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逃

第15章 再逃

等藍聞書一走,李老頭臉上的笑就瞬間落了下來。

他扭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旁邊的父子倆一眼,沒好氣地吩咐了李家主一句:“找人抽取他一管信息素,送到匹配登記處去。”

“人我已經打點好了,你督促他們動作利索些,早點把那小子登記到明睿的配偶欄裏頭。”

李家主當然不敢有二話,連忙恭敬地回道:“好的父親。”

這邊藍聞書正深陷困境,遠在A市的戚安也猛地蹦了起來。

他整理完電話那頭的人給他傳遞過來的訊息,不可置信道:“你是說,那個Omega被藍家的人,給綁回F市結婚去了?!”

還好他之前安排了人,留意着藍聞書的動向,不然藍聞書要是突然結婚了,那他上哪兒蹭信息素去?

這可不行!

戚安猛地挂了線,又心急火燎地給他秦叔撥了個電話。

“喲,小安吶?稀罕,你都多久沒給叔打過電話啦!”

秦向北的性子,跟他兒子秦不煥一樣,都愛滿嘴跑火車,話匝子一開就沒完沒了了,戚安沒敢跟他敘舊,直截了當的問到:“叔,你在F市,下的錨多不?”

下錨,又稱産業分布、勢力分布,戚安這次撈人撈得急,當然是直接用F市當地的錨,效率會更高。

秦向北一聽,直接就樂了,“哎喲,你人在A市,還能跟F市那頭的人結怨吶?”

“沒結怨。”戚安含糊地回了句:“我找人。”

秦向北知道戚安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人家不想主動說,他也沒再多問,總之,無論戚安是想要做什麽,他都是無條件大力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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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大侄子,要錨管夠,區區F市而已,随便掀!”

戚安:“……謝謝叔。”

他是真沒見過比秦向北還要更不靠譜的長輩了。

不過他問過秦叔也只是出于禮貌而已,從他懂事起,秦叔就跟他挑明過了,秦家跟戚家不僅是世交關系,更是上下級的關系。

他以前不懂,當然現在也不是很理解,不過他只需要明白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夠了,那就是秦家永遠忠于戚家。

一切準備就緒後,戚安直奔F市。

藍聞書,你最好給我機靈點,可別真就這麽被人算計着結了婚!

藍聞書當然夠機靈,但終究是勢單力薄,他剛被強行抽取了一管信息素,現在正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靠…”

藍聞書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然後眼前就忽地全黑了,不知道是被痛暈過去的,還是虛弱到暈過去的。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身上才稍微好受了些,勉強能從床上爬下來,他望了眼窗外濃重的夜色,猜測這會兒應該是深夜了。

卧室外有光線從門縫裏透進來,猜都不用猜,走廊裏肯定有人在輪班守着他。

藍聞書想了想,先是四下檢查了下房間裏有沒有被安裝攝像頭,确認沒有後,他又小心地滑開了窗戶的玻璃,開始認真觀察起窗戶外的防盜網來。

好在大戶人家住的都是兩三層樓高的獨立別墅,裝潢設計什麽的也都是奔着好看去的,所以實用性并不是很高。

橫在防盜網上的鐵杆都很細,可以嘗試着突破一下。

但是人的力氣有限,藍聞書得找個趁手的工具才行。

于是他又偷偷摸摸地在房間裏翻箱倒櫃起來,誰知房間裏竟然連根硬點兒的棒子都沒有。

最後,藍聞書只能抱起桌邊的一張靠背椅,艱難地把椅子舉起來,将凳腿卡在了鐵欄杆上。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都很小心,生怕磕碰出什麽聲音來。

等他确認門外的人沒有注意到房間裏的動靜後,才敢繼續動作。

以椅子腿為杠杆,鐵欄杆為支點與阻力,然後他掰着椅子靠背開始發力,他這麽做是希望能夠将兩根欄杆之間的空隙,給開發到最大,供自己逃生。

然而事實總是不太理想,為了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他施力不能快也不能猛,整的他在跟椅子掰手腕兒似的,還是一直僵持不下的那種。

反正藍聞書撬了半天下來,手掌心都被磨破了皮,而鐵欄杆也只是稍微躬了躬身而已。

他只能把床上的枕套給扒下來,裹在自己的雙手上,然後繼續跟杠杆作鬥争。

可即便這樣,時間一長,藍聞書的手掌還是被磨得疼痛難忍,他只能換整只胳膊去扒拉椅子靠背,等胳膊也敗下陣來後,他就咬着牙用肩膀去推。

剛被抽取過信息素的身體還很虛弱,藍聞書咬牙發力間,好幾次都感覺眼前好像又要黑過去了。

但他沒時間休息,因為再過兩三個小時,李家的下人們就該醒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藍聞書都快要跟椅子摩擦出火了的時候,防盜網上的鐵欄杆們,終于不情不願地慢慢挪出了一條還算可觀的通道。

藍聞書驚喜過望,連忙把靠背椅撤下來,然後伸出手去反複丈量着這個豁口的大小,似乎在估算自己有沒有被中途卡住的可能。

一通比劃完,确定可行後的藍聞書沒再猶豫,轉身回去把床上的床單被套什麽的全給扒了下來,将它們綁成了長長的一條布繩,然後把布繩的一頭捆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現在身處二樓,想要安全落地還是有點難度的,藍聞書做好足夠安全的保護措施後,才敢踩着椅子爬上了窗戶口。

像藍聞書這種身體素質堪憂的類型,再加上他現在慘不忍睹的狀态,以及他劇痛的手掌,簡直是又把所有debuff都給疊滿了。

所以他此時逃生的速度可謂是龜速,一邊往下蹭一邊還被疼得龇牙咧嘴的。

等他終于磨磨蹭蹭地落了地,全身瞬間就脫力發軟、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好在他夠堅韌,硬是強行調動着身體,艱難地爬了起來。

他現在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天再亮些就來不及了。

藍聞書喘着粗氣,一步一頓地往前走着,可是走着走着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在這夜色中,好像還有另外一道粗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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