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周防尊在宗像禮司身前不遠的地方停住腳步, 燙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宗像禮司的身影。他的手指間還夾着一根燃燒到一半的香煙,“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宗像。”
的确, 宗像禮司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剛好處于吠舞羅的地盤中。
兩人對視片刻。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 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去拜訪一下故識。”
“你去找白銀之王了?”周防尊用敘述的語氣問,他親眼看着宗像禮司從飛艇上跳下來的。周防尊皺着眉頭, “可惜他還不認識你。”
“那不重要。”宗像禮司不以為意地說。他在周防尊詢問的目光中坦然相告,“我只是想試着改變一些事情, 避免未來可能會造成的嚴重後果。”
周防尊說:“他不會答應。”白銀之王都在天上飄了幾十年了。
“總要有人嘗試的。”宗像禮司想起在黃金之王死後, 自願走下飛艇還擁有了自己的氏族成員的白銀之王, 眼中露出了幾分笑意,“如果不用去嘗試又怎麽會知道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周防尊挑起了眉,在未來宗像禮司和白銀之王關系很好?
他以為白銀之王和無色之王一起被他殺了, 現在看來白銀之王活下來了, 不愧是第一王權者。
周防尊心中某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結悄無聲息地解開, 他心下一松。
但是宗像禮司這個時候去找白銀之王, 只是因為他們關系很好嗎?
周防尊出其不意地問:“你們未來關系很好?”
宗像禮司眨了眨眼,想到他跟白銀之王曾經有過的交集, 說:“算是吧, 曾經合作解決過一些事。您什麽時候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算是?周防尊緩慢地眨了下眼。
那宗像禮司現在去找白銀之王做什麽?如果說是為了防止白銀之王再次被新一任的無色之王算計也未免太早了。
如果他是為了提前拉攏白銀之王……為了對付誰呢?解決一些事又是什麽事?什麽事需要讓兩個王權者合作解決……
周防尊有些煩躁。
兩人相對而立。
“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裏嗎?”宗像禮司開口道,“我跟無所事事的您可不一樣。”
“啧!”周防尊揉了下頭發, “我打算去接中也。”順便看看那個太宰治。結果剛從吠舞羅出來, 一擡頭就看到宗像禮司從飛艇上往下跳。
宗像禮司從善如流地說:“那我就不妨礙您的親子活動了。”
以周防尊上輩子的年齡跟這輩子重生的時間疊加來算, 說他把中原中也當成兒子看待完全沒問題。
周防尊:……
“你想要吵架的方式還是這麽拐彎抹角。”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 “完全沒有這麽想過, 純粹是出于對您這個行為的看法。”
“太宰治, ”周防尊舒了口氣,說,“是這個名字吧。”
“哦呀,您也會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嗎?”宗像禮司佯裝驚訝地挑眉道,不過還是告訴他一些新的進展,“太宰治出現在這裏也可能是因為工藤新一。”
但這不能緩解周防尊的煩惱,因為江戶川柯南跟栉名安娜同班。鑒于這四個人都在同一所小學,周防尊可以去看太宰治的同時再看看江戶川柯南。
宗像禮司也希望白銀之王能夠盡快找到突破口,無論因為什麽,非法的人體實驗都不能姑息。
Scepter 4依舊在對工藤新一、灰原哀、阿笠博士和他們周遭的人進行調查,以确定他們對這個實驗的參與度,以及這個實驗與當初中原中也的相關實驗有沒有關聯。
難不成是橫濱的實驗基地爆炸之後搬到東京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宗像禮司只能說這不是個正确的決定。時至今日,橫濱依舊是個比東京混亂無數倍的地方。
“室長,您回來了。”
“恩。”宗像禮司回到他在Scepter 4的辦公室,将腰間挂着的天狼星摘下來放好,問,“之前調查有關工藤新一的事情有什麽進展嗎?”
“并沒有。”Scepter 4的下屬有些懊惱地彙報道,“灰原哀的指紋和DNA在數據庫中找不到能夠匹配的對象。”
唯一能确定的是灰原哀是阿笠博士從美國回來的遠房親戚的身份肯定是假的。因為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一樣沒有海關入關記錄。
宗像禮司問:“人像對比呢?”
