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為了保證警方能夠擁有最快的出警速度,琴酒打電話給了警察廳。

用的是安室透的聲音,給出的說法是赤井秀一在這裏,但實驗室的門對方暫時難以突破,公安要在對方拿到東西之前盡快趕到。

他則表示自己參與了黑衣組織的行動,不能親自動手,并交給了風間實驗室大門的密鑰(大賢者破譯的)。

風見連懷疑都沒有懷疑一下,直接表示明白了,話筒裏很快傳來他調集人手的聲音,琴酒挂掉電話,露出了一個從容的微笑。

旁邊的百利聽了直鼓掌:“我有一瞬間覺得你就是降谷零本人。”

琴酒謙虛地說:“一個演員的基本修養罷了。”

兩個人輕松的心情還沒有持續多久,監控傳來的內容就又叫他們提起一顆心。

位于實驗室門外的監控清晰地拍到,赤井秀一嘗試操作密碼鎖,在聽到“已從內部上鎖”的消息之後,挑起眉頭,沖着鏡頭笑了笑。

然後,他就開始掏自己随身攜帶的包。

琴酒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要知道這個人甚至會在包裏塞拆除炸彈的工具,再放點□□也不是沒可能。

百利對此提出了不同的觀點:“會開鎖的不是安室透嗎?”

琴酒:“開門不一定是要通過開鎖。”

他的判斷很快得到驗證,只見赤井秀一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筆一樣的金屬外殼物品,簡單對他們做了介紹:“小型激光切割設備,我想用來割實驗室的大門不需要太久。”

裏面兩個人:!!

琴酒深深地覺得,赤井秀一實屬是黑衣組織的頭號大敵,每次他們接近真相或是成功的時候,這人就會出現搞破壞。

現在對方甚至以一己之力,把他們兩個堵在裏面。

大門發出不妙的滋滋聲。

裏面的兩人面面相觑。

百利緩緩地品到一絲不對勁:“我們為什麽要怕他們?我們的目的和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沖突吧?”

她是因為怕被發現身份才躲起來,面前這個活動組織者又是為了什麽呢?

琴酒鎮定地說:“我不像你易了容,我的實際身份不算正派,不适合在他們面前暴露真面目。”

“我這周目的馬甲也不是很正派,不适合不适合。”被發現易容的百利一驚,心虛地附和他,随即又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琴酒又鎮定地說:“我們假裝黑衣組織吧,等赤井秀一進來了,我們把他痛打一頓,講點反派發言,然後假裝沒有看到柯南和灰原哀,從容離場。”

作為琴酒,任何時候都不可以狼狽,要帥氣,要威風。

而且多好的二打一局面,必須得珍惜一下。

琴酒不知道現在自己跟赤井秀一誰的格鬥水平更好,但開了挂的百利可以打三個阿卡伊。

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

百利有點猶豫:“秀哥也沒招惹我們,打他是不是不太好?”

琴酒:“那你跟他說你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他會相信嗎?柯南會相信嗎?灰原哀會相信嗎?”

灰原哀三個字讓百利瞬間清醒,讓她意識到自己如果不傷害赤井秀一,被當場戳穿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那她旁邊的這個大佬也會對她下手。

她将自己的良心團吧團吧丢進垃圾桶,眼神堅毅地說:“就這麽辦吧。”

對不起了秀哥!

琴酒滿意地說:“那我們現在先收拾一下自己,把具有個人特征的東西收起來,地上看看有沒有頭發之類的,然後戴上口罩。”

他的話裏充滿暗示,百利默默地摘了自己的項鏈放進口袋裏,并回憶起琴酒平時是怎麽抹除自己痕跡的,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陣,她一擡頭就看到對方悠閑地坐在椅子上,跟之前相比就多了個口罩。

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帶上口罩之後,一種熟悉的害怕感從她背後竄起。

百利:“一旦把大佬你帶入黑衣組織成員的人設,就覺得有點像琴酒大哥哎。”

琴酒面不改色,甚至帶着點笑意地開口:“因為瞳色和發色?”

“面部輪廓也有點像,你的身份該不會是琴酒失散多年的弟弟之類的吧?”

百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們玩家雖然不會穿成那種有名有姓的人物角色,但可以是親戚或者其他關系密切的人。

比如她直接是黑衣組織的新人,鈴木名也是鈴木園子的堂兄。

琴酒:“說不定就是他本人呢,告訴你個秘密,我跟他長得幾乎一樣。”

他并不打算隐瞞這點,就像他每次出現都只是随手染紅劉海,并不是為了讓人無法發覺他跟琴酒的外表相同,而是凸顯出不同的氣質。

要落落大方,剩下的交給別人腦補,這樣的僞裝才能取信于人。

“怎麽可能——”百利驚叫出聲,很快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只好假裝認真分析,“雖然不知道琴酒的具體信息,但應該在三四十歲,臉上也有赤井秀一留下的傷疤。你看起來比我年紀都小,白得也很健康,身上也沒有煙酒味。而且,你們是不一樣的人。”

“哪裏不一樣?”

