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5 章
“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裴郁徹底惱了,他掐着陳幼安的脖子,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陳幼安看着裴郁發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溫熱的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殺了我。”
他道。
他活不下去了,自打被裴郁按在雪地裏強迫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就沒想過活了。
是以此,他慢慢的閉上眼,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可出乎意料的裴郁松開了手,緊跟着,陳幼安失了力頹廢的貼着牆,滑坐在地上,他睜開眼,不解的看向裴郁,等來的卻是裴郁的威脅:“你不活了,很好,我成全你。”
裴郁近乎咬牙切齒的道:“那就先讓跟你有關系的人,先上路吧。”
說着,裴郁大步轉身走到門口,推開門,從身旁侍衛的腰側抽出佩劍,以尖指地,一字一句的沉聲道:“血洗将軍府。”
音落,陳幼安愣住了,看着裴郁身邊開始聚齊一衆士兵,他慌了,忙不跌的爬着站起來,跑到裴郁跟前,跪下來,拽住裴郁的衣袖哭着說:“我錯了……”
“你何錯之有”
裴郁冷笑一聲,擡腳踢開陳幼安。
身後的李陽搬來一個太師椅放在裴郁身後,眼看着陳幼安爬過來還想拉裴郁的衣袖,李陽上前攔住陳幼安。
裴郁則轉身坐在太師椅上,雲淡風輕的一手支着頭靜靜看着陳幼安跪在地上,面露絕望。
陳幼安被李陽攔着,不得不跪着,遠遠的看着裴郁哀求道:“別傷害我的家人,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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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得了,受不了,與本殿何幹”裴郁笑了一聲,微微向前探了下身子,看着陳幼安的眼睛,問道:“你不是一心求死嗎?本殿成全你,你難道不開心嗎?”
陳幼安有苦難言,絕望的看着裴郁跪直身子,一下又一下的磕頭:“求太子殿下垂簾。”
“大聲點!”
“求太子殿下垂簾!”
不多時,陳幼安的頭便磕破了,滿天的飛雪紛紛揚揚的落在他窄瘦的脊背上。
周圍的士兵舉起火把,照亮着太子府的一切。
空蕩的庭院,陳幼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回響。
“求太子殿下垂簾,放過我的家人……”
“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态度。”
裴郁不說話,靜靜地的看着陳幼安,無數道眼睛也如此這般靜靜地打量着陳幼安。
聞言,陳幼安低下頭,沉默的伸手解自己的衣裳,他早已變得麻木,早已迷失了自我。
赤裸的臂膀暴露在衆人眼前,遍體鱗傷的鞭痕,吻痕醒人奪目。
“爬過來。”
裴郁幽幽的道。
陳幼安聞言,順從的雙手支着地,一點一點向裴郁爬去,尊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直到裴郁的腳抵在肩膀上,陳幼安才被迫停了下來,他仰頭看向裴郁,裴郁一手支着頭,一手握着劍柄輕擡起劍道:“轉過身去。”
聞言,陳幼安順從的轉過身,下一刻一道刺痛從背後傳來。
裴郁在他身上刻了一個字,陳幼安日後才曉得,那是個“奴”字。
刻完字,裴郁站起身,将劍随手插回了士兵的腰側,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繼續跪着,什麽時候天亮了,什麽時侯回屋。”
就這樣,陳幼安在冰天雪地裏,跪了一夜,第二天起來,膝蓋便廢了,走路有些遲緩和跛腳,養了半個多月,也未能見好,直至此,陳幼安才明白自己一輩子都将是個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