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犯病 “請練習生顏西因,選擇你的隊友……

第25章 犯病 “請練習生顏西因,選擇你的隊友……

顏西因眨了下眼, 回過身來。

視線下移,落在岑從野的手機上。

此時此刻,屏幕上正播放他的視頻開頭——他嗷嗚嗷嗚地舀了塊茉莉白桃蛋糕放入口中, 朝攝像頭揮了揮手,左上角還有他的直播ID號。

而男人扯了扯唇角, 将手機往他面前一豎, 緩緩道:“對這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非禮勿聽,程子敬很有眼力見兒地拿上東西, 出門回避。

宿舍內僅剩兩個人相對而立。

顏西因唇間還銜着小半瓣玫瑰花, 好整以暇道:“你想聽什麽?”

岑從野緊盯着他, 慢慢道:“為什麽裝不認識我。”

顏西因反問道:“我裝不認識你, 至少是一開始就認出來了, 你呢?你不是看了視頻才認出我嗎?”

岑從野立即道:“我當然一開始就認出你來了!”

顏西因道:“那你怎麽認出我的, 我又沒有露過臉。”

岑從野将手機壁紙給他看。

不出所料, 果然是那不小心露臉的一幀,也的确十分模糊。

小貓在辯論中絕不會落入下風, 他無理也要辯三分, 聞言馬上去抓大狗的小辮子,裝作難以置信道:“你認出來了卻一直不說, 你故意等着我露出狐貍尾巴,要看我難堪。”

岑從野連忙道:“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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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西因道:“你明明就有, 你還這麽用力抓我。”

岑從野從方才起一直緊緊桎梏着他手腕,視線也一錯不錯, 道:“我擔心我一松手,你就像兩年前一樣失蹤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

顏西因想到岑從野先前可以如此随意地給出大額打賞,要找個小主播應當無甚難度, 那麽岑從野說找不到自己,多半是厲原北從中作梗。

他正走神間,手腕陡然一酸。

是岑從野越發加重了力道,嗓音繃緊:“你又想走了,是不是?”

顏西因道:“一公還沒有開始,我走去哪裏?”

他澄清道:“就算我是小蛋糕,我也不欠你什麽,我沒有提現,你如果想要回你的錢,你就去報警抓藍穗直播的老板。”

岑從野抿了下嘴唇,定定道:“那些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無論你要不要,我都不會要回去。”

顏西因眨眨眼,驀然道:“岑從野,你好像一條狗啊。”

他這話不含任何貶義,事實上他碰到太多像狗的男人,眼睛上像安裝了雷達——他稍稍一擡下巴,他們的目光便往上;他輕輕一抿嘴唇,他們的眼神便下落。

岑從野并未反駁,只道:“那你喜歡狗嗎?就跟你喜歡周既權那樣。”

顏西因尚未回答,他又道:“我只在你面前像狗。”

“在說什麽呢?”

門外話音響起的一剎那,顏西因便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

周既權一手插兜,另一手持攝像機緩緩走入。

臺下花絮是選秀節目營銷的必要部分。

宿舍花絮由練習生自己掌鏡,看似要記錄練習生們最真實放松的模樣,實則只要在鏡頭下便少不了僞飾,只是多與少的差別。

是以盡管顏西因不施粉黛、身上也是睡衣,但面對鏡頭,他已條件反射開始表情管理。

周既權話中帶笑:“我好像聽見了我的名字。”

顏西因神色自若道:“你聽錯了吧。”

岑從野抽了張手邊的濕紙巾,掌着顏西因下巴,輕輕擦去他不慎粘在唇角的一小片花瓣碎屑。

雖說顏西因慣于受人服侍,但他也曉得岑從野當着鏡頭給他擦嘴唇有營業的意味。

他回想起陸再思說的營業法則,CP粉們喜歡若有似無要靠自己去發掘的暧昧。

刻意塞硬糖的話,粉絲非但不吃,還可能反感。

顏西因覺得岑從野這一下就很硬。

只差将“我們是捧着臉擦嘴巴的暧昧關系”寫在腦門上。

但他無法當着鏡頭拂開岑從野的手甚至推開對方,只得錯開眼神不看岑從野,而是看向鏡頭後的周既權。

他喜歡周既權,自然在意對方的想法。

周既權看到岑從野與他親近,會有介意的情緒嗎?

周既權表情未變,臉上仍然佩戴着他最常使用的微笑,連插口袋的姿勢都沒變過。

顏西因惆悵了一秒,旋即脖頸一癢。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岑從野手指已探入自己衣領內,慢慢道:“岑哥,你在……?”

岑從野眼神也覆上來,道:“好像有花瓣碎屑掉在裏面。”

顏西因垂眼。

岑從野所指方向的确有一小點緋紅色痕跡,位置藏在睡衣領邊緣下方一點點的陰影裏,鏡頭拍不到,肉眼不湊近也很難看清楚。

顏西因:“。”

那是……

他體質使然,皮膚較常人更易留痕,痕跡消退速度也較常人更為緩慢。

已經是數日前留下的,現下卻仍然泛紅。

顏西因掩了掩領口,不動聲色地挪了下站位避開岑從野的手指,道:“那是蚊子包,什麽花瓣呀。”

周既權笑道:“我看看,什麽蚊子敢咬小玫瑰。”

顏西因自是不能讓周既權看到那枚痕跡,但他故意撥了撥領口,露出另一側鎖骨。

那處還真有個蚊子包,肌膚微微泛紅腫脹。

顏西因覺得這是真正的蚊子包,因此十分坦然,

他想着,自己都把這麽漂亮的鎖骨露出來了,周既權總該給點反應了吧?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從外觀上來看,這個叮咬包與另一側的吻痕……差別并不明顯。

周既權瞳仁一縮,下颚處的線條陡然收緊,卻依舊微笑道:“這蚊子确實太可惡了,待會給你擦點藥膏。”

顏西因咕哝道:“誰要擦藥呀。”

他開始思索:周既權真的完全不喜歡他嗎?

