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06章 第 6 章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人占據一個角落,不斷查閱着能收集到的一切資料,就連平時最讨厭處理事物的千手柱間也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翻閱以前看都不會看的歷史文獻。
就是他的表情太過于痛苦。
好半天這些資料一頁也沒有動靜,柱間只感覺他的屁股之下有幾千根針在紮。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
偌大的辦公室裏,非常難得的四人沒有吵架。
可是還不如吵架呢,好歹還有個不用處理公務的理由。
柱間悄咪咪的轉頭看向摯友,很好,他的好朋友此時眼睛已經眯了起來,柱間盯了半天,斑也是一頁沒動。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摯友。
柱間對于文件的怨念也憋不住,身上不斷的冒着蘑菇。
最起碼,他身處的這個位置低氣壓已經嚴重影響到努力工作的另外兩人。
“啪——”
宇智波泉奈把手中的記錄卷重放在桌子上,黑着臉看着同樣臉色不善的千手扉間。
“大哥!”
要不是有兩個宇智波看着,他真的會一巴掌拍過去,這個丢人現眼的玩意!
千手柱間也不裝了,把手裏的文獻往前面一攤,沒力氣的半個身子趴在了辦公桌上。
“我已經工作一天了,扉間。”
“要我說我們直接去問藤岡小姐不就好了嗎?”
今天沒有去賭場,沒有看花花草草,還沒有和斑喝酒,一直被不講人情的弟弟按在了辦公室什麽也不能做。
柱間有氣無力:“藤岡小姐看起來很好說話啊。”
好說話到不像是一個貴族。
宇智波斑也把半天沒有進度的資料往桌上一放,對泉奈點頭:“我贊同,直接去問吧。”
如果存在的話,為什麽無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他們的歷史資料裏從來沒有說過有稻妻或者須彌的國度存在呢?
這一點真的不得不讓人在意。
一位從遙遠的,可能是編纂的國度遠道而來的貴族。
宇智波泉奈揉揉眉心,拒絕哥哥任性的請求,轉過臉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這些資料他也看得眼花。
白天的情形歷歷在目。
除了五大國以外的國家......嗎?
泉奈把目光看向花見的小院方向,那裏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屋內的花見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碰到床的感覺很好,她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陷入了夢境。
在她睡的榻榻米角落的牆壁邊上,幹淨潔白的牆壁“波——”的發出了微小的開瓶聲,然後就那麽大咧咧的出現了個小洞。
這個洞呈半圓形,約有大半個巴掌大小,洞的出口砌着一扇半開的木門。
隐隐約約還能看見小洞裏的迷你火柴盒小床還有桌椅板凳,這顯然是個家。
小木門搖搖晃晃的,這個房間的主人看樣子剛出來的。
長着長長兩撇白胡子的老鼠崩潰的捂住自己的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原本遮住眼睛的黑色大牛仔帽也蔫嗒嗒的,好似在襯托着主人的心情。
“我的吉他不見了!”
這只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鼠跪在地上,閃亮亮的高皮靴也沒了光彩,
“我的吉他!我的吉他!誰偷了我的寶貝吉他!”
他剛從貓咪身上借來的吉他弦,他還沒有用那根新弦彈過自己最愛的曲子。
佩克斯今天是打算去傑瑞那邊看看有沒有長出來的新材料。
高貴的西部牛仔最得意的作品就是自己的每根吉他弦都從各種各樣的貓咪身上拔下來的。
他今天在路邊高高興興唱着歌。
突然就有個不尊重老人家的黑色貓咪跳了出來,把它的弦給吓斷了,不過沒有關系,眼前不就是個現成的材料嗎?
可是佩克斯萬萬沒有想到,他走到傑瑞家門口的時候,又是一只不長眼的貓咪蹦了出來。
那只藍白的貓咪比黑色的貓咪更笨,還一點都不欣賞音樂,佩克斯小小的教育了一下這只笨笨的貓咪,順帶又補充了一條吉他弦。
結果剛一轉身,他的寶貝吉他不見了,貓咪不見了。
“我的吉他。”
佩克斯眼淚抽抽嗒嗒,上了年紀的老鼠最受不了的就是分別,尤其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到一會兒,花見的榻榻米之下就出現了一小汪水窪。
它大大的紅褐色鼻子在空氣中嗅嗅。
沒有辦法,年紀大了眼睛一點都不好使。
“是傑瑞的氣味!”
它親愛的好侄女。對,佩克斯內心重燃希望。
傑瑞的眼睛是他們家族裏面最漂亮,最明亮,能看最遠的老鼠,有傑瑞在,一定可以幫自己找到它心愛的吉他的!!
