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浪魚兒 老婆，現在你是在給我立規矩……
第21章 流浪魚兒 老婆，現在你是在給我立規矩……
孟栖魚再度認為陸梧川入戲實在太深, 他這樣幹什麽會幹不好呢！
晚上，孟栖魚洗完澡，換好睡衣, 等着宋長華回來。
十分鐘後，孟栖魚聽見敲門聲, 從平板裏擡起頭來。
“來了。”女孩聲音裏都混着愉悅。
孟栖魚笑着把門打開, 看見陸梧川溫潤的臉, 她笑不出來了。
“老婆，我來給你送點藍莓。”
孟栖魚眼神下移，看見陸梧川端着清洗好的藍莓。
“放心, 我也給小朋友們都準備了一份。”
讓人無法拒絕的用心，孟栖魚收下, 擺手讓陸梧川回去。
“我晚上不唱兒歌哄你，你能睡着嗎？”陸梧川手肘抵住門, 問她。
在宋長華身邊是可以睡着, 孟栖魚剛要回答, 看見距離陸梧川五步遠的宋長華。
媽媽都聽見了多少？！
孟栖魚腳趾扣地，手去推男人的手臂。
男人用力抵抗着門，手臂青筋爆出來，渾身充斥着一種男性的攻擊力。
孟栖魚在弄掉陸梧川手的過程中，心跳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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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可以感受到男人的侵略感，還要忍受男人時不時撓一下她手心的酥麻感。
陸梧川太會了！
孟栖魚更加堅定陸梧川肯定談過很多女朋友。
“老婆, 晚安。”陸梧川眼露不舍，看着孟栖魚頭皮發麻。
“媽, 你回來了。”孟栖魚趕緊叫着宋長華，來擺脫自己目前的窘境。
陸梧川像是不知道，慢慢轉過身來, 叫了聲“媽”。
宋長華笑道：“阿川放心，今晚我肯定能照顧好魚魚。”
陸梧川心思過于明顯，除了孟栖魚對感情反應遲鈍，看不出來，宋長華這種看過N多情侶分分合合的場面，一眼識破。
況且陸梧川就沒有打算瞞着。
陸梧川笑容加深，客客氣氣道：“那今晚就麻煩媽了。”
“小魚晚上睡覺不老實，會搶人被子，媽，你注意點。”
宋長華脾氣尚好的點了下頭。
陸梧川原本要走，倏地想到什麽，又停下來繼續說:"小魚早上醒來還會打人，媽你可能還要受委屈。"
孟栖魚：“！！！”
孟栖魚瞪着陸梧川，你怎麽把她所有的秘密都抖出來！
孟栖魚想沖上去捂住陸梧川的嘴，無奈宋長華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她只能在原地陪笑。
“媽，還有小魚睡前喜歡聽兒歌，也……”
“老公，這些我都只會在你面前這樣，并且媽知道我什麽樣子，你不用說的那麽仔細。”
孟栖魚着急出聲打斷陸梧川的話。
陸梧川沉思一會，有了豁然開朗的表情：“哦，原來老婆只是黏我，只愛跟我撒嬌。”
孟栖魚：“…………”
她都想打死剛才多嘴的自己。
宋長華：“…………”
适當的腦補是好的，但自我攻略的那種腦補可還行。
陸梧川終于肯走，孟栖魚長嘆一口氣，想着怎麽跟宋長華解釋。
在宋長華的心裏，她應該是聰明堅強到那種無堅不摧的鋼鐵戰士。
“媽。”孟栖魚叫了一聲，宋長華只說要去洗漱，便進衛生間。
或許等媽從衛生間出來，這件事也就揭過去。
孟栖魚這樣想着。
十分鐘後，宋長華從衛生間出來，掀開被子一角躺在她旁邊，問：“魚魚，你跟阿川最近還有性.生活嗎？”
中國父母很少在孩子面前談到性，在中國含蓄內斂的父母心裏一度覺得性是羞恥的。
