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交吻
第27章 交吻
曹绮筵的飛機晚上到,單遠思預定了一家比較有名的酒店。下午,和兒子說了一聲晚上有應酬,不用給他留飯。
多年沒見,未免認錯人,單遠思搜索了一下曹绮筵的照片,把容貌記下,以免到時候認錯人尴尬。其實他對對方的唯一印象是,此人控制欲極強。接連兩次失敗的婚姻,好像也源于此。他現在單身,曹绮筵也單身,而且兩個人都曾結過婚。老師想撮合他們,但他認為,他們并不合适。因為他應付不來控制欲極強的人。只是,被委托來接機,總不好拒絕。
晚上七點打車去機場,路上,琢磨着買輛新車子,也方便出門。等長樂高中畢業,也好去考個駕照,使用車子。
到了機場,讓出租車在外等着,他去接人。過了十來分鐘,吵雜的人聲裏,聽到了有人叫他名字。
“遠思!”
他看過去,正是曹绮筵。
三十九歲的女人很顯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歲,那頭黑色長發放着,耳朵戴着原型銀色耳環,手中推着個行李箱。他迎上去,曹绮筵開心地笑着張開手,他輕輕地抱了上去。
“好久不見。”然後,放開了人,并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我定了酒店位置,你一路勞累,先去吃個晚飯,再送你回家。”
“好的。這麽久不見,我可真是有太多話要和你說了。”挽着他的手,曹绮筵笑着說。
兩人走了出來,将行李箱放在後車廂上,然後坐着出租車前往酒店。
和他不同,曹绮筵并沒有孩子。對單長樂,只聽說過,但沒有見過真人。車上,她道有空了一定去看看孩子。
到了預定的酒店,兩人下車提着行李箱進入。由服務員指引上二樓,到了二樓靠窗處的位置,他們坐下。單遠思把菜單遞給曹绮筵,曹绮筵點了幾個菜後,和他聊起了往事。
“如果當年知道你和鄒系會離婚,我一定把你搶過來。”曹绮筵玩笑似地說,“不過現在我要感謝她,放棄了像你這麽優秀的男人。”
單遠思一笑,不知該作何回答。
鄒系是長樂生母,他的前妻。兩人從大學時代在一起,也因研究生原因,認識了曹绮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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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岔開,曹绮筵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這麽多年過去了。
“我聽老師說,你一直在三晉省生活。”
“嗯,除了我爸和我媽,還有大侄子,曹家其他人都在三晉省。”
“曹家是京城本地人,為什麽舉家搬過去住?”
“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原來如此……你大哥好像是三晉煤炭地質局的局長?”
“是的,其他人也在地質局裏工作……”
曹绮筵是地質局的監事會主席,她也只是淺談了一下曹家在三晉省的情況,并沒有多說。但單遠思認真地聽着。
她這次回京,并不是搬回來住,而是休假回家待一段時間,到時候還得再回三晉省。
當菜送上來時,有服務員往桌子上的瓶子插了一支玫瑰花,并低聲和單遠思傳話。單遠思聽後,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半隔間位置上。
那裏,董覆、姚七羽和幾個同僚在吃飯。
接觸到他的目光,董覆對他笑了一下。收回目光,他與曹绮筵一起吃晚飯。
中途,單遠思去洗手間。
在進去之後,董覆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回過頭看着男人,并疏離淡漠地說:“請放手。”
董覆沒有松手,說:“為什麽要躲着我。”那天晚上,明明為他給予的愛而歡愉流淚。
單遠思目光放到地上:“我們只是上下級的同事關系。”那天晚上的是錯誤的。他是單親爸爸,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能和對方糾纏在一起。
“遠思為什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董覆問,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
單遠思沒有回答。
董覆嘆息一聲,擡起另外一只手撫摩他的臉頰:“我不想逼迫你,但這份感情,是逃避不掉的。”
單遠思咬唇,擡手打掉撫在臉上的手,并甩掉抓着手腕的手。然後進入隔間廁所,想要把門反鎖,将對方隔絕在外。但董覆更快一步地抵住門口,并跨步走了進來,将門口反鎖,把人抵在門上,并用一只手圈住單親爸爸的腰身。
“董覆!”單遠思驚怒掙紮。
“遠思,看着我好嗎?”男人聲音暗啞,環着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讓兩人貼得更加緊密。
死死抓着環着自己腰身的臂膀,單遠思目光依舊放在別處。
“你啊——”董覆表情似無奈,“不管你想逃多遠,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們,不可能。”沉默了一會,單遠思擡頭。眼睛一下撞進了那抹深邃的溫柔裏,他內心不由一顫。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既然解釋不出來,那就是你在逃避的借口。而且,就算你有千萬種理由,我也不會放手。”
“董覆,以你的地位,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人數不勝數。而我只是個平凡普通的人,不想卷入你玩弄的游戲裏。”
“這不是玩弄,也不是游戲,而是認真的。”
說完,朝着單親爸爸的嘴唇親下。
“唔……”單遠思想要推開人,但對方雙手擁抱着他,把他整個人緊緊圈在懷裏,根本動彈不得。不僅如此,随着深吻,他被迫踮起了腳。
整個人被男人的氣息包裹,身體內的炙熱火焰,被對方點燃。這道濕潤色情的深吻,讓他回到了那個晚上般,渾身發軟。
嘴唇裏,兩條如熱戀般的舌頭,毫無保留地互相舔舐摩挲,就像是性交中的兩條淫蛇。
單遠思面色潮紅,身體控制不住往對方身上蹭。
此時此刻,董覆想要解開他的衣服,進入他身體,好好地疼愛一番。但在強烈的情欲湧上來之前,主動放開了單親爸爸。
內心極其羞恥的人,仿佛醉酒清醒過來,再次避開了他的目光。
溫柔地親了一下他額頭,男人說:“我先出去,晚上再給你打電話。”說完,離開了廁所隔間。
在他走後,單遠思手捂住額頭,靜靜地等待身體上的潮熱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