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六章
“不會寫字?”孟子寒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他怎麽給忘了這事?這麽說信不是她寫的?那……豈不是有人協助她出宮?!該死的,是誰這麽大膽子!
“臣請求皇上,讓臣去追查顏兒的下落。”付若黎焦急地請示道,看樣子,顏兒很可能有危險!
“恩,朕給你三天時間。”孟子寒冷冷地發布命令,心裏依然猜忌着:能輕松自如的進出皇宮,想必是位武林高手,可是,症結在于顏兒怎麽會認識這種人?而且,信的內容一看就知道是顏兒口述的,只是這字,孟子寒又拿起信仔細端詳起來,剛勁有力,一筆一劃利落幹淨,一定是位鐵铮铮的男人。一想到顏兒可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裏沒由的一陣不快……
“冷墨,你怎麽飛了這麽久?”我被冷墨拎着,在空中兜了好幾個圈,不覺有些疲憊不已。
冷墨兩眼仍然專注地望着前方,對我不理不睬。
“喂,你怎麽又把我帶到你這兒來呀?”我看了一眼屋裏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布置,冷不住問道。
“那你想去哪兒?回錢府?然後又被乖乖地逮回去?”冷墨不溫不火的聲音,冷靜的分析道。
“好嘛,那我住哪兒?”難不成又是睡地上?我恐懼地望了地上一眼,這寒冬臘月的,不等于間接謀殺嗎?!
“老規矩。”冷冷的聲音,立刻将我的心打回地獄。
“老規矩是什麽?”我不死心的問道,這家夥不懂憐香惜玉也罷,可不能這麽###她呀!
“不行,不能什麽都按老規矩,電視裏都說要解放思想,開拓創新……”我不滿的撅起小嘴,急急地在為自己的權力争取着。
“電視?你在說些什麽東西?”冷墨坐了下來,正色看向我,疑惑不已。
呃……差點忘了這是個古人!“烈,別忘了我還受着傷呢。”我嬉皮笑臉到冷墨旁,指了指右肩。
可惜,這人詞不達意,一聽我這話,猛然起身,把我抱至床上,輕輕的放了下來。
“你要幹嘛?”我戒備性的盯着他,直往後面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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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幹嘛,看看你的傷口。”冷墨嘆了口氣,關懷地望着我。
“怎麽?還要我親自動手?”冷墨見我絲毫沒有脫衣服的意向,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
“我,還是我自己來吧。”都說古代人保守,怎麽我就沒發現呢?瞧眼前這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都不知道回避一下。
我不情不願地脫去外衣,接着是中衣,最後,終于露出了傷口,我也只剩件小肚兜。
冷墨悄悄地坐在床沿邊,湊近了些,細細地檢查着我的傷口,用手按了按。
“哎喲,我的媽媽!你要謀殺啊?!”我扭曲着臉,撫着傷口,大叫道。
“很疼嗎?”透過銀色的面具,兩只眼睛流露出絲絲不忍。
“要不你試試看,嗚……我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傷。”我望着醜陋難看的疤痕,禁不住抽泣道,我的無袖小可愛背心,我的吊帶裙,看來,得跟你們saygoodbye。
“很痛嗎?”冷墨見我硬是掉了幾滴眼淚,心裏一慌,竟然對着我的傷口輕輕地吹着氣。
“你!”我一怔,雙頰頓時羞得通紅,除了孟子寒,還沒人對我這麽暧昧過。
冷墨擡頭看了看我,也有些不自然的想別過頭去,怎奈一扭身,屁股正好坐在我的裙擺上,一扯動,我禁不住往前倒去,直直撞在他堅實的後背上。
“哎呀,我的鼻子!”最近真是犯沖,我痛苦的摸了摸鼻子,擡起頭來。
“怎麽了?”冷墨直覺性的回過身,後背一轉,在我胸前磨擦了一下,直愣愣地對着我。
我的天,我有些害臊地低着頭,豈料,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印在白色的中衣上,像刺眼的薔薇。
“顏兒,快昂起頭來。”冷墨心急如焚,大手摟過我的腰,強制性的把我下巴擡高。
“冷。”我咧着嘴,輕輕地吐了個字,這姿勢,非把我弄成歪脖子不可!
