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天宋連雲醒了個大早……

第10章 第 10 章 第二天宋連雲醒了個大早……

沈滄說到做到,宋連雲在演武場跟着白度學習內功學到了深夜,回到淩飛閣就拿到了屬于他的腰牌。

他不僅有了自己的身份證,還有了辦事的特權,真不錯。

宋連雲把腰牌收好,才抱着衣服去沐浴。

在演武場出了一身汗,宋連雲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他的頭發還是短發,很快就擦了個半幹。

他今日出門,在京城的街道上也見到了一些人沒有留長發,只是不多,不過也是個好消息,至少他頂着只到肩膀的短發也不會太引起注目。、

吹了燭火躺在床上,宋連雲比昨天多了一點點安全感,心中的焦躁減少了些許,也有了困意,不用熬夜。

明天得先去花滿樓見梁邊月,沈滄還記得她,也很擔心她,想必梁邊月知道這個消息後,心裏也能好受點兒。

天天被打手裏裏外外守着,踏不出屋門半步,好好的人也給憋壞了。

還好,過不了幾天梁邊月就能離開花滿樓,有沈滄照拂,她應當能安穩度過一生吧。

宋連雲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宋連雲醒了個大早,剛要翻身下床,就察覺到了一點意外。

宋連雲沉默了,他明明學着控制自己控制得很好,怎麽會突然就……

想不通,難道是因為環境改變了?

宋連雲一腦子疑問地帶上換洗用的衣服去了水房快速洗幹淨,把淺青色的勁裝穿好,

嶄新的腰牌系在腰間,又揣了銀子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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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在府裏用早膳?”周全想着昨天宋連雲起得晚,就叫廚房晚點再備宋連雲的早膳,沒想到今天宋連雲起了個大早。

宋連雲擺擺手:“我在外面買吃的也行。”

周全昨日得了沈滄的吩咐,不用跟着宋連雲,宋連雲要辦的事帶他不方便,周全就想着在府裏把人給伺候好,免得出了差錯,極力勸宋連雲在王府裏吃過飯再出門。

“公子,哪有您這麽早出門的?王爺還要去上朝呢,這會不也在府上用膳?”周全還拿沈滄舉例子。

沈滄要去上朝?

那正好,可以跟沈滄一塊出門,還能去沈滄那裏蹭一頓早飯。

“我去玉衡堂跟王爺一塊兒。”宋連雲大步流星地溜了。

周全:“???”

都不用問問王爺的意思嗎?怎麽反客為主的感覺?

宋連雲溜到玉衡堂,沒用得上下人去回禀,直奔沈滄玉衡堂的飯桌。

“王爺早。”宋連雲行了禮,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沈滄筷子一頓:“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宋連雲指了指飯桌:“想和王爺一起吃個飯。”

沈滄不知該說什麽,宋連雲頂着一張冷臉,多孤傲的氣質?言行倒是沒半點符合的。

“來人,添一副碗筷。”沈滄吩咐道。

見過不客氣的,就沒有見過宋連雲這般不客氣的。

清早眼皮就開始跳,果然又是宋公子。

高福服了。

宋連雲發現沈滄的生活應當算是樸素的,看起來跟他吃過的早飯沒什麽區別。

“你是想用眼睛吃?”沈滄見宋連雲盯着餐桌發呆,忍不住道。

宋連雲用筷子叉了一個包子:“王爺,你吃得挺簡單的。”

沈滄一默,然後問:“你以為本王早膳要吃什麽?”

宋連雲回想了一下boss吃早飯,據說是比着古代的王公貴族來安排的。

“燕窩?火腿?”

他記得boss早上還喜歡喝點紅酒,叫什麽赤霞珠?

沈滄:“……本王是被供起來了嗎?”

高福瞪大眼睛:“王爺,這話可不興随便說啊!”

說得跟死了變成了牌位一樣。

沈滄神色淡然,并不避諱此類話題:“本王想,你大抵是對我們皇室有什麽誤解。”

宋連雲嚼嚼嚼,又喝了一口湯:“王爺的意思是?”

“大啓自開朝以來就有訓,作為皇族要節儉,上百年都是如此,本王當然也不例外。”沈滄說。

宋連雲小小鼓了掌:“王爺真厲害。”身居高位還能嚴格要求自己。

沈滄不是很想回應這句哄小孩似的話。

在玉衡堂蹭了一頓早飯,宋連雲兢兢業業上班,獨自出門,直奔花滿樓。

昨天是光明正大走進花滿樓的,宋連雲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今天再大搖大擺地出現不合适,所以選擇了翻牆。

花滿樓把梁邊月安置在後面的小院子裏,這院子跟前頭比起來可以說是安靜偏僻,再喊幾個打手在附近守着,用來關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綽綽有餘,想要攔住稍微有點身手的人就很難了。

