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而複生之人(五)

死而複生之人(五)

“嗯——”狹霧水音站在出口處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陽光、大海、沙灘——我的故鄉!小水音回來啦——

她腰佩愛刀“迷津渡”,神清氣爽地望着前方。盡管現在還為人所制,但也一臉歡欣,畢竟自大仇得報之日起,她已經七年沒踏足過故土了。

她大步奔跑出去,一躍踩上樹梢,啊,多麽熟悉的風聲,多麽熟悉的景色,多麽熟悉的……等等,這是哪???

這這這——這瀑布是哪來的?那片蓮霧樹林也太大了吧?還有港口,她家這麽大一個港口去哪了??

她僵硬地轉動脖子,回頭問跟出來監視她的佐助“那個…宇智波君,這裏是‘珊瑚洲’沒錯吧?大蛇丸說過這裏是‘珊瑚洲’吧?”

看她這幅表情,佐助百分百确定這貨翻車了。

“他沒說過,實際上只有你一個人在強調‘珊瑚洲’,這裏在地圖上只是個無名小島罷了。”他淡定的插刀。

無!名!小!島!

水音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看在還需要從她手裏套取情報的份上,佐助提醒道“樹林北邊有處廢墟。”

這話總算讓水音支棱了起來。

兩人奔向佐助所說的地方。那是一處小山谷,谷中的确有着幾處殘桓斷壁。

是這裏,七十多年過去了,這裏依然還有着狹霧一族活過的痕跡。水音回望來時的方向,以這裏為參照物,那條瀑布在七十多年前,還叫做“長遙湖”,因為那時長遙湖處于平原地區,從海上來珊瑚洲,第一眼就能看到這座湖。

這個世界變得好快啊……連家鄉都變得有些陌生……

好在也有東西是不變的。

她跳下山谷,結印施術:“土遁  土流大河!”

這家夥對自己家的東西不怎麽愛護啊……佐助嘴角一抽,也跳了下去。

只見地面上殘存的石柱、斷壁都被沖走,她走向露出封門石的地下入口。抽出刀,她劃破手掌,

帶着血按在封門石上的陣法中,同時她開始往裏灌注查克拉。

“轟隆隆…”過了一會兒,入口發出了要開啓的聲音,她連忙氣喘籲籲地後退。好弱!差點連門都打不開!

佐助看得有些咂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陣法需要這麽大量的查克拉的,他認識的人裏,除了鳴人,恐怕沒人能打開這扇門之後還能活蹦亂跳。

“你們家,都這麽開門嗎?”他心情複雜地問。

“不是啊,解開門上那個陣法也行,但是我太笨了,是我們家唯一解不開陣法的人,所以我老爸改了一下陣法,要不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開不了門。”

“吊車尾”“全族最笨”“死後連祠堂都不能進”等一系列劇情又開始在佐助心裏刷屏。

“喂你那是什麽表情啊!”水音坐在地上,氣鼓鼓地指責。

“比起這個,”水音看了一眼打開的入口又收回目光“那些卡牌可以還我了吧,那上面也有你無法驗證的內容,我們互通有無,你知道你想知道的,我也知道我想知道的。”卡牌的查克拉就快耗盡,再不看到剩餘的內容,她就只能通過宇智波佐助的口來知道了!

佐助掏出卡牌晃了晃“把我眼睛的封印解開。”

“你瘋了?”她瞪大了眼睛“你家長輩難道沒有教你……”确實沒有長輩可以教他…一個白紙一般,沒有監護人的宇智波幼崽!這世界真是瘋了。

……我能忽悠他嗎?狹霧水音艱難地摸到了自己的良心:“……我有個…我是說我見到過一個宇智波族人,她開眼的時候,情緒處于極度負面當中,她當場就瞎了,暈了好幾天,醒來後人都看不清。”她停頓了一下,發現宇智波佐助對她講的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感覺他應該知道這部分知識,于是繼續往下解釋“你和她的情況更加不同,我感到你開眼的那一刻,有股氣息非常、非常”她用了兩個非常“獨特、強大的查克拉暴走了。如果放任不管,你的眼睛不僅會失明,全身的經絡都有可能爆炸,你懂了吧。”

是萬花筒寫輪眼,他差點在開眼時,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而死掉……死掉,就能從這仇恨中解脫了…可他還不能死!他不甘心,不甘心敗于宇智波鼬,不甘心宇智波滅族的真相無法大白于天下!

“姑且相信你。”他說。

盟友(并不是)給出了信任!她再接再厲道:“能把卡牌還我了嗎?”

“……”

“先把你自己的和漩渦鳴人君的給我總行了吧!我确認過就把猜想告訴你!”