她們還認為等孩子們年齡到了，就會自發知道性是怎麽回事。
孟栖魚也從未在宋長華那裏聽過關于這一方面的知識。
宋長華這話無疑給打破孟栖魚對宋長華的認識，她媽什麽時候開放到這種程度。
孟栖魚搖頭。
宋長華俨然不信：“媽都懂，媽都懂。”
孟栖魚：“…………”
不，你都不懂。
孟栖魚想解釋，但這種事貌似越解釋越亂。
孟栖魚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醫生應該給你們講過吧，頭三個月不能同床，實在憋着難受，可以等到中期。”宋長華說着，看着孟栖魚錯愕的神情，她倏地哪裏都不放心。
宋長華講的更細致：“我知道你們是新婚，還是蜜月期，這種事不光男人會想，我們女人也會想，可是，魚魚，你懷孕了，要以孩子為重。”
孟栖魚越聽越離譜，最後都變成是她想要強上陸梧川，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孟栖魚實在聽不下去，轉移話題：“媽，最近孤兒院開支還算平衡嗎？”
宋長華沉默住，轉的太生硬。
孟栖魚也意識住，唇瓣抿住，空氣中彌漫着影視劇裏烏鴉的叫聲。
好尴尬，孟栖魚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我們魚魚真的長大，都會害羞。”宋長華拍了下孟栖魚的腦袋。
母女倆夜晚長聊的時間結束，終于要邁入睡覺的步伐。
門不合時宜被人敲響。
“誰啊？”孟栖魚問。
“我。”
是陸梧川的聲音。
孟栖魚跟宋長華對視一眼，宋長華下床開門，看見拿着手機的陸梧川。
“媽，是這樣的，我實在不放心小魚不在我旁邊，這是小魚晚上注意準則。”
宋長華接過那準則，還沒有細看，看見列的序號都有五十五條。
孟栖魚在聽到陸梧川說的時候就覺得很荒謬離譜。
宋長華接過那五十五條的準則，準備打發走陸梧川，又聽見陸梧川說話。
“媽，手機裏還有我的唱的兒童歌謠，小魚睡不着可以讓小魚聽。”
“是粵語，這樣寶寶從胎教也算是雙語教學，小寶從出生就能對粵語耳熟目染。”
宋長華：“…………”
他還真是深謀遠慮。
宋長華也答應下來，陸梧川再再度攔住宋長華想關門的手。
宋長華好脾氣也不剩多少，只覺得這個男人婆婆媽媽。
“媽，小魚明天還要上班，請您務必七點半叫醒她。”
孤兒院到深川建築事務所的車程需要四十分鐘，加上還是早高峰，很容易堵車。
宋長華嘆一口氣，她好累。
但宋長華還是應下來。
陸梧川的龜毛終于結束，宋長華送人，孟栖魚以為能安心睡覺。
十分鐘後，門再再再度被敲醒。
孟栖魚無語望着屋頂，後悔遍布全身。
她就不應該提出跟宋長華一起睡，就該跟陸梧川回去。
不僅能睡到八點半，還少了某人的婆婆媽媽。
“媽，我想起來，小魚現在有睡前喝一杯牛奶的習慣。”
孟栖魚：“…………”
孟栖魚：可真牛逼的，她怎麽不知她有這個習慣。
宋長華回頭，看向孟栖魚，孟栖魚只能配合的笑。
“那你把你老婆帶回去吧。”
孟栖魚：“？”
宋長華：“好好照顧。”
孟栖魚：“？？”
宋長華：“小魚，你快下來，跟你老公回客房睡去。”
孟栖魚讀懂宋長華的言外之意，宋長華想睡一個好覺，她明天還要忙很多事情。
"老婆，咱媽讓你跟我回去。"陸梧川順着杆子就往下爬。
孟栖魚：“…………”
陸梧川一晚上跑這麽多躺，孟栖魚也算是明白，陸梧川這是故意想讓她跟他回去睡。
男人啊，早說就好，何必折磨她和媽呢。
孟栖魚也沒什麽好收拾，拿起她的枕頭就往外走，走到門口，陸梧川自發把她枕頭接過去。
“老婆，你先把這杯牛奶喝了。”
孟栖魚皮笑肉不笑，接過那杯牛奶，在宋長華和陸梧川的雙重注視下，幹完那杯牛奶。
