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浪魚兒 我老婆認床
第19章 流浪魚兒 我老婆認床
陸慕霖第一瞬間覺得自己眼瞎, 那是孟栖魚？
怎麽可能是孟栖魚！
陸慕霖還在進行心理安慰。
“三叔，我……”
他剛說出口，看見孟栖魚震驚的臉,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的是孟栖魚！
所有的心理建設徹底轟塌，他精神世界的橋梁也在飛速倒塌。
孟栖魚比陸慕霖好一點點, 她眸光裏有過震驚後, 看向陸梧川。
在她驚訝時, 陸梧川腿用力，踮了她一下，讓她往自己的懷裏更近一些。
“小魚,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餐桌上的魚被撤走後，她的惡心好一點。
孟栖魚搖頭, 目光落在陸梧川已經擦拭幹淨的手。
初來乍到，她孕吐上來, 根本不知道陸家衛生間在哪裏, 她只能找垃圾桶。
但感覺太強烈了, 她根本控制不住原地幹嘔。
那時，她腦海裏已經沒有要讨陸梧川家人歡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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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吐出去，她後知後覺想的完蛋，陸梧川家人徹底不喜歡她！
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是，陸梧川的大手就出現在她的唇瓣之下。
！！！
陸梧川居然用手捧住她的嘔吐之物。
要知道，她自己都嫌髒。
她吐了一波又一波, 等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對上男人心疼憐惜的眸光, 心狠狠酥麻了下。
“小魚，我先帶你去休息。”
男人言語之間未見絲毫責怪。
孟栖魚垂眸，心頭酸澀。
除了宋長華, 從未有人為她做到這一步。
孟栖魚不斷給自己灌輸，陸梧川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才這麽對她！
很快傭人們端着水過來。
陸梧川清理完手後，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第一次來他家就被他這麽抱着，成何體統！
孟栖魚餘光都能看見傭人們偷笑的嘴角，她拍着陸梧川的胸膛，要下來。
陸梧川強勢的不為所動，一直把她抱到沙發區域。
孟栖魚以為這就能下來，陸梧川自己先坐在沙發上，緊接着把她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夏衣單薄，孟栖魚清楚感受到男人大腿結實有力的肌肉，臉紅與心跳融合在一起，孟栖魚無所适從，最終低頭埋進陸梧川的懷裏。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男人一遍一遍道歉。
孟栖魚體會的出來，如果可以，陸梧川恨不得替她擔了這懷孕之苦。
孟栖魚擡頭剛想安慰陸梧川，陡然看見陸慕霖，還聽見陸慕霖叫陸梧川三叔。
“小魚，是還不舒服嗎？”陸梧川再次發問把孟栖魚走思的頭緒拉回來。
孟栖魚搖頭，現在不是難受，是社死。
陸梧川知道她跟他小侄子談過嗎？
還是談了長達四年。
孟栖魚不知如何開口，陸梧川倒是先說了。
“穆霖，過來叫人。”
陸慕霖身上湧動着憋屈之感，孟栖魚感受到，腦海裏浮現出陸慕霖對她說的—
她再也找不到除他之外更好的男人。
誰說她找不到！
她找到了，還是他的三叔，他最害怕與敬仰的三叔。
孟栖魚心情舒暢，連孕吐都不複存在。