屬下彙報道:“正在進行中,目前還沒有發現。”
宗像禮司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人像對比不是一時一日之功,這是個龐大的工程。
有天眼系統在,很少有人能夠逃出監控。
誰都不例外。
拜訪白銀之王被周防尊看到是意外,但是被黃金之王知道是理所當然的事。
以黃金之王對白銀之王的關注,怎麽可能不知道宗像禮司的行動呢?沒有一下飛艇就被黃金氏族非時院的人邀請道禦柱塔跟黃金之王談話就是宗像禮司行動迅速的結果了。
宗像禮司并不在意,他既然去拜訪白銀之王做好了會被人知道的準備。
不出所料,回來沒多久,宗像禮司就接到了黃金之王的會面邀請。
他看着面前戴着兔子面具穿着兔子制服的非時院成員,淡定地接受了邀請。
恢弘的殿堂之中,繪着山川河流的大門朝着兩邊劃開,國常路大覺看着鎮定自若地朝他走來的宗像禮司,眼中劃過一抹贊賞之色。
随後,他沉下臉,聲音渾厚,“青之王。”
“禦前。”宗像禮司沒有以為黃金之王表現出來的怒意而慌張,依舊冷靜沉穩向國常路大覺問好。
國常路大覺注視着面不改色的宗像禮司,“青之王,解釋你今天的行為。”
宗像禮司問心無愧地說:“我在履行我的使命。”
國常路大覺質問道:“在拜訪白銀之王前,為何不按照程序進行申請?”
宗像禮司回視着國常路大覺,目光不偏不倚,“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因為您不會同意我的要求。”
兩人對視,在氣勢凜然的國常路大覺面前,宗像禮司腰背挺直,半步不讓,紫羅蘭色的眼眸中滿是堅定。
“哈哈哈!”國常路大覺朗聲大笑,“果然,你也是「王」啊!”
房間中緊繃的氣氛一掃而空。
宗像禮司的唇邊露出一抹微笑,“多謝禦前的誇獎。”
國常路大覺看着宗像禮司,眼神中甚至帶着一點看很有能力的後輩的寬宏,“下次,如果你需要什麽幫助可以提出來。”
宗像禮司接受了黃金之王的好意,“我會的。”
宗像禮司離開後,無色之王三輪一言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着國常路大覺和緩的臉色,溫和地說:“看來你們的交流結果還不錯。”
“「王」只會遵循自己的意願,事後追責也沒有意義。”國常路大覺玉的語氣中不止帶着對宗像禮司的欣賞,還有些欣慰。
作為白銀之王阿道夫·威茨曼的友人,他也希望對方能夠離開那艘飛艇。阿道夫·威茨曼不問世事這麽多年,宗像禮司竟然能夠打破這個局面,讓對方同意提供幫助。
國常路大覺并不真的生氣,也跟阿道夫·威茨曼的态度有很大關系。他有些感慨地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三輪一言想起自己的兩個學生,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哈哈哈!你這個年紀還輪不到說這種老氣橫秋的話。”國常路大覺笑聲爽朗,“不過我也很好奇,他是怎麽說服的威茨曼?”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在遙遠的天際,一艘飛艇正在白雲之間遨游。
三輪一言随着他的目光方向看過去,“既然您如此好奇,為什麽不當面向青王詢問呢?”
國常路大覺說:“如果他想告訴我,在我讓他解釋他今天的行為的時候就會說了。”
既然宗像禮司不想說,也許詢問也不能得到答案,國常路大覺更願意用這個話題跟阿道夫·威茨曼聊一聊。
今天三輪一言出現在這裏只是巧合,恰好聽說了青之王擅自闖入了白銀之王的飛艇。他是作為調停人留下的,現在沒事了,他也該離開了。
三輪一言跟國常路大覺告別。他緩步走下禦柱塔,離開了非時院衆人的視線範圍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閣下。”
三輪一言略帶驚訝地停住腳步,他轉身看向來人時,臉上是溫和的笑顏。
“青王閣下,”三輪一言看着面前穿着青藍色制服的青年,客氣地問,“你有什麽事嗎?”
宗像禮司的态度也很溫和,“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
作為無色之王的三輪一言的能力是「預言」,在上一世他在死前曾經安排他的學生夜刀神狗朗斬殺惡王——新任的無色之王。
可惜,夜刀神狗朗找到目标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三輪一言好奇地打量着宗像禮司,語氣平和地問:“在此之前,我可以先提一個問題嗎?”
宗像禮司十分有禮地說:“您請。”
三輪一言問:“青王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宗像禮司避重就輕地說:“不過是在這裏多等片刻罷了。”其實他是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夜刀神狗朗,雖然身影一閃而逝,但他自信不會認錯。
“原來如此。”三輪一言點了點頭,看起來對這個模糊的回答并無不滿,“你問吧。”
宗像禮司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開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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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宗像要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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