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把暗戀捅成了明戀

第32章 把暗戀捅成了明戀

陳漾當天從海城飛去岄州,不是蔣承霖譜更大,而是陳漾從蔣承霖的反應中得知,可能他真懵對了。

比起失戀的愛而不得,顯然離婚被戴綠帽子事兒更大,陳漾可憐蔣承霖。

當天下午,陳漾已經一身防曬服,戴着帽子墨鏡,在陽傘下跟蔣承霖并排釣魚。

說是釣魚,陳漾的魚竿自動架在那裏,他人靠在長椅上,一副魚愛咬不咬的架勢,整個人都快活不起了,還管魚是死是活。

一米外的蔣承霖顯然比他認真多了,魚咬鈎,他提杆收線,然後戴着手套把魚拿下來,扔進一旁桶裏。

陳漾百無聊賴:“大老遠把我從海城叫來,就是讓我來看你釣魚的?”

蔣承霖重新上餌,甩竿,淡定道:“這點耐心都沒有,別說哄女人,哄魚都難。”

陳漾輕嗤一聲:“一個剛離婚三個月的人,有什麽資格教別人談戀愛?”

蔣承霖:“好歹我結過婚。”

陳漾瞬間拉下臉。

蔣承霖還沒完:“但你也不差,畢竟曾經擁有過,雖然是法制咖。”

陳漾整張臉都黑了:“蔣承霖…”

蔣承霖:“聽申岚說,你才到海城沒多久,這麽快就又跟妹妹鬧翻了,看來你跟從前比,長的只有年齡,腦子是一點不轉。”

陳漾在墨鏡後瞪向蔣承霖側臉,沉聲道:“你腦子轉得快,還不是偷偷摸摸喜歡付阮那麽多年,結果結婚還不到一年就離了。

我在大洋彼岸都聽到你倆鬧得雞飛狗跳的聲音,我要是你,一頭紮水裏死了算了,還釣什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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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霖情緒十分穩定:“我是偷偷摸摸喜歡她很多年,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所以我永遠保有主動權。”

話鋒一轉,蔣承霖問:“你呢?蘿蔔臉蘿蔔心,外面什麽樣,切開還是什麽樣,一點小事你都藏不住,今晚喜歡,恨不能明天一早定鬧鐘起來告訴她,別說主動權,你就是典型的辱國喪權。”

陳漾氣得從躺着變成坐着,墨鏡一摘,瞪着蔣承霖道:“喜歡還不能說了?你不說她怎麽知道你喜歡她?她選擇的時候怎麽把你放到籃子裏來?”

說着,陳漾又補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說的跟智障一樣,我沒你說的那麽沒城府,我憋了一年多才跟她說的。”

蔣承霖風輕雲淡,不緊不慢:“然後呢?”

陳漾一哽。

然後…七年了,杜又彤還是不喜歡他。

蔣承霖側頭,瑞鳳眼瞥了下陳漾脖頸處的幾道新鮮抓痕,‘啧’了一聲,嫌棄的別開視線。

陳漾最煩蔣承霖這種拐彎抹角的人,蹙眉道:“想放什麽就放。”

蔣承霖輕輕一刀:“懶得跟你這種法制咖講道理。”

陳漾心口噗呲一聲,緩了兩秒才吊上一口氣:“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沒動她。”

蔣承霖:“那是路邊的野貓給你撓的?”

陳漾癱在椅子上,沉默半天,悶聲回:“我親她一下,她就拿命威脅我。”

蔣承霖質疑:“一下?”

陳漾從鼻子裏喘粗氣。

蔣承霖:“你一定像眼睛都餓綠的狗一樣,每天在人家身邊垂涎三尺,伺機而動,這德行連小動物保護協會的人看了都會害怕,更何況五年前就被你咬過的人。”

“她不拿命威脅你,你就敢要她的‘命’。”

陳漾一半心虛一半心累,近乎呓語:“怎麽就不行呢?”

蔣承霖:“跟你說了多少遍,喜歡這倆字,不要輕易說出口,不怕那個人輕視,就怕那個人無視,甚至鄙視。”

陳漾瞥向蔣承霖:“你跟付阮現在鬧成這樣,是不鄙視,她仇視你。”

蔣承霖:“最起碼她眼裏有我,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只有我。”

陳漾蹙眉,仔細一琢磨,嘿,別說,還真別說。

再次坐起,陳漾扭身,認真面向蔣承霖:“又又現在都不想見到我,我該怎麽辦?”

蔣承霖頭都沒歪:“你求我?”

陳漾眉心一蹙:“你信不信我給你魚都倒了?”

蔣承霖依舊心平氣和:“你平時就是這麽跟妹妹說話的?”

陳漾剛想說不是,突然想起他‘恐吓’過杜又彤的那些話,心虛…

“這不開玩笑嘛,我還能真倒,幼不幼稚…”

蔣承霖:“早些年在國外見過你哥,有些人的确見過一面就能記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家裏是不是背着你,偷着教你哥文化素質了。”

陳漾翻了眼:“這種話我聽得多了,我哥是很好,我從來不否認。”

蔣承霖:“妹妹喜歡你哥,現成的模板放在這你都不會刻,怪誰?”

陳漾不冷不熱:“讓我學我哥,你還要我幹什麽,她直接喜歡他不就得了。”

蔣承霖:“你真以為你能變成你哥,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陳漾:“……”

蔣承霖:“我讓你裝,模仿,靠近,身上多點妹妹喜歡的樣子,少點讓她讨厭的東西,你跟陳繼本來就是雙胞胎,妹妹不是因為臉pass你,我要是你,五年前就總結經驗教訓,何必讓人攆到國外。”

說到最後一句,蔣承霖純私人恩怨,補了句:“被攆到國外的能有什麽好東西。”

陳漾跟蔣承霖是大學同學,兩人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卻不約而同的長了一顆長情的心。

他們都在喜歡一個人,喜歡很久很久,區別是陳漾把暗戀捅成了明戀,而蔣承霖離完婚都是暗戀。

陳漾也是走投無路,不然不會聽信蔣承霖的讒言,更不會被蔣承霖帶到月老廟,也不會前腳說不信,後腳找個蒲團跪下來,虔誠祈禱。

……

杜又彤哭太狠,眼睛腫得像悲傷蛙,隔天請假沒去上班。

她不明白陳漾到底在搞什麽,一會兒說這次回來只想補償她,一會兒跟申岚挽着手臂,一會兒又跑到家門口堵她。

陳漾的每個反應都讓她害怕,尤其是身體反應。

這兩天杜又彤頻繁做夢,夢的內容樸實無華,五年前的那天,溫泉酒店的那晚,以及,陳漾把她堵在自家門口的那晚。

杜又彤甚至在夢裏自行補了一段,起來後羞憤交加,陳漾這個混蛋,明明是他不當人,倒把她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杜又彤再回公司,同事對她的态度一改往日,非常熱情,就像面對慈禧身邊的李蓮英,乾隆身邊的三德子。

杜又彤折騰累了,索性放挺,反正說她跟馮宇恒,總比說她跟陳漾強…她又想到陳漾,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

那晚過後,轉眼十天了,陳漾再沒出現過,杜又彤每天出電梯都鬼鬼祟祟,可走廊裏再也沒有那個熟悉身影,地上也幹幹淨淨,沒有煙頭。

陳漾去哪兒了?

“欸,快看,陳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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