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浪魚兒 我錯了,我後悔了,我要我的……
第26章 流浪魚兒 我錯了,我後悔了,我要我的……
陸梧川的聲音響起在包廂內, 方總臉色明顯變了。
孟栖魚垂下腦袋,感受到陸梧川徑直從她身邊經過。
方總語氣變得唯唯諾諾:“怎麽敢讓陸董陪?”
“怎麽不敢?”陸梧川已經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酒。
他輕晃着酒杯,不着痕跡移動一步, 将孟栖魚遮擋在身後。
孟栖魚福至心靈擡頭,看見男人寬厚的背影。
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看見陸梧川的後背。
“方總是銷售部門一把手, 連我這個股東怕都要謙讓幾分。”
陸梧川言語平靜, 方總額頭上有汗珠滾落。
陸梧川更是将酒杯往前伸, 還特意要把酒杯口低于方總的酒杯口。
方總哪裏真的敢讓陸梧川卑躬屈節,他連忙把自己的酒杯低于陸梧川的杯口。
“陸董,您這是要折煞我!”
陸梧川不着一語, 依舊要放低酒杯口。
方總神色着急,他也只能不斷放低。
慢慢, 方總半跪在地上,求陸董不要如此摧折他, 他當真知道錯了。
Advertisement
“哦, 方總哪裏錯了?”陸梧川輕問, 力道卻能塌山折月。
男人站的筆直,如天神,不可讓人侵犯。
孟栖魚心頭起了一層層漣漪。
“我不該為難實習生。”
陸梧川冷哼,是不該為難實習生,更不該用那種色咪.咪的眼神看他老婆。
“不過方總也教會我一件事。”
方總眉頭一喜,以為自己還有轉機, 他擡頭充滿期待看着陸梧川。
“我今夜不來,還不知道深川有強迫女員工喝酒的陋習, 并且還讓懷孕女員工喝酒。”陸梧川最後語調發重,吓的方總立刻把腦袋縮回去。
“從今開始,深川建築事務所所有女員工皆有不願飲酒的權力, 若是誰強迫女員工飲酒,自行到人事部門報道吧!”
“窦經理,你聽見了沒?”
窦心蓮趕緊從人海中出來:“聽見了,我回去就拟定出來發公告!”
所有女員工都在驚呼!
陸董真是太好了!
把她們從酒桌文化中解救出來。
“窦經理,勞煩您給方總寫一份辭退信,深川不要性騷擾的蠢貨。”
大家更加明白過來,陸梧川這是要開除方總。
開除好啊,終于把這個敗類開除。
方總一聽,哪裏還有剛才的耀武揚威,他立刻趴過去,想拽住陸梧川的褲腳,可惜陸梧川早已察覺,向後退了幾步。
陸梧川這一退,孟栖魚也跟着退了幾步。
“陸董,我……”
“我也想看看,銷售部門離開方總是否還能運轉下去,更想知道,深川離開方總能否有新的甲方。”
深川怎麽可能沒有!
方總自己也知道他是依靠深川這塊牌子狐假虎威,他舍不得這一大塊油水。
可是,他之後再想說什麽,陸梧川都懶得聽,他拍手,讓保安把方總拉出去。
包廂內,一時寂靜無比。
“我剛回來,聽紀董說今夜為新員工舉行迎新,他有事不能來,讓我過來一趟,你們繼續吃喝,今晚這頓公司報銷。”
陸梧川往前走了幾步,與孟栖魚拉開距離。
孟栖魚看見那個站在白熾燈下發光的男人。
他耀眼、自信,胸有成竹。
他高舉酒杯,沖着衆人致了一下,最後他看向她,将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後将酒杯倒反,示意他喝完,全場高呼。
“陸董,牛!”
這樣的人是她成為的人。
這樣的人永遠都有能力為別人兜底。
孟栖魚呼吸陡然變得熱烈。
不能再看下去,再看下去無法呼吸。
然而,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陸梧川就像一個發光體,完全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走。
彼時,她只能看見陸梧川。
因此,孟栖魚更加清楚感受到陸梧川從她身邊經過,她體溫燥熱加劇。
“栖魚,你看陸董看呆了?”錢霏霏戳了下她的胳膊,把她戳回神來。
孟栖魚懵懂的“啊”一聲。
錢霏霏并不意外的望着門口:“陸董那樣的男人誰能不愛呢,可是能被他愛上的幾率好渺小。”
孟栖魚未語,她想到和陸慕霖在一起的那四年。
她連陸慕霖尚且都不能征服,怎麽敢肖想陸梧川。
錢霏霏打趣的說:“現在,你是不是後悔結婚了?”
