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你知道?”宗像禮司聽到周防尊的答案時, 心中一緊,難道這個組織已經找過吠舞羅的麻煩了?
周防尊繼續剛剛停頓的動作,喝了口酒杯裏的酒, 平鋪直敘地說:“太宰治說的。”
“太宰治?”宗像禮司的第一反應是, 太宰治潛伏在東京這麽久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他找上吠舞羅了?”
周防尊看了一眼宗像禮司泛白的骨節, 皺了皺眉。
“怎麽?”宗像禮司敏銳地發現了周防尊的神情變化,他也喝了口酒, 輕描淡寫地問,“他做了什麽?”
“他提供了那個組織的情報。”周防尊補充道, “給工藤新一下藥的那個組織。”
宗像禮司微微一愣, “為了什麽?”他跟周防尊對視一眼, 有點驚訝地挑眉,“你相信他?”
周防尊漫不經心地說:“太宰治代表森鷗外來跟吠舞羅談合作。”
中原中也和栉名安娜都認為太宰治沒有惡意,他相信栉名安娜的能力和中原中也的直覺, 以及他自己的眼光。
上次宗像禮司提到森鷗外之後, 因為與中原中也的身世有關, 周防尊也讓草薙出雲去查了一下, 對這個組織算是有些了解,合作也不是不行。中原中也的身世還沒查清楚, 能有一個在橫濱的勢力幫忙也不錯。
“那個組織跟您有什麽關系嗎?”宗像禮司倒是不介意吠舞羅和港口Mafia合作, 但是他對促成他們合作的理由有所懷疑。
森鷗外曾經幫忙查過中原中也的身世,他跟吠舞羅的合作與此有沒有關系?他是否隐瞞了調查到的部分事實?
以及, 那個組織跟周防尊曾經有過什麽交集?
周防尊反問:“你不是也追着那個組織不放?”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 “Scepter 4的職責所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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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責?”周防尊嗤笑一聲, “哼!”
“您看起來很不滿?”宗像禮司微微蹙眉, 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這對您來說很難理解嗎?”
周防尊問:“什麽時候Scepter 4管得這麽寬了?”
查到犯罪的特殊能力者所以要清查他所在的組織, 和查到一個犯罪組織所以要清查裏面有沒有特殊能力者,前者是Scepter 4的職責,後者是警察無能為力後找Scepter 4求助——Scepter 4哪有這麽多時間一個個查?!
宗像禮司問心無愧地回答:“未雨綢缪罷了。”
那個組織提到了周防尊,他總要查清楚兩者間有什麽聯系的。
關于周防尊和那個組織有什麽淵源,宗像禮司當場就追問了灰原哀。
灰原哀表示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可能她當時聽到了但是沒往心裏去,也可能她根本就沒聽到什麽其他的。但她肯定是在日本的基地聽到的,而她回到日本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那個時間剛好是周防尊剛成為赤之王不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漂浮着的冰球與酒杯杯壁的碰撞聲。
半晌後,宗像禮司開口道:“周防。”
周防尊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哈?”
宗像禮司抿了一口酒,他看着酒杯中的冰球上反射着的流光溢彩的絢爛色彩,語氣平靜地說:“您最近的威茨曼偏差值很穩定,請繼續保持。”
對于Scepter 4來說,最近東京太平靜了,綠之王……他可不相信對方換了性子,是在醞釀什麽新的陰謀嗎?還是在想辦法試探他這個新的青王呢?
希望他的野心勃勃能讓綠之王滿意。
他對這個組織的關注,會引來綠之王的關注嗎?如果綠之王發現,會做什麽呢?
周防尊看着走神的宗像禮司,開口道:“宗像。”
宗像禮司回過神,禮貌地回視,“什麽?”
周防尊問:“你以為我今天來做什麽?”
宗像禮司愣了一下,他聯系了一下他們之前的談話,猜測道:“……難不成您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周防尊說:“啊。”
宗像禮司怔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緩和了臉色,嘴角帶着愉悅的笑意,“這可真是……”他也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吠舞羅跟那個組織真的沒有過交集嗎?”
“……不記得。”周防尊思考了一會兒,放棄了,轉而問,“Scepter 4查到了什麽?”肯定他和那個組織應該有過交集?
宗像禮司說:“灰原哀原本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之一,她在組織裏的時候聽到過其他組織成員說起你的名字。”
周防尊重複了一遍,“原本是?”
宗像禮司說:“她叛逃了。”
周防尊饒有興趣地問:“你準備放過她?”
