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鎮上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林莫走出房門站在院子裏，深吸一口氣，緊繃了一夜的神經得到了放松。
林莫站在一旁邊刷牙邊想着待會兒去鎮上要怎麽向人推銷他釀的酒，廚房裏傳來做早飯的聲音，還有林母和林大嫂小聲交談聲。
等林莫刷牙洗臉完畢後，其他人也起來了，林莫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時不時給侄子侄女夾點菜。
林星快速刷完牙胡亂擦了把臉，看到飯桌那兒只有四哥和家裏的倆小孩，其他人都在忙活，林星貓腰快步走過去坐在四哥旁邊。
“四哥，今天你和爹娘去鎮上是不？”林星抓了一個饅頭，湊到四哥身邊小聲說道。
“嗯，昨晚不是知道了嗎？臉怎麽沒擦幹？”林莫面無表情瞥了他一眼。
“那啥……四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林星讨好笑了笑，用袖子将臉上的水珠擦掉。
“你跟去幹嘛？”
“咳……你們不是還要買東西嗎，我可以幫忙拎着啊！”林星不動聲色地挺直身板，笑道。
“行吧。”林莫餘光掃了一眼林星十歲小孩的身板，掩住眼裏的一抹笑意。
“五叔叔，小雅也想去。”坐在一旁的林小雅手拿木勺子，擡頭眨巴着眼看向林星。
“小雅現在太小了拿不動東西，等長大了我們再去好不好？”林星哄着小侄女。
“好哦，那有糖糖嗎？”林小雅繼續問道，一旁低頭小心舀粥喝的林小南聽到，也擡起頭來看向林星，眼裏有些期待。
“這個……等你們罐裏的糖糖吃完再買好不好？”林星小心哄道，而且就算他想買他也沒錢啊。
“想要什麽糖？”林莫擡手摸摸小雅的頭，問道。
“甜甜的糖。”林小雅看向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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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摸小孩頭的手一頓，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糖不都是甜的嗎？難道還有酸的苦的？
“可以要上面有一串紅果果的糖嗎？”坐在林小雅身旁的林小南突然出聲道。
“那是冰糖葫蘆。”林星見四哥一臉疑惑，解釋道。
“可以。”不就是一串冰糖葫蘆嘛，等将那壇葡萄酒買出去後自然有錢了。
“四哥，我也想買紅豆糕。”一旁的林星見此，也小聲道。
“買什麽買，你是小孩嗎？”走過來的林辰聽到，呼嚕了一把自家傻哥的腦袋。
“林辰，我是你哥，你怎麽老動我腦袋呢？二哥都說要尊老愛幼的。”林星理了理被弟弟弄亂的發型，有些不滿道。
“哦。”
尊老愛幼是這麽用的嗎？
等林莫吃完早飯後，将放置在陰涼處有些時日的瓷壇搬出來，在白玉色酒壇口上蓋了一塊幹淨的白布，然後将它戳陷進入。
“四哥，你在幹嘛呢？”林星疑惑道。
“酒有些渾，要濾一下。”
準備完後，林莫将瓷壇蓋打開，而後葡萄酒獨特的味道慢慢從裏面溢出來，沒多久整個院子都是酒香味，還夾雜着果香。
林莫一開始沒聞到記憶中葡萄酒的味道，心裏有些疑惑是不是哪個步驟弄錯了，但等壇裏酒的味道飄出來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這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好。
林莫回憶了下，想起那天他似乎習慣性地往裏滴了兩滴靈泉水，沒想到還能提升酒的品質，當時他只是想讓發酵的速度快些而已，沒想到竟誤打誤撞了。
“這酒好香。”林星湊近眯眼聞了聞。
林莫沒說過，抱起瓷壇将裏面的酒倒進準備好的容器，白玉色的小瓷壇是上次他去鎮上時，在一個小地攤上買的，雖然透色比不上玻璃杯，但用它來裝紫紅色的葡萄酒正好。
葡萄酒倒出來倒進去，酒香更濃了，其他人也被吸引過來。
“這酒的顏色真好看。”林辰雙手小心扒在桌子邊緣，下巴抵在手背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從酒壇裏透出來的顏色。
“酒香好濃，還有一股果味，肯定能成了。”林母高興道。
等白玉色的瓷壇裝得差不多了，陶瓷裏的酒還剩三分之一，裏面的果肉渣都露出來了。
“裏面還有，要不要再拿個小壇裝上？”林大嫂問道。
“行吧，倒出來留給爹和大哥。”林莫點點頭，将蓋子蓋上放在一旁。
然後林父一臉喜色地将壇子抱走了，這可是他兒子給他的，至于大兒子，他傷還沒好喝什麽酒啊！