“你要是不結婚,沒準靠美色真的能把陸董征服呢?”
“今晚陸董可是為你出頭,你不謝謝陸董?”
孟栖魚沉默,她的确應該好好謝謝陸梧川。
無論是這件事,還是設計初稿。
但是該怎麽謝陸梧川,陸梧川什麽都不缺。
孟栖魚越發沉思,有些在包廂裏呆不下去。
低頭看手機,陸梧川也沒有發消息,他是先一步回家了?
孟栖魚想到陸梧川去港城第二天發消息質問她,為什麽一天一夜都不跟他發消息。
陸梧川這時要給她發個消息就好了,她就能以老公接她為借口去找陸梧川。
孟栖魚想着用什麽借口離開,窦心蓮的老公鐘平志走過來,跟她們寒暄起來。
窦總監老公怎麽跟她和錢霏霏說完,她和錢霏霏不認識鐘總監,孟栖魚往窦心蓮方向看了一眼,窦心蓮正在跟別人應酬。
“孟同學,你家裏有幾口人?”冗長的寒暄之後,鐘平志沒頭沒尾來了這麽一句。
孟栖魚錯愕看着鐘平志,怎麽問這種問題。
鐘平志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只是覺得跟孟同學有眼緣。”
孟栖魚不懂,還是如實說:“親生父母不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要真的說家裏有幾口人,孤兒院的人全都算。”
鐘平志眼熱,又迫切的追問:“你幾歲到孤兒院的?”
“六歲 。”
鐘平志更加興奮,那股興奮落在孟栖魚身上,讓她有幾分惶恐。
他怎麽問她那麽清楚?
孟栖魚目光不斷看向窦心蓮,窦心蓮還在跟人交談。
“你六歲之前還有別的記憶嗎?”鐘平志問。
孟栖魚不想說那麽多,臉上出現抗拒之情。
錢霏霏看出來,尋了個理由帶孟栖魚先行離開。
衛生間裏,孟栖魚整理着裝,等待錢霏霏問她,她怎麽在孤兒院長大。
從小到大,凡是知道她經歷的人,都會問上幾句。
起初,她心裏還別扭着,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是一次高中家長會上,宋長華發現她敏感的心思。
宋長華抱住她說:“我們魚魚是有家的,孤兒院永遠都是魚魚的家,魚魚也是有父母疼愛,只是暫時和父母走丢了。”
是哦,她什麽都有,她跟別人并沒有什麽不一樣。
往後,她又恢複自信。
孟栖魚等着錢霏霏開口,可錢霏霏卻興奮的晃動着手機。
“我有約會,準備從包廂裏溜走,你走不走?”
錢霏霏眼裏的興奮都要溢出來。
她走啊,她早就想走了。
孟栖魚點頭。
兩人回去拿包,趁着人不注意偷溜出包廂。
錢霏霏去坐地鐵,孟栖魚往銘居公寓方向走。
孟栖魚揮手與錢霏霏告別,她轉身走了三步,看見站在路燈花壇旁的陸梧川。
男人的影子被路燈拉的長長,她只要再往前一步,仿佛可以踩到男人影子的頭。
陸梧川應該是回家換了一套休閑裝,淺灰色的運動褲,白短袖,利索裏還有股男大學生的清爽。
孟栖魚看着出神,等回神,對上陸梧川溫潤的眼神。
他怎麽看什麽都是一副很深情的樣子!
孟栖魚倏地收回目光,低頭看着不遠處男人的影子。
她估算着跟影子的距離,應該就是一步,就能踩到陸梧川的頭。
等一下,影子朝她移動過來。
這下,她不用動,就可以踩到陸梧川影子的頭。
而陸梧川此刻也不再動,頗有耐性的等待着她。
兩人之間渡過很長時間,孟栖魚感受到夏夜的涼風從她們中間吹過。
“吃飽了嗎”
"啊?"孟栖魚擡頭,看見男人越發溫柔的神色。
“帶你出去吃點,還是回家我給你做?”
