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奪舍了?穿書了! 變成小崽崽了!……

第2章 奪舍了?穿書了! 變成小崽崽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渚感覺身體在燃燒,似乎回到幼年時經歷的那場火災。

雖然對于火災的記憶十分模糊,但當下無力痛苦的感受讓他爆發出不可思議的求生欲。

江渚拼命地想睜開眼睛,心裏不斷地吶喊求生,終于,他張開了口,發出一絲哭腔。

聲音像貓兒一樣稚嫩,意志慢慢回籠,軀體和靈魂終于與世界相連。

眼睛依然睜不開,江渚感受到手被人握着,然後整個身體都被擁入溫暖的懷抱,一股熟悉而舒服的氣息包裹着他,帶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耳邊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寶寶,不怕不怕……”

江渚突然覺得十分委屈,好想依賴這個擁抱自己的人。

他蹭了蹭溫暖的懷抱,猛然想到自己惡心的下半張臉,觸電般用額頭抵住對方,下巴往回縮。

不要讨厭我……不要看我……

阮依琳感受到懷裏孩子的回應,激動地要落淚了。

小江渚一個星期前突然發高燒,到醫院去治療了幾天才退燒,最近甚至昏迷不醒,做了各種全身檢查都顯示沒有任何問題。

原本打算孩子再沒反應,就要到國外去看醫生了,不過幸好現在孩子有了點動靜。

“寶寶,媽媽在呢,不怕哦……”阮依琳心痛地摟着懷裏瘦小的江渚。

這幾天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肉,這樣的苦難為什麽要降臨在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身上?

媽媽?好陌生的詞……上一次喊媽媽,還是剛剛被收養的時候,可是養母看到他的臉卻捂着口鼻別過臉,叫他離遠一點。

然後小江渚就知道了,醜八怪不配擁有愛,任何愛也不配。

可是現在抱着我的是誰?養母嗎?不可能啊……

江渚費力地睜開眼睛,一張柔美的女人的面龐映入眼簾。

你是誰?我好像在夢裏見過你,江渚覺得心髒一陣緊縮,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哎呦我的小豬豬,不哭哦不哭!媽媽一直在呢,我們回家!回家看動畫片……”阮依琳抱起小小一只的江渚,溫柔地搖晃。

這裏是哪裏?你是誰啊?為什麽說是我的媽媽……我也有媽媽嗎?

江渚控制不住身體,嚎啕大哭起來。

阮依琳又是心痛又是開心,孩子會哭說明好了一些,總比之前毫無反應要好。

“月亮彎彎挂天邊~媽媽和寶寶說晚安~寶寶寶寶不睡覺,媽媽和寶寶去……”阮依琳輕輕地唱起歌謠,哄着懷裏的寶寶。

過了好一會,江渚慢慢緩了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大了居然還被別人哄。

等一下,我怎麽能被整個抱起?

江渚緩緩低頭,看着自己的小爪子和小短腿……我這是奪舍了?怎麽變成小孩子了?

阮依琳看着孩子正常了,連忙給江黎打電話:“老公!豬豬醒了!”又火速給父母打電話:“爸媽!小寶醒了!”

阮依琳緊緊抱着小江渚,生怕他又一睡不醒。

看着阮依琳高興的樣子,江渚有些不忍心傷害她,猶豫半天,等她興高采烈地打完電話才弱弱開口:“那個,你好,請問這裏是哪裏啊?”

江渚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隐瞞,雖然這位母親對孩子的愛他很享受甚至依戀,但是到底自己還不是人家孩子,現在的自己就像小偷一樣,偷到了片刻的愛就足夠了。

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被喜悅沖昏頭腦的阮依琳聽到他說這句話,瞬間就像被冷水澆頭,看着眼前拘謹疏離的小小人。

她震驚地問着:“寶寶?你別吓媽媽,你不記得媽媽了?”

