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好聞 在想什麽?還不認真些(一更)……
第49章 好聞 在想什麽?還不認真些(一更)……
話一說出口, 蔣南絮就後悔了,她為何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顯得她對那天很期待似的。
頓了頓,她找補道:“我的意思是想讓你告訴我具體的日子, 讓我好有個準備, 不然你每次都來的突然, 搞得我慌慌張張的。”
說起來, 前兩次為了不驚動夢月和煙雲,他都是用迷煙把她給迷暈,然後再出現在她面前, 這樣的方法最為穩妥, 但是提前和她約好時間也不是什麽難事。
周沅白轉過身來, 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他掃了眼蔣南絮紅撲撲的臉頰,以及那雙明顯染上慌亂的眼睛,思忖片刻, 道:“在我把你帶離侯府之前,暫且約定月初和月中的亥時相見, 如何?”
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 世子都會在世子妃那歇息, 這是為了讓主母能夠順利生下嫡子, 侯夫人定下的規矩,不管世子喜不喜歡世子妃, 都得按照規矩行事。
所以那天世子院裏的下人多會顧着點和風院那邊, 那時,就算他們在凝香院私會,或者鬧出點動靜,應當也不會被發現。
周沅白估計也是考慮到這點, 才會特意選在這兩日。
“嗯,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蔣南絮剛答應,忽地想起來明日不就是月中嗎?既如此,今日和明日有何區別?左右現在也有空閑。
因着沈淮書的緣故,她沒能按照計劃用過飯再回侯府,所以距離給魏詩妍上報的回府時辰,還剩下不少時間,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夠在街上閑逛一會兒。
思及此,蔣南絮若有所思地瞄了眼周沅白,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急着要去忙的樣子,若是他們動作快些,便不會誤了回府的時辰,明日也不用在府內見面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清了清嗓子,委婉地問:“你待會兒有事要忙嗎?”
周沅白自然有事要辦,不然方才就不會動身離開,他預留的時間本就不夠,再待下去便會誤事,但鬼使神差的,他順着她的意思問:“怎麽了?”
“明日的事,不能今日做嗎?”蔣南絮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楚。
聽懂她的暗示,周沅白微微一怔,旋即,在短短的幾息內,鳳眸中蓄滿了無盡的笑意,蔓延開來,散發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氤氲缱绻。
不久,他壓抑住笑意,挑眉輕聲道:“你想現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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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的,就像是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與他做那事了一樣,蔣南絮臉頰的溫度愈發深了幾分,抿了抿唇,似有若無地瞪了他一眼。
在她看來,與其明日在她的凝香院擔驚受怕地做,還不如在這做了算了,至少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于是解釋道:“在你的地盤,總比在侯府要方便。”
周沅白觸及到她嬌嗔的目光,眸光驟然一深,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确實要方便許多。”
雖然他同意了她的說辭,但蔣南絮還是看出了他的遲疑,想了想,又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明日也不是不行……”
說着說着,或許是覺得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種事太過羞恥,她的臉越來越紅,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罷了罷了,那就明日再見吧,今日就算了。”
話畢,她微微斜過身子,不想讓周沅白看見她紅透了的臉,旋即用手掌輕輕給臉頰扇風,嘀咕着:“最近這天是越來越熱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個動作,她并未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男人正在慢慢朝她走近。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她的身邊站定,高大的身軀遮住了屋外的日光,在她身上落下一片濃厚的陰影。
緊接着,他垂在身側的手擡起,緩緩貼上了她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她臉側細嫩的軟肉。
男人寬厚的手掌又熱又大,與她滾燙的肌膚交彙,簡直比屋外毒辣的太陽還要折磨人的意志。
蔣南絮愣愣擡眸,便看見周沅白狹長的眸子彎了彎,薄唇一張一合:“話都讓你說了,那我說什麽呢?”
蔣南絮聽出來他這話的意思是在內涵她變卦太快,一會兒今日,一會兒明日,沒個确定的答案,她自己當然是偏向于今日把事給辦了,免得明日夜裏還要應付,不僅累得慌,還影響她休息,所以她才會一時口快,不顧顏面地委婉提出要與他現在同房的要求。
可現在她看出來了,他更偏向于明日相見,所以反應才這般平淡。
心裏說上來是什麽滋味,許是之前他餓狼撲食的樣子太過深入人心,這會兒被變相拒絕,她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蔣南絮輕輕拍開他的手,淡聲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晚我會像之前那樣給你留窗的。”
說完這話,蔣南絮就打算起身離去,畢竟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可剛擡起屁股,她的肩膀就被他給摁了回去,強硬的力道壓得她皺起眉頭,不解地睨了他一眼。
周沅白唇線平和,眼中卻笑意十足:“我有說不做嗎?”
