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推寫的備用本B。以後用這個譯電。如果上級要發報也用此本。”
除了中午急促交代的一面,包老板也是初識她,跟她交代了聯絡站的聯絡規定、密語,以及在76號的注意事項等。
聽着徐曼走後,岳成從床下爬出來,翻着她拿來的備本B,失聲笑了一下,自嘲般搖着頭喃喃:“上峰派來的這個女子太聰明,她從一開始竟計劃想到了整個事情的發展、結果和後續。替他解決了特派員、保住了通信線、保住了身份,而且做的滴水不漏,甚至細節他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事實上,岳成不知道,陸小丹放走了特派員。陸小丹知道,不能讓特派員被抓,但也不願殺害抗日人士,拿到密碼本後,她的肩臂被慌亂的特派員結結實實地擊了幾下,後面的都是虛晃幾槍,故意讓他跳江跑了。
陸小丹此刻已經回到了宿舍,脫下衣服,用今天下午從醫務室拿的藥給自己擦了肩膀,疼痛難忍無法入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她沒想到剛來特工總部兩天就經歷了這般事情。
從昨天看到半句譯文的時候她就提高了警惕,她知道76號一定會想方設法截獲密碼本,今天順便讓她跟隊行動也是考驗她看她是不是真投誠,會不會有所行動擾亂抓捕計劃,然而,她既不能讓密本和交通站落入敵手,也不能主動破壞76號的行動而暴露身份,所以她必須要設計場景單獨面對特派員。
今天上午在行動隊的聊天時,她就知曉了行動隊一、二組不和、愛搶功、甩鍋,于是她貌似說者無心聽着有意的聊了今天的大任務,還有意提到了如果二組組長在也就不用自己這個新人出任務了,小順在其他組員不明所以撺掇下,走的時候氣沖沖地說中午回去要告訴他姐夫,這是第一步;
既然自己要拿本交給76號,密本就一定會被利用,那必然需要提前通知到重慶更本,于是在去往閘北碼頭的路上,她以買食為由,告知了包老板讓他“找公話聯系重慶告知更本,如收到用原本編發的密文或譯電無效”,這是第二步;
在行動隊二組出現隊裏混亂、又趁特派員警醒後的槍聲,趁亂潛入橋下,有意在打鬥中受傷後,放走不知情的特派員。拿回了密本,這對一個女隊員也是足以表現投誠誠意的大功一件了。至于未能跟到接頭地的鍋,自然是讓混亂的行動隊去背。這是第三步;
她知道76號會第一時間利用密碼本,而且一定會讓自己發電,因為她是軍統情報技術員,發報風格手法一致,不會引起重慶軍統懷疑。
所以李維群讓她編碼發假電文的時候,她記住了密本模板和起始編碼數字。由于模板都是情報工作者倒背如流的通用明文書,密本是對書的明文字做對應地編碼,以後用這些編碼代替對應明文,回到宿舍,然後再根據記下的起始編碼,按軍統生成備本的慣例推寫方法,寫錄下備本B,交給聯絡站包老板,這樣就算是協同重慶一同更新了通信。這是第四步。
誰能想到這些都是她腹演了幾遍才能做到的呢。
今天,陸小丹還有另一個收獲——岳成是潛在76號的軍統特工。從中午楊營告訴她岳成讓門衛買外食,到岳成的偵查科的開路車路過渡堂巷是為了觀察撤離,回程可以不路過、但他也路過了渡堂巷觀察。結合包子鋪大中午在打烊,她就知道确定了。
一點不解的是,她在跑到橋下時,偵察科長岳成當時沒有在她和特派員的橋下的一側,那他只能是在另一側觀察,他為什麽不過去幫自己,而是等橋下槍響後來跟行動隊一起過來呢?