宗像禮司有理有據地說:“那是警察需要思考的事。”Scepter 4不抓她只是因為灰原哀并不是特殊能力者,這個案子中的非特殊能力者的量刑依舊不歸Scepter 4管。
是宗像禮司會做的事沒錯了。
周防尊又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我不記得跟用酒名做名字的人打過交道,不過吠舞羅……”
宗像禮司點了點頭,明白了,“吠舞羅的事您也不是完全清楚。我應該去拜會一下草薙君。”
“出雲也不知道。”周防尊肯定地說。不然今天太宰治來找他們說起那個組織的時候,草薙出雲要是記得肯定就直接告訴他了。
“是單方面的交集嗎?”宗像禮司低聲說,“我明白了。”
周防尊随口問:“明白什麽?”
“吠舞羅鎮壓了鎮目町的很多暴力事件。”宗像禮司看着周防尊,用篤定的語氣問,“您也想到了吧?”
那是個犯罪組織,最有可能的是他們的人在鎮目町幹了什麽被吠舞羅單方面鎮壓了。吠舞羅沒當成一回事,對方卻謹慎查了吠舞羅,後來雙方沒有交集可能是因為覺得惹不起周防尊。
“也許吧。”周防尊不以為意地說,被他弄走的人多了,收了保護費當然要幹活,他不記得很正常。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Scepter 4就可以了。”宗像禮司說。看來還是要從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這邊下手。
江戶川柯南推開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大門,黑暗的房間中響起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回來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毛利小五郎坐在書桌後,背對着窗戶,面前的小電視裏播放着沖野洋子的節目,手中拿着一罐啤酒,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大叔。
江戶川柯南關上房門往裏走,悶悶不樂地問:“叔叔,你早就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了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算偶爾出現破綻也能蒙混過關,沒想到毛利小五郎早就知道了。
說起這個毛利小五郎就火冒三丈,他瞪着江戶川柯南,“一開始只是覺得你小子眼熟,後來才發現的,不然我怎麽可能讓你這個小子跟蘭一起洗澡!”
江戶川柯南漲紅了臉,連忙擺手,急切地解釋道:“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來再也不敢了!”
毛利小五郎冷笑,“要不是這樣,我早就揭穿你的身份把你揍一頓了!”
江戶川柯南縮了縮脖子,吞吞吐吐地問:“叔叔,那我替你破案的事……”
毛利小五郎臉色扭曲,一拍桌子,“既然你小子已經知道了,以後就不許再用麻醉針!”雖然不疼,但是每次被紮都要在徹底失去知覺之前找地方坐好也很難的!
理虧的江戶川柯南連連點頭,立刻表示再也不敢了。
“哼!”毛利小五郎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表示不跟他計較了。他坐回原位,漫不經心地問,“你吃過飯了吧?小蘭今天住在英理那邊,不回來了。”
江戶川柯南乖乖回答:“我已經在博士家吃過了。”
“那就睡覺去吧。”毛利小五郎不在意地揮揮手,頓了一下,問,“你明天還去上學吧?”
江戶川柯南點了點頭,他看着毛利小五郎的樣子,滿懷不解地問:“叔叔,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問我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片刻,眼中的醉意消失了,“你不說,當然有你的理由。”
在偵探之前,毛利小五郎先是一個父親。就像工藤優作結婚之後,從一個偵探變成了一個偵探小說家,他們都有比探尋真相更加重要的東西。
返老還童這種事太過超現實,它帶來的危險肯定也是超乎以往。
毛利小五郎可以收留江戶川柯南,對他的秘密保持沉默,也可以對他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毛利小五郎不會開口詢問幫助他,他要先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
毛利小五郎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語調認真地說:“等你變回來之後,給我好好向小蘭道歉!”
“我會的。”江戶川柯南的聲音很低,态度卻很堅定。
毛利小五郎收回目光,打發他,“去睡吧,別讓小蘭再多擔一份心。”
江戶川柯南看着貌似專注地看着沖野洋子的電視節目的毛利小五郎張了張嘴,“叔叔,謝謝你。”
毛利小五郎眼神一動,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聽到江戶川柯南繼續說:“還有,對不起。”
說完後江戶川柯南轉身跑回了卧室,毛利小五郎看着他矮小的背影,哼哼唧唧地說:“倒是變得有禮貌了不少……”他的眼中帶上了些笑意,随後又沉寂下來。
手機亮起的屏幕上是屬名妃英理的郵件,毛利小五郎看着手機屏幕,直到屏幕的光自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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