她剛起身，腰又被陸梧川摁回去。
無奈，孟栖魚只能坐在陸梧川腿上說話。
“這是小侄子吧，我沒有聽阿川說起，就沒有準備紅包，下次給你補上。”
陸慕霖神色更加郁悶，但這股郁悶之色無處消散。
“沒事，不給他準備也行，咱倆一份，我平日給他不少零花錢。”
陸家所有人的零花錢都掌控在陸梧川一人手裏。
沒人敢惹財神爺不開心。
陸慕霖更難受了。
“三叔，我臨時有事，這頓飯就不……”
陸梧川一個眼神淡淡掃過去，陸慕霖很沒有骨氣的繼續往下說。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陸梧川言語之間的耐心已到極致。
陸慕霖懂，這是讓他叫人，可是……
“三叔，實不相瞞，她是我……”
“慕霖，之前一切在我這裏已經過去。”
陸慕霖驚呼，她瞥見陸梧川眼眸深處的清色。
三叔都知道，陸慕霖想起來，他之前多次帶孟栖魚現身在陸梧川飯局上，陸梧川怎麽可能不認識孟栖魚！
那為什麽還！
陸慕霖飽受打擊，身體、心裏都像是被人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陸梧歷、陸梧雪趁機想打圓場，陸梧雪剛喊了句“阿川”，陸梧川冷冰冰的眼神望過去，陸梧雪頭皮發顫，閉上了嘴。
陸慕霖說到底也是陸梧歷的兒子，陸梧歷心裏有多忌憚陸梧川這個眼神，但他看着陸慕霖難受憋屈的樣子，還是出了口。
“阿川，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大哥，讓慕霖叫人有什麽錯嗎？”陸梧川聲音淡淡，裏面的威懾力卻讓人無所适從。
場面僵在那裏，孟栖魚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打圓場比較好。
她剛要開口，手被陸梧川握住。
孟栖魚看清陸梧川眼眸深處的含義，這是陸慕霖該給她的尊重。
這一瞬間，孟栖魚居然覺得陸梧川知道她和陸慕霖之間的事情。
她在陸梧川眼前是透明的、毫無秘密。
也甚至覺得，陸梧川是來給她找場子的。
孟栖魚沒有再開口，陸慕霖不情願也叫出來。
“三嬸。”
“聲音太小。”陸梧川不滿意。
陸慕霖也放開了，扯着嗓子喊：“三嬸。”
“既然知道是三嬸，以後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要有。”
陸慕霖慕然擡起頭，三叔這話意思是……
孟栖魚也在看陸梧川。
陸梧川像是沒事人，細致問她：“現在能吃飯嗎”
孟栖魚點頭。
“去餐桌也要我抱？”陸梧川額頭抵住孟栖魚的額頭問，孟栖魚望着男人深深的眼眸，搖頭。
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陸梧川能做到，她做不到。
最後她還是被陸梧川抱在餐桌前。
“大哥二姐你們還愣着做什麽，不餓嗎？”
陸梧歷、陸梧雪對視一眼，拉着陸慕霖過去吃飯。
陸梧雪二十五歲那年與港城張氏銀行聯姻，現孕有一女，在港城上學。
飯桌上，彌漫着古怪的沉默，讓上菜的傭人都做好幾番心理建設才敢過來。
孟栖魚感受到的那波動的詭異氣氛，也更加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沉穩從容以及陸慕霖不死心盯着她看的目光。
這頓飯吃的好難！
孟栖魚腳尖碰了下陸梧川的皮鞋尖，陸梧川沒反應，孟栖魚腳尖繼續往上，摩擦着陸梧川的小腿。
他是怎麽練的把小腿都練的那麽結實有力，孟栖魚感知到男人小腿流暢的緊繃線條，她心中起了好奇心，又用尖尖的鞋頭順着那條線條從上到下、從小到上，往複不知多少次，孟栖魚玩上瘾，倏地，與陸梧川快要貼到的肩膀被男人扼制住。
“這麽調皮？”男人眼睛裏帶着鈎子，孟栖魚看着心砰砰跳。
她快速低頭，也不再用腳蹭着陸梧川。
“還喝湯嗎”陸梧川問。
孟栖魚搖頭，她現在只想快速結束這頓飯，吃了幾顆草莓。