“你爹真是的，至于這麽急嗎？”林母看他在孩子面前連穩重的一面都端不下去了，有些無語道。
林城無奈笑了笑，得，弟弟釀的第一壇酒他是沒機會喝了。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林父林母拿上東西帶上兩個兒子出門了。
村裏早上去鎮上的人很多，有些是挑自家種的青菜去鎮上賣，有些是背上昨晚就做好的豆腐去鎮上。
一些老人則是坐在自家門前和對面其他人嗑唠，小孩在一旁追逐着。
大嶺村村民的生活就是如此，若沒有農活了就到其他人家裏串門嗑唠，或者是去鎮上賣些青菜或自家編織的竹制品。
鄰裏間有時也會發生些口角，但被其他人勸解後也沒什麽了，第二天起來照樣是和和氣氣。
這也是大嶺村裏正最為驕傲的事，他是聽過鄰村裏的一些事，其他村似乎一段時間不鬧出點事來就不行。
“林老哥，你們也去鎮上啊？”一旁挑着一擔東西的某漢子打招呼道。
“嗯，去買點東西，不過，你們怎麽一家都出動了，平時不是只有你去鎮上的嗎？”林父疑惑道。
張大壯家是村中做豆腐的其中一家，但平時都是他一個人挑去鎮上，現在卻是連家裏的小哥兒都出來了，林父不免有些好奇。
“過幾天家裏有喜事，去買些東西，那時你們家記得來啊。”張大壯笑道。
“記得記得，怎麽最近村裏這麽多人家裏都有喜事了，這是好事趕趟了？”林父有些疑惑，前天他媳婦兒才和他說過幾天要去某家喝喜酒，今天又有了。
“年齡到了就結呗，反正他們倆都是一塊長大的，心意早通了。”
“林嬸子，你家哥兒年齡也差不多了吧？莫哥兒有喜歡的人了嗎？”兩家的漢子在一旁談話，張嬸子也走到林母旁邊，随意聊道。
“還不知道呢，不過也有合适的人選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倆的意思……”
林莫看他們聊着聊着就聊到自己身上，還是有關他成婚的事，心裏不免有些尴尬，前世沒體驗過的事沒想到是留到現在了。
一直跟在家人身邊的張元清見長輩們在聊天，還是聊他的事，于是沒人陪說話的張元清走到林家哥兒旁邊。
“林莫，我記得你沒有喜歡的人吧，現在有了沒有？”張元清問道。
他知道林家的林莫，卻是很少見過他，卻沒想到這人長得這麽白，還好看，不過就是看着有些病怏怏的，其他人果然沒說錯，林莫确實是個嬌弱的小哥兒，比一般的哥兒還弱。
林·砸過喪屍腦袋·逃過異能者的追蹤·莫：……
“沒有。”林莫看了他一眼，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程大哥呢。”張元清撓撓頭說道。
“程大哥？你說的是程晏？”林莫面露疑惑，他怎麽不知道他喜歡程晏，難道是原身喜歡？林莫想着，也就問出來了。
“我以前很喜歡他嗎？”
“不知道，應該不喜歡吧，程大哥是一年前定居在我們村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村的其他哥兒不可能不知道。”張元清搖搖頭道。
“我是看到前幾天程大哥都有去你家幫忙才問的，而且我覺得你爹娘是有意讓他做你們家的夫婿……”
“不過我很意外你居然不喜歡程大哥，程大哥長得很好看啊，村裏的一大半哥兒都挺喜歡他的，就是性子有些冷，其他哥兒和他打招呼都沒見他應過。”
“不過我和你一樣不喜歡他，雖然阿正哥長得沒他好看，但起碼對我好……”
張元清走在林莫旁邊絮絮叨叨，聊天的話題從林莫身上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不過林莫倒是沒聽進多少。
‘……你爹娘有意讓他做你們家的夫婿……’
林莫腦裏冒出程晏的身影，還有那沒什麽表情的臉，心裏頓時出現些奇怪的感覺。
“四哥……”林星走在一旁，輕輕扯了扯四哥的衣袖，小聲喊道。
“嗯？什麽事？”林莫回過神來，偏頭問道。
“四哥喜歡程大哥嗎？”林星問道。
“沒有，這種事小孩子不要問太多。”
“哦。”
林星見他四哥不想說也沒再問，不過如果是四哥和程大哥在一起的話，林星還是蠻支持的。
走去村口等驢車的路上，林莫盡量忽視前面長輩們的談話，但心裏卻是把張元清的話記在了心裏。
如果真的要成婚的話，林莫心裏的人選确實是程晏，那次的小河旁，林莫發現他不讨厭程晏的觸碰，而且昨天他還發現，他呆在程晏身邊久了會産生困意。
不讨厭他的觸碰，還可以睡個好覺，這簡直是給他量身定制的老攻人選啊，林莫沉寂了四年的心活絡了些。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先婚後愛好像也沒毛病啊，不過林莫倒是沒看出程晏是否對他有意思，萬一他說出來了人家卻沒那個想法，豈不是很尴尬。
于是林莫也沒表現出來，還是等他娘過來問他的時候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