唯一的原因就是,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岳成不想向76號的任何人暴露自己軍統的身份,包括她,當然這也是為雙方好,軍統理應吸取上海站被搗毀的教訓,不至于由于聯系密切而一失盡失。
思來想去已是二更十分,累了一整天,她感覺渾身都快要散架,困意濃濃掩過了身體的疼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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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陸小丹在行動隊百般聊賴,李維群沒有給她安排新任務,一來是因為她受傷未愈休假,二來是他确實顧不上;因為得了密碼本,他命趙蓉飛把情報科的工作安排得更如火如荼。
除了養傷沒有別的事做,由于上次的行動合作,岳成時不時接近她,不過倒沒有什麽特別的無非是教她一些76號的業務,讓她盡快熟悉環境。這幾天除了開會她幾乎沒有看到趙蓉飛的身影,心想不知道那人在忙什麽算計的勾當。
這天晚上,陸小丹照常自己擦了傷腫躺下,由于前幾天行動隊的失利這幾天楊營在隊內拉着臉開了幾天的總結會,本來她在休病假,但今天楊營特意邀請讓她也參與經驗交流總結,這一整天端坐下來讓她實在疲憊。
臨睡前她起身去小解,感覺身體沉重、頭暈目眩,掙紮着扶着牆去往走廊盡頭的廁所,之後,天地颠倒……
等她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隔簾後的床上,肩膀和胳膊處傳來陣陣劇痛。是隔壁情報科宿舍的兩個科員去廁所的時候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陸小丹,兩個人架着胳膊把她拖帶到了醫務室。
陸小丹聽到隔簾外有動靜,她立耳細細地聽着。
“主任可真夠狠的,本來這行動隊考驗新人、抓捕任務跟咱們情報科就沒關系,咱科長在辦公室好好的,硬是讓楊營拉着去制定什麽計劃,誰不知道那就是他早就定好的,以前他就老這樣,當誰不知道這又是嫉妒咱科長才故意拉她下渾水!而且這次的任務也是知會了梅機關的,竟然還派個新來的去。”偵聽員小李跟旁邊的譯電員聊着。
譯電員也應:“是啊,如果行動一無所獲的話,主任和楊營肯定要将責任推到咱們科長讓新人看電文和參加制定計劃的事上。
要我說新來的徐曼也是命大,還真拿回了密碼本,否則的話,咱們情報科、包括科長大有走漏消息的嫌疑,該如何報告梅機關洗清。新來的這位受了傷肯定在心裏把賬算在咱們科長頭上。
其實咱們科長對主任和楊隊長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屑理會這些勾心鬥角。不過科長說新來的确實技術不錯,就她第一天去咱們科室走了以後,科長可是認真總結譯電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才智擔當說的就是陸小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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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治病
躺在隔簾後的陸小丹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幾天堵在心裏的一口氣稍微順了一些,身體傷痛似乎也沒有那麽痛了。現在知道了安排行動那天上午散會後其實趙蓉飛說的“沒比你早知道多少”是事實,她确實沒有參與計劃也不知情。
趙蓉飛這個人心思缜密但在軍事上卻不屑主動陷害暗害,嫉妒她的人往往會栽贓于她。
那一晚楊營拉趙蓉飛到審訊室參與,再加上第一天情報室白天那一出,很容易讓人覺着是她在背後設計,但實際上,她确實對破譯電文成白話不甚精通,拿半句考陸小丹也是單純性地提問的招至自己科室的考察問題;得知軍統派人送本的确切消息是在被楊營拉去審訊室的時候。她問李維群如何安排新人是想向李維群要人,但知道李維群一定會将新人安排到行動隊,所以只是問問罷了。
但這些,讓陸小丹當時以為是她暗示給要李維群考察她。
神經微微放松後,頭昏的身體感覺又襲了上來的陸小丹想叫醫護,迷迷糊糊聽到從門口有人走進來的聲音漸進。
是誰?
一個清冷的聲音:“人怎麽樣?”,趙蓉飛聞訊來到醫務室。
醫護員:“體力不支的暈倒,正好又砸在她自己受傷的右膀擦破了瘀傷,好在沒有磕到頭部,受外傷的人晚上容易發熱,現在剛打了一針,發熱易退可擦破傷雖已經擦過藥但如果處理不好容易感染。”
趙蓉飛不加猶豫地說了一句:“送醫院吧。”
“別,我不想去。”陸小丹一聽要去醫院,竟側身用盡力擡起左胳膊掀開簾子,一百八十個不願意。科員和醫護員看到也急忙上來三兩相勸,見她嘴唇發白、眼神迷離、語氣微弱,但卻仍然堅持不去醫院。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知道有的人有諱疾忌醫的毛病,能在家養就不愛去醫院,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趙蓉飛走過來看着眼前這個暈乎的小迷糊,皺了下眉然後嘆了口氣說:“既然這麽不想去,你們幾個帶她來二樓,一樓有夜風。”然後轉身就開始往外走。
兩個科員們攙着陸小丹,跟着到了情報科長室,把她放到了屏風後趙蓉飛的休息床上。
趙蓉飛讓兩個下屬回去休息,對床上的女孩說:“衣服脫掉。”
陸小丹雖頭昏體痛得厲害,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立馬清醒了一下,不自覺得抓住了領口,小眼睜大,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這位趙科長還真是直而不避。
趙蓉飛見狀心裏感覺十分好笑,又懶得解釋,繼而說,語氣卻還是淡淡地:“露出傷處。”,轉身走出了屏風。
小丹恢複神情,解開胸前幾粒扣子,在左手的協助下把右臂端端地從衣服裏拿了出來。對方雖氣質淩厲可畢竟是女人,她不知道怎麽會有點緊張呢?可能以前偶然有個小傷都是自己處理了,從來沒有因為受傷把身體某部分袒露給別人,即便是女人,那人穿着整齊,自己卻要以身體部分相見,不免尴尬。
趙蓉飛從抽屜裏拿了一個藥瓶,和些許棉簽,走回屏風裏。
聽到腳步聲,小丹下意識忙用左手捂住前胸,緩而又覺着有些不自然,又改為了搭在上面遮擋。
趙蓉飛走近床邊,坐在床側,打開藥瓶,不發一言開始往她肩膀處塗。
一絲絲涼意透過皮膚,讓陸小丹傷處的灼熱感減輕許多,剛才不自然的身體也微微放松了下來,閉上眼睛。
她不能亂動,不能說話,只能任憑那透明藥膏在肩上滑過。
她睜開眼偷偷看去,趙蓉飛低着頭塗得很認真并沒有感覺到有人看她,此時此刻她覺着趙蓉飛的神情好像變得有一些溫柔。這樣精致的臉旁、這般工作的認真和熱情,怎麽會和76號這些仗勢作為的投機分子共同謀事呢?陸小丹心想着。
“好了,睡覺不要蹭到。”趙蓉飛前傾的身體直了起來說道。
陸小丹趕緊低下方才看入神的眉眼,尴尬小心地問着:“謝謝,這是什麽藥?”