百利:“琴酒是那種于千萬人中取人狗命,事後連對方樣子都記不得的殺手。你是那種動手前會興致勃勃地看戲,再用對方的死亡将戲劇推上高潮的陰謀家。”

這場黑衣組織和玩家之間的對抗,不也是他這個“局外人”重新加入了籌碼,将局面越演越烈的麽?

琴酒覺得這跟自己的預想很不一樣。

但也行吧。

他:“感謝您的肯定,也希望你的表演能夠讓我盡興。”

百利毛骨悚然,悄悄地放棄了放水的想法。

此刻,門外的赤井秀一不知道裏面的人在密謀将他痛打,他還在跟厚實的實驗室大門作鬥争,一邊在心裏想:裏面的人未免太過沉得住氣了些,既沒有對他啓用防衛系統(因為被關掉了),也沒有試圖跟他溝通。

靜悄悄的,像是死了人一樣,該不會是密室殺人吧?

怪不得他覺得古怪——柯南在這裏,但他們目前為止都沒有看到死者。

躲在不遠處角落裏的柯南接收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疑惑地跟灰原哀對視:“他是發現了什麽跟我有關的東西嗎?”

灰原哀平淡地說:“跟你有關的……死人吧,他說不定猜測實驗室裏發生了密室殺人事件。”

柯南:“……我是偵探,不是死神,謝謝。”

這些人為什麽都對他有這種偏見!

福爾摩斯不也經常遇到兇殺案……好吧,沒有到他這種日常一樣的程度。

門鎖被激光割開,失去系統操控的大門被赤井秀一用力地掰開,屋子裏的情況映入他的眼簾。

除了監控以外的所有設備都黑着屏,被中央操作臺和椅子擋住的是一名倒下的年輕女性,上半身被擋住,可以看到她沾着血的手無力地落在地上,白色的卷發淩亂地鋪開,上面也沾着血,她身側的椅子腿上除了指痕似乎還有別的記號。

赤井秀一沒有急着過去查看她的狀況。

因為他注意到她露出來的卷發是假發,微長的指甲做着精細的美甲。

實驗員是沒有時間來做這些的。

而且被擋住的上半身剛好讓人無法看到她的臉和是否還有呼吸起伏。

他給了門外兩小只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走了進去。

剛走到椅子邊上,突然有人從他的右側踹他的腿,被他早有預料地閃開。

然後他就被暴起的女人用力地撂倒在地上。

赤井秀一感到自己肋骨似乎發出一聲脆響,他咳嗽一聲,迅速給出反應。

然而他遭遇的是巅峰版琴酒和開挂後身經百戰的玩家,只能不那麽狼狽地挨打。

琴酒從容地躲開從門□□過來的麻醉針,又若無其事地把失去行動能力地赤井秀一和實驗室的椅子綁在一起。

百利不知道動了哪段DNA,異常懂事地跑去關上了實驗室的門,阻止下一波麻醉針的出現。

琴酒坐在中央操作臺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因為打鬥而淩亂的儀容。

赤井秀一在看到這個人散發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

“你認識我?”

他面帶笑容:“僅從外表來說,你和我的一個仇人很像。”

百利站在他身後,狠狠地抽緊繩子,按照他們商量好的劇情,語氣驕傲地說:“這是我們新二把手,琴酒老大的堂弟,無論是身手還是手段,都是琴酒親自教的,不是你們這些淘汰者能比的。”

琴酒遞給她一個“多嘴”的眼神,又用肯定的語氣說:“名單上沒有你,你應該不是淘汰者。”

赤井秀一考慮到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他這個曾經傷害過琴酒的人很可能被當場扒皮,所以順着他們的思路說:“絕大部分的淘汰者都被殺死了,但他們在參加黑衣組織的納新考核之前,幾乎都将自己的行程告訴了親近的人。不然,哪裏來的那麽多人報複你們?”

百利痛心疾首:“明明通知了要保密的,這群人太過分了!”

赤井秀一:“殺了他們的你們,才更過分吧。”

琴酒伸出長腿,踹他膝蓋,居高臨下地說:“這是我們組織的基本操作,你有意見?”

他:“啧……那你們打算怎麽處理我呢?”

對方拿起他帶來的槍,淺作欣賞,然後指着他的頭說:“按照我們組織的作風,應該這麽對你的。”

青年的年紀看起來比琴酒小上許多,也有些年輕人的散漫。

赤井秀一從來無法判斷琴酒拿槍指人的時候有幾分認真,但可以輕易地判斷,面前這個人對他沒有殺意。

就當他産生這個想法的時候,對方突然開了槍。

子彈擦過他的臉,擊中了他身後突然發出警報的儀器,但為時已晚,實驗室的頭頂突然落下大量的低溫水,将他們三個淋成落湯雞。

琴酒:“……”

好樣的,雪莉。

實驗室外,灰原哀正在跟柯南講解自己的操作:“實驗室容易發生爆炸或者有毒氣體洩露,為了防止裏面的人失去意識無法自救,會在外面額外設置應急處理的按鈕。他們在裏面呆不久,等打開門你就……”

她的話突然停止,随即抱着肩膀驚恐地發抖起來。

裏面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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