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讓他忍氣吞聲是不可能的
第6章 讓他忍氣吞聲是不可能的
“是我對不住你,我家那個,脾氣一直是這樣,但我沒想到他竟敢傷害Omega……”老板娘說。
“所以…”藍聞書接到:“你給我錢,是想讓我息事寧人?”
老板娘臉色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無論是Alpha用信息素攻擊Omega,還是Alpha用信息素逼迫Omega被動發情。
都是國家嚴令禁止的行為,一經發現,這個Alpha肯定是要被關進大牢的,況且他家的Alpha,偏偏兩條都犯了,這關進去,是鐵定出不來了。
“我,我也知道這很為難你…”老板娘磕磕巴巴地,咬了咬牙還是繼續說:“所以,我盡可能的補償你,這些錢……”
藍聞書打斷她:“你能告訴我,你這麽做的理由嗎?”
老板娘愣了愣,然後垂下了眼,說:“你還小,可能還不懂…”
然後她又擡頭重新看向了藍聞書,眼裏的哀傷跟妥協,都很明顯,“被完全标記了的Omega,已經沒法離開自己的Alpha了…況且,我的孩子也不能失去父親。”
Omega和Alpha不一樣,Alpha可以标記多個Omega,但Omega一生只能被一個Alpha标記。
如果自己的Alpha去世或者離開了,那這個Omega的後半生,就只能在痛苦煎熬中度過,再帶個孩子的話,那真就是地獄級別的生存模式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藍聞書說:“這樣的Alpha,會成為你跟孩子一生中,最大的隐患。”
不止Omega這事兒,跟這種人過一輩子,肯定是每天都大小麻煩不斷的。
在藍聞書的行事标準裏,除非妥協後,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好處,不然那些對自己無益,還有害的東西,都是當斷則斷,決不能留下後患。
就像他寄宿在叔叔家三年,是為了得到一個最佳備考環境,畢竟那家人,給自己的表面風光還是很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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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抓着紙袋的手緊了緊,才說:“他這次是喝多了,我以後也會多加注意他的。”
無法逃離困境,又沒有解決困境的辦法,這是一個被套死的Omega。
藍聞書不說話了,只盯着她看,老板娘被盯得更加無地自容了,窘迫得眼眶通紅,而且她總感覺,現在的藍聞書,好像跟先前面試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過了一會兒,藍聞書才說:“這錢你收回去,我只要我今天的工資,和另外的1000元精神損失費。”
一千塊他拿得心安理得,就當是給他去醫院檢查身體的費用了。
見他松口,老板娘忐忑地問:“你這是…同意了?”
藍聞書點點頭,又問老板娘要了微信,給她傳了一段錄音,然後說:“這是你的Alpha,用信息素迫害Omega的證據。”
幸虧他手機電量頂住了,百分之十五的電量,把Alpha的惡行,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老板娘剛放下去的心,又忐忑了起來。
藍聞書回道:“沒什麽意思,只是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忍受他了,你可以用這個,為自己和孩子,謀取相應的權益。”
藍聞書忍了忍,又說:“Omega并不是他人的附屬品,我們也可以自己創建出庇護所。”
“所以姐,你不是只有依附Alpha這一條路。”
可惜老板娘并不太能理解他的話,問道:“如果不找Alpha的話,單你一個Omega怎麽過一輩子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看似對Omega有着極高的保護制度,但也把Omega框成了寸步難行的鹌鹑,有很多發展渠道,是不對Omega開放的。
藍聞書聽完,似乎笑了笑,回道:“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接受最好的教育,賺最多的錢,買最好的抑制劑,給自己提供最高的安全環境。”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我吹牛成真的話,沒準兒還能支持一下醫學界,希望他們能把‘Omega腺體切除’的技術,盡快完善起來吧。”
老板娘:“……”她不能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要我息事寧人也可以。”藍聞書話風一轉:“但是你得讓你家Alpha,當面給我道歉。”
于是乎,剛從病床上清醒過來的Alpha,又被架着回到了寵物店。
中年男人坐在寵物店的大廳裏,問他旁邊的妻子:“不是說要我來道歉嗎,他人呢?”
在酒醒後,中年男人回憶起自己的膽大包天,到現在都還有點後怕,雖然被逼着跟一個Omega道歉,很讓他憋屈,但他更不想蹲大牢。
男人剛問完,藍聞書就從外頭回來了,還對着廳裏的夫婦笑了笑,說:“我看店裏有榨汁機,就去買了點甜橙回來。”
說着,藍聞書徑直走到榨汁機前,推辭了老板娘想要幫忙的好意,自己現榨了幾杯。
藍聞書把最後一杯果汁,推到中年男人面前,說:“大哥,您喝。”
中年男人見對方竟然這麽客氣,心裏的憋屈少了點,薅起杯子就是一個大滿貫,喝出了啤酒的氣勢。
藍聞書滿意地點點頭,施施然地坐下了, 等着對方的道歉。
“那個…小聞吶……”
“別。”藍聞書打斷他:“‘敘舊’就免了,直接道歉吧,聽完我就走。”
中年男人一噎,後面倒也幹脆:“對不起,是我混,我不知輕重,當時腦子不清醒,我給你道歉。”
藍聞書聽完勾了勾唇,然後舉起自己手裏的杯子,也一口氣将裏面的果汁幹完了。
“行,那這事兒就了了。”藍聞書說到做到,聽完道歉立馬起身,拉起行李箱就走,步子邁的飛快。
等他離開寵物店沒兩分鐘,中年大叔忽然覺得,自己喉嚨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癢癢的,忍不住地一直咳嗽。
咳着咳着,他又覺得喉嚨內部開始變得奇癢無比,伸手去抓,卻只能抓到覆蓋在喉嚨上面的皮膚,急得他想當場割喉搔癢,嗷嗷叫個不停。
藍聞書快步走出了十幾米,才慢慢減了速,把擦過手的紙巾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讓他忍氣吞聲,是不可能的。
他從外頭帶回去的,可不止一袋子甜橙,還有一小包生芋頭汁,夠他癢上半小時了,現在應該氣兒都喘不勻了吧。
肚子裏傳出一聲召喚,藍聞書好心情地拍了拍肚皮,說:“寶貝兒,咱們去吃頓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