趙蓉飛:“特高課的專用,我來76號時帶過來的。對瘀傷筋骨傷有奇效。”說完便面無表情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邊頭櫃上,走出屏風。
小丹聽到外面的沙發有被人壓下去的聲音,她重新閉上眼睛,想細細地聽着聽着,但不知什麽時候已然入睡。
趙蓉飛躺在沙發上,折騰了半天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本來行動隊的人不歸她管,但當她當時看着受傷又不肯去醫院的這個女孩,忽然之間想起了前兩年她自己剛入此行,也是無謂傷痛拼命三娘的精神,對徐曼這個女孩似有欣賞和感觸,不自覺得竟親自給她處理了傷勢。
不知道是藥膏的效果還是什麽原因,早晨陸小丹醒來後感覺好多了,天剛蒙蒙亮,睜開眼睛的片刻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好似做了一場夢,但很快就恢複了警覺。她起身把衣服穿好,走出屏風。
陸小丹看到沙發上的趙蓉飛,抱着胳膊蜷縮在一起,沒有去叫醒她,而是根據一貫的特工職業素養趁着趙蓉飛睡覺幾秒鐘迅速觀察了一下屋裏。她去過偵查科室、行動科室、主任室,來情報科長室還是第一次,相對其他那幾位,趙蓉飛房間布局擺設十分簡潔,書櫃、辦公桌,桌子上都是時令裝飾物,沒有像其他科長室似得專門擺放些親日的物件。
片夜的安寧讓她昨晚暫時忘卻了來76號的目的,她為沙發上的長官蓋上被子,輕輕地開門離開。
她來76號這些天,跟趙蓉飛說過三次話,第一天報到,第二天行動前後,再就是昨一晚她為她上藥,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句。她看起來不像李維群的老到圓滑,岳成的傳統幹練,楊營的投機利己,而是十分特立獨行。
除了從情報科員口中得知她未參與前幾日的抓捕軍統的計劃,其他的她來76號效命的原因陸小丹什麽都沒分析出來。日本人又怎會如此重用一個年輕女人呢,能用上特高課專用藥的趙蓉飛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
陸小丹決定多多接觸,外表未可信,畢竟她是有資料記載的重點危險人物。但同時她心裏也很糾結,如發現看似正直的趙蓉飛确實和日軍同流怎麽辦,畢竟那是她不願看見也不願相信的。
一大早陸小丹精神抖擻,一樓食堂還沒開門,她突然想吃上海早點,就朝着特工總部外面走出去了。一路走到了渡堂巷口的包子鋪,看到岳成也正在這吃早餐,陸小丹裝作偶遇:“岳科長今天也出來吃?”,然後還坐了過去。
岳成看到她有點意外:“你怎麽來了?”
“這些天都在食堂,偶爾換個口味,怎麽岳科長能來我不能來嗎?”
岳成:“我是說你的傷還沒好,這麽早就起來幹嘛,沒事不要過于活動。”
“就算我的傷一直不好也這麽多天了,可得出來透口氣兒,要不還不把我給憋死了。”她自己給自己打趣,又有點嬌嗔地說,“這幾天還多虧你給我講點好玩的,要不然整天讓我呆在宿舍我可就傻了。”
經過這幾天岳成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孩感情好像有了略微的變化。他夾了一個小籠包到陸小丹眼下的碟子裏,說:“我給你講的都是皮毛,你當然覺着好玩,以後你的重點還得在情報那邊。”
岳成心裏盤算着早晚得讓她去情報科,這樣就可以掌握一手情報。
陸小丹一口把小籠吃到嘴裏,臉上洋溢着享受的表情,在食堂她可不能做這般姿态。
“咱們李主任那性情,來第一天我就知道了,軍統投誠的人來新,越想幹什麽他就越不讓幹什麽,想也沒用;所以幹脆我就不着急,也不用想。我現在在行動隊,傷病一直未愈,外勤肯定是出不了的,那你說他會養我這個閑人嗎?!”正經分析後她又開始打趣,“行動隊呆不下去,情報科又去不了,岳科長,以後我怕是要跟你混了。”
嗯?不會吧,李維群那心思誰知道,心裏不置可否,手裏僵了一下的筷子繼續夾着......
