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盤尼西林

3-8 盤尼西林

這一周,伏昊派司機幫伏珂把他的行李家當全部運到韋啓所租住的房子裏,順便找人盯了堂弟的新男友兩天。

通過司機和盯梢者的初步反饋,這個人高馬大的Alpha性格溫順、吃苦耐勞、生活規律、對伏珂體貼入微,伏昊也就暫時放了心。

周一周二兩天,伏珂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幹別的事,就一直在購物。下單了沙發、電視、茶幾、書桌,還購置了一臺電腦、一個小烤箱、新的床上用品和洗護用具。

周三去信托管理機構進行了身份核實和簽字,不出意外,周五前資金便可到賬。

周四晚上,韋啓下班回來洗澡的時候,伏珂在床上玩他的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短信。伏珂本無意查看,但看到短信預覽大喇喇寫着“還錢”字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點了進去。

短信措辭犀利,帶着恐吓和威脅。伏珂蹙眉,想了一分鐘,回道——

「多少錢,打到哪裏?」

對方來了電話,被伏珂挂斷。

「不方便接電話,只是先跟你确認下數字」

「連本帶利,現在還欠七萬八」

「78000,三個零,确定?」

伏珂有些詫異,七萬八而已,又不是七十八萬,這有什麽還不上的……

富有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對方發來了當年的字據,利滾利的計算方法,逾期後的規則,已還款項,剩餘款項……

伏珂這才注意到韋啓只是作為擔保人在承擔已故借款人的債務。至于具體的情況,反正錢也不多,他也懶得深究,便開着玩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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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據,夠專業!」

「少那麽多屁話,龐哥說沒人答應等你到三月,現在趕緊還上,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兇什麽,周五晚上打給你們,如何?」

「周五見不到錢,就是時候再去問候一下你老母了!」

伏珂看到這個,牙齒磨動了幾下,回——

「知道了」

韋啓洗澡出來,伏珂忐忑地看他,拿着手機:“那個,我剛才幫你回了一個短信……”

賀若垚垂眼凝視,路峥看到了一對通紅的眼眶和裏面布滿血絲的雙眸。

Omega把男人拉到角落的陰影裏,踮起腳,輕輕地吻在了對方有些發幹的嘴唇上。

兩人的呼吸聲和風吹樹葉的瑟瑟聲交相呼應,牆角的草木、磚頭似乎都被白茶和荔枝的味道沁染。路峥幾乎是在賀若垚貼到身上的瞬間,就感到了對方下體的變化。

他對他,早就有了欲望。

*****

郭姐家裏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已經回到明爵。節前,龐煦給她包了個大紅包,回來後,以給郭母買補品的理由又給了一個。

郭姐悄悄給邬元允說,別看龐煦平日冷冷淡淡的,其實是個愛心爆棚的孩子,從小就見不得別人吃苦受罪,見到受傷的小動物也往家帶。成年後,不知道接濟了多少朋友同學和不知名在網上籌款的“可憐人”,從沒想着能有什麽回報。

另一邊,郭姐有事沒事就在龐煦面前說邬元允的好,說孩子溫順懂事,勤儉節約,謙虛能幹……最重要的是,長得還賊水靈。

龐煦開始每天按時回家吃晚飯,有時候買花,偶爾會帶些奇異的小物件回來送給“沒見過世面”的邬元允。邬元允送的《飛禽記》龐煦也在很認真地閱讀,不時會在吃飯的時候和對方讨論。

關系一派和諧,但始終沒有“深入”。

邬元允開學後,課業确實繁重,有時候晚間還要上課,并不能每天都回家。

這日是個周五,上完晚課後,邬元允看到龐煦的留言,說叫了司機等他下課接他回家。

通常,龐煦都會在周六一早親自來學校接邬元允,今天這情況還是第一次。

邬元允推開門的時候,男人在屋子裏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門還沒關嚴,就被直接壁咚了。

“怎麽這麽慢?”