佐助大發慈悲地抽出了卡抛給她。

水音開啓寫輪眼快速把牌上的內容記憶了一遍。期間,宇智波佐助非常不爽地看着她。

“你看,”她關掉寫輪眼,把兩張牌舉起做對比,佐助發現她手掌上的傷口已經要愈合了“你倆多出來的內容是一樣的,‘轉世’之說,這在別人的卡牌上并沒有體現,一張寫着‘阿修羅的查克拉轉世者’、另一張是‘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者’。”

這一點佐助也發現了“所以,”他接道“你認為我體內暴走的查克拉是屬于‘因陀羅’的?”

“差不多,”水音點頭“不過它和你自己的查克拉并沒有本質的區別,嗯…只是氣息,氣息有點微妙的不同。可以說,這就是你的查克拉。”她力求形容的更精确一點。

其實,要說相似,她感到那股查克拉和她死着的時候感到的氣息似乎出自同源。是的,那段時間她并非毫無知覺,有時她能感到自己身心舒暢地飄蕩在一片綠色的能量海洋中,非常舒緩……非常治愈……她一度以為那是極樂世界。

說罷,她迅速把牌收了起來,完全沒有還給佐助的意思。

“……”佐助沒跟她計較,畢竟牌上的內容他也都記住了“比起我,你更加無法辨別這些內容的真假吧,剩下的這些都還你,我還可以告訴你哪些是我驗證過的真實信息,不過你要保證,如果你得到新的,必須拿來給我。”

很好,盟友他提出了交換條件!

佐助聽到水音向大蛇丸詢問漩渦一族的事情了,不過她得到的回答是“戰争中漩渦一族分崩離析,後裔四散而去”。現在有理由懷疑,他的隊友,漩渦鳴人就是漩渦一族的後裔。

“相信我,我比大蛇丸要講信譽得多。”他遞過那一疊卡牌。

我也這麽覺得!“成交。”

水音接過,發現佐助把有他父母、兄長的卡牌都還了回來,她手指劃過,沒有做聲,也罷,再能多看幾眼,也終究是死人了。

地下入口已經打開了好一會兒,大蛇丸那邊也沒有動靜,不知道被什麽事絆住了還是沒有察覺到。佐助索性利用這個空檔再多交換一些情報,他點了點有卡卡西大頭照的那張牌,個人簡介那裏寫着“沒有夢想,喜歡《親熱天堂》系列,忍界著名五五開。掌握千種忍術,持有一只寫輪眼 (摯友正在毀滅世界中)”。

“你看這個。”他指的是毀滅世界,水音已經習慣這卡牌的惡趣味了,總之括弧裏的內容一定要匪夷所思是吧。

她又繼續往下看,摯友一欄寫着:邁特凱、宇智波帶土、野原琳三個名字,其中野原琳名字後備注着亡故。

“……宇智波應該只剩你和宇智波鼬兩個族人了吧,這個叫帶土的是誰?”

“所以這個人名是需要關注的,至于那個邁特凱,不用在意。”可惜他現在不能回南賀神社,神社裏所存的資料有提及一些族人的名字,說不定能查到。

宇智波一族全族被殺,但這個人卻可能偷偷摸摸地活着,實在是蹊跷。

水音點點頭,又問道“那個漩渦鳴人是你的隊友吧,你有沒有聽他說起過父母啊?”那孩子的父母也去世了。

佐助搖搖頭“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孤兒了。”頓了頓,他又補充“我之前從未出過村子,也沒有聽說過別的漩渦一族後裔。”

“啥?”她驚訝的出聲,從來沒出過村子!那個叫火影的你養豬呢??“你們啊……”她感嘆似地說道“這就是處于和平之中的忍者嗎,努力吧,宇智波君,忍者實戰可是相當重要的。”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雙手已經沾滿敵人的鮮血了。”她站起來,俯視着佐助說。咦我比他高?這一刻,被催作業、被威脅、被監視的不爽統統消散了,她身高160,比這個家夥高小半頭哦!

啊,這麽想想,我還是個長輩,水音啊,對幼崽要包容一些才行啊~她看向佐助的目光變得“慈祥”了起來。

宇智波佐助被看得渾身惡寒,嫌棄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回敬道“不用你多事。”

這時,大蛇丸和兜從山谷上方落下,看到這兩人各據一邊,佐助一臉被惡心到的表情,水音則是挂着扭曲的微笑……“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啊。”他雖然挺想挑起這兩人争鬥的,但現在狹霧一族多年的積累就在眼前,他可絕對不想浪費時間拉架。

水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只蠟燭點燃,“你來了啊,那我們走吧。”

她第一個向着通往深處的階梯走去。

踏上臺階的時候,離得最近的佐助,聽到她用微弱的聲音說——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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