他怎麽知道她沒有吃飽。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孟栖魚頭微微一歪,問着。
女孩神色純淨,看上去很是惹人疼愛。
陸梧川低笑了下聲,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她跟前。
“大概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吧。”男人放蕩不羁的話讓孟栖魚笑出來。
陸梧川怎麽一見她,就說話不着調,剛才讓衆人敬仰的陸董去哪裏了。
孟栖魚帶笑的追問:“蛔蟲蛔蟲,你說我現在想幹什麽?”
“想……”陸梧川說出一個字,勾着女孩的期待,“想……”
“欸,錢霏霏和孟栖魚好像提前離開了?”
“迎新上大家有事,不能待到最晚不是很正常嗎?”
同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孟栖魚害怕被人看出來,她急忙上前抱住陸梧川,并将陸梧川的背影對着大家,她則全力将自己縮在陸梧川身前。
“想抱我。”
孟栖魚耳邊落下一片熾熱。
陸梧川是低着頭跟她說的。
孟栖魚被這股熾熱熏烤着面皮發燙。
作弊,她都已經抱了,他才說!
孟栖魚頭在陸梧川懷裏拱了拱,抗議表示她不認。
陸梧川舒服到笑聲從胸腔裏溢出來。
“咦,那男人背影好像陸董?!”
猛然有人指出,孟栖魚渾身緊繃。
陸梧川感受到,雙臂用力,抱緊孟栖魚。
“別看,人家小情侶在熱吻,陸董能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來這種事?”一女生接上話。
孟栖魚腳嬌羞的跺了兩下,她們沒有接吻。
“我靠,女生很享受的樣子欸,都跺腳了!”
“這男的吻技有點厲害哦!”
孟栖魚:“…………”
“不是,你怎麽還往跟前看!”一女同事低聲喊着。
孟栖魚雙手緊緊抓住陸梧川胸前短袖,不會真的要過來看吧!
這個時候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真親。
孟栖魚頭仰起來,看向陸梧川含水的眼眸。
如果陸梧川這個時候親她,她不怨陸梧川。
陡然,陸梧川頭又低下了一點,兩人鼻子碰上。
孟栖魚緊張的閉上眼睛。
陸梧川要親了。
然而,等了很久,她的頭頂發窩被男人輕拍了下。
“她們都走了。”
孟栖魚恍然的睜開眼睛,仔細聆聽,陸梧川身後沒有聲音。
孟栖魚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見同事們都走了,她松口氣。
陸梧川剛才沒親。
她松開陸梧川,想到陸梧川簽的那個違約書。
沒有得到她同意時,他不會親她。
陸梧川還真是說話算話。
孟栖魚剛要離開,腰被男人用力勾回去。
猝不及防的力道讓孟栖魚驚呼一聲,她整個人又緊貼到陸梧川胸前。
陸梧川要幹什麽?
她對上陸梧川眼神,陸梧川一笑。
他把她放開,同時她感覺到她左手腕有了一抹冰涼之感。
孟栖魚擡起左手,看見加班那天晚上,陸梧川朝她滾來的玻璃珠被一跟透明線穿起來。
這是……?
“之前就想給你串起來,一直都沒有時間,剛好等你時串好了。”
糖果色的玻璃珠在路燈上閃着光。
哪有女孩拒絕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她臉上流露出的欣喜足以表達她的喜歡。
陸梧川回來就串珠子。
“走吧,回家給你做飯。”
男人先行一步,難得的也沒有牽她的手。
孟栖魚感受到男人與她擦肩而過,她看着陸梧川的背影,想到剛才男人輕薄的唇瓣。
親上去口感一定很好。
孟栖魚想着,快走幾步,拉住陸梧川的手。
“怎麽了?”
“今天我允許你親我,今天親我不算違約金。”孟栖魚鼓足勇氣,說完她飛速低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說,就想說。
空氣靜默幾秒,孟栖魚感覺度秒如年,陸梧川怎麽不動?
難道陸梧川不想親她?
是她自作多情?