十分鐘後，孟栖魚再也吃不下，放下碗筷，随之桌面上的人也放下碗筷。
動作齊刷刷的有種讓孟栖魚覺得大家都吃飽了，只是在等她吃完的錯覺。
孟栖魚向陸梧川投去接下來該怎麽辦的眼神，陸梧川爽快的來了句：“想回去了？”
孟栖魚瘋狂眨眼，怎麽可以這麽說！
讓你家人怎麽看我！
“我老婆認床，今晚家宴就到此結束。”
陸梧川一聲落下，拉着孟栖魚起身，孟栖魚懵了。
他家裏人這麽聽他，她還演什麽！
孟栖魚抱歉沖着陸梧歷、陸梧雪笑着，被陸梧川帶出明瀾浩府。
她前腳剛出去，明瀾浩府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爸，二姑，那是我女朋友！”陸慕霖争辯着。
“前女友！”陸梧歷強調。
他們都知道孟栖魚是陸慕霖的女朋友，阿川怎麽可以……
“慕霖，那是你三嬸！”陸梧川的聲音猝不及防從門口方向傳出來，屋內所有聲音停止。
陸梧川掃了眼地上砸碎的碗筷、四濺的水珠，明亮的燈光下露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笑。
“阿川你怎麽回來？”陸梧雪趕緊上前打着圓場。
“回來拿一下車鑰匙。”
陸梧川徑直來到沙發旁，從茶幾上拿起鑰匙，順便轉了幾下鑰匙，整個人肆意又富有壓迫感。
陸梧川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來。
“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麽，現在孟栖魚是我的夫人，也是陸氏集團承認的唯一夫人，陸慕霖，你懂嗎？”
陸梧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
陸家沒有傻子。
陸慕霖平日裏吊兒郎當，此刻他也明白陸梧川話裏的深意。
陸梧川分明知道孟栖魚的女朋友！
孟栖魚準備跟他分享她獲得深川建築事務所offer那天，也是陸梧川跟孟栖魚上的床。
“三叔。”陸慕霖太陽穴都在疼，他目光裏的挑釁讓陸梧歷陸梧雪看着眼皮狂跳，“你不介意我玩過的女人……”
陸慕霖話還沒有說完，陸梧川的拳頭已經招呼上他的嘴。
陸慕霖當場吐出一口血水。
陸慕霖盯着那血水，笑容加深。
“三叔，怎麽她沒有跟你說嗎？你知道她親吻時最愛做的小動作是什麽嗎？”
“你知道她最長能接吻多長時間嗎？”
沒有一個男人能聽這些話，況且還是陸梧川這樣身居高位的男人。
陸梧川拳頭一拳一拳砸下去，陸梧歷、陸梧雪趕緊拉架，但完全拉不住。
陸梧歷高喊着：“慕霖，你不要說了！”
最後一拳，陸慕霖嘴腫起來。
“現在她是我的，是你三嬸，各種龌龊的心思都該收起來！”
陸慕霖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現在連笑都辦不到。
陸梧川起身，整理了下衣袖，将身上那股血腥味用手拍了拍。
“最後一次警告你，是你自己不珍惜，就別怪別人趁機而上。”
陸慕霖表情越發冷然，果然，他三叔知道孟栖魚是他的女朋友，還是跟孟栖魚上床。
陸慕霖望着陸梧川離開的背影，從分手後到現在渾渾噩噩的這段時間，他清醒過來。
他到底做了什麽！
也更加想明白陸梧川那些恰好出現在他學校的時機。
他還不知道他早就被偷家了。
他好悔！
他錯的離譜！
陸慕霖的心疼地遠比陸梧川砸他那幾下要來的更重更深！
天空落下第一滴沉甸甸的雨珠時，陸慕霖眼睛的淚已經噴湧而出。
*
要不要跟陸梧川坦白，她跟陸慕霖談過？
男人應該很介意這種事吧，況且還是親叔侄。
孟栖魚坐在副駕駛上，手指不停翻攪着衣袖，早知道陸梧川是陸慕霖的三叔，她肯定不會在那天晚上選陸梧川。
不過，不選陸梧川，她也選不出別人來。
陸梧川太奪人眼目，她當時看見陸梧川，眼裏便再也看不見別人。
也難怪她覺得能從陸梧川身上看見陸慕霖的影子，一切都有了解釋。
那陸梧川豈不是深川建築事務所的最大的股東嗎！