“什麽?”冷墨剛欲出去幫我打水,聽到我呼聲,又折回來。
“不是叫你,是我冷。”媽媽的,這人反應遲鈍啊!十一月的天,我老人家還光着兩個胳膊露在空氣中,不凍死才怪!
“哦,”冷墨呆了一下,明白了我意思,迅速幫我蓋好被子,看了我一眼,溫和地說:“你等我一下。”随即消失在門外。
“恩。”我呆呆地點了點頭,現在除了冷墨,恐怕我也沒什麽人可以依靠了。
“顏兒,昂起頭來。”冷墨兩手笨拙地端了盆溫水進來,雙手放進臉盆,慢慢的淨濕帕子,溫柔地擦拭着我鼻子下面的血跡,動作之小心翼翼,禁不住讓我心裏沒由的一顫。
這是個怎樣的男人,一面冷酷如水,另一面溫情似水。銀色的面具在我眼皮底下似乎也沒那麽礙眼了。專注深沉的眼眸在冷冷的面具下,反而更顯得可貴,迷人。
“冷墨,你預備怎麽安置我呢?”我擡着頭,大方地享受着眼前這各男人的柔情,心裏琢磨着日後的打算。
“安置?”冷墨停止手中的動作,把視線從我鼻子上撤開,不解地望向我。
“對啊,這個你要好好想想哦。”我調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雙眼充滿戲谑地望進他深入潭水的眼眸。
“這幾日ni哪也別想去,在這安心養傷吧。”終于有了一個決定,冷墨恢複了一貫冷冷的語氣。
“我的傷已經好了,可以不用養了。”有沒有搞錯?這兒陰森森的,一個人也不認識,讓我呆在這豈不悶死?!
“不行,”堅決的聲音,由不得反駁,冷墨轉過身,不再看我。
“可是,我想買衣服。”腦袋瞎轉了老半天,終于想出這麽個破理由來。
“不用了,我派人送過來。”冷墨仿佛洞悉我的把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臉色嚴肅得很。
“冷墨,你想把我悶死是吧?”媽媽的,好話歹話都不聽,存心急死我。
冷墨不置可否,轉而,走向書桌,随手拿起這本疊着的書,自顧自看了起來,仿佛屋子裏只有他一人。
一團莫名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燒起來,我忽然蹭的一下起身,扯了件衣服套上,叉着腰,立在了他面前。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恨別人不把我當回事,你不理我是吧?我自有辦法。”這家夥冷得跟塊冰似的,跟他交流還真存在障礙,我忿忿地說道,腳一直往門外挪去。
哇塞……古代連天氣都比現代冷,我哆哆嗦嗦裹緊了衣服,朝着長廊只往前走,打算好好轉轉這地方,好方便以後行事。
“小姐,你怎麽到這兒來了?”一個小姑娘低着頭從我面前走過,忽然又折回來,驚訝地問道。
“這是哪兒啊?”我一眼便認出這姑娘,正是上次伺候我的那個小丫頭。
“這裏是膳房。”小姑娘老老實實地回答,單純的眼裏毫無雜質。
啊?廚房啊?怎麽我老跑這種地方來,不過,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匆匆掃了一眼,這廚房比禦膳房也小不了多少,兩條長長的粘板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像極了工廠裏的流水線,看來人口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恩,小姑娘,為什麽這麽多菜啊?”我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輕輕地問道。
“呵呵,小姐有所不知,過幾日便是三年一度的奪寶大會,屆時,很多江湖人士都會紛紛前去搶寶。”下丫頭毫無心機,笑嘻嘻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