孟栖魚想到這裏,想死,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不用勉強,快回家。”陸梧川說着,手主動挺進孟栖魚的手指縫裏,與她十指相握。
不是,她沒有勉強,但……
孟栖魚甩開陸梧川的手,大步流星往銘居公寓走去。
陸梧川不解,還是快步跟上去,牽住女孩的手。
牽第一下,孟栖魚感受到,使勁把陸梧川的手甩開,陸梧川又去牽第二下,孟栖魚照舊甩開。
陸梧川頗有耐心的牽第三下,孟栖魚還是甩開。
兩人像個小學生一樣,來回重複十多次,終于牽上了。
孟栖魚沒有再甩開,陸梧川則是把手握的更緊。
*
久違吃到陸梧川做的晚飯,她臉上都洋溢着滿足。
“好吃。”
“你是不是專門報班去學習了?”
陸梧川笑而不語,問道:“這麽喜歡啊?”
男人輕輕一個笑容,晃得迷人眼。
陸梧川這副好模樣不去賣,真的很可惜。
孟栖魚笑笑,挺起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是她想吃,是寶寶想吃。”
又來。
陸梧川沒計較,用手指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嗯,是小寶寶想吃,大寶寶也要吃。”
大寶寶指誰,顯而易見。
孟栖魚又看見男人性感的薄唇,現在薄唇是粉色的,要是變紅,一定很勾人。
孟栖魚抿了下唇瓣,轉而想到被陸梧川拒絕的親吻,她不爽起來。
女孩神色快速跌宕下去,陸梧川看見,覺得哪裏不對。
“我吃飽了,先去洗漱。”
孟栖魚起身,陸梧川則盯着她的背影,他是錯過她哪裏的細微表情。
陸梧川在深剖分析,恨不得把孟栖魚所有微表情記錄下來做個PPT,讓港城那些專家給他分析分析。
洗漱完,孟栖魚看着鏡子裏宛如芙蓉的一張臉,她拍了拍臉蛋,這張臉讓陸梧川親不下去嗎?
孟栖魚東看看西看看,陷入糾結當中,不對,她為什麽要在意陸梧川親不親她,她要是想親陸梧川,自己上就好了。
陸梧川說了,她親他不要錢。
自己的愉悅就應該自己争取。
孟栖魚豁然開朗,走出衛生間。
陸梧川雖然坐在書房辦公,但餘光一直注意着孟栖魚的一舉一動。
她怎麽又笑的那麽開心。
“對了,你突然回港城是因為孫氏集團嗎?”女孩像個精靈似的突然冒出來,露出一個圓圓腦袋。
陸梧川心裏一沉,開始推算是誰給她說的,嘴上反駁:“怎麽可能。”
孟栖魚松一口氣:“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打了孫幼錦,孫氏集團報複你呢。”
“你老公是那麽不堪一擊嗎?”陸梧川大手一推,潇灑肆意的後靠在真皮椅上。
她喜歡這樣的陸梧川,發光、對萬事胸有成竹的陸梧川。
孟栖魚搖頭,溜回房間。
陸梧川不舍的收回目光,這就走了?
他還以為她會關心他別的事情。
陸梧川再度陷入糾結,是哪裏讓她情緒轉變那麽快。
*
孟栖魚躺在床上,看着新買回來的《建築遺産保護》。
等她翻過第三頁,手機響了下,孟栖魚去拿手機,準備看,陸梧川走進來,坐在床邊,柔情蜜語叫了聲老婆。
孟栖魚瞬間瞬間泛起雞皮疙瘩。
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手機,問:“怎麽了?”
陸梧川從褲包裏掏出一個棕色小瓶。
“你自己塗,還是我幫你塗?”
孟栖魚接過那一小瓶,發現是妊娠油。
孟栖魚咨詢過醫生,醫生說犯懶的話可以只在中期塗。
“一到三月晚上塗,要避開腹部位置,重點是塗大腿,連帶着胸部、臀部和腿部。”陸梧川說的比醫院說的還要多。
“你問醫生了?”孟栖魚挑眉問。
陸梧川不置可否。
這些天,他一直在跟醫生接觸,雖然沒有跟那些醫生見過面,聊條記錄卻是密密麻麻。
陸梧川的問題繁瑣又細節,大到每日餐食,小到洗澡的水溫。
孟栖魚再細心點會發現衛生間的水溫永遠恒定在60°。
甚至醫生都以為懷孕的是陸梧川,醫生都安慰他,不要緊張,順其自然,相信中國人體質。
陸梧川眉眼凝重:“我不相信,我可就只有這麽一個老婆。”
那時醫生才得知竟是丈夫在詢問。
陸梧川點頭,又把妊娠油拿過來,問誰塗。
唯一一次的坦誠相見還是夜裏,縱使夜裏能看清彼此,可是那始終有一層朦胧感。
“我自己塗吧。”孟栖魚道。
每個部位都很隐私,好吧。
“七八個月後你也能自己塗嗎?”陸梧川反問。
最晚七月份肯定會顯懷,到時候她彎腰怕都是困難,別說塗妊娠油,連澡都需要別人幫忙。
“我可以請個女阿姨。”
“孟栖魚,你把我當擺設?”
