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從此君王不早朝

“我回來了……”

沈岳身心一顫,猛地回頭,月光皎潔下,陳幼安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捂着發疼的小腹,疲憊的朝着沈岳笑了笑:“我回來了。”

此刻的天,剛剛擦亮,太子府離将軍府遠,一路上陳幼安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回來,他的衣擺早已被白雪濡濕,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我……”

陳幼安只來及說一句我,便昏了過去。

沈岳慌忙站起來,因着跪了許久,他站起來時有些踉跄。

在陳幼安被裴郁接走後,他便一直跪在佛像前,不停的為陳幼安禱告,以保陳幼安平安無事。

膝蓋跪了一晚上,他也不覺得疼,只覺得自己虧欠陳幼安的太多,太多。

他慌忙抱住陳幼安羸弱的身體,撫摸着陳幼安冰涼刺骨的皮膚,忍不住攥住陳幼安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捂熱陳幼安的手。

看着陳幼安脖子上的掐痕,沈岳自責的将陳幼安往懷裏又摟緊了幾分,不敢耽擱時間,他連忙抱起陳幼安,朝裏屋走去。

身後的随從步履匆忙的找大夫,燒熱水,裴郁抱着陳幼安在走廊裏穿梭,他從未覺過陳幼安瘦,他一直以為陳幼安身上是有肉的,可猛一抱住陳幼安,他才發覺,他養了那麽久的孩子,瘦的如張薄紙一樣。

自打陳臨安走後,扶養照顧陳幼安的責任,便落到了他這個管家的身上,他總自诩自己教育有方,把陳幼安養的白白胖胖,天真可愛,可如今才發現,他毀了陳幼安的一輩子。

他不敢拒絕裴郁,便将陳幼安送到他身邊,任由裴郁欺淩他,待到陳幼安回來,看着陳幼安遍體鱗傷的身體,他滿心滿眼的悔恨都不及陳幼安受過的苦。

“叔叔……”

陳幼安睜開眼,發覺整個人都泡在藥水裏,溫熱的藥水浸濕着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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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圍并無一人,陳幼安動了動身子,從藥水裏站起來,走出浴池,随便從屏風上扯了件衣服穿上。

看着周圍環境的布局,他隐隐覺得不熟悉,可又說不上來哪裏的不對勁,陳幼安便只能四處亂走,尋找人煙。

他四處游走,旁若一只被豢養在牢籠裏的金絲雀,赤着足,尋找一條求生路。

“你醒了。”

裴郁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想起,陳幼安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轉過身。

裴郁身上披了件寬大的衣衫,胸前的領口赤裸裸的大開着,潑墨般的長發肆意的散在背後,陳幼安看着越發靠近的裴郁愣怔了片刻,回過神來,目光如堕冰窟般的,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忘了,他要搬來太子府了。

裴郁看着陳幼安沉下去的目光,心裏不免有些煩躁,可又想起前幾天帶走陳幼安時,沈岳的千叮咛萬囑咐。

陳幼安身體不好,受了嚴重的風寒,又被他一腳踹斷了幾根肋骨,堪堪是靠藥水滋養着,才救回來。

閉了閉眼,裴郁煩悶的道:“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陳幼安聞言,擡眼看了看裴郁,并未理他,只自顧自的轉身離開,裴郁見此,大步流星追過去,伸手抓住陳幼安的手腕,強迫陳幼安停下來。

陳幼安扭頭看向裴郁,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他用力掙脫裴郁,想要離開,卻再次被攔住。

而這次,裴郁直接将他扛起來,順帶朝着陳幼安渾圓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以做懲戒。

陳幼安頓時愣住了,一股子羞恥感湧上頭頂,他氣極大聲罵道:“裴郁你混蛋!你放我下來!”

裴郁聽着陳幼安大聲痛罵他,也不鬧,只笑笑,伸手揉了揉陳幼安的屁股道:“給你揉揉,別生氣了。”

說完,他扛着陳幼安走到浴池裏,待半截身子埋入池水中,裴郁才将陳幼安放下來。

他一手摟着陳幼安的腰,一手攥住陳幼安的兩只手,低下頭強制性的吻上陳幼安的唇,見陳幼安還在掙紮着要走,他便松開手,撫向陳幼安的後脖頸,狠狠掐住。

陳幼安掙紮不得,被迫仰着頭與裴郁接吻。

這個吻的強制性意味太多,以至于陳幼安的舌根被吻到發麻,也沒能逃離開裴郁的禁锢。

“畜牲……”

被裴郁放開後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陳幼安氣紅了眼,伸手狠狠扇了裴郁一巴掌,适才踩着水離開。

他邊走,邊擦嘴,眼眶猩紅,恨不得活剮了裴郁,直到裴郁一句話,才讓他停了下來。

“我答應你護你阿姊一世平安,可你答應我的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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