不出意外的也收獲一個問號的表情。

“事已至此,我只能先挂梯子把地址改回種花家,再挂梯子來霓虹問冥冥學姐能不能搞到了。”雍涼想拿到兩面宿傩手指的心情達到極點,越是難得到的東西,她越想得到。

“先等等,你要兩面宿傩的手指做什麽,受肉只允許有一個。”夏油傑阻止雍涼的動作。

“熬藥啊,千百年流傳下來無法摧毀的特級咒物——不管是救人還是殺人都是頂級的藥材。”雍涼說的理所當然。

“那老臘肉配上你這鍋老湯……”

“誰說這湯老,這湯可太好了……咳串臺了,反正我有用。”雍涼晃晃镬,順便把她剛才知道的事情轉述給夏油傑,“說不定盜版的你也出了一份力。”

夏油傑想說什麽,雍涼這邊接起伏黑甚爾打來的電話。

“兩面宿傩的手指我是真搞不到。”伏黑甚爾上來就說不行。

“這玩意要是這麽容易就能搞到手,霓虹也就快玩完了。”雍涼倒沒有怪伏黑甚爾的意思,“沒有怪你的意思,退下吧。”

“不過我隐約聽到他們有個什麽計劃,可能會一口氣把兩面宿傩剩下的手指一次性喂給那個咒術高專的小鬼。”伏黑甚爾說。

“哦?可能?”雍涼質疑一切可能性。

“再給我幾天的時間,他們對沒有咒力的普通人的警惕幾乎沒有,走在大街上都能聽到他們随時随地再商讨戰術。”伏黑甚爾嗤笑幾聲,“就算殼子裏換了芯,對普通人的輕蔑也沒改變啊。”

“你是在內涵誰嗎?”雍涼第一時間想到盜版夏油傑。

“對啊,不然我說這話幹嘛。”伏黑甚爾說完直接挂斷電話。

夏油傑神色恹恹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雍涼眼疾手快一巴掌按住夏油傑的肩膀。

“現在,說話,你在想什麽?”雍涼一手按着夏油傑的肩膀,一手舉起镬,看情況不妙,她随時會給夏油傑灌一嘴【藿香正氣水】。

“只是想到、之前的家人們可能也是這次事件的幫兇。”夏油傑說,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有可能牽扯其中。

“然後呢?”雍涼盯着夏油傑。

“什麽然後?”夏油傑問。

“怎麽想、怎麽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麽做。”雍涼語重心長,“等伏黑那家夥探明情報,咱就能把對方一鍋端,到時候犯事的家人去蹲笆籬子,未成年人去上學,又犯事又未成年就去笆籬子裏上學。”

眼看夏油傑還想說什麽,雍涼直接悶一口镬中的藥,迅速靠近夏油傑。

晃神間夏油傑看到雍涼近在咫尺的眼睛,微涼的嘴唇貼在一起,這不是最驚豔的,最驚豔的是雍涼渡過來的那口藥,乍入口沒什麽味道,入喉後醇厚的苦味裹挾着草木土腥中夾雜着尖銳的酸、回味是辣的。

“咳咳——”雖然很不想但夏油傑一把推開雍涼,撲到桌子旁,端起涼白開就往嘴裏灌,這個味道和未經雍涼處理的咒靈球不相上下,回味層層疊加,酸澀、土腥草木和苦如同反刍一樣在他舌尖上滾個來回。

水喝多後打嗝都是這個味。

雍涼咂咂嘴,尖銳評價,“我的評價是不如之前出鍋的味道炸裂。”

夏油傑差不多适應咒靈球的味道,不管什麽咒靈,變成球後味道總一成不變。雍涼熬制出來的藥的味道卻千變萬化,偷嘗的味道、藿香正氣水、治療或者惡作劇,大腦分析出來的味道各有不同,卻是相同的炸裂到能讓大腦短路的地步。

“這是什麽,也是藿香正氣水麽。”夏油傑平複好臉上的表情,又隐隐後悔,如果不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他下意識推開雍涼……他舔舔嘴唇,殘留在唇上的味道讓他再次帶上痛苦面具。

“姑且算是氣泡水吧。”雍涼收起镬,“是能讓人快樂的做個好夢的藥啊。”

不管哪個詞都和這味道挂不上鈎吧,夏油傑看雍涼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褪去,他也忍不住跟着勾起嘴角。

“可以……再來一次嗎?”夏油傑笑着問。

“嗯?當然可以啊。”雍涼抄起镬又往嘴裏灌了一口。

“等等,不要這個——”夏油傑慢了一步就導致他沒能避開。

夏油傑預想中炸裂頭皮的味道沒有出現,是一股甘甜的、帶着鮮活的植物的味道,“這是……”

“這個啊,這是【甘草】的味道。”雍涼擦去嘴角的水漬,面對各種炸裂味道仍舊面不改色的臉上隐約出現些許不适,“太甜了,不過是一塊饴糖就能代替的味道。”

“不、”夏油傑下意識反駁,“【你】是無可替代的。”

雍涼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心情好極了,她伸手點在夏油傑的唇上,“說好話啊,還想再來一次?”

還沒等夏油傑開口,雍涼又繼續說,“想得美,趕緊養精蓄銳等伏黑那邊的消息,去搶兩面宿傩的手指吧。可別到時候輸給盜版了。”

“當然,我們……不,我會是最強的。”夏油傑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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