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考

第9章 思考

回到二樓家裏,顧清坐在桌旁,打開電腦繼續看薛氏和現任當家人薛定資料。當看完,他對腦海對此人進行一番推演。

推演結果是,哪怕他無意與任何一家接觸,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中立。這個人也會想辦法,将他納入薛氏這邊。

不同于其他三家,薛定通過對申繁積的竊聽,得知了極力隐藏的另外一面。宴會那晚,趁着他背過身下藥一事,目的是為了确定。

市長手中有實權,如果運用起來,完全可以抗衡本地四大財閥,甚至對他們進行壓制。

三年半的江城市長生涯,一心想平靜就職到期的他,并未想要利用手中權力,與財閥們打擂臺。

但當有人窺視到他手中權力,有颠覆一切力量時,那就能成為可利用的武器。用得好,可在官商兩道上翻雲覆雨,更進一步來說,甚至可以毀滅一座千萬級人口的大都市。

薛定看中的,就是這點。

所以,這個人會再次送上請帖,甚至派人、或自己親自上門“邀請”。

哪怕自己表現出中立姿态,也不會放過他。

因為,這個人從他身上看到了“危險”。

要麽,他為他所用,要麽摧毀他。

薛定寧願把“危險”的苗條扼殺,也不願相信他的中立态度。在他看來,“中立”是一枚不可控的炸彈,說不定哪天炸到自己身上。可這枚炸彈,若掌控在自己手裏,那才睡得安穩。

從資料看,薛定依靠狠厲手段,奪取的薛氏財閥當家人位置。這類人,連枕邊人都不信任。何況,一個上任三個多月的江城市長。

所以,他繞不過對面這個人。

再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情,分別牽扯的是袁、謝兩大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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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袁氏。對謝家,三個月前,他曾查過當家人謝康泰的資料,進行推演。

只要他保持中立态度,表現出謹小慎微的姿态,謝康泰不會把“性格膽小謹慎的市長”放在眼裏。

但是,昨天晚上,直接牽扯到的是謝康泰的兒子,下一順位繼承人謝簡逸。他對這個人,完全是空白的。唯一判斷此人極端性格的依據,也是從袁諄、袁宴嘴裏知道的。

小爵母親謝家二小姐,為與袁氏大哥結婚,與本家斷絕關系。

這謝氏,在小爵雙親意外身亡後,控制了其生前住所,并使用蠻橫地手段“請”外甥回去。如果小爵願意留在謝氏,昨晚不會催促他甩開緊追不舍的車子。

這麽看,都是謝氏……不,應該說是謝簡逸的一廂情願。

他要奪走這個外甥,目的恐怕和袁宴口中的“喜歡糾纏袁諄”有關。

其想要利用外甥,束縛袁諄。

而他,因為對這兩家糾纏不清的關系一無所知,不小心卷入其中。恐怕也正如袁諄所說的那樣,他個人資料,已擺在謝簡逸面前。

這麽一來,謝簡逸恐怕誤會他與袁諄有關。

不然,很難解釋得清楚,他為了袁家的孩子如此拼命。

也就是說,在未知他真實一面的情況下,會從昨晚事故中,謝簡逸将他視為與袁氏站在一起的敵人。

薛、謝兩大財閥要為了他有所行動,加上一個牽扯不明的袁氏,那申氏還會視他為“膽小不敢惹事”的市長嗎?

不,即使認為他“膽小”,申氏也不容許他靠近哪家。

他手握的政治權利,是實打實的。

哪怕是個“傀儡”市長,也能夠操縱,釋放出強大的權利。

四大財閥,忌諱的就是這點。

從一開始,他們想要拉攏的,不是他顧清,而是手握政治實權的他。

僅剩的三年零三個月的時間很短,他即不想在位時間創造政績,升職進入省政府,也不想利用手中權力,與任何一方抗衡,或讓手中實權,成為任何一家的工具。

他只想,平風靜浪地度過三年半的市長生涯,到時再聽從組織調令,至別的地方任職。

在他看來,與深度捆綁本地經濟的四大財閥,産生任何問題,都極大可能,會制造出經濟災難。進而,造成社會動蕩。

正是看清這點,他才如履薄冰,絕對不站在任何一方,更不會成為可利用的“傀儡”,讓手中的實權,成為他們的工具。

但事情,正在慢慢脫離最初掌控。

由申繁積的雨夜會面,到救下的男孩,使得事情牽一發而動,讓他無意中,與袁、申、薛、謝四大財閥糾纏上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要如何堅定地表态、傳遞出,自己始終保持的中立态度?

哪怕他拿着大喇叭到四大財閥當家人面前大吼,薛定和謝簡逸也不信吧。

偏偏,這兩個是最麻煩的人物。

思考結束,顧清聯系網上雇傭調查的人。他要求調查謝簡逸,有關此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最好在周一前發給他。

那邊收到,回了“盡力而為”四個字。

合上電腦,他拿上僞裝眼鏡戴上,下樓買食材,順便買了一個花瓶,把小爵送的花束放進去。

這束花,為明亮的屋子,增添了溫暖的色彩。

到了周一,他穿上西裝皮鞋打領帶,将頭發三七分用發膠噴霧梳固定。

整理好儀容儀表,他下樓開車前往市政府。

十分鐘後到達市政府大樓,大廳公務員,每日一如既往微笑着招呼“市長早上好”,他微笑點頭回應“早上好”。

待到了市長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沒一會,秘書楊典司進來報告今日工作行程,同時放下兩張請帖。

一張是薛氏財閥送來的,一是謝氏財閥送來的。

和之前請帖不同,這次是薛定、謝簡逸親自簽名送來的。

他們的目的相同,請顧市長上門做客。

沒有拆請帖,顧清直接撕掉,扔進了垃圾桶。

今日工作,上午無安排,下午需到基層看望慰問高溫一線職工,并發放慰問品,聽從電力工人、環衛園林工人等需求。

直到一天的工作結束回到市委大院,調查者終于發來謝簡逸的詳細資料。

當看完資料,他心道,用“瘋子”二字形容此人,并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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