“嗯……”男人身上的薄荷味道讓邬元允有些恍惚,“今天下課有些晚。”

龐煦沒再多說,上去便吻上了Omega的唇。

一陣吮吸交纏後,Alpha輕輕離開,又驚又羞的男孩終于得以流暢地呼吸。邬元允面龐染着紅暈,眼角帶着天生的媚态望過去:“你怎麽了?”

龐煦用額頭貼着對方,聲音低沉:“易感期到了……今天,我可不會像之前那樣點到為止了……”

邬元允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兩下後,似乎就停止了。

龐煦用唇擦過Omega的鼻尖,帶着極度的克制:“如果不想要,現在就說……”

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邬元允的頭顱裏似乎有一個随時會發生核裂變的超級原子。他與男人對視了半秒便匆忙垂眼,全身上下的分子都緊張起來。

數秒後,男人的身體貼了過來:“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願意了……”

星夜如潮,兩人仿佛漂浮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在無言中碰撞、交織,化作波浪,席卷彼此,以最原始的方式,訴說着愛意,不願停歇……

……

“喜歡嗎?”在清晨的又一場雲雨後,龐煦在邬元允的耳後輕輕地問。

Omega轉過身,陷在對方的懷裏:“喜歡。”

“喜歡什麽?”

“喜歡……你。”

*****

一周後,魏振華在距離首都一千多公裏的L市被抓獲,失蹤案也有了眉目,路峥終于得以短暫地休息,賀若垚請他去做當下流行的無重力水療。

情侶二人在一個巨大的隔離艙中,全身赤裸,漂浮在與身體密度等同的液體中,伴随着變幻的柔光和空靈的音樂,得以全身心地放松。

賀若垚閉着眼,路峥笑着看他,然後湊近、撩撥。男人哪經得起這麽逗弄,抱着對方來到旁邊的軟榻上,卻不料被路峥一個翻身騎在了身上。

“紫胸佛法僧在求偶的時候,”路峥貼着男人的耳朵,“是不是也是這樣翻滾的?”

……

洗完澡出來到大廳,他們遇到了一對熟人——邬元允和龐煦。

“哎呀,怎麽這麽巧啊?”賀若垚摟着路峥的腰,上來打招呼。

龐煦看着面前兩人的親密舉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玩點新鮮的。”

四人一起到旁邊的西餐廳用餐。

“聽說,你們的泰萊小區又迎來了新一批的購房高潮。”路峥臉上挂着笑,“先生真是商界的一把好手啊!”

“是我們的公關和宣傳團隊比較給力,跟我沒關系。”龐煦輕抿杯中紅酒,“倒是閣下,各大新聞頭條可都是您為民除害的豐功偉績,真是令我等稱贊不絕呢!”

邬元允斜眼瞟了瞟龐煦,這人說話什麽時候變成這般陰陽怪氣了?

“師弟,你這個時候怎麽在首都呢?”旁邊的傻憨憨賀若垚一點沒發覺那二人對話的怪異,轉過頭問邬元允。

“哦,我申請到了在首都語言大學的交換名額,這一年會在首都上課。”

“哇,這麽棒!那以後我們可以多聚,有空到我家吃飯呀。”

“好。”邬元允在賀若垚面前,再也沒了當初的害羞拘謹,真真地把他當成了師兄。

兩對人吃完飯,賀若垚去取車,邬元允上洗手間。路峥走到龐煦身邊,和他并排站着,目視遠處,用幾乎只有對方才能聽清的聲音說:“謝謝你的結婚禮物。”

龐煦插着兜,看着洗手間的方向,嘴角揚了揚:“不客氣,應該的。”

-

五月份的第一個星期六是龐煦的生日。

一早睜眼,他便收到了一條消息,發信人的名字叫“598”,頭像是一副靛藍色的刺繡。如今,邬元允的一切,都與這個叫龐煦的男人有關了。

信息的內容也令人驚喜,是邬元允從沒答應過的、為龐煦寫的一首歌詞:

