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離開

第32章 第 32 章 離開

刑如心的辦法很簡單, 那些人既然能跑那麽遠車上肯定囤的有鹽,方便他們就地取材。

她找了片寬大的樹葉,用小樹枝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然後交給紀源。

紀源拿着卷好的樹葉問她:“你不怕暴露麽?”

之前還因為各種擔心辛辛苦苦地挪了竹子和榕樹過來擋着,現在将樹葉送出去,那些人就肯定知道這座城還有人活着,甚至還有辦法看到他們的行動。

刑如心笑了下:“怕啊,但是以前我心裏沒底,現在見過後有一點點底了。再說了, 咱們沒有直接露面, 害怕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吧,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知道你所有情況,可比喪屍吓人多了。”

紀源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忍不住動容。

其實真正在恐慌的人是他才對吧,這件事一直是他主導的, 他主動告訴刑如心可能有壞人會經過,又主動帶她去山上找解決的辦法。

刑如心一直都被動跟着他去承擔這件事,承擔他害怕帶來的後果。如果是她, 就算那些人真的出現在鎮子上,她可能也有辦法解決, 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只想躲着。

紀源忍不住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好, 我現在送你回去, 等天黑他們停下來修整我就把葉子送過去。”

刑如心沒有立即答應,她轉頭看向還在燃燒中的竹林,榕樹林斷了大半,現在還剩下一部分根系從原地逃了出來,遠遠立在另外一側, 和竹子已經有了很遠的距離。

恐怕将來榕樹又會在這裏繁衍成大片榕樹林。她親眼看到榕樹根吞掉了一個人,也知曉了它的危險性。

“太大了。”她自語道。

紀源不明所以看過來:“什麽太大了?”

“這棵樹,這片竹林。我想控制一下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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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源沉默片刻,“好,你想怎麽做?”

刑如心摸了摸下巴:“給竹林噴點除草劑,別長這麽密了。榕樹适當砍掉點枝葉就好。這塊地全都讓它們頂起來了,一般的車也不怎麽好過去。”

事情得一樣樣做,紀源先将刑如心送回了家。

今天看家的是小貓,她一直趴在院牆上,雞鴨打架的時候她還去勸了勸,可惜沒有勸動只能看着它們繼續打了。

刑如心一回來小貓就立即沖了上去。

刑如心将她抱在懷裏使勁揉了揉。

“今天辛苦你看家了,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小貓瞧着尾巴喵叫兩聲,家裏挺好,除了院子裏多了些雞鴨毛。

本來就挺醜的幾只禿了之後更醜了,大鵝似乎很不屑跟這些醜陋的同類玩,優雅地霸占着屋檐下的位置,最近刑如心都沒有給他兜塑料袋,它也知道不能拉在屋子裏,想要解決的時候就甩開雙腿朝雞圈裏跳,拉完再優雅地跳出來。

當然這些刑如心都不知道,她摸了摸大鵝,很快又忙活起來。

雞圈得每日清理,糞便都在屋後堆肥了,她最近打算将雞圈從院子裏挪出去,在外面重新壘個大一些的圈。

從前放在院子是因為就這麽大地盤,雞鴨一多就算院子時時打掃也有股揮之不去的味道,并不怎麽好聞,看上去也不幹淨。

現在外面都是荒地,把院子往外闊以闊也不會有誰計較,刑如心也想住的舒适一點。

原先的雞圈就是她自己壘的,這些簡單的活計她都會幹,就是泥巴圈不太行,得找點水泥回來。

記得先前有人家修房子拉了些水泥堆在屋裏,或許她可以弄回來。

磚頭也得去外面找一找,看看誰家的房子能借一點。

紀源終于放完樹葉回來的時候,就見刑如心正挽着袖子滿身是汗地在房屋左側空地上忙活,這塊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清理了出來,她正在削木頭,将木頭一根根插在地上,圍出一個大概範圍。

“你在幹什麽?”紀源落下後問。

刑如心頭也沒擡地道:“建個新的雞圈,我想把它們從院子裏遷出來,把院子重新整一下。”

“怎麽突然想做這個了?”

“其實老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以前不是沒法實現,現在有條件就把院子整一下。”

對比過紀源家的院子才知道自家有多髒亂,她不嫌棄自己,但誰不想越過越好,新雞圈大一點雞鴨住着也舒服,免得天天禍害那一點點地方,院牆都要被它們打架給撞塌了。

“我來幫你,現在要做什麽?”