聞言,蔣南絮氣得翻了個白眼,憤憤道:“那你也沒說要做啊,真是的,我看你才是最愛變卦的那一個,所以你到底做不做嘛?磨磨唧唧的……唔。”
那張戲弄她的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含吮□□間,換了個更輕浮的方式戲弄于她。
他一改方才的淡定從容,急切的動作讓蔣南絮一度喘不過氣來,她不禁想,原來急不可耐的并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唇齒交纏中,只聽周沅白啞聲吩咐:“關門。”
旋即,她被他打橫抱起,迷糊中,只看見影召悄無聲息踏入門內,腦袋低垂,目光堅定又平淡,就像是完全把他們當作空氣一樣,徑直向前,摸到門框後,便将門給快速關上。
目睹這一幕,蔣南絮羞得将頭把周沅白的胸膛裏埋了埋,影召是信陽候府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确切知道她和周沅白私密關系的人。
每當看到他,一種強烈的違背倫理的背德感就将她給團團包圍,這時,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周玉珩。
對于她來說,周沅白是她夫君的弟弟,對于周沅白來說,她是他哥哥的女人。
但是與她不同,周沅白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很在乎這層關系,他永遠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絲毫不受其影響。
就像現在,他也是一副完全不受影召影響的樣子。
蔣南絮很羨慕,果然,有時候臉皮厚一點,性情奇怪一點,不合理就會變得合理,不尋常就會變得尋常,随心所欲,不被別人的目光影響,壓在肩上的擔子就會不自覺地變輕松。
愣神之際,不知不覺她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處在上方的男人正在動手解她的腰帶。
不知道是他太過猴急,還是壓根沒想起來要注意她的頭發,動作實在粗魯,蔣南絮忍不住提醒道:“……我的頭發。”
衣裳她倒是可以完整穿回去,但是頭發要是弄亂了,她可沒那個手藝還原這樣複雜的發型。
周沅白雖然不滿于她的分心,但還是輕聲安撫:“我會注意。”
得到他的保證,蔣南絮暗暗松了口氣,夏日的衣裳輕薄,幾乎沒費多大的功夫就将她扒得只剩最貼身的小衣服。
大片白皙的肌膚陡然暴露在空氣中,悶在體內的暑熱散去,涼快極了,可她卻不由自主地擡手捂住胸前僅剩的布料,紅着臉不敢和周沅白的眼睛對視上。
偏生他卻拉着她的手把她整個人從床上提了起來,身體驀地騰空,她吓得尖叫出聲,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他冷聲指揮:“幫我脫。”
蔣南絮睫羽顫了顫,視線恍然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線上,随即向下掠過他凸起的喉結和修長的脖頸,再往下,是不知何時已經解開的腰帶和微微敞開的領口。
他雖然開了口,但因為害臊,蔣南絮捂着胸口的手遲遲擡不起來,畢竟之前都是由他來寬衣解帶,這回猛不丁地讓她來幫忙,說實話,她實在是下不去手。
“你也可以穿着,沒必要脫吧。”蔣南絮試着商量。
周沅白卻皺了皺眉:“你上回不是嫌棄衣服上的紋路磨得你很疼嗎?”
聞言,蔣南絮想起來,她好像确實說過這句話,就在不遠處的那張軟榻上。
作為身份尊貴的侯府二公子,從裏到外,周沅白的每一件服飾做工都格外精細複雜,各種樣式和繡花層出不窮,有一些還要鑲嵌上寶石和金子作為點綴。
身軀交纏中,肌膚難免會磨蹭到這些東西,不舒服得緊,所以中途她就輕聲抱怨了一句,但那只是她無意識的一句呢喃,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蔣南絮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猶猶豫豫地伸出手,抓着衣裳的一角順着他的胳膊往下脫。
他很配合,不多時,就只剩下白色的裏衣,再脫下去就不剩什麽了。
裏衣柔軟,蔣南絮便沒再繼續,垂首低眉,端坐着等待他主動進行下一步,可等着等着,卻遲遲不見他有所動作。
她心中疑惑,掀起眸子悄悄看他一眼,正巧将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盡收眼底。
少頃,便見他自己開始脫起裏衣,動作迅速而利落,還不忘開腔調笑她:“蔣南絮,磨磨蹭蹭的,究竟是誰?”
說罷,他把脫下的裏衣随手丢擲床底,傾身朝着她壓過來,寬闊的身軀一點點把她吞噬。
蔣南絮嫌少聽到他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微微愣神的功夫,他獨有的氣息就撲面而來,明明是好聞的淡淡香味,卻侵略性十足。
耳尖忽地一痛,男人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在想什麽?還不認真些。”
熱度從耳尖逐漸向下蔓延,旋即整個耳朵和脖子都變得滾燙不已,她受不住地低吟出聲:“沒想什麽。”
然而在他強勢的攻勢下,她的反駁顯得那般微不足道,時輕時重,讓人很難不把注意力放在他這個專門以折磨她取樂的壞人身上。
呼吸越來越沉,蔣南絮咬着下唇,竭力不讓自己發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聲音。
“啧,可別咬破了。”周沅白擡手摁住她的唇瓣,防止她不小心傷到自己,盯着她略帶執拗的眼神,輕輕勾了勾唇,她總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格外執着,執着到過分可愛。
盯了幾秒,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那兩瓣柔軟的唇,好心提醒:“你這不是跟我較勁,而是跟你自己較勁。”
蔣南絮偏過頭去,哼了一聲,語氣些許地沖:“你管我。”
聞言,周沅白詫異挑眉,不由反思,他最近是不是對她太溫柔了?她居然敢這麽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