鎖骨處陡然一涼。

顏西因垂眸,只見周既權不知何時拿起了藥膏。

還在拍攝,因此他只能單手旋開蓋子,擠出一點到顏西因鎖骨上。

而後粗砺指腹按上來,研磨着那粒微腫的紅色小包。

藥膏冰冰涼涼,顏西因舒适得吸了口氣。

耳畔卻聽見一道更粗重渾濁的呼吸聲。

顏西因一頓,困惑道:“周既權,你怎麽了?”

周既權喉結壓了壓,道:“宿舍空氣不流通,有點悶。”

岑從野哂笑一聲道:“宿舍哪兒悶了?你別是得了什麽病吧。”

最初的清涼感被體溫融解,顏西因便有些耐心不足,催促道:“還沒有塗勻嗎?”

他還覺得周既權呼吸聲太沉,悶得他耳膜發癢,只是在鏡頭前不便講明。

周既權閉了下眼,撤回手匆匆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交機器。”

轉身前,他臉上的笑已經明顯不自然,出門的步伐也淩亂。

顏西因驚疑不定道:“不會真得病了吧?”

岑從野冷聲道:“我看他病得不輕。”

“誰病了?”陸再思進門,随口問道。

他手裏拿着幾本冊子,顏西因不答反問:“這是什麽?”

“加更版節目的劇本,”陸再思遞給顏西因一本,道,“正好,這個是你的。”

《年少乘星》的加更版名為《星途有戲》。

每期都有特定的故事背景,選中錄制的練習生抽取角色卡,完成劇本內的任務,錄制過程中行為舉止必須符合角色身份,不能OOC。

每期時長一個半小時,任務不會很難,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滿足粉絲們想看自擔不同play的願望,提升她們的新鮮感。

第一期将在第一次公演錄制完成後開始。

顏西因接過劇本,确認道:“……我?”

加更版名額有限,注定是留給少數人的額外曝光機會,節目組居然會在第一期把他帶上?

“嗯,”陸再思颔首道,“馬文雷給的。”

馬文雷是負責加更版的執行導演之一。

節目組總是高高在上,練習生們只是他們炒熱度的工具,而顏西因那一點點曝光并不足以令節目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機會遞過來,可不是他們好心到要助他一臂之力。

陸再思也曉得事有反常,道:“如果他們難為你……”

顏西因立刻道:“打住。”

這些男人是英雄情結作祟嗎?而他們拯救別人的方式,就是用強權去壓倒比自己弱一些的強權。

顏西因渾不在意道:“總不能把我推到雁陣山的山溝裏活埋了吧。”

“呸呸呸,說什麽呢,童言無忌。”藺君冕從練習室回來,一聽他這話立刻道。

視線落到宿舍內,藺君冕嘴唇張合幾下,遲疑道:“小玫瑰,你的……”

顏西因順着他目光低頭,這才想起來周既權給自己塗完藥膏後,自己并未整理衣領。

是以此刻他領口歪斜,一邊鎖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如若再開一顆紐扣的話,會直接變成露肩裝。

冷色燈光下凝脂似的一片雪白,順着衣領的V形走向,甚至可以望見鎖骨之下……

藺君冕猛地捂住鼻子沖進浴室,水龍頭冷水開到最大。

……反應怎麽這麽大,男高也不至于第一次看人肩膀吧?

顏西因一頭霧水。

他走向自己的床,聽見陸再思問:“小西因,你不看看劇本?”

“一公之後才錄,不急,”顏西因鑽進被子躺好,閉上眼道,“而且劇本這種東西,比起我自己看,我更喜歡有人給我念,就像念故事書那樣,念完之後我就記住了。”

陸再思笑了下,低聲道:“我知道了。”

岑從野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問道:“你知道什麽?”

陸再思邁步路過岑從野,淡淡道:“你小子少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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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錄制将至,練習生們将首次與粉絲面對面交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對于原本就有熱度的練習生而言,從開端就要穩固好自己的地位,争取一直留在上位圈直至出道。

且一公播出之後,首輪投票便會截止,屆時将有近半數的練習生淘汰離開——對于總體在中游左右的練習生而言,一公是決定他們去留的最重要的機遇;而對于更靠後的練習生而言,主題曲鏡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那麽一公将是他們在節目中唯一的舞臺、抑或唯一的機會。

“Group Battle,組合對決評價,八首歌曲,十六個組合,每首歌由兩個組合以對決方式演繹。

每兩組表演結束後,現場觀衆每人至多從兩組中pick兩名練習生投票,兩組中總票數更高的組合內,每位練習生均可獲得三萬票加票。”

祁同離視線離開手卡,微笑道:“以上就是第一次公演的規則。”

他目光落到顏西因身上,嗓音似乎比适才更溫和:“請主題曲C位,簫韶傳媒顏西因,選擇你的隊友。”

選秀萬人迷,但性單戀[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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