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解
第24章 不解
李家的聚餐到了尾聲,李天瑞讓趙澄到茶室裏談會話。
而舅奇,奇路是奇久。閃而
裝修古典風雅的茶室內,兩人相對而坐,李天瑞手法娴熟地泡親手種植栽培的花茶。一面泡,他一面介紹花茶品種和采摘時間,神情異常享受。
色澤淡黃,茶水清透,清香氣味袅袅,驅散了他們身上從餐廳裏帶來的煙酒味。如同淨化般,祛除工作帶來的疲憊,使得整個人放松下來。
趙澄一雙清湛的眼睛看着李天瑞泡茶,享受對方舉手投足間所表現出來的特質。
将一杯花茶遞給他,李天瑞說道:“如果身上有壓力,不要憋着,随時來找我舒緩。”
趙澄翹起嘴角:“只要你能分出時間給我。”茶杯湊到唇邊,淺淺飲了一口。
李天瑞搖頭失笑:“你這樣很孩子氣。”包括,剛剛故意欺負裴君。
省政府工作中,新聞報道上,這位西裝革履的秘書長,表現嚴謹,是政客中的精英。私下兩人相處,對方偶爾會露出孩子氣一面,這種反差感,令他內心感到愉悅。
被對方需要,只展現在他眼前的獨有姿态,讓李天瑞有一種掌握于手中的滿足感。
“與蔣巍的接觸,你對他什麽看法?”他詢問道。
提起那個男人,趙澄腦海閃過那道親吻,及自己幻想與李天瑞發生親密關系的自渎。未免對方察覺到端倪,他鎮定自若地回道:“是個難以掌握的男人。”
李天瑞點頭:“蔣巍心思深沉,但我相信你能夠從他身上獲取重要的信息。”
站立在三大政治家族中間,承受着危險游戲的撕扯,趙澄絕對能夠為他達成目的。他倒要看看,蔣巍會以何種方式進行反擊。
趙澄“嗯”了一聲,沒問李天瑞和葛續的背後計劃,這不在他負責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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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趙澄告辭離開李家大宅,楊敬德一家子留宿一個晚上。
李天瑞的廂房內,他洗完澡上床,裴君便從背後環抱住他脖子,親昵笑說:“趙秘書長似乎不太喜歡我。”
将吸水毛巾從頭上拿下,李天瑞戲笑反問:“你很在意?”
裴君想了想,誠實點頭:“他給我的感覺不太舒服……我說不清這種感覺……”
李天瑞握住胸前的手:“因為你視他為情敵,才會産生排斥。”
裴君假裝苦惱地承認:“的确,那你會被他搶走嗎?”直覺的,趙澄是個危險的人,這令他感到十分不安。
李天瑞回道:“如果我會被他搶走,你現在不會在我床上。”
得到承諾的裴君心情舒暢,把李天瑞推到床上,坐在對方身上索吻。李天瑞雙手握住他的腰身,接受索愛。
開車回到家裏,趙澄浴室內泡澡發呆。感覺水溫漸涼,才站起擦拭幹淨身體回房間睡覺。
躺在床上睜着眼看天花板,過了許久,才緩緩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頭腦有些昏沉,如果不是王大姐敲門,恐怕會睡過頭。在他吃早餐,王大姐做家務活時,忍不住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回道可能受了涼,王大姐從櫃子裏取出醫藥箱,給他倒了杯水。
接下藥片,他微笑道謝,吞下藥物。
直到出門工作,到了省政府大樓才感覺清醒不少。
早上主要是處理省政府日常事務。督察組辦公室內,兩大負責人蔣巍和葛續碰頭給辦公室六人開會。具體說了什麽,沒人知道。再之後,葛續到副省長葛東耀的辦公室。
他去找葛東耀副省長,這事趙澄并不關注,奈何對應負責葛副省長工作的秘書三處副秘書長穆淵清跟在身後“報告”。
自入職省政府,穆淵清工作上沒有太大失誤,有疑問的事情,會直接找伊濃和他。
對這位即使身穿西裝,也透着時尚感的下屬,趙澄無奈中帶着不解。這位京城來的太子爺,似乎在游戲般,觀察着每一個人,其記憶力之強大,每個人都能叫得上名字,外面站崗的武警也不列外。
趙澄停下腳步轉身,臉上帶笑地說:“你如果沒有別的事,可以協助伊濃副秘書長的工作。”
身姿修長的俊美男人,平視他的眼睛:“我聽說趙秘書長一個人住?”
趙澄不明白對方為何提起這件事:“的确如此。”
穆淵清眉語目笑:“那不知我能成為你的室友嗎?”
趙澄微微一愣:“什麽意思?”
穆淵清理所當然地說:“我不習慣住省委常委院,正在找住的地方。聽說你一個人住在小樓,且在公園範圍內和靠近商業街,這很符合我對周圍環境的理想。”
他是在故意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趙澄有些不懂了。
眼前青年,本就對他有着距離感,與其住他家裏,還不如上蔣巍的大別墅。況且對方不是對蔣部長有意思嗎?
“不,我拒絕。”趙澄語氣認真道。
“理由呢?”被拒絕的青年,未因此動怒。
“我不喜歡被外人打攪。”趙澄鄭重其辭地說。
“看來,你很害怕被人觸到秘密。”穆淵清失笑,“你有沒有想過,我或許可以成為你手中的價值物呢?”
趙澄皺眉,不能理解對方在說什麽。
穆淵清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人貼湊他面前:“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緩緩松手,“我等待着,你需要我的那天。”
說完,轉身回秘書三處。
站在原地的趙澄,深感疑惑。
回到秘書三處,穆淵清不再考慮找新的住處問題。他移動鼠标,随手點開一份帶着“趙澄”名字的文件夾,裏面有一份調查資料,這份并不完整的資料,缺失嚴重。
退出文件夾,他直接删除,銷毀幹淨。
秘書三處辦公室外面,蔣巍開門進來,坐到了他面前。
目光放在來者線條硬朗的臉頰上,他眉眼含笑:“終于想起我了?”
蔣巍幽邃的眼眸,給人一種壓力感,其言笑不茍問道:“剛剛和趙澄談什麽?”
穆淵清深深地望他:“怎麽,怕我欺負他?”旋即,露出了詭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