“用木頭圈出來一個範圍,然後在靠牆這邊壘個新雞圈,給它們分兩個窩,免得再打架。地上用水泥鋪一下,我還出去找了幾袋水泥回來,應該夠鋪地和抹牆了吧。”

紀源接過她手裏的砍刀削木頭,他高t中前雖然也做農活給家裏做飯,但更重的活就沒怎麽做過了,後來一直都以學習為主,對這些也更陌生,也就後面回家自己改造院子的時候動手摸索過怎麽建造花壇怎麽鋪路搭架子。

幸好還有那一點經驗不至于現在一點忙幫不上。

雞圈沒辦法一天弄好,刑如心的事情又多,綁好網子給地整平之後一天也就過去了。

隔天她帶上拌好的農藥和磨好的砍刀重新去了一趟收費站。

傍晚時分火勢就熄滅了,竹子被燒了大半,地面都落了一層黑灰,只剩下邊緣十幾顆竹子蔫巴巴地立在那。

榕樹的情況好很多,吞了一個人之後補回了許多元氣,現在正牢牢地紮根在新地方,正努力重新擴張。

刑如心對着竹子曾經生長的地方噴了些除草劑,之後就握着砍刀到了榕樹邊,她要将榕樹周邊的氣生根都砍了。

這次兩人一起合作,紀源抱着她的腰帶她往前沖,砍完就後退躲避榕樹攻擊。有了上次合作,這次再合作兩人相當默契。

榕樹枝丫很快落了一圈,榕樹憤怒狂舞,根系重新擡起來試圖将這個可惡的人類給拉下來,可惜它的根伸不了那麽長,偶爾還會給砍中根系。

來回拉扯一陣後,榕樹樹冠越來越小,地面落下的枝幹也越來越多。榕樹慢慢停下攻擊動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刑如心收回手欣賞自己的傑作。

“它這是認清現實放棄攻擊了?”

“有可能。”

“嘿,那這些樹真的有智商會思考麽?”刑如心大着膽子将手直接放在了榕樹樹幹上,榕樹抖了抖葉片,真的沒有攻擊她。

“往後挪一點我就不砍你的氣根和樹枝了。”

話音落下無事發生,刑如心聳聳肩,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但就在她放棄時,榕樹根真的拔起來往邊緣挪了挪。

刑如心愣住。

“真的能聽懂?!太神奇了,怎麽做到的?植物的大腦在哪?”

這些東西不是她能研究明白了,刑如心轉了幾圈,又下了其他指令,榕樹卻再沒有執行過,不知道剛剛那一幕到底是巧合還是錯覺。

“算了,先這樣吧,過段時間再來看。”

忙活完後刑如心拉着紀源回去,路上詢問了一下他送葉子後的情況。

紀源等到那些人發現葉子才離開的。

身上不知道附着多少蟲子,幾人當晚都沒有睡得着,晚上也不時抓撓着身體,心理上的煎熬比身體的煎熬更深。

葉子落下時,本就沒睡着的幾人瞬間就醒神掏出手槍走了出來。

車子停在周圍沒有植物的路中間,那片葉子出現的特別突兀,鷹眼用手電筒照了許久才撿起來。

上面寫着幾個字:“旱螞蟥,用鹽可殺。”

鷹眼看着上面的字臉色青紅交加,一邊為了能找到辦法解決身上的東西高興,一時又疑惑葉子哪裏來的又是誰送來的?他們的行動竟然都被一個神秘人看得清清楚楚,這人是誰有什麽目的,為什麽送葉子過來?

他朝四周看去,寂靜的夜晚看不到一個人,只有夜風帶來陣陣涼風,鷹眼忍不住搓着手臂,渾身汗毛直立。

紀源給刑如心形容這一段的時候她樂得嘎嘎笑。

“哈哈哈哈,他們肯定驚訝死了。”

七人确實驚訝死了,甚至都以為現在不僅有喪屍還鬧鬼了,但不管怎麽樣,他們都立即試了試用鹽殺蟲的辦法。

果然,當鹽撒上去後,那吸飽了血的蟲子頓時開始扭動起來想要往身體裏鑽,但吃太飽了不可能像之前一樣鑽的進去,蟲子只能從皮膚上脫落掉在地上,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衆人能明顯感覺到鹽化後和蟲子接觸的細微腐蝕聲。

沒多久讓他們束手無策的蟲子就這麽死了。

撒了幾次後,幾人沖了濃鹽水,這次速度更快了些,很快地上掉了一地蟲子,死掉的蟲子流出大量鮮血,整個地面都仿佛兇殺現場。

唯一可惜的是這招對王哥并不是很管用,鑽進身體的蟲子不打算出來了,就算将鹽水灌下去也沒有殺掉蟲子。

解決掉自身麻煩後,幾人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一點血色。

“還要繼續往安全區去麽?”

隊長回頭看向陽新市方向,視線又掃過還能完好站立的六人,用力點了下頭。

“去。”

聽到他們沒有回頭,刑如心也松了口氣。

“太好了。要是他們再回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等把雞圈建好,我要把剩下的喪屍都弄過來。”

紀源吓一跳:“啊?”

“繼續咱們的喪屍開荒大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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