兩人攜手離開，宋長華叫住陸梧川。
“阿川，魚魚還在孕早期，你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吧？”
沒有剛才兩人的私人談話，孟栖魚肯定還不知道宋長華這是什麽意思。
孟栖魚羞恥感爆膨，頭低的深深的。
陸梧川何其聰明，一點就通。
“媽，你放心吧，我肯定以小魚和她肚子裏的寶寶為大。”
孟栖魚心徹底死去，陸梧川已然頓悟。
客房是兩張單人床，等孟栖魚進去，兩張單人床已經拼成一張雙人床。
孟栖魚怎麽看都覺得這是為她準備的。
“老婆，睡覺吧，好晚。”
孟栖魚重重看了眼陸梧川，你還知道很晚，全是你在折騰。
陸梧川看見像是沒有看見，拉着孟栖魚上床。
黑夜裏，孟栖魚感受到陸梧川放在腰上的手臂。
心裏再度後悔，今晚她真的不該留下來。
翌日，孟栖魚被陸梧川準時叫醒，連帶着飯菜都準備好。
兩人先是回了銘居公寓，換了一套職業裝，奔赴公司。
只是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裏，孟栖魚攔住陸梧川。
“你是大老板，你遲到可以，你不許跟我一起上去。”
“大老板要以身作則。”陸梧川有自己的标準，說着就要下來，孟栖魚急忙拉住陸梧川的手，将陸梧川往她這邊拽。
孟栖魚是卯足了力氣，可是孟栖魚跟陸梧川打交道的這些天裏，也深知自己的力氣在陸梧川面前不堪一擊。
然而，陸梧川身子卻重重往後倒，頭也扭轉過來。
好巧不巧，頗有戲劇性的一幕發生。
陸梧川親在孟栖魚的側臉上，同時，在陸梧川的車窗旁，張丁婉、衡泰以及其他實習生走過。
孟栖魚看見張丁婉她們，原本想推開陸梧川的手變成摁着陸梧川的脖子，讓陸梧川的身影遮蓋住自己。
“大早上就這麽舍不得分開，我也想有人親。”一男實習生匆匆一瞥，心生羨慕的說。
張丁婉不屑一顧，但目光落在路虎的車子上，目光控制不住流出一股羨慕。
開這車的男人應該具有錢！
衡泰則是連看都沒有看，腳步帶風的往電梯口走。
一直等她們都上了電梯，孟栖魚才松開陸梧川，松開時還放松的喘了一口氣。
“老婆，現在你是在給我立規矩嗎？”
孟栖魚眼冒疑惑。
“每天早上分開必須有早安吻。”陸梧川解釋，孟栖魚剛要急急拒絕，陸梧川先一步開口，“我懂，你是害羞，你看你不是用行動證明，讓我必須有早安吻嗎，不然不讓我下車。”
孟栖魚：“…………”
“你們這些當老板的是不是有不讓下屬把話說完的毛病？”
陸梧川：“得分人分情況。”
陸梧川摸着下巴思考起來：“我覺得這種情況，就不用聽你說，我有自己的判斷力。”
孟栖魚：“呵呵。”
孟栖魚懶得跟陸梧川分辨，她先開車門，臨下前，放下狠話：“等我上去你才能上去，不然今晚不讓你進家！”
陸梧川：“…………”
還真的有可能，早上孟栖魚把家裏鑰匙全部拿走。
是以，陸梧川嘆口氣，只能目送孟栖魚上電梯。
“你在嘆什麽氣？”紀司哲到達，看見陸梧川的車，上前敲了下陸梧川的車窗，就聽見陸梧川嘆氣。
陸梧川語氣茶茶：“明明跟老婆是同一家公司，卻不能相認，我感覺我的命比牛郎還慘。”
紀司哲：“…………”
陸梧川上下看了下紀司哲，後又看了眼時間：“你怎麽現在才來？”
八點五十五分，還算遲？
他昨晚加班到淩晨，陸梧川那狗怎麽沒看見。
紀司哲冷笑，沒回答。
陸梧川自言自語：“要是你再早點到，你就能看見我和我老婆多幸福。”
紀司哲連呵兩聲：“幸好我保佑了我自己，沒有讓我看見辣眼睛的一幕。”
陸梧川：“？”
陸梧川打開車門下車，紀司哲已經跑老遠。
二十八歲的男人怎麽樣，天生優異的他們骨子裏還是有着十七八少年的朝氣與玩世不恭的态度。