“寶寶要是知道,爸爸媽媽感情生疏到如此地步,怕是要生氣。”陸梧川暖暖目光落在孟栖魚的肚子上。
孟栖魚心裏一頓,但是……
“這樣,把我眼睛蒙上,我不看,你說讓我往哪裏塗就往哪裏塗,好不好?”
陸梧川最後語調帶了求人意味。
他都這樣了,她要是不答應的确會給寶寶留一個壞印象。
孟栖魚勉為其難點頭。
陸梧川從褲包裏又掏出黑色眼罩來,遞給她。
孟栖魚:“…………”
真的很難不懷疑,他蓄謀已久。
陸梧川先是把婚戒取掉,放在旁邊的床頭櫃,後打開瓶子,将瓶子裏的透明液體倒入手心,雙手掌心合十,來回摩擦生熱。
待他确保可以,很乖的把頭伸到孟栖魚跟前,示意他給她帶上。
他好聽話,想要一只這樣大型聽話的狗狗。
孟栖魚望着陸梧川,沒控制住的走神一下。
“老婆?”陸梧川輕叫一聲,眼眶裏濕漉漉。
孟栖魚猛然受不了男人這樣的眼神,連忙給他帶上眼罩。
看不見男人眼神後,孟栖魚覺得房間裏都少了一股糜爛的味道。
陸梧川這人有的時候太會蠱惑人心。
陸梧川首先塗的地方是大腿。
當男人手掌落在她大腿時,妊娠油的冰涼與男人手掌心熱烘烘的溫度讓她身體顫了下。
孟栖魚趕緊咬住唇瓣,努力放松身體。
陸梧川沒有察覺到吧。
“這裏行嗎?”男人問。
孟栖魚吞咽了口唾沫,“嗯”一聲。
陸梧川手掌從大腿根處往外一步步蔓延,一下一下,帶了點勁道,又不會讓人感覺到疼。
孟栖魚慢慢适應了男人的力道,臉上露出享受之色。
別說,陸梧川手法挺好。
“你是不是專門去學過按摩?”
“這幾天在港城略學皮毛。”
就這幾天,還是早上七點多就開會的那種忙碌程度,他還能抽出時間去學這個,陸梧川是個鐵人。
“你身體素質這麽好,想必寶寶的身體也很好。”
陸梧川:“…………”
她怎麽總能關注錯重點呢。
孟栖魚見陸梧川手法這麽好,也不再指揮陸梧川,她打開手機,看剛才是誰發來的信息。
沒有人發來信息,是鐘平志要加她的好友。
鐘平志為什麽加她好友,窦總監知道嗎?
還有鐘平志問她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孟栖魚越想越想不明白。
啪,有一大手落在她屁股上。
孟栖魚渾身一緊,并伴随無法消弭的體熱。
陸梧川怎麽可以打她屁股!
不對,陸梧川應該是該塗屁股那個部位了!
孟栖魚轉身,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瞳孔。
孟栖魚:“!”
陸梧川什麽時候摘掉眼罩!
“我後悔了。”男人聲音前所未有的沙啞。
他後悔什麽?孟栖魚一時沒反應過來。
男人雙腿跪在床上,朝她騰騰騰的撲過來。
陸梧川要做什麽!
孟栖魚看着陸梧川眼眸深處的亮光,心忍不住顫!
“我錯了。”陸梧川說的虔誠。
他錯什麽。
孟栖魚不敢看這樣的陸梧川,眼神四處閃躲。
“我現在還能要晚上在馬路上你給我的獎勵嗎?”男人單手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
他知道了!
孟栖魚心跳如鼓,嘴硬道:“錯過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吻重重落下來!
孟栖魚反抗着,嘴裏模糊不清喊着陸梧川三個大字。
“我來要我的獎勵。”
同時,她手上還被男人強硬的塞上一張金卡。
“裏面有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