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私會”

第39章 “私會”

秦煊出了鳳儀宮,徐小胖就上前來,在秦煊耳邊低聲說道:“太傅在書房,請殿下過去。”

今日建興王回宮,宋郁作為大秦太子太傅,也随着太子出行迎接,但皇子們回宮後宋郁就回宋府了,現在又來東宮,定是出了什麽事。

秦煊快步到東宮,一刻時間都不敢耽誤,就怕宋郁等久了。

到了書房,徐小胖自覺地沒跟着,宋郁坐在案臺前看着秦煊寫的策論,不多時提筆在上面圈了幾處他覺得需要修改的地方,才沒看多久,秦煊便進來了。

見秦煊有些喘氣,宋郁掏出手帕遞給他:“怎麽這麽急。”

秦煊接過,喝了兩口茶才平複下來,在宋郁身邊蹲下:“徐小胖說你在書房,怕你等太久。”

說完往手心吹了口氣,搓一搓雙手,手心暖起來後握住宋郁的手:“如今天都還沒大冷,你的手就這般涼,入冬了可怎麽辦。”

宋郁坐着,低頭看秦煊,笑道:“往年也都這樣,習慣了,無事的。”

“知曉你今日定是沒空相見,薛重陽便暗中來尋了我,洛城的練兵場原本都是那個姓蘇的南疆人在看守,如今他同建興王進了京,洛城就沒人了,建興王讓薛重陽過去。”

秦皓身邊有兩個奇人,一個姓蘇的南疆男子,還有一個天生蠻力的老鴨。

那個老鴨應當是沒有進京,留在了建州,洛城這裏就沒了秦皓心腹,他需要有人去看着,京城與洛城相近,讓薛重陽去再好不過。

秦煊猜到了,秦皓這人的心思不難猜,在城門口看見那位蘇公子的時候秦煊就知道秦皓會讓薛重陽去洛城頂替蘇公子的位置,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讓他去了。

秦煊雙手緊緊握着宋郁的手,好像這樣就能讓他的手暖起來一樣。

他擡頭看着宋郁,說道:“我猜到了,八九不離十,秦皓這次既然回來,薛貴妃就不會再等了,最遲過完這個年,薛香凝就該入王府,我已派人暗中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不能讓薛香凝懷孕生子。”

宋郁有些震驚:“之前薛重陽不是說建興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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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煊見宋郁這神情,覺得有些好笑,笑道:“秦皓既想要那個位置,就不能沒有子嗣,若私下尋個男嬰來,旁人不知,也能當皇長孫。”

“你是說他們會讓薛姑娘……假孕?”

秦煊點頭:“嗯。”

混淆皇室血脈,若秦皓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以後這江山還能是秦氏的江山嗎?

宋郁活了二十八年,從未聽過這般讓人驚訝的事情,這種偷梁換柱的戲碼,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秦煊見宋郁不知在想什麽,心中暗道不好,這種後宮女人的腌臢手段,他定是聞所未聞,聽都不曾聽說過。

秦煊突然站起身,背着光,恰好将坐在椅子上的宋郁籠在他的身影裏,宋郁差點被吓一跳,擡頭看他:“你突然起身做什麽?”

秦煊伸手揉了揉宋郁耳垂,叫了聲:“先生。”便俯身吻下去。

柔軟唇肉的觸碰讓人面紅耳赤,秦煊每次總喜歡睜着眼睛看宋郁帶着些慌亂的神情,宋郁不敢同他對視,見秦煊看他,便趕緊閉上眼睛。

自從那日看見秦煊那麽多年的畫,宋郁心裏的防線被沖垮,自此他們就像一對尋常愛侶,會牽手,會擁抱,會親吻。

他們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偷偷親吻過很多次,但每次宋郁總閉着眼睛不敢看秦煊,他怕看見秦煊滿眼的愛意,怕自己把控不住。

他一邊享受着被秦煊吻到腿軟,紅着臉喘不上氣的感覺,一邊又謹記自己的身份,時刻提醒自己是他的老師,強迫自己從溫柔鄉裏抽身,不可沉淪。

秦煊手掌壓着宋郁頸脖,讓他的頭高高擡起,偌大的書房靜谧到連窗外冷風吹過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喘息聲。

許久後秦煊嘴唇才慢慢離開,指尖似有若無地摸着他的後頸,額頭抵在宋郁的額頭上,見宋郁眼睛起了一層水霧,笑着又極輕極輕地親了一下他的眼角,貼在他耳邊說:“雲開,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呀。”

宋郁回道:“我知道。”

半晌後他伸手拍拍秦煊後背:“起開,別抱了,時辰不早,我該出宮了。”

秦煊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宋郁,嘟囔着說了一句:“哎,以前先生恨不得日日都在東宮看着我讀書習字,如今才來一會就要走,連我的字都不看了。”

宋郁聞言指着方才自己畫過圈的策論:“這幾處地方我改的你好生看看,倘若閑的無聊,就把這些書都背下。”

秦煊連忙解釋:“不閑,我忙得很!日日都要替那位批折子,夜裏都不得睡,累死我了。”

太子及冠了自是要開始監國的,現在地方呈上來的折子有一部分都會到秦煊這裏來,他看完了改完再按時間分好呈給皇帝。

現又接近年關,地方朝貢,鄰國賀歲回禮,大多事情都要秦煊操辦,确實越來越忙。

有時候夜裏看折子要看到子時,睡不到兩個時辰又要起身早朝,秦煊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像頭農戶家耕地的牛,時時刻刻不停的給人做苦力。

也不知道上輩子他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怎麽了,居然想過那樣的日子,整日對着朝堂上那些老頭,處理不完的政事,沒有一刻喘息休息的時間,真是個蠢貨。

宋郁聞言嘆氣,身處高位,能為朝堂做一些實事,就要比旁人更加辛苦,別無他法。

“夜裏批折子多點些燈,莫傷了眼睛。”

秦煊點頭:“好。”

宋郁安靜了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若是太累,就斟酌批一些,也不用全都看個遍,有的地方官員連昨日吃了什麽菜都要寫上折子,你若全都看了哪還能休息得上。”

宋郁這人對朝堂政事向來嚴謹,恨不得一日能上十二時辰的早朝,現在居然會要他偷懶。

秦煊知道宋郁是心疼自己太累,心裏暖暖的,又咧着嘴笑道:“先生若每日都來東宮關心關心我,我就一點都不覺得累了。”

宋郁一噎,想起方才兩人在這裏忘乎所以地親吻,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便逃似的趕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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