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政客
第33章 政客
顧清和袁諄上床?薛定是不是弄錯了……可仔細回憶,大學時代顧清從未有過戀愛,未曾表現過對異性和同性的親密接觸。她便主觀認為,其性向正常。可是,和袁氏掌權人發生性關系,她疑惑不解,甚至有些難以接受。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兩人越過了界限?
想到去酒店接對方那個晚上,袁宴給她電話,也許那時候,顧清與袁氏已存在關系,只是她沒有往更深的方向去想而已。
但她能肯定的是,顧清和袁諄發生性關系,也不會改變中立态度。
“顧清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相反,外來強烈幹擾沖擊想要的平靜生活,他會加倍反彈。所以我勸你,別再執着于他。這樣,未來三年,江實集團在你手裏能夠正常和平發展。”
這是警告,也是勸說。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顧清為人。
“繁積,誠如你所說的這樣,薛、申、謝三家才更要聯手,這樣他才會畏懼老實聽話。他在江城任職期間,這座城市的任何經濟動蕩,都是他承受不起的。你應該清楚,把握着這座城市經濟命脈的四大財閥,能決定這座城市繁華興衰。手握本城最高政治權利的他,經濟一旦崩潰,便是第一個被下臺祭出的政客。”
申繁積皺眉。
“本城最高行政長官與袁氏財閥站一起,那麽,東方集團的未來商業發展藍圖,暢通無阻。而其他三家,自然會受到影響。我可不想到時候投資發展新的工業項目,被卡審查,無法進行。”
“你過于主觀臆斷,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卷入四大財閥的商業紛争裏。”
“可那時候,你可是想讓他站到我們這邊呢。”
申繁積噎住。
是的,當時為了申氏的出路,她親自攔人邀請參加婚禮。但短短時間,心态已變。
宅子管家這時拿着請帖進來,打斷他們,說是市政府辦公室送來的,便将請帖交到薛定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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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好奇打開一看,直接愣住,繼而爆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
申繁積從其手中拿過請帖,當看完,電話申家。
那邊回複,也收到了顧市長的請帖邀請。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約我一定親自赴。”薛定唇角揚笑,興致盎然。
與此同時,江南區的謝家當家人,也收到請帖。對這位平庸怯懦的市長,謝康泰本想直接撕掉扔垃圾桶,但孫子謝簡逸阻止。
看完後,他勸說爺爺去看看對方葫蘆裏賣什麽藥,作為下位繼任者,将随同一起前往。
說完,用力一捏,請帖捏皺。
漢江區國博園,楊典司親自将請帖送到東方集團總部大樓。
董事長辦公室,看完請帖,袁諄說會準時赴約。随後,讓秘書送他下樓。
楊典司告辭離開,回市政府大樓。
袁宴從辦公桌上拿過請帖一看,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顧清想幹什麽?”居然邀請四大財閥掌權人赴約相聚。
有多少年了,四大財閥當家人未曾聚一起。就是市政府主持召開的企業家懇談會,也只是派代表出席。現在,顧清居然邀請他們面對面談話。
“如果你是顧清,面對可直接影響本市經濟發展的四大財閥步步緊逼,會怎麽做?”從電腦上市政府新聞畫面擡頭,袁諄問道。
“如果一定要做選擇,肯定會與商業實力最強的一家往來。如果不做選擇,也只能強忍到任期結束。這期間,只得祈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顧清一開始選擇忍耐,沒有接下任何一家請帖。但當連忍耐的空間也被剝奪呢?”
“那就……反擊?!”
“是的,被逼迫反擊。薛定要堵死顧清所有的路,謝簡逸敵視他,一定會找辦法報複,讓他的從政生涯,結束于此。申家持觀望态度,其申地地産集團的商業發展,與市政府捆綁最深。市政府的樓市政策和調控,最直接影響他們。所以與顧清對立,對他們沒什麽好處,如非必要,絕不參與其他兩家的謀劃。”
“那大哥呢?袁氏态度又是什麽?”
“你認為袁氏該如何擇選?”
“利益上來說,顧市長最好與我袁氏一起。如不然……保持中立到任期結束,絕不能與任何一家深交。”
“這張請帖,便是他的決定。而這次面對,是以政客身份,向四大財閥發出警告。顧清即使不選擇袁氏,以袁氏龐大的體量,能扛得起任何政治與商業動蕩沖擊。”
“這麽看,當初是我眼拙了,還以為他是個畏縮平庸的政客呢……”
可他為什麽覺得,二哥對顧清的态度,感覺有些奇怪呢……
市政府大樓市長辦公室,送完請帖的楊典司返回。顧清将一份文件發給他,讓打印出十二份。他應下,離開返回辦公室将文件打印準備好。
他剛走,勞副市長進來。
顧清從辦公桌上站起,與他一起坐到待客的組合沙發上。
勞副市長前來目的,只有一個——明天晚上與四大財閥掌權人會面相談,意義為何?
“說實話,勞副市長認為我能在江城任職多長時間?”顧清問道。
“嗯……這個……自然是下屆換屆選舉到來。”勞副市長回答。
聽了他的話,顧清一笑。
“一個人在官場,最重要的是,找到适合自己位置。只有這樣,才能走得更長遠。”
摸不透這句話是不是意指,與四大財閥有牽扯的副市長們,勞副市長只能幹笑着說“是”。
“江城的經濟高度依賴四大財閥,而政府為了保護本地經濟、民生等,不得不向他們釋放‘特權’,最終被變相‘綁架’。我任職期間,并不想去改變本城經濟環境,撼動四大財閥。但是——”顧清停下,語氣冷漠說道:“我不允許有人阻礙我的仕途道路。”
勞副市長不知如何回話。
“所以勞副市長要記着,我們是政客,不是商人。”
聽了他的話,剎那間,勞副市長發現,自己并不了解這位任職了近半年的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