-你輕輕靠近,雨過天晴,

-眼神交彙,熾熱的共鳴。

-指尖觸碰,重燃我生命,

-溫柔輕撫,呼吸即刻暫停。

*

-是愛在燃燒,彼此纏繞,

-身體與靈魂,一同奔跑。

-每個親吻,每次擁抱,

-在你懷裏,一切都忘掉。

*

-輕聲的呢喃,劃過耳邊,

-縱情滲透,在夢的邊緣。

-時間靜止,只有愛的震顫,

-靜谧夜色,屬于你我之間。

*

-是愛在燃燒,彼此纏繞,

-身體與靈魂,一同奔跑。

-每個親吻,每次擁抱,

-在你懷裏,一切都忘掉。

*

-用每一聲嘆息,譜寫我們的故事,

-在這無盡夜晚,誓言下只有彼此。

-無言的交流,只剩心跳的節奏,

-在欲望的海洋中,我們都得救。

-你給予的一切,綿長明亮,

-我願在你身旁,安靜地綻放。

*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龐煦親吻邬元允的額頭、側頸,“不過,這還不夠。”

說着,男人下床,從衣櫃的底層抽屜裏拿出一套衣服——一套做工精美的兔郎裝。

邬元允瞪圓了眼睛。

“這樣的衣服,以後只許穿給我!”

……

“你的易感期,不是已經過了嗎?”被折騰得渾身酸軟的邬元允“抱怨”道。

龐煦立刻炸了毛:“你再說一遍!”

“怎麽了嘛?”邬元允不明所以。

龐煦面露委屈:“所以,你跟我親熱,只是為了安撫我的易感期?”

邬元允張了張嘴,換了個思路:“你和我天天這樣……會膩的……”

“你膩了?”

“不是……我是說你。”換邬元允委屈巴巴,“到時候不喜歡了,又要換人……”

龐煦先是訝異,随後摸了摸邬元允的頭,笑了:“傻子。”

龐煦六歲那年說要學吉他的時候,他父親也說了類似的話,而今幾乎二十年過去了,他對吉他的愛,卻只增不減。

兩周後,「棕林鸫」舉行了新成員加入後的第一場live house。

壓軸曲之前,龐煦第一次在演出中開口講話:“下面這首歌,送給我的Omega。”

是邬元允的那首詞,龐旭只用了一周便譜好了曲。

句尾,在一個八拍的靜默後,是一聲充滿情欲的吟嘆,就像高潮時的釋放。

“邬元允,我愛你。”

他不想瞞着韋啓。

“嗯?”

“你別生氣……我只是沒忍住……”這事非同小可,伏珂還是有些怕韋啓發火。

韋啓拿過手機,看了對話,定在那裏,面色難看。

“我……不小心看到信息的。”伏珂的聲音很軟,眼睛裏水瑩瑩的。

韋啓看得心疼,他知道伏珂只是想幫自己。

男人喉結滾了滾,嘆口氣,無聲坐在床邊。

“你如果只是想……”韋啓咬了咬嘴唇,神态哀傷,“我希望我們不是金錢交易。”

伏珂的心像遭到重擊,他從來沒有這麽在乎過一個Alpha的感受,更沒有因為另一個人的低落而難過。

“不是的,不是交易。”伏珂小聲說,“我不想自作主張,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很煩,我不想看到你被他們煩,不想看到你壓力那麽大。”

韋啓凝視,對方像一只怯生生的小貓。眼睛水汪汪的,四周帶着紅暈。這雙眼,不笑的時候像桃花,眼神迷離,似醉非醉;笑的時候像月牙,朦胧勾魂,媚态畢現。不管是臨去秋波還是回眸一笑,都叫人心蕩意牽。

還有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自從自己說他素顏好看,他就再也沒有化過妝了。

韋啓忍不住将大手覆了上去,用拇指摩挲他的眼角,臉蛋,下巴,然後輕輕吻上了他的唇,一下,兩下……

“算我借的。”

“好。”

-

“先去吃點東西吧!”賀若焱開着帶有明爵通行證的車進了社區,“明爵裏有家法國餐廳很不錯。”

“呃……”殳異只是想把那天的酒還了,并不想和這個姓賀的做更多接觸,于是顯得有些抗拒,“我們在酒吧裏随便吃點不行嗎?”