宋連雲根據自己昨天踩好的點,從後牆翻進了花滿樓,悄無聲息地溜到了梁邊月的屋門前,用跟梁邊月約定好的敲門暗號敲門。

梁邊月很快就開了門,把宋連雲給請進了屋子裏。

“宋公子,你膽子也太大了些。”堂而皇之地翻牆進了花滿樓。

宋連雲:“還好。”這不算多難。

梁邊月也起得很早,花滿樓對她很是嚴厲,要她每日都練習琴棋書畫,這會正是梁邊月練琴的時辰。

琴聲不能停太久,否則外面的打手聽不見琴聲,就會過來詢問。

梁邊月只得一邊彈琴一邊同宋連雲說話。

“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說給了宸王,他昨天就想抄家夥來救你,可你有你自己的訴求,我便勸了他。”宋連雲停了一瞬,“你可以放心,宸王是好人。”

梁邊月的琴音一亂:“嗯,我知道。”

只是時隔多年,宸王還能惦記着他們梁家,她很高興。

“我想他不會放過幕後黑手,你們一家人的仇會報的。”宋連雲不太會跟女孩子交流,除了談正事,說話幹巴巴的。

“還得謝謝你。”梁邊月原本的打算,是在作為新花魁被拍賣的那一日弄出點動靜,讓人知道她是梁疆的妹妹,死在了青樓。

如果能好好活着,她不會想死。

“宸王說你們梁家人都習武,你沒有嗎?”宋連雲好奇,要是梁邊月也習武,尋常的手段不可能控制得住她。

梁邊月琴音停下,她笑笑:“我是家裏的老來女,也是好幾代裏唯一一個女兒,家裏舍不得我吃習武的苦,我從小也不喜動喜靜。”

他們一家人在京城居住時,她還有小才女的稱呼呢。

宋連雲大抵猜到了為什麽幕後黑手會把梁邊月弄到青樓,無非就是想看明月墜入污泥,對于一個讀書多的女孩子來說,無法接受自己落得如此結局吧。

琴聲只停了一會兒,梁邊月又開始練習,她的手指因為長期日複一日地練琴,生長得有些不協調。

花滿樓是青樓,不會講人道,想必除了病得起不了床,都要練習。

宋連雲和梁邊月待了一個上午,梁邊月練琴練了一個上午,中間不敢過多休息,連去如廁都還得先通報給看守的打手。

但凡換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人,早就被逼瘋了,梁邊月卻還能保持冷靜,實屬不易。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遇到有心人迫害,會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做得很好。

午時會有人來給梁邊月送飯,宋連雲提前離開,免得被人撞上,順道他也去外邊找了一個地方吃午飯。

能開在花滿樓附近的酒樓規格不低,宋連雲拿着沈滄給的錢去大吃大喝,要了個能看見花滿樓正門的包間。

梁邊月說,她用過午飯後媽媽會去檢查她練琴的情況,特別是即将到拍賣的日子,會天天去她那裏啰嗦,說一大堆梁邊月不會聽的話。

不清楚梁邊月那裏何時才會沒有人,宋連雲決定在酒樓多待一陣,包間的視角絕佳,但凡是從花滿樓大門口路過的,都逃不開他的眼睛。

給沈滄幹活比給boss幹活強,有錢花,也自在,還不用操心萬一哪個時候boss變了卦,就把他打包給送到哪方人物的床上。

宋連雲吃過午飯,便靠着欄杆剝瓜子,時刻關注着花滿樓,還真讓他看見了不同尋常的。

大白天坐着豪華的馬車去青樓,讓他看看是誰如此會挑時間。

馬車停下,一個眼熟的人從馬車裏鑽出來,正是昨天在福來樓“偶遇”過的魏子昂。

宋連雲把手裏的瓜子一扔,火速去結了賬,往花滿樓去。

魏子昂多半也是去找梁邊月的,他得保證梁邊月的安全。

駕輕就熟地翻牆回去,梁邊月的屋子裏只有她,看來媽媽已經啰嗦完走了。

“找個地方我藏一藏。”宋連雲來不及解釋。

梁邊月也沒問,引着宋連雲去後邊,打開了一口櫃子:“公子藏此處。”

宋連雲麻利地縮進櫃子裏,梁邊月把櫃子合上。

不多時,就聽見了密集的腳步聲,梁邊月連忙又去了外邊。

“魏公子,這裏就是我們小月兒的住處了。”是花滿樓媽媽的聲音。

“你先下去,我有話要跟她單獨說。”魏子昂給了媽媽一錠銀子。

媽媽拿過銀子就扭着腰走了,心裏盤算起了把梁邊月賣個更高的價錢。

魏子昂站在門口,整理了一番,才敲了敲門:“小月兒。”

梁邊月:“……”

宋連雲:“……”

嘔。

怪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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