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非禮勿視了

第42章 非禮勿視了

秦煊在這裏待了一下午,軟磨硬泡摟着宋郁就是不想走,眼看天就要暗下來,宋郁說道:“你出來這般久,徐公公要滿宮找你了。”

“他知曉我在這裏,不會找。”

宋郁又說:“要是娘娘找你呢?”

“母後也知曉。”

宋郁:“???”

“母後知曉我對你的心思,今日找我談話了,左右不過是說那些話,不過我态度堅定,絕不會被動搖!看在我這般堅定的份上你得獎勵我一下。”說完秦煊把頭伸過去,指尖點了一下自己的臉,示意宋郁親一下。

宋郁一巴掌拍過去:“回去吧。”

秦煊垮了臉,一副委屈十足的樣子:“先生不愛我嗎?為何一直趕我走?先生對我如此絕情嗎?先生當真半分都不會舍不得我嗎?”

宋郁簡直被秦煊這沒臉沒皮的混賬樣子弄的無話可說,他無奈的看着秦煊,半晌後敗下陣來:“說好了就這一晚,明日一早你就趕緊回去,不可耽誤。”

秦煊又拾起嬉皮笑臉:“好。”

這般撒嬌耍渾的本事沒人能比得過秦煊,他如願地在宋府住下,到了晚上該歇息時,秦煊卻突然犯了難。

見宋郁十分熟練地從櫃子裏抱出被子放到貴妃椅上,秦煊錯愕,脫口而出:“我們不能一同睡嗎?”

宋郁動作突然一頓……

秦煊也後知後覺起來,尴尬地站在原地,沒臉沒皮的人“唰”得一下耳朵通紅,屋裏安靜許久,秦煊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那……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以前他還能明目張膽說自己要和他睡一屋,可如今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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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孤男寡男,還是那種關系!住一個屋,誰都知道會發生什麽。

好尴尬,早知道乖乖回東宮了,怪不得下午宋郁一直要他回去,他還非賴着不走,現在就好像要強迫良家郎的采花賊一樣……

宋郁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有些慌亂,還抱着被子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該不該放下,都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可床第之間這點事兒他确實沒見過,他在答應秦煊之後也想過兩人以後可能會同床共枕,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啊啊啊啊!!!

這時秦煊走了過來,接過宋郁的被子,自己鋪到貴妃椅上,又上去關了窗:“我睡這裏就好了,先生快休息吧。”

見宋郁站着不動,秦煊極力克制自己的尴尬情緒,催促道:“天色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宋郁這才說道:“那你也早點睡……”說完寬衣躺上床。

秦煊吹滅了蠟燭,原本還有燭光的屋裏瞬間漆黑一片,他也躺下準備休息,腦子裏卻一直胡思亂想着各種東西。

宋郁見秦煊吹滅了蠟燭,安安靜靜的躺上椅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方才他拿被子時秦煊錯愕的眼神落在了他心裏。

明明兩人已經互相表明心意,做了各種親密的事,若是不願意,自己便一早就不應該和他在一起,如今這樣是在幹嘛?故作清高嗎?秦煊心裏怎麽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因為看他可憐,才會接受他的心意的?

想到這裏,宋郁心裏又是一陣難受,往秦煊的方向看了許久,半晌後他輕聲叫了一聲:“秦煊?”

不知是不是他聲音太小了,窗下的秦煊沒有聽見,安靜的房間內沒有傳來他回應的聲音。

明明已經是要入冬的天氣,宋郁卻覺得有些熱,思量後他又開口:“你睡了嗎?”

“還未。”秦煊的聲音傳來。

宋郁呼出一口氣:“你上來睡吧。”

“啊?”秦煊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愣了一下。

宋郁又說:“上來吧。”

“!!!”秦煊瞬間坐起,沒有點燈,摸着黑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秦煊安分得很,怕吵着宋郁睡覺,一動都不敢動。

秦煊這人平時一到宋郁旁邊就要動手動腳,今晚這般安分,一定不對勁,宋郁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事介意,現在才裝老實本分,于是心一橫,翻身轉向秦煊。

秦煊下意識拉過被子想給宋郁蓋好,剛伸出去的手卻被宋郁輕輕握住。

宋郁主動往秦煊身邊靠過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秦煊眼睛,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秦煊覺得腦子好像被煙花轟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立馬反應過來,翻身壓在宋郁身上,語氣有些慌亂:“宋雲開……是你招我的……”

宋郁指尖發涼,拉掉秦煊的衣帶。

“嗯,是我招你,我想要。”說完伸手勾住秦煊的脖子,将他拉下來。

唇齒相交之間發出纏綿的聲音,秦煊擡頭看了宋郁很久,随後低頭輕輕地親吻着他,從眼睛,到鼻尖,到耳垂,慢慢地至頸脖下去,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拂過,好像宋郁是件稀世珍寶一樣,生怕一用力就會将他弄碎。

宋郁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濕潤,他擡手摸秦煊的臉,果然摸到秦煊眼角帶淚,心裏震驚,将他的眼淚擦掉:“哭什麽。”

秦煊忽然哽咽道:“雲開,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啊。”

秦煊說過無數次喜歡他,但好像從來沒說過愛他,在宋郁看來,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喜歡可以是欣賞,可以是心動,但愛不同,愛需要承諾,需要責任,愛需要用一生才能證明,愛這個字,不能随意說的。

秦煊說了一整夜的我愛你。

翌日一早,宋郁突然被驚醒,睜眼發現天已經快亮了,秦煊正趴在床邊看着他。

整個人好像被馬車碾壓了一樣,渾身都難受,宋郁皺着眉想要起身,被秦煊擋回去。

“我讓人幫你告假了,你今日別去上朝了,好生休息。”

宋郁聞言才安心躺下,又閉上了眼睛:“嗯,那你滾吧。”

知曉宋郁是真不舒服,秦煊不敢胡鬧,趴到宋郁身邊輕聲說:“那我滾啦,你再睡會兒,晚些下朝給你帶醉香樓的點心好不好?”

宋郁擺了擺手:“不吃,你回東宮去,別過來了。”

擺手間被子落下來一些,見他身上全是歡愉後的痕跡,秦煊咽了口口水,把被子拉好,回道:“我如今已經是先生的人了,先生若敢翻臉不認人不要我了,我就去京兆尹大門敲鼓鳴冤,說宋太傅要抛棄糟糠之妻啦。”

宋郁被逗笑,睜眼看他:“我吃南瓜羹。”

“好。”秦煊這才心滿意足地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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