賀若焱在小區裏的車速很慢,他訝異地側頭看殳異:“他們那裏只有酒水,不提供餐食,而且,要晚上八點才開門,你不知道嗎?”

殳異意外了一瞬,說:“我只來過一次。”

“哦?我以為你是這裏的常客。”

殳異嘴唇張了張,輕嘆一口氣:“都說過了,我沒被強制配對,一個單身O,怎麽可能住到明爵裏來?”

賀若焱抿了抿嘴:“有道理哦!”

賀若焱把車停在法國餐廳的門口,有專門的人為他們開門、泊車。

殳異的眉間一直帶着輕微的皺褶,面部線條崩得緊緊的。這種地方,除了紀念日和商務會談,應該沒有幾個冤大頭會來。

落座後,征求了殳異的意見,賀若焱點了兩份今日的主廚推薦。

服務生走後,賀若焱盯着殳異看了一會兒,開口問:“你為什麽總是一副很讨厭我的樣子?”

殳異擡眼,被這個直白的問句搞得愣了愣,本能地想辯駁,但是仔細想想,對方也并非無中生有。

他回憶那天的相遇,決定給姓賀的一個誠心實意的回答:“我對念錯自己姓氏的人,向來沒什麽好感。”

賀若焱面露驚異,被這天大的誤會搞得一時沒了話。

殳異繼續:“如果不認識可以查,甚至可以問,一上來就亂念,總歸是很沒禮貌的。”

賀若焱薄唇張了張,笑了:“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是在電梯裏,叫錯了嗎?”

殳異疑惑地對視,表示不認同:“你上次看我身份證的時候,難道沒有亂叫嗎?”

“當時叫錯的人,是Bob。”賀若焱故作委屈,“你果然完全沒有注意過我啊。”

“……”殳異略顯尴尬,“這跟我有沒有注意你有什麽關系?”

“那你注意我了嗎?”賀若焱順勢問道。

殳異頓了頓:“我能記住你姓賀已經很不錯了。”

“是嗎……”賀若焱的臉上又布上了意味深長的笑,殳異看不懂。

高檔餐廳氣氛暧昧,光線朦胧,吃完一道才會給你上下一道菜。殳異習慣了快節奏的工作和生活,突然慢下來,有種別樣的感受。

這感覺好像是殳異從未認為會跟自己沾邊的——浪漫。有些奇妙,讓人心裏癢癢的。

殳異擡眼看賀若焱,對方吃飯的時候好似變了一個人,安靜、優雅、低調,應該是接受過極好的家教。

其實,這個Alpha也沒有那麽讨厭。

“這頓飯我來請吧!”殳異輕聲說。

賀若焱停下嘴裏咀嚼的動作:“為什麽?”

“你上次請我喝了酒,我要還的。”

賀若焱笑:“一般在酒吧喝了Alpha請的酒,可不是用飯來還的。”

不懷好意的德性又回來了。

殳異不想一直被動,揶揄道:“誰叫你當時先走了。”

賀若焱挑眉,調戲不成,還被對方嘲諷了。Alpha暗笑,随後送去深情注視:“那今晚,我等你啊?”

殳異白了他一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長這麽大,賀若焱還從沒見過這麽合自己胃口的Omega,有趣,太有趣了。

“還有,下次能不能搞快點,直接倒酒,不想看你在那裏表演。”殳異趁熱反殺。

“哦?我還有下次機會?”

殳異嘟了嘟嘴,沒說話。一個疏忽,又讓對方得了一分。

“可是我可不想被人家說‘快’哦!”賀若焱又開始了挑逗模式,“要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喝到我親自調配的酒的。”

“這麽拽?服務行業還挑顧客的啊?”