江渚看着阮依琳,不知為什麽心髒莫名收縮,一點也不想要讓眼前的人傷心。

他不知所措,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

阮依琳緊緊抱住江渚,輕聲安慰道:“寶寶不怕,我們叫醫生姐姐來給你看看。”

江渚點點頭,阮依琳便喊來一群醫生,他被搬來搬去,各種檢查,折騰了半天。

江渚不敢和醫生說自己已經18歲了,放學路上被車撞死了。

于是醫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小孩子大病初愈,被吓到了導致記憶混亂。

“不要擔心,醒過來就好,帶回去好好休息”阮依琳仔細聽完醫生的叮囑,然後抱着孩子就離開了醫院。

江渚臉蛋紅撲撲地趴在阮依琳懷裏,不好意思地小聲說着:“我下來自己走吧。”

“小笨豬,你的小短腿就算飛起來也比不上媽媽走兩步。”阮依琳加快了步伐,怕外面的風吹得孩子又着涼。

“我,我擔心你很累。”江渚小心翼翼地瞥一眼阮依琳的臉色。

阮依琳心裏不由得軟了幾分,原來的皮孩子病了一場都知道疼人了,這更讓她心疼小江渚,摟緊了小小的一團,說着:“一點也不累,寶寶你快快好起來……”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恭恭敬敬地開口:“夫人,車備好了。”

“走吧。”阮依琳點點頭,抱着小江渚往一輛低調奢華的轎車走。

江渚呆滞地坐在兒童座椅上,擡頭看到後視鏡裏映襯的司機叔叔戴着黑色墨鏡,察覺到江渚在看自己,司機問:“小少爺?有什麽吩咐嗎?”

江渚唰啦一下臉就紅了,扭過頭看着坐在旁邊的阮依琳,她正在打電話吩咐保姆做一些菜。

江渚咽了咽口水,這個小孩家裏這麽有錢嗎?

怎麽辦,好想真的成為他……

江渚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都是初中生了居然窺竊一個小孩子的人生。

車子沿着大路進入小路,來到一片空曠的郊區,又行駛片刻後,一棟棟風格不同別墅成群出現。車子熟練地拐了幾個彎,穿了幾個道。

“左左,右前拐。”江渚下意識喃喃自語,腦子裏蹦出一串記路的話。

好奇怪,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嗎?怎麽感覺好像來過這裏?

我在那裏小公園裏玩過捉迷藏,在那個紅色屋頂的別墅裏吃過小點心,在那個噴泉邊看到過燕子南飛……

不對,不是我,是這個身體的真正的主人。

車子停了,江渚像是一個珍稀動物一樣被包裹着進入一個巨大的別墅裏,然後又被運到一間屋子裏。

江渚頗為謹慎地打量周圍,這明顯一個小男孩的房間,四面的牆壁被特意刷成童趣的淺藍色,牆紙上還印着一些卡通人物。而江渚現在坐着的床,旁邊還擺着許多毛絨玩具。

“豬豬,你的頭會痛嗎?”阮依琳摸了摸小江渚的臉頰。

江渚舉起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搖頭:“不痛”。

“那其他地方有沒有不舒服?”

江渚眨了眨眼睛回答:“沒有”

阮依琳看着小江渚可愛的動作,有些忍俊不禁,再看着崽崽慘白的小臉,溫柔地說:“崽崽先休息一會,我們待會一起吃飯好不好?”

江渚搖搖腦袋,擺着手腼腆笑笑:“沒事,不用麻煩……”

阮依琳以為孩子胃口不好,耐心哄着,聲音都夾起來了:“寶寶要吃東西,身體才能夠變得健康起來呀!”

江渚:還是不能适應小孩子的身份……

“媽媽出去一下哦,豬豬自己待一會好嗎?”阮依琳低頭在手機上打字,說完擡頭摸了摸江渚的腦袋。

江渚乖巧點頭,目送阮依琳出去,然後迅速爬下床,跑到衣帽隔間的鏡子邊。

鏡子裏是一個白白瘦瘦的小朋友,黑色的短發乖乖地貼在耳邊,長而翹的睫毛下一雙大大的眼睛仿佛滿載星辰。

是一個健康漂亮,被愛澆灌長大的寶寶呢。

江渚自己都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鏡子裏的孩子,自言自語道:“對不起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占用了你的身體。”

“你一定很想你的媽媽吧,她很愛很愛你哦。如果你也在的話,自己拿回身體吧,我随便去哪裏都可以……”

等了一會,無事發生,江渚自己都笑了,像個傻子一樣。

剛剛在醫院裏看到了病歷上這具身體也是叫江渚,所以我這是占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小孩子的身體?

