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憎憤
第0050章 憎憤
晚上,解裏司到“桃園”,果然收到了黑道醫生寄來的快遞。打開一看,是七八年前的老款電飯煲。收好放着,去更衣室換衣服,樂春看他滿身醒目的性愛痕跡,笑着說擁抱大叔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
解裏司臉色羞紅。
衣服還是深V收腰短式襯衫,袖口有流蘇。
看着暴露出來的醒目吻痕,解裏司拿出遮瑕粉擦拭掩蓋。
今晚常客進門,對解裏司淫笑:“這個大叔啊,不如上樓和我玩玩?”
一來二往,總算是明白了,解裏司即不是人妖,也不是調酒師,而是個賣身的“少爺”。雖然這個“少爺”的年紀很大。
常客知道後,吃驚,随即爆笑。有人躍躍欲試,想要操幹操幹老男人,看是什麽滋味。但被秦世風告知,他已被人點了。
這件事,解裏司并不知道。
他只是認為,自己年紀大,也沒有姿色,所以客人看不上他。所以,常去酒吧或舞廳幫忙。有來客知曉他的身份,不是沒有變态的客人想要對他下手,但被秦世風以有客點了為由拒絕。
今晚,那位面熟的常客,再次提出邀請。這不是他第一次發出,而是真的饞,想嘗嘗老男人的滋味。
但解裏司顯然沒有和他在一個頻道上,以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所以,沒把他話當回事。
看着去酒吧幫忙的老男人,客人看着他的屁股“嘿嘿”一笑。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越想要,既然被店裏的規矩束縛,那店外面,他可不要從什麽狗屁規矩。
前往酒吧的解裏司,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左看右看,沒發現可怕的事情呀。
其實,時間一長,店裏的少年們多少有點琢磨過來了。解裏司被汪厲行和周清良點了,在他們沒有玩膩之前,別的客人別想再碰他。知曉真相,說不堤防和嫉妒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不敢得罪那兩人,因此只能從口頭上對解裏司說風涼話。
可解裏司沒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一個經歷了巨大變故的成年男性,少年們的語言,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晚上,果然又沒有人點他。
從最開始的緊繃心态,擔心自己年紀大接不到客,又害怕和陌生男人性交。到現在,除非面對,否則日常裏他淡然許多。
在酒吧裏接過托盤上的酒和瓜果去舞廳給客人送去。到時,他露出禮貌的微笑服務,蹲跪下把酒水放到桌面上。
這一桌子幾個男人,大笑着看人妖表演。其中一人,突然抓住他說:“解裏司?你真的在這裏!”
同桌男人不看了,紛紛扭動看被抓住的男人。
解裏司擡頭一看,臉色大變——是高刻!
對方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露出不可思議,又幸災樂禍的表情:“那姓秦的神經病說你在這裏賣身,我還以為他在騙我。沒想到是真的!哈哈哈哈!大家快看,這就是萬來電器的老板,破産後,不僅債務纏身,還淪落到了賣身的地步。”
同桌的其他人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解裏司,解裏司臉色陰沉,隐忍憤怒,他開口道:“放手。”
高刻笑道:“喲喲喲,還以為是我老板麽?在這裏,我是你的客人,是你的上帝,是你的爸爸。而你,是我的狗。我讓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其他人紛紛起哄。
“沒想到這就是‘萬來’的老板,咱們給他拍照送給記者,讓所有人看看他現在是什麽貨色。”
“一個賣身的老男人,你給我倒酒,我喝盡興了,給你錢。不識好歹,我教你做人。”
“來啊,大家一起灌他喝酒。”
這幾個人,是跟着高刻來看熱鬧的,并不喜歡男人。高刻帶他們前來,也是為了羞辱曾經的老板。再加上群體氛圍效應,施虐欲望一旦升起,目标将會成為他們的玩弄娛樂羞辱虐待的對象。
解裏司被兩個男人抓住,第三人拿起酒捏開他的嘴巴,想要灌他喝酒。
高刻拿着手機錄像拍照,幸災樂禍。
解裏司不能喝酒,他要在幾人面前喝醉,必死無疑。但還是被灌下了一大口酒,他不住咳嗽,咳得滿面通紅,咳得淚水出來。
他那雙因憤怒而發紅的眼睛看着高刻:“為了利益害我破産,适子還因此自殺,你難道一點愧疚的心都沒有嘛?”
高刻拿起酒從他頭上往下倒:“你在說什麽?我可聽不懂。我今天來是為了尋歡作樂的,你既然不讓我開心,那就只能懲罰你了……啊,對了,你現在在賣身。大家把他剝光了,放在桌子上跳舞。”
其他人起哄,撕拉一下,把解裏司上半身衣服撕開。
滿身醒目的性愛痕跡,未曾消腫的嬌淫乳頭暴露眼前。
有人咽了咽口水。
高刻伸出手捏住他的乳頭狠狠一擰,解裏司疼得流淚。高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說:“真沒想到,你真的和男人上床做愛。呵呵,突然想試一試,把曾經的上司壓在身下做愛時什麽滋味。大家繼續剝,把他剝光為止。看看他被多少男人操過。”
解裏司突然靜止不動,任由他們擺弄。
公司破産,合夥人上吊,帶着小孩東躲西藏,差點被取器官,小孩差點被變态傷害。一幕幕,閃過腦海,心底湧起的巨大憤怒與悲傷流遍四肢百骸。
他突然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朝着高刻的腦袋砸去。
“啊——”地一聲慘叫,高刻頭破血流。
解裏司撲上去,一拳又一拳打到他臉上,他眼睛彌漫着絕望與殺意,咬着牙,口中不住地說:“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不斷把拳頭砸向高刻的人,被悲傷與憤怒控制,人早已失控。
另外幾人反應過來時,趕緊攔解裏司。但破空而來的拳風,把人打飛了出去,落到了一臺客人桌子上,把那桌客人吓一跳。
随着這麽一下,所有目光投向事發點。
那裏,身形高大的西裝男人,一個拳頭把幾個人打飛,打骨折。
不會疼似的,失控中的人,拳頭不停砸向高刻。直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拉起,并捧着他的臉,看着他那雙因激烈情緒和憤怒而布滿血絲的眼睛說:“裏司,夠了。”
解裏司看着眼前深邃的眼睛,眨眨眼,那雙如同琉璃般的眼睛,血色慢慢褪去。
“汪厲行?”
“對,是我。”
說着,把西裝外套給他穿上把人帶走。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高刻,哀叫連連。
“快來人扶我起來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