兩個人吃完早點,結賬時岳成餘光看了一眼包老板,生怕包老板的某個眼神會暴露了自己是徐曼上級的身份,現在還沒有讓徐曼知道自己的必要,岳成心裏确定徐曼沒有什麽察覺後,帶着徐曼悻悻回了特工總部。陸小丹覺着岳成不跳身份,她就也當不知道,對包老板跟對陌生人一樣。
二樓會議室,76號的早會組長及以上的人員都需要參加,滿勤後,各科室開始向李維群彙報工作:
行動隊整肅和日常小情報的外勤;
偵查科上技術跟蹤上海沒去重慶的原國民政府的重要商政員私下動向;
情報科最忙連着從截獲、整理許多截獲的密碼本發的重慶電文。
李維群半眯着眼兒聽完彙報,表示滿意。轉而看向徐曼問:“徐曼,你的傷恢複得怎麽樣?”
“傷...本來已經近愈,昨天晚上突然暈倒,又出現反複。”陸小丹顯得不好意思地回答。
其實經過昨晚趙蓉飛的照料她已經好了,她是故意還說病重,越是表現不積極李維群越會放松,她才有機會。
只見李維群琢磨了一下:“行動隊是太委屈你了,你調崗去偵查科,由岳成負責。”
岳、楊、趙三人頓時集體驚訝,其他人們也開始在下面小聲議論。不用說,上次徐曼立功後現在算是部裏的小紅人,誰不想讓自己屬下裏有做事的人才呢,就算這個初來投誠的女下屬想有彎彎繞,但權力不夠也翻不出上司手裏。
岳成驚訝是因為就在剛剛一小時不到之前的那頓早餐時,徐曼就說她有被李維群調至偵查科的可能,沒想到會議的時候真的就應驗了,岳成又驚又喜。
楊營不服氣:“主任,徐曼這傷又不是好不了,再養幾日,留在行動隊。”
李維群瞥了他一眼:“你繼續好好整肅!行動隊這麽多青壯每次還掉鏈子,上次徐曼只是随行,以後還指着一個姑娘在外面打打殺殺?!”李維群又是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他。
這是趙蓉飛擡起了頭,表明意圖:“主任,徐曼既然是姑娘,又是情報技術員,為什麽不分到情報科室,也好專人專用,我科裏現在比之前更忙,也确實缺少她這樣的人員。”
李維群不想再聽他們叽叽喳喳,直接從主座上站起來:“散會!情報科長來我辦公室!”
楊營沒好氣的第一個走出會議室。
岳成對陸小丹一笑,帶着她去了偵查科辦公室。
主任室裏,關上門,李維群:“蓉飛,特工總部的工作需要統籌,尤其是情報科要以安全為主,她是新來投誠的,跟你們的情況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
趙蓉飛也是這幾天科裏忙得喘不過氣來,語氣急躁:“她已經拿回了密碼本,也給重慶發了回報,你還懷疑她?再說情報科的譯電、偵聽工作都是要兩個人同時的,而且還有我的監管!總之,情報科需要這個人!”
李維群笑了笑:“你剛接觸情報方面,你不知道裏面的厲害關系。雖然她是拿回了密碼本,但我問你,你們這幾天加班加點截獲的重慶電文可有譯得什麽重要信息?”
趙蓉飛:“目前還沒有重要信息,但這也不代表有什麽問題,也許軍統更本之後會銷匿一段時間再聯絡。而且她确實受的傷不輕。”
李維群搖搖頭,說:“我最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你還是抓緊偵譯電文,情報直接單獨報告給我,如果有什麽情況部裏能做的提交梅機關備案行動,有重大軍情提交特高課。如果情報和現實行動效果能對上這才算是一個正常情報的回路,否則她拿回來的密碼本和她本人我都要調查。”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丹:喂,你想幹嘛,我都傷成這樣了,難不成你要趁人之危?
趙蓉飛(眯眼):小可愛,你說我想幹嘛,自然是......上藥啊。
陸小丹:不會是毒-藥吧?
趙蓉飛:你說呢?我覺着這藥治身毒心。
陸小丹:太吓人了,我找岳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