*
孟栖魚來到工位，看見孫幼錦的工位上堆積了許多圖紙。
大家都心知肚明，孫幼錦不會再回來。
孟栖魚坐下，等着劉磊給她派工作。
一個小時過去，劉磊似乎從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
那神态像是，哦，他還有一個負責帶的實習生。
孟栖魚正期盼着能大展身手，能把自己奇思妙想的設計畫出來。
她來到劉磊跟前，劉磊的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那桌位上的圖紙你都先看看，先了解下深川建築事務所用的圖框、線條、建模參數等等。”
孟栖魚：“…………”
原來孫幼錦桌面上的東西是給她準備的。
孟栖魚不嘻嘻，可是也不敢反駁，只好去拿那些圖紙看。
看了一上午的圖紙，她都沒看出什麽來。
到午飯時間，她收到陸梧川的消息，讓她上來陪他一起用餐。
孟栖魚選擇忽視，他這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他們關系，往死裏作。
孟栖魚中午吃的食堂，有玉米雞煲翅、山藥炒木耳。
吃完回來，孟栖魚看見窦心蓮，她想上前打招呼，窦心蓮飛快離開，那模樣像是看見鬼一樣。
什麽情況？
她只是想問問窦心蓮也懷孕了嗎？
孟栖魚沒有再追，尋思下午要是看見她，再問。
一下午，孟栖魚都在看圖紙，看圖紙是他們大一的基本功，現在還讓她看。
不過，劉工既然讓她看應該有他的想法。
孟栖魚就這樣看到下班，都沒有等到劉磊分派下來的新任務。
她該不會要看一個星期的圖紙吧。
孟栖魚心情沉重，等她回家換鞋時，想到她一下午也沒有見到窦心蓮。
以前明明很容易就見到窦心蓮的呀。
但是，一天沒有跟窦心蓮打招呼，她還是得知窦心蓮懷孕的消息。
不知道是誰那麽有福氣能娶到窦總監。
“你又在想什麽？”一抹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
孟栖魚如實告說，突然想到那聲音的主人，她立刻回頭，果然看見陸梧川不滿的神情。
“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有個老公在公司？”
她下班後繞開同事回來已經成為習慣，自然忘記陸梧川。
孟栖魚心虛但氣勢十足：“公司說了，不能談辦公室戀愛，你要怨就怨規定這條準則的人吧。”
陸梧川：“…………”
陸梧川看一眼孟栖魚，從她身邊經過，換鞋，去了廚房。
陸梧川心裏好像有氣，可是他還是去往廚房給她做飯了。
孟栖魚卸了妝出來，聞到飯菜的香味，由衷的誇獎：“阿川，我發現你可真是絕世好男人。”
有的時候陸梧川很好哄，就像現在，他一直悶悶不樂的臉露出笑來。
一頓飯吃完，被擱置好久的四合院樂高被拿了出來。
陸梧川在陪着，被一個電話叫走。
陸梧川接這個電話長達三十分鐘，孟栖魚心裏升起敬佩之情。
她還沒有跟人打超過三十分鐘的電話呢。
一直到上床，陸梧川還在忙，孟栖魚還想等陸梧川一起睡，最後實在熬不住先睡。
早上，孟栖魚醒過來，伸手摸到旁邊有點餘熱，确定男人是回來睡過的。
孟栖魚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就應該這樣。
她也沒有多想，起床洗漱化妝，再乖巧的坐在陸梧川的餐桌前，誇陸梧川做的好吃，給足陸梧川情緒價值。
臨出門前，孟栖魚被陸梧川拉住。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男人欲言又止。