順着傑瑞的氣息,佩克斯順着榻榻米。無視引力,直接朝着床榻之上走去。
“傑瑞!我的好侄女!不要再睡覺了,快起來幫幫舅舅!”
佩克斯繞到花見臉上,一個勁拍拍花見的鼻子。
至于為什麽就一個轉身,傑瑞就變得那麽巨大,像一個人類這種問題,不要問老爺子,老爺子不想知道。
“快起來傑瑞!舅舅的吉他不見了!!!”
大晚上被一只穿着衣服的老鼠拍鼻子是什麽感覺?
花見本來還在自己夢境主場釣到了傳說中的頭牌伏黑甚爾。
就在即将被這大胸猛男舉高高的時候,她眼前的甚爾突然變成一個有一人身高,帶着牛仔帽,還留着兩撇小胡子的大老鼠。
花見:瞳孔地震。
夢境的泡泡徹底崩塌,花見耳邊有不斷的叫喊聲,鼻子也像是被什麽堵住。
花見萎靡不振。
怎麽辦,她估計暫時都有一段時間對大胸狂野系帥哥都提不起興致了。
揉揉還在發癢的鼻子,等那種依舊歷歷在目的窒息感徹底散去。
花見打了個哈氣:“什麽嘛,還是晚上啊。”
她的睡意還要再醞釀一會,被打斷做夢的人一般想要再睡過去還是比較困難的。
很好,被窩還是很溫暖的,花見滿意的躺下,手掌下意識的拍拍海螺的小床。
嗯,海螺也....
等等!
花見把手使勁往海螺的小床那邊探索,手底下柔軟的觸感告訴她。
“海螺不見了!!”
這個結論才一出現,花見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她猛地坐起來,眼睛死死的看着海螺原先躺着的地方。
枕頭邊的小床上空空蕩蕩,哪裏還有什麽海螺?
這個事實讓花見心跳漏了一拍她掀開被子,慌亂的在床上摸索着。
該死的,燈怎麽離那麽遠?
蓬松的被子被花見拍得啪啪作響,沈倩的姿勢也從坐在被窩裏到趴在被子上。
“該不會掉到地上去了吧。”
花見愁眉苦臉。
“算了,沒有辦法,還是去開燈找一下吧。”
花見摸着牆壁找到了燈的開關,榻榻米底下的紫色海螺明晃晃的躺在地上搖啊搖。
不得不承認,花見看見海螺的時候,懸着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所以你是怎麽掉地上去的啊?”
花見無奈的走了過去,彎腰把海螺給撿了起來。
“總不可能被我一個噴嚏打得飛了那麽遠吧。”
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有在意海螺邊上的一處憑空出現的小水窪,她現在困到不行。
突然,手中的海螺還是動了起來。
花見:?
海螺再次晃動。
不是錯覺!!!!
花見驚奇的把海螺放在雙手之上,莫名期待。
只見紫色的海螺就那麽翻了個面,原本朝下的海螺口正了過來,随後就是左右均勻的搖晃。
花見把海螺捧到眼前,這個海螺終于要長手腳了嗎?
就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下,海螺逐漸停下的動靜。
一只帶着牛仔帽,穿着高筒靴的老鼠就那麽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空氣都石化了。
佩克斯頭暈的厲害,上了年紀的老鼠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
他是打算把貪睡的傑瑞叫起來幫自己找吉他。
結果小傑瑞怎麽叫都叫不醒。
沒有辦法,吃過的鹽比傑瑞走過的路都要多的聰明老鼠就把傑瑞收藏的超級難看的海螺給搬了過來。
“讓我看看那個鼻子比較合适海螺的屁股吧。”
佩克斯不高興,他決定做一次年輕時候才感興趣的惡作劇。
然後自己剛拍拍手準備欣賞自己大作——鼻孔中的海螺時,傑瑞看起來就要醒了。
“嘿,傑瑞!快醒醒。”
佩克斯非常高興:“快起來幫你舅舅找吉他!”
“哈氣——”
佩克斯被花見巨大的噴嚏直接打飛,還在半空之中沒有落地的他迎面而來就被海螺給罩住。
海螺帶着他滾了一圈又一圈,佩克斯有點暈車。
“傑瑞,我一定要....”和你爸爸說你不尊重老人。
噗通倒地。
小老鼠傑瑞:我的舅舅呢?我那麽大一個舅舅呢???