“除了我的家人,我沒給其他的Omega調過酒。”

這話雖然聽上去特別像情場老手的胡扯,但殳異的心跳還是被撩動得空了兩拍。

殳異終歸還是沒有付成款,因為這家餐廳是會員制。賀若焱之前趁去取車的空當,讓賀若淼幫忙訂了座位。當然,最後的賬也會在賀若淼那邊結算。

前一個伏珂,後一個賀若焱,一個大手大腳花着堂哥的錢,一個理所應當劃着姐姐的賬。

人比人,氣死人!這些萬惡的有錢人!

兩人來到「俱樂部酒吧」的時候剛好開門不久,裏面還很冷清。

“呦,焱哥今天又有空了?”那個叫Will的領班招呼着,“今天沒和垚哥他們一起?”

“嗯,”賀若焱應,“和朋友。”

聽到這個“朋友”,殳異本還覺得有點別扭,但仔細想想,除了這個,似乎确實沒有什麽其他合适的稱呼了。

“焱哥,來啦!”Bob從吧臺後方“顧客止步”的小屋子裏出來,手上拿着幾個酒杯,“今天喝點什麽?還是自己調?”

“等一會兒吧。”賀若焱一邊回答Bob,一邊走到VIP區域,眼神示意殳異跟着自己。

殳異有些糾結,腳底下沒動,

這時,Bob又開口了:“诶,這不是那天那個……哎呀,姓什麽來着的先生……”

Bob明顯是認出了殳異,幹他們這一行的,為了哄顧客開心、多要小費,都得有眼明手快、過目不忘的超能力,哪怕是見過一次的顧客,也基本都能記住。

“等等別告訴我,我一定能想起來!”Bob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擺在空中,皺着眉眯着眼,那姿勢跟跳大神似的,“yì,想起來了,先生是姓yì,很難見到的姓氏!”

一邊說着,Bob一邊露出得意的神情,看自己這好記性,對方一定感動壞了吧。

殳異拉着臉,做了一個沉重的呼吸,賀若焱看到他這個樣子,好像個随時會爆炸的河豚,覺得又好笑又可愛。

他走回到殳異身邊,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示意他消消火,之後走到吧臺附近,小聲對Bob說:“需不需要我送你本字典?”

殳異雖然不爽,但是他也終于記起來,那天唐突叫錯名字的人,确實不是賀若焱。

“今天喝什麽,我給你調。”賀若焱脫掉西裝,裏面的襯衫又白又挺括,那剪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解開袖口的扣子,把袖子往上卷了兩圈,露出線條優美的光潔小臂。

“那天你喝的是什麽?”殳異問。

賀若焱挑了挑眉,走到吧臺後方:“要喝那個?是我改良過的Penicillin。”

“盤尼西林,青黴素,原來如此。”

這款雞尾酒誕生于2005年的紐約,裏面的主要成分是威士忌、蜂蜜、新鮮的檸檬汁和姜汁。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暗示了它裏面成分的藥用特性。在B國,更是有人把加熱以後的這款酒水混合物稱為南方止咳糖漿,據說可以緩解感冒和流感的症狀。

這款酒最近在J國也流行起來,殳異是知道的,只是當時看到賀若焱用姜片裝飾的時候,他陷入了對另一件事的思考,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改良的?”

“J國的酒吧裏,通常只會使用蘇格蘭混合威士忌,它與檸檬汁、蜂蜜和姜汁的比例一般為5:2:2:1。

“我調的Penicillin裏會使用鮮姜,在搖壺裏面搗爛,混合蘇格蘭威士忌、檸檬汁和蜂蜜後,過濾兩次倒入冰杯中,最後将一成比例的艾雷島單一麥芽威士忌浮在上面。”

說着,賀若焱從冰箱裏拿出幾塊鮮姜。

殳異瞪大了眼睛,那些姜加起來快趕上自己一個拳頭大:“這邊還預備了生姜啊!”

“我存在這裏的。”賀若焱不緊不慢将它們切了幾刀,扔到了搖壺裏,“我喜歡姜味的辛辣感,你如果不喜歡,我會少放點。”

殳異看着他,視線在臉上而不是手上,帶着意外和疑惑,還有一些其他複雜的情緒:“我可能……喝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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