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從C市飛回來, 剛下飛機的橋郴就接到了他前經紀人魏虹的電話。前幾日, 魏虹陪手下的一位藝人出國工作才回來, 剛剛知曉橋郴因為和黎從舟在《我們在一起吧》裏面配對走紅的消息, 立刻聯系了他。

魏虹上來就是一句, “你當時為什麽要騙我說和你配對的是沒名氣的藝人!”

魏虹心裏那個悔恨啊, 早知道對方是黎從舟, 她怎麽也要争取留下橋郴!尤其是現在看只播出了第一期就已經火速蹿紅的橋郴,心裏更是不甘心,她居然放走了個香饽饽。

魏虹左思右想, 就想到橋郴當初沒跟他說黎從舟的事,肯定是故意的!她被騙了!

橋郴也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說什麽, “你誤會了吧, 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你當時明明就說的……”魏虹想了想,“說的不熟!那不就是不紅嗎!” 橋郴笑了笑, “我說的是我跟他不熟而已, 況且節目組安排的配對, 對方是紅還是不紅我也沒多在意, 哪裏知道你給理解城這樣了。”

魏虹氣的不行, 她肯定是被橋郴故意誤導的!

“現在我簽了新的工作室, 你也帶着幾個‘有出息’的藝人,就這樣吧,各走各的路了。”

“……你也別太得意, 雖然現在有點小知名度, 但奈何你簽的工作室沒什麽能耐,怎麽都沒用!”聽着橋郴那雲淡風輕的語氣,魏虹恨恨地挂了電話。

橋郴從機場出來時,還被幾個妹子認了出來,還給簽了名,合了個影。

“喬喬,昨天是你生日嗎?祝你生日快樂啊!”其中一個妹子問。

“不是,我生日還要過幾天,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祝福了。”

“是幾號?”

“23號。”橋郴答了句,正巧有輛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他拉開車門,轉頭跟那幾位妹子告了別,坐進車裏。

“師傅,去弄兒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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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那司機操着一口帶着奇怪口音的普通話,聲音啞啞的,說話卻沒什麽起伏,“你是明星吧,我瞅你有點眼熟咧,剛剛好幾個姑娘圍着你咯,別看長得還真挺好看的……我是說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橋郴随意地瞥了眼後視鏡,看到那司機帶着一副有着厚厚鏡片的眼鏡,帶着頂帽子,帽檐下壓,臉上還有一道細細的疤,長長的斜劉海正好掩住了那道疤的一部分。

橋郴微微蹙眉,“師傅專心開車啊,這兒是事故多發路段。”

“嗬嗬嗬,”那司機笑了兩聲,依舊用平板的語氣道,“你要相信我的開車技術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兩聲笑,有些滲人,橋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懷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忽略那股心裏的不自在,橋郴拿出手機刷了刷微博,微博上仍舊熱議着關於他和黎從舟昨天錄制的內容。還有人認出了他就是當初那個扒不到信息的“電視臺合照男神”和“帥氣地鐵男神”,把那粉絲妹子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其中也有跳出來說,我就知道肯定是哪家娛樂公司要推的新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刷了會兒微博,橋郴側頭朝車窗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師傅,去弄兒胡同不走這條道吧?”

“嗬嗬嗬,這個點走原路肯定塞車,咱走環城大道,雖然繞了點路,但不會堵車咧!”

不知為何橋郴的心裏咯噔一下,“師傅,我們還是繞回去吧,我不着急。”

“哎呀,這拐都拐過來咯!”

“走這條道,我就下車了。”橋郴說。

“都一樣都一樣,”好似橋郴聽錯了般,這會兒那司機的口音又沒有剛上策劃時那麽濃重了。

橋郴的警備心瞬間就上來了,他立刻道,“停車,我要下車。”

這話剛落就見車子反而提速了,橋郴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伸手試着開了一下車門,果然,車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落了鎖了。

司機笑了兩聲,還是剛剛那有些滲人的笑,“年輕人心不要太急躁嘛。”

橋郴搞不清他是要做什麽,他手裏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你想要什麽?”

他不過剛有點名氣而已,不至於會有人想搞他吧。

橋郴緊張着,前頭開車這假司機似乎很喜歡他緊張的模樣,嘴裏還哼起了調。

橋郴不動聲色地用手機随意撥了個號過去,然後又開口,“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你的目的是什麽?”

車子駛離了高速,甚至沒有進剛才所說的環城大道,而是拐進了一條小路裏,小路上沒有什麽人煙,車子才慢慢地靠邊停了下來。

“這是同州路?”橋郴皺眉,這同州路因為前方新高速的修建而慢慢被棄用,偶爾才會用車輛經過。

男人嗬嗬兩聲,“打電話求救了嗎?沒用,等你的朋友到這兒,我已經辦好事了……”

“辦什麽事?”

“啧啧,這張臉果然不一般,難怪有那麽多老板喜歡搞男人。”男人陰恻恻地道,手裏不知道拿起一瓶什麽東西,等他打開蓋子,橋郴聞到了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

那是……

“汪老板叫我問候你。”話畢手裏的東西就朝橋郴潑了過來。

硫酸!橋郴下意識地窩下身子,躲過了那硫酸潑到他的正面,然而飛濺的硫酸有小部分卻濺到了橋郴的背上,橋郴穿着的一件薄薄的T恤瞬間被腐蝕,甚至連背上都是被灼傷的火辣辣的疼,橋郴痛地嘶了一聲。

“哎呀,居然沒潑到臉。那就別怪我再來一次了。”

在這緊張關頭,橋郴心裏的心思也沒忘轉動,汪老板,就是之前要睡沈喬深的汪老板,而聽這男人的意思,是要用硫酸毀了他的臉。

背後強烈的痛感,讓他臉色有些蒼白起來,他使勁地撞着車門,卻是徒勞。

男人一邊加了副手套,一邊看着橋郴無措地撞着車門,似乎在欣賞着這一刻對方的醜态,“我勸你還是乖乖不要躲,讓我潑了臉就好,否則這硫酸可不長眼,潑的全身都是可就真沒救了。”

橋郴停止了撞擊地動作,心裏慢慢地冷靜下來,緊緊地盯着男人,盤算着有什麽法子在硫酸過來是反擊一把。

男人和剛才那樣慢慢地拔出玻璃塞,橋郴緊緊地盯着他的動作,手裏捏着手機,在他要潑過來的時候,将手機重重地擲了出去,碰地一聲,玻璃瓶雖然沒被手機砸碎,可這一下震蕩,卻讓硫酸震出來,傾倒在了對方的身上。

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比剛才潑到橋郴的背還好嚴重,那男人疼的嗷嗷叫,橋郴趁那男人蜷着身子疼得要命時,趕緊往前去解鎖。

男人阻止的時候,他就往男人受傷的地方重重地踢、踩,兩廂争執,最終還是橋郴勝利地開了車門,他也顧不得什麽,順利下了車就趕緊拚命地往來的方向跑。

後背很疼,甚至因為流下的汗液越發疼痛。

他似乎聽到了後邊車子重新啓動的聲音,心跳地砰砰砰地快,他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就瞧見那車七彎八扭地倒着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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