孟栖魚不解，她能忘記什麽。
“沒關系，我可以到了公司停車場裏再要。”
地點都明确出來，孟栖魚又不是傻的，知道陸梧川指的什麽。
不是，他來真的？
孟栖魚錯愕的凝視着男人，男人懂得女孩明白他話裏的深意，主動把臉湊過來。
是昨天下午開始親的！
可是他們不是那種能親的關系！
況且也是陸梧川主動親她的！
她不行，她主動不了！
孟栖魚動作僵住，想跑，被陸梧川察覺到拽回來。
“老婆，不在這裏親，就在停車場親。”
“老婆，你喜歡玩刺激的是嗎？”
她才不是！
孟栖魚一副豁出去，閉上眼睛。
“你來親我吧，也算是給寶寶的胎教。”
親之前還給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陸梧川心裏笑了下，看向女孩視死如歸的神情。
主動親他是什麽很困難很難下嘴的事情嗎？
他有那麽醜或者臭的不堪下嘴嗎？
陸梧川也不是強迫人的主，他拍了下孟栖魚的腦袋。
“再給你幾天适應适應，不過胎教越早越好。”
舒适的人能讓自己舒适，也能讓對方舒适。
孟栖魚睜開眼睛，看見男人放她一馬的體諒。
如果是陸慕霖那人，他怕不是早早就親上來，啃的她不肯放手。
孟栖魚心裏承認，她是喜歡這樣的。
*
工位上，孟栖魚還在看圖，旁邊遞過來一杯涼茶。
孟栖魚看過去，見是昨天一直在躲避她的窦心蓮。
“小孟，這些天在公司還适應嗎？”
孟栖魚聽這句話聽了好幾遍，人力總監總喜歡問這些嗎。
孟栖魚點頭。
“小孟，你知道公司明确規定不許談辦公室戀愛嗎？”
孟栖魚心裏一頓，什麽意思，她和陸梧川的事情還是被窦心蓮知道了？！
孟栖魚臉上表情僵了下，先是喝了一口涼茶，緩了緩心神，點頭。
“窦總監，你忘記我剛到公司第一天，你就跟我說過。”
孟栖魚此時細看，會發現窦心蓮表情也有些心虛。
窦心蓮恍恍惚惚來句：“是啊，是吧，我最近忙的都忘記了，你記得就好。”
孟栖魚點點頭，低下頭，希望窦心蓮趕緊走。
眼看窦心蓮要走，孟栖魚還未放松，窦心蓮又返回來。
“小孟，那天在婦産科，你看見我老公了嗎？”
孟栖魚看見，但是看得不清楚。
孟栖魚如實回答，窦心蓮追問，你看不清楚到哪一步？
“就算姐夫站在我跟前，我應該也認不出來。”
她對別人老公沒興趣。
這話一出，孟栖魚看見窦心蓮終于從心底往外彌漫出一個笑容來。
“沒事了，沒事了，小孟，你好好看圖紙啊！”
窦心蓮這次是真的走了，孟栖魚更加不解。
很快，她又沉浸式的看圖紙，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十點，設計部、施工部的群裏通知，十點二十分，在三樓301的會議上開會。
孟栖魚跟随劉磊在十點十分到達301會議室。
人還沒有來齊，但屋內烏泱泱的人。
“設計部五十個人，施工部六十人，還有些園林設計施工也都來，估計得有一百七八十個人吧。”
孟栖魚第一次對深川建築事務所的規模有了具象化。
倏地，孟栖魚被坐在施工部門的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吸引住。
她剛才騙了窦心蓮，她其實能認出她老公來。
那男人不就是窦心蓮的老公嗎！
“劉工，那個男人是誰？”孟栖魚壓低聲音問。
劉磊看過去，淡笑一聲：“你還挺有眼光，那是施工部最年輕的經理，他還設計過的青山園林的施工，獲得過滬市的獎，在公司工作一年多了。”
恍然，有什麽在孟栖魚心底炸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