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祭拜

第58章 第 58 章 祭拜

溫妤夢見一只通體雪白的貓咪在她的周身親昵地蹭來蹭去。

半夢半醒間, 沈寒眠的手指與她的發絲交纏,就像夢中的白貓,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

沈寒眠見她眼神迷離, 輕柔地碾過她的雙唇, 呼吸也變得急促。

“寶寶, 你再睡會兒。”

溫妤半眯着眼, 日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身側的人輕輕地掀開被角從房間內離開。

她眯着眼緩了緩,混沌的思緒才慢慢清明。

清醒過來,全身散了架的疼痛開始喧嚣, 倏地回想起昨晚低沉的喘息,昏暗的燈光……

一股酥麻瞬間傳遍全身,空氣中還未消散的濃郁氣息,燒紅了她的臉頰。

“醒了?”沈寒眠悄然推開門, 望向溫妤,發覺她臉紅得像要滴血似的。

大步走過去,沈寒眠蹙起的眉頭間滿是擔憂,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又放在自己額上試探着溫度。

“怎麽這麽熱?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溫妤拉過被子蓋住臉, 扭頭視線卻正好撞上床頭用完了的小方盒。

好不容易稍稍有些降溫的臉, 又升騰起熱氣。

溫妤腦海裏滿是沈寒眠堅實有力的臂膀将她t牢牢圈在身下,如同海上的風浪, 将她的聲調擊得破碎。

一直到天光破曉, 這風浪才堪堪停歇。

随後猛地拽着被子蒙住了頭。

沈寒眠順着她目光看去,眉梢都帶了幾分笑意,伸手想要拉下她的被子,結果卻被牢牢拽住。

“寶寶……”

清冷低啞的聲音順着被子傳入溫妤的耳裏。

身下又一股悸動。

昨晚, 在她極為難受的時刻,他故意停了下來,淺淺撩撥着,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嘴裏不住地叫着“寶寶”。

“你好煩!”她嗔怒道。

沈寒眠掩唇低低笑了聲,清了清嗓,“我去給你買早餐,你收拾好,等會兒帶你出門。”

“出門?去哪兒?”

溫妤從被子裏探出頭,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忽閃忽閃地望向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沈寒眠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便離開房間。

等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音,溫妤整個頭才從被子裏拱出來,伸手勾來沈寒眠放在旁邊的睡裙。

發現白皙的手臂上好幾處紅痕,她暗暗咬牙。

屬狗的吧。

站在浴室鏡子前,溫妤越發确定了這點。

不單單手臂上,脖子上、鎖骨處……幾乎都布滿愛痕。

溫妤湊近鏡子,将遮瑕膏點塗到肌膚裸露的地方,在浴室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去。

才剛打開卧室門,香味撲面而來,肚子也十分給面子地“咕咕”兩聲。

沈寒眠不知什麽時候帶着早餐回來了,全是她愛吃的。

聽見卧室門傳來的動靜,沈寒眠擡眼。

她本就白皙的肌膚在墨綠色的吊帶睡衣下更顯得像溫潤瑩透的珍珠,不自覺地滾了滾喉頭。

“還看?都怪你,全是印記。”

溫妤撅起嘴嗔怪着,忿忿地拉開椅子。

“刺啦”一聲,表達着她的不滿。

沈寒眠輕笑,坐在她身側,将早餐推到她面前:“我錯了。”

二人分開許久,他一時沒忍住,自知理虧。

見他認錯态度還不錯,溫妤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也就此作罷。

吃完早餐,溫妤換好長裙坐上車跟沈寒眠離開。

溫妤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四周已看不見高樓,樹影飛快地後退。

離城區越來越遠。

直到車停在墓園門口,溫妤的心猛地一墜。

沈寒眠牽起她的手,溫熱的掌心讓溫妤冰冷的身子稍稍緩和不少,借着他的力堪堪站穩。

即便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不敢置信:“我爸,在這裏嗎?”

當初父親助理催促着她盡快離開,連父親的身後事都是助理全權處理的,她甚至都不知道父親葬在哪裏。

回燕城後,她一直都在逃避這件事情。

似乎只要沒有看見父親的墓,那父親就只是和從前一樣,去國外出差了,總會有見面的一天。

她沒想到,沈寒眠會帶她來這裏。

沈寒眠牽起她的手朝墓園門口走去。

“诶,小夥子又來啦?”

墓園的保安眯着眼扶了扶老花鏡,看到是沈寒眠,便笑着打開了大門。

沈寒眠微笑颔首:“這是給您的。”

他拿了個禮品袋,放到保安亭的窗口。

“嗨,你上次拿的都太貴重了,我還沒用呢,不用不用!”保安站起身将東西連連往外推。

“我這些年忙,總麻煩您關照,我才是真不好意思。”

沈寒眠強硬地将東西堆到桌子上,往後撤了一步,沒讓保安有機會将東西還回來。

保安無奈嘆了聲,目光停在溫妤臉上。

“這是你女朋友?”

沈寒眠笑着點頭。

“看來好事将近,都帶着女朋友來見父母了!”保安是打心眼裏覺得開心。

溫妤扭頭,看向沈寒眠。

“裏面是她爸爸,之前她在外地忙。”沈寒眠笑着解釋。

保安聽了瞪大了眼,眸子裏滿是驚訝:“你這每次年節的時候都來掃墓,我還以為是你爸呢……”

“姑娘,不是我誇他,你不在這幾年,但凡逢年過節的,刮風下雨他都來,幾乎都沒缺席過一次。”

聽了這話,溫妤唇角勾了勾,沖着保安道:“叔叔,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也謝謝您這些年的關照。”

“快進去吧,多陪你爸說說話,幾年沒來,他肯定想你。”

保安揮揮手。

兩人同保安道了別,一起朝着溫妤父親的墓走去。

“你怎麽沒跟我說?”溫妤低着頭,眼眶酸澀不已。

她能感受到,重逢後的第一面,沈寒眠是真的帶了許多恨意。

但這五年間,他竟然會幫着自己給父親掃墓,甚至風雨無阻。

“伯父當初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作為他照拂過的小輩,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他是你的父親。”

沈寒眠的語氣輕描淡寫。

“謝謝你。”

溫妤走到父親墓前,沒有雜草叢生,墓碑前還擺放着祭品,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過。

看着墓碑上熟悉的那張笑着的臉龐,溫妤的淚水就如同決堤的大壩一樣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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