她想到窦心蓮說的，不能談辦公室戀愛。
孟栖魚想死，她居然一搞還搞了個大的。
還以為陸梧川是多麽不務正業，人家那是日理萬機！
孟栖魚頭痛的很，她剛保住的工作不會因為辦公室戀愛又丢了吧。
孟栖魚越想越愁，最後重重的嘆一口氣。
她該怎麽辦！
不過，她這也不算談辦公室戀愛，她跟陸梧川又沒有感情基礎，最多算是辦公室結婚。
“你又在想什麽？”
孟栖魚想的出神，陸梧川都坐在主駕駛位上，她都沒有發現。
“想我們這是辦公室結婚，被大家知道，我應該不會辭退吧？”
陸梧川微微笑着，後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都已經是深川建築事務所的老板娘了，誰還敢辭退她！
孟栖魚不斷說服自我，最後把自己說服。
對哦，她又沒有跟陸梧川談戀愛，他們可是名存實亡的假夫妻。
孟栖魚松一口氣。
“我剛才回去拿鑰匙，慕霖說你跟他認識？”
陸梧川狀似無意發問，孟栖魚剛松的氣又緊起來。
孟栖魚對上陸梧川對視的眼，心裏再三決定如實相說。
“我跟陸慕霖談……”
“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麽，但現在你是我的老婆，跟他沒有一點關系，知道嗎？”
孟栖魚恍然大悟，陸梧川那麽聰明怕從陸慕霖一進來就察覺出來。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不介意她和陸慕霖的過往。
“放心就算你不說，我跟陸慕霖今後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這句話取悅了陸梧川，他身上那股攜帶進來的煞氣消散許多。
車行駛到大道上，孟栖魚才看見外面傾瀉而下的暴雨。
今年京城多雨。
孟栖魚剛想，前方的車一個接一個停下來。
不一會，陸梧川得知前方的道路被堵住，政府人員正在疏通。
“我們是不是要在車裏等？”孟栖魚問。
“那你想出去等？”陸梧川淡漠的問，伴随着還有雨珠砸在車頂的砰砰砰聲。
孟栖魚搖頭，有的時候陸梧川這人說話能把你送走。
孟栖魚等着無聊，也不管陸梧川，自己找了一部當前火熱的電影看起來。
車內，安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手機裏肉麻的臺詞。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親我嗎？”女主聲淚俱下問道。
“你就這麽想讓我親嗎？”男主像是沒有辦法般問。
“不只親，我還想要…想要…”
女主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男主無感替女主說出來。
“想要讓我上你嗎？”
“好，現在就滿足你。”
孟栖魚看着頭皮發麻，這都演的什麽！臺詞都能這麽露骨！
孟栖魚看不下去，關了手機，頃刻間狹窄的空間裏，只剩下兩人呼吸聲。
呼吸聲融合進外面的瘋疾的雨聲，她慕然想到，陸梧川是不是也聽到那些臺詞。
孟栖魚做賊心虛的擡起頭，對上男人比車窗外還要漆黑的瞳孔。
“之前跟人接吻過嗎？”陸梧川幽沉的嗓音傳進孟栖魚耳朵裏，孟栖魚腦海裏是電影男主問女主，你就這麽想讓我親嗎。
孟栖魚愣住，陸梧川整個人猝然靠近。
漂亮的人無論何時都是吸引人的，孟栖魚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陸梧川。
陸梧川瞳色加深，眸光慢慢移到女孩的唇瓣上。
“我今天還沒有吃草莓。”
什麽意思？
孟栖魚還沒有反應過來，陸梧川的頭低下來。
車窗被人從外面扣響。
“先生、先生可以走了？”
孟栖魚猛然反應過來，推開陸梧川，自己坐好。
女孩這一下有點重，還是推在男人最易受傷的鎖骨處。
孟栖魚聽到一聲倒抽氣的聲音，她想去察覺，但想到男人剛才要把她吃掉的眼神，抓緊安全帶，再無小動作。