花見身體變成了石頭,風輕輕一吹就碎成一地。
她簡單的把石頭碎屑聚攏成一堆,不消一會,那個彩色的花見又回來了。
坐在它手掌上的老鼠靠着海螺雙眼冒圈圈。理智告訴她,這個穿着衣服帶着帽子的老鼠可能就是海螺給自己叫來的夥伴。
真是...
萬萬沒想到啊!!!!!
花見提起佩克斯的尾巴,把老鼠放在地上,牙齒哆嗦的用力一拉:“海螺,這只老鼠是怎麽回事!!!”
花見的力氣決定于她的怒氣值。
海螺的拉環被花見捏的咯吱作響。
“滋滋——滋滋——”
海螺的信號愈發不好,花見眉頭緊蹙:“你怎麽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好半天,雪花的滋滋聲終于消停,熟悉的機器音響起:“佩克斯是喜歡音樂,舞蹈,也不服老。”
所以你就給我帶了一只老鼠??老年鼠??
花見按捺住心中的無語,相比于老鼠,她更加在意海螺。
海螺中間又短路了一小會。
“您已綁定——滋滋——木葉,請盡快增加繁榮度滋滋滋——”
無盡的雪花聲把海螺的聲音徹底掩蓋,拉環還沒到底,花見不知道下一次再問海螺的時候她還能不能回答。
“繁榮度是什麽?和我回去有關?”她決定先問重要的。
白色拉環慢慢走動,海螺的聲音更加模糊失真。
“建設——滋滋——可以回——滋滋滋——卡恰。”
花見握着海螺,久久不能言語。
“哎,這下徹底睡不着了。”花見耷拉起臉。
既惆悵于以後海螺可能不會回答,也惆悵于自己的小夥伴是一只老鼠。
最最重要的是——
花見抱着枕頭用力的那頭撞擊,自己失眠啦!!!!!
佩克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傑瑞!快來幫舅舅找吉他!”
“舅舅的吉他一定是被貓咪叼走了。”
它珍藏的吉他弦對比于吉他而言,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花見大手捏住佩克斯,輕輕一丢,把老鼠放在自己手心。
她以前大學的室友有在宿舍之中養花枝鼠,對于老鼠,花見只是單純害怕它身上是否帶有病菌,或者髒不髒。
如果是幹幹淨淨的還穿着衣服的老鼠,那她更加害怕蟲子。
更何況佩克斯顯然是一只幹淨的小老鼠。
哦,不對。
花見看着佩克斯一顫一顫的胡子,沉吟半晌。
是一只幹淨的老老鼠。
老鼠的聲音對于人類而言分貝不大,花見看着一晃一晃的大帽子,手指頭忍不住點了上去。
佩克斯顯然相當生氣。
“嘿傑瑞!你要學會尊老愛幼!!”
花見的手指被佩克斯乎了一巴掌,不疼。
“佩克斯,我叫花見,不叫傑瑞。”
多新鮮,一只能夠交流的老鼠。
佩克斯充耳不聞:“傑瑞,聽着,我已經聞到了外面邪惡的貓咪的氣味。”
佩克斯像是變魔術一般,從背後摸出一塊小黑板。
它把黑板放在花見的手掌之上,又掏出粉筆。
“聽好了,我發誓我的吉他絕對就在那只貓咪身上,”它拿着小粉筆刷刷刷的畫出地勢路線。
花見湊近一看,上面的環境居然和自己的小院子一摸一樣。
牛啊,花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這是一只有文化的老鼠!
不過......
“我叫花見。”名字保衛戰!
佩克斯依舊需絮絮叨叨:“我們一會從這個窗戶出去,那只貓咪的位置一定在這顆樹底下!”
“到時候不止只有兩只貓咪,你一定要幫舅舅我拖延時間,舅舅的寶貝傑瑞啊。”
佩克斯眼角帶淚花,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傑瑞,一定要活着回來!你只要把這些貓咪拖住,舅舅我就能把貓咪藏起來的吉他找出來。”
花見:“...我叫,好吧,我知道了佩克斯。”
花見扶額,為什麽要加小夥伴呢?這不是徒增煩惱嗎?
佩克斯往花見的鼻子上丢粉筆頭,胡子的擺動弧度更大:“都說了多少遍了!要叫舅舅!!”
“你再不好好尊重老人,我回去之後就找你爸爸告狀!!”
花見:....
花見的注意力不在佩克斯的威脅上,她爸要是能看見佩克斯,不把它給旺財加餐她名字倒過來寫。
所以這個小黑板還有粉筆頭,以及佩克斯現在手裏拿着的小手槍到底是怎麽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