江渚皺着眉頭思索現狀,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伴随着砰的一聲輕響,漫天彩色的絲帶灑在床上。

江渚猛地回頭,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拿着小禮炮傻傻地對着空無一人的床榻噴射絲帶,身邊跟着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捂着臉。

“爸爸!我都說了弟弟才不會那麽笨,肯定早就猜到你的計謀了!”江洲聳肩搖頭,抑揚頓挫地說着。

江黎尴尬地扭頭看向小江渚,眼疾手快地抓過江洲手裏的備用小禮炮,大步跨到江渚跟前。

“砰——”漫天的彩色紛紛揚揚在眼前飄落,小江渚呆呆傻傻地愣在原地。

“嗯?怎麽變得這麽乖了?被吓到了?”江黎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抱起小江渚。

彩色絲帶還有一些沾在江渚的頭上,他不知道說什麽,通過面前父子倆的長相他能猜到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和哥哥。

但是江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驚喜,也沒感受過這麽直接熱烈的愛。

“媽媽說豬豬不記得一些事情了,我知道!電視裏說這叫失憶!”江洲擡頭看着呆呆的弟弟,“現在弟弟看起來傻傻的,哈哈哈。”

江渚身體一僵,聽着江洲的話想到不太好的回憶,自暴自棄地低頭不想面對現實,不會這個哥哥會欺負這具身體吧?怎麽辦?我得……

江渚忍不住地胡思亂想,一邊的江洲笑聲戛然而止,“啊喲”一聲被老爹踹了一腳。

“江洲,你弟弟生病着呢,別鬧。”江黎覺得有點不太妙,小兒子的情況似乎比自己預想的要嚴重一些。

“豬豬,你還記得爸爸嗎?”江黎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異常溫柔地詢問,旁邊的小江洲吓到起一身雞皮疙瘩。

江渚擡起頭和江黎對視,男人的眼神裏滿是寬容與溫和。江渚放松了警惕,搖了搖頭。

江黎摟着懷裏的江渚,輕柔地把他放在床上,說着:“這樣呀,豬豬不怕哦,只是小小生病,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江渚眨了眨眼,這一家人都好溫柔啊。

江洲看着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江渚,覺得稀奇極了,跑到江渚床邊問:“弟弟,你還記得哥哥嗎?”

江渚搖了搖腦袋:“不記得。”

江洲突然插着腰大聲喊着:“那現在記好了,我是你的哥哥!”

江渚被這大聲驚了一下,慌亂點頭,怯懦地說着:“記住了,記住了……”

江洲瞧着江渚這樣膽小的樣子得意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弟弟的不安,還把臉湊到江渚旁邊:“那叫我哥哥!”

“哥哥……”江渚的聲音有點低,但江洲聽得真真切切。

往日又傲嬌又氣人的弟弟,現在服服帖帖地喊自己哥哥,江洲忍不住叉腰大笑。

恰好阮依琳進來了,又踹了一腳江洲,咬牙切齒地說着:“江洲!弟弟現在還在生病!”

江洲誇張地跳起來,依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這樣的弟弟太可愛了!”

江黎則抓起他,惡狠狠威脅:“粥粥你還笑?嗯?”三人站在床邊互動,俨然一副幸福的三口之家。

江渚下意識往後縮,不敢打擾他們一家人的相處。

江黎注意到江渚的小動作,一只手又抱起江渚,開口道:“豬豬和粥粥都別想跑,我們下樓去吃飯。”

江洲捂着嘴偷笑,拉了拉小江渚,小聲說:“他又假裝是大灰狼。”

江渚擡頭看一眼江黎,江黎張開血盆大口:“今天的晚餐是豬豬小朋友。”

江渚遲鈍地點點頭,旁邊的江洲咯咯笑:“弟弟真的變得笨笨的了。”

“好了別吓孩子了,祁昀安他剛剛打電話來說也要來看豬豬。”阮依琳把江渚抱到懷裏。

“祁昀安他又來當豬豬的舔狗?”江洲立馬接話,然後被江黎拍了一下腦袋。

“江洲,誰教你怎麽說話的?”江黎又低頭教訓皮孩子。

江渚則瞪大了雙眼,祁昀安?反派!我是穿書了?穿成書裏的江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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