車窗外的工作人員還在敲，孟栖魚聽到後面連綿不斷刺耳的笛子聲，她燥的很，也忍不住催陸梧川。
“我們快走了。”
“這時終于肯看我了？”
男人玩味的語氣讓她體溫溫度又升好幾度，她故作生氣的哼一聲，落下一句你愛走不走。
陸梧川望着女孩鼓起來的側臉，心情愉悅。
“坐好了，老婆。”
下一秒，車在暴雨中迅猛疾跑。
雨珠從她旁的車窗嘩嘩而過，孟栖魚看見那些水珠跟這些年的時光光景一樣，稍縱即逝。
陸慕霖是她的初戀，但現在她跟陸梧川結婚。
她看着車窗上映着男人奮矜之容，竟然生出與他在雨夜狂奔之感。
當天晚上，孟栖魚上床前，不禁暗想，如果當時沒有被人打斷，陸梧川是不是要親她？
可是，陸梧川為什麽要親她？
“又在回味什麽？”男人沉凝望着她。
上了陸梧川這麽多次當，孟栖魚也長記性。
“你怎麽每次都趁我發呆的時候問我？”孟栖魚眼睛裏有着小調皮，“你每次都套我話欸？”
陸梧川躺回來，手有一下沒一下拍着孟栖魚的側腰。
“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問。”
孟栖魚一點都不信，切了一聲。
“我要睡覺。”孟栖魚裹了下被子，故意把陸梧川的被子搶走一些。
她看見陸梧川一半的身體落在外面，計劃得逞般，壞笑起來：“今晚就讓你凍着！”
四歲的小朋友都比她成熟。
“好，今晚聽小魚的，就讓我凍着。”
陸梧川脾氣太好，讓孟栖魚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行為根本不像一個二十二歲的成熟女性。
“哼，我那麽善良的人才不會跟你搶被子。”孟栖魚拱了拱身體，放出來一點被子，下巴點了下被子，示意陸梧川蓋好。
“是嗎，你再認真想想，你有沒有跟我搶被子？”
每天早上起來，被子有一多半都在孟栖魚身上，陸梧川那裏只有一點點。
孟栖魚回想起來，佯裝不知道。
“我要睡覺了。”
小朋友都沒有她這麽賴皮。
二十分鐘後，陸梧川透過黑暗，看見孟栖魚沉睡的容顏，同時，他手機收到陸慕霖回港城的消息。
*
早上九點，孟栖魚躺在婦産科科室裏的床上，任由醫生用儀器在她肚子上貼來貼去。
懷孕五周，胎兒還看不出什麽來。
“陸董，您放心，夫人和寶寶都健康。”
孟栖魚聽到這句話安心許多。
女醫生從旁邊抽出紙，要擦孟栖魚的肚子，陸梧川頗有眼力勁的接過女醫生的工作。
當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光滑的肚子上，身體敏感的顫了下。
孟栖魚想，陸梧川感覺到了吧？
她偷瞄看了眼陸梧川，發現陸梧川神情正常。
看樣子他不知道。
陸梧川擦的很仔細，可是又很慢。
除了那晚，他們沒有一點親密接觸，孟栖魚臉色緋紅，忍不住催促着：“你快點。”
“知道了。”陸梧川回應一聲，手上動作依舊緩慢。
孟栖魚：“…………”
“都夫妻怎麽還這麽害羞，等到孕後期，陸董還要幫夫人洗澡呢。”女醫生見狀，在旁邊打趣了一聲。
孟栖魚錯愕的表情沒收住，什麽！陸梧川還要幫她洗澡，是她脫光光的那種洗澡嗎？
孟栖魚光是想一下，呼吸已然困難。
陸梧川整理好孟栖魚的上衣，見女孩有發呆起來，他壞心的将手伸進女孩衣服下擺，拍了下她平坦的小肚肚。
“走了，老婆。”
“你！”
清澈的響聲讓孟栖魚無地自容，她快速看一眼醫生，見醫生神色正常，她緊繃的精神狀态放松下來。
等陸梧川給她穿好鞋，孟栖魚落地，故意趁着陸梧川不注意時，擺開陸梧川的手，往外跑。
陸梧川緊張她，讓她慢點跑。
孟栖魚當然知道，她注意着呢。
她推開門，臉上正有着捉弄陸梧川的笑，倏地，看見窦心蓮。
“小魚，我說你……”
陸梧川還沒有說完，就被孟栖魚捂住嘴。
不能出去，被窦心蓮看見她和陸梧川在一起就完蛋了！
“下一位，178號，窦心蓮窦女士在嗎？